第十六章,發(fā)現(xiàn)個盜洞
“收拾好,我們先回家吧?!?p> 有什么事,回家后,在慢慢的說。
至安抬眼正好瞥見馬學(xué)武臉上的表情,諷刺的勾了勾唇,特喵兒的,見天的給老娘找事兒。
讓你再找!
“嘣~!”
“惹了這么大的事兒你竟然還能笑的出來?”至安幸災(zāi)樂禍的的一幕正好被長安看到,長安直接一個腦瓜崩就上去了。
“哎呦,你干嘛啊哥!”至安直接癟了嘴,一臉的委屈,“我都多大了,你還敲我腦瓜兒!”
這家伙是不是剛才敲瑾玉那小崽子敲順手了?
“你老哥別說敲你腦瓜兒,就是踹你屁股你也得給我受著?!遍L安抬眼瞄了眼靜悄悄的茅草屋,然后把至安拖了過去。
“好疼的說,你還是不是親哥了?”
長安不置可否,腳下不停,“剛才我都檢查過了,你看看,這兒哪有人啊,總說自己被監(jiān)視了,我看你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這荒山野嶺的怎么可能會有人?
還監(jiān)視他們?
真是太把自己當(dāng)回事了!
這也就是他妹子,要是換個人,看他理不理她就對了!
草屋就像是一個倒扣著的漏斗,上窄下寬,不大,堪堪能容納四個成年人在里面活動。
巴掌大的一個地方,一目了然,除了有個門連個窗戶都沒有,屋里的物件也僅限于門口右邊地上鋪的一張不大的草席子。
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真的,我感覺很準(zhǔn)的,你要信我?!敝涟惨贿呎f,一邊朝著那張草席子奔去。
重生以后,她感覺自己敏感了很多,比如那天發(fā)現(xiàn)樹上的趙煜。
比如發(fā)現(xiàn)馬學(xué)武和瑾心的奸情。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她就是能感覺到某些看不到的事情。那種感覺很微妙,很難描述的清,大概可以歸為第六感很準(zhǔn)。
“等下,讓我來?!?p> 看著自家妹子一臉嚴(yán)肅,長安也警惕了起來,他先是朝著屋子外面在水庫邊洗漱的三人看了看,然后把自己妹子護(hù)到身后,這才上前,緩緩的抽開了席子。
隨著席子的移開,一個圓形的地洞赫然出現(xiàn)在兄妹倆的面前。
這是……盜洞?。?p> 洞口被打的很規(guī)整,就跟圓規(guī)畫的一般圓兒,小產(chǎn)印一個挨著一個,大小正好容納一個長年人進(jìn)去。
這活做的那叫一個漂亮。
一看就是老手。
若不是邊上沾染的幾片干涸的黑紅血液的話,至安都想原地拍手叫絕,夸夸這個做活的師父了。
那血液沾染的形態(tài)像極了一個受傷的人好不容易爬上來的樣子。
兄妹倆面面相視,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驚異。
只不過,至安眼中冒著躍躍欲試的光亮。
有血漬證明有人受傷了,只出不進(jìn)證明人已經(jīng)走了,那這兒豈不是變成了一個空穴?
如果這樣的話,那是不是意味著她的第一桶金馬上就到手了?
誒嘿嘿嘿,正愁去哪搞點(diǎn)本錢發(fā)家致富呢!
咱們老百姓吶,今兒撞大運(yùn)吶,真呀么真高興呀!
不對,如果沒人的話那她被人注視偷窺的感覺是怎么來的?
難道,這下面——有人?
是在這兒守著沒帶走的寶藏還是其它的別的什么原因?
而長安則想起了自己在水下救人時看見的那一幕,那個差點(diǎn)把他嚇背過氣的巨型石雕!
難不成這墓就在這水庫的下面?
這次的盜墓賊有多少人?他們又為什么會受傷?如果他們貿(mào)貿(mào)然的下去又會遇見什么事情?
最重要的一點(diǎn),如果他們知道自己干的事情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那他們會不會殺人滅口!
長安緊盯著那幽深不見底的盜洞仔細(xì)的琢磨了起來。
最后得出危險的結(jié)論,如果想探險撿漏的話,他想過些日子在說。
過些日子,至少會比現(xiàn)在要安全!
然后長安在至安躍躍欲試的目光下,緩緩的把席子給蓋上了!
“這么多血跡,又這么深,就算底下還有人怕是也活不下去了!”
“而且咱們也沒工具,看不到底下到底是怎么個情況,撤了撤了?!?p> ……
“救我~救救我~!”
“有人么?誰能來救救我??!”
“救我,我身上有寶貝,我可以給你……”
此時垂直于盜洞,躺在墓底的柯老三,徹底的絕望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頭頂代表生的光亮一點(diǎn)點(diǎn)從圓月變成月牙,最終遁入徹底的黑暗,他卻連個求救的信號都發(fā)不出聲來。
心中的憤怒和怨恨已然達(dá)到了極點(diǎn)。
深山老林,又受傷了,還沒有吃食,眼前僅存的希望也將要覆滅!
“汪狗~馬學(xué)錢~你們這倆害我的狗賊不得好死!我就算是變成鬼也會回來找你們索命!”
柯老三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頭頂?shù)谋I洞,多年前歃血為盟,多年來一起同生共死,好容易尋到一處可一勞永逸的上等墓穴,沒想到竟然被自己的兄弟們擺了一道!
他腿之所受傷,還不是為了給他們趟雷嗎?
結(jié)果,他們卻在得到寶貝后想弄死他!
要不是,要不是他命大,此時怕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了吧!
柯老三極力捶打著地面,想通過聲音來引起上面人的注意,可這動靜,對于離地面十五米左右的距離來說,還是太遠(yuǎn)了。
“等等?!?p> 至安忽然伸手?jǐn)r住了自己的哥哥,她有預(yù)感,如果此時她不做點(diǎn)什么的話,可能會造成什么讓她后悔的結(jié)局。
“你不要搞事情啊,就算好奇此時此刻也不是好機(jī)會兒。”長安看了眼滿臉慎重的妹子,然后努嘴朝著外面示意。
里面有沒有危險他是不清楚,但,單從水里那具石頭雕塑來看,這墓里面一定還會有不少好東西!
好東西嘛,又有誰不想據(jù)為己有呢!
但是,你有命拿,還得有命花才行。
“我不下去,你想啥呢?”至安貓著腰,然后在自己身上搜摸了一翻,摸出了一個手掌可握的野地瓜,扔了下去。
半路上挖的,她嘴饞,找了個水洼洗了兩個,啃了一個水滋滋甜潤潤的,清脆可口,還剩這一個。
但一個,怎么能填飽肚子?
“哥,你那兒還有什么吃的嗎?咱們往下投一點(diǎn)唄,萬一這下面的人還活著,又正好餓了呢?”
“還知道不能下去,很好,有安全意識了?!遍L安白了至安一眼,然后噠噠的跑出去把他背袋里的幾個地瓜都拿了過來。
他不認(rèn)為底下的人還能活著,或者他不認(rèn)為底下還有人,但誰讓他妹子心善呢?
“吶,就這些了,你都扔下去吧?!?p> 至安接過長安手里的地瓜,然后在自己衣服上把泥土隨便蹭了蹭,嘴里還神神叨叨的:“兄弟,我們兄妹能做的也就這些了,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我們就算是去村里找工具救你,這一來一回兒的怕是也得耽擱一天,你能扛多久就扛多久哈!我們盡量早點(diǎn)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