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滅口
一片昏暗中,蔣新月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她感到身上,有繩子在越勒越緊。
想反抗,可是渾身卻使不上一絲的力氣。
纏繞在修長大腿上的繩子猛然縮緊。
飽滿的大腿被勒出一道凹陷,繩子的兩邊鼓鼓的,很是Q彈惹人。
“嗯~”,吃痛的蔣新月發(fā)出一聲長而綿軟的嚶嚀。
……
她整個人被大字綁在一個十字架上。
猶如當(dāng)年的椰酥。
雖然用的是繩子,但是比用釘子更加的血脈噴張。
啊~這個血脈噴張,雖然一個是本人,一個是讓人。
恢復(fù)過來意識的蔣新月終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她居然身處于一個昏暗的石牢里。
空氣中刺鼻的血腥味直沖她的后腦勺。
本來還有點(diǎn)昏沉的腦子瞬間清醒。
“誰,誰在哪里。”蔣新月看見陰影處,有一道黑影,連忙出聲道,“快放了我,我是花下人。”
“花下的人?正好啊,我還沒嘗過你們的女人呢。桀桀桀桀……”陰惻惻的笑聲充斥著蔣新月的腦海。
在那人走出了陰影后,蔣新月終于看清了那個人的模樣,“是你!”
這人正是愿意給她提供幫助,“好心”的本地人。
此人兩頰微垂,是老年人松弛的皮膚。
若在大街上,必定會讓人覺得這是個慈祥的老人。
蔣新月之前也是這么想的。
但現(xiàn)在,在她看來,這人狹長的眼睛,高聳的鼻子。
分明就是一頭九幽厲鬼!
這人并沒有在意蔣新月的反應(yīng)。
只是伸出枯槁的手指,在蔣新月的大腿上劃過。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彼灶欁缘卣f著,聲音時而低沉,時而尖銳,像極了一個可憐的老人。
可在蔣新月看來,這人全身每一個細(xì)胞都噴薄出粘稠惡人的欲望。
“更何況,我能得長生呢?!?p> 言于此,這人的臉?biāo)查g出現(xiàn)在蔣新月的面前。
咧開的嘴巴,直接觸及后耳。
臉上的瘋狂不言而喻。
“不,不要。”當(dāng)蔣新月感到一根枯枝在腿上劃過的時候。
寒冷刺骨的感覺,順著她的脊椎,瞬間爬滿了她的全身。
她早就已經(jīng)留下了恐懼的淚水。
顫抖的聲帶,發(fā)不出一句連貫的話語。
當(dāng)這個人的臉?biāo)查g出現(xiàn)在她面前的時候。
她只感到一陣缺氧。
但是筑基的身體,讓她沒有就此昏厥過去。
經(jīng)此一嚇,產(chǎn)生恐懼的激素消耗一空。
蔣新月終于恢復(fù)了一點(diǎn)理智。
“殺了我,殺了我?!笔Y新月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來將會發(fā)生什么,她只想一了百了。
見此,這個瘋子滿意的笑了。
接下來便是享受時間。
他緩緩板正了腰身,收回了貼在蔣新月面前的老臉。
一步一步地退出了狹小的光亮之地,“會的,不過,要在我好好享受了一番之后。”
這時蔣新月才注意到附近的墻上,還掛著幾具慘不忍睹的東西。
當(dāng)那個瘋子拿著一把小刀走過來的時候。
蔣新月也不用想象了。
看看周圍的墻上,她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場。
無能為力的蔣新月只能含著淚水瘋狂地?fù)u頭,她不敢面對那樣的場景。
但是她能清晰的感到小刀從她的胸前劃過。
冰冷的涼意從正面?zhèn)髦寥怼?p> 瘋子伸出了他貪婪的枯手。
即使是仰著頭,蔣新云依然能注意到那只接近的枯枝敗葉。
“不?!彼荒馨l(fā)出一聲嗚咽,絕望籠罩了她。
預(yù)想中的磨難并沒有到來。
一捧血花在她胸前炸開。
于此同時。
蔣新月眼角的余光還注意到一抹熟悉的紅光,在她的視網(wǎng)膜邊緣閃過。
只聽見砰的一聲。
剛才還在囂張的瘋子就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他的手筋、腳筋全部被挑斷。
腹部也穿了一個窟窿。
但是他還沒死,只是成了一個廢人。
捆綁蔣新月的繩子也瞬間崩開。
斷口處是平滑的切口,不見絲毫碎屑。
蔣新月也因此重獲自由。
王余閑站在樓梯的暗處,見來得及時,終于松了一口氣。
“阿秋?。俊笔Y新月兩手緊緊地抱著自己,向樓梯口處大喊,只是她的聲音喜悅中還有些顫抖。
王余閑沒有應(yīng)答,就要默默地離開。
但是瞬間,他的警覺大起,汗毛炸立。
兩個閃爍,他便提著蔣新月和那個瘋子逃出地下室,出現(xiàn)在了半空中。
而原本地下室的位置,瞬間被一道道火光籠罩。
轟隆的爆炸聲不斷響起。
方圓一公里被轟炸成了一片廢墟。
“他,他們要?dú)⑽??!北煌跤嚅e禁錮住的瘋子驚恐地開口了。
只是修為全失的他,在王余閑的壓制下,連轉(zhuǎn)頭也難以完成。
只能不斷地求饒,并且表現(xiàn)出他的價值,“別殺我,別殺我,我知道他們的身份,我可以立功,我要戴罪立功。”
他現(xiàn)在只想茍活。
卻根本不知道,花下的手段有多豐富,撬出他的秘密根本不用他配合。
以及花下有多嚴(yán)格的律法,他的罪行萬死難辭。
王余閑沒管他,轉(zhuǎn)頭看向蹲在紅月劍柄處的蔣新月。
她兩手抱著她的破衣裳,只想在狂風(fēng)中多遮住一些春光。
“你別看!”逐漸恢復(fù)了有常人般的力氣,蔣新月蹲著身子,扭過頭向王余閑羞憤地吼道。
她現(xiàn)在的心跳前所未有地快。
只覺得胸腔快要被心臟給頂破了。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但是王余閑瞟了一眼她,卻是嗤笑了一聲。
就著?
比賀秋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好吧?
他會感興趣?
想到這,王余閑便用靈力籠罩了周圍。
狂風(fēng)終于消失了。
蔣新月羞人的窘境得到緩解。
但是她卻瞬間感到更加地惱怒,還有一絲不可查覺的心痛。
連王余閑為什么一開始不用靈力把狂風(fēng)給阻擋住的事都沒注意到。
“哼!嗚,卑鄙小人。”
蔣新月背對著王余閑,蹲在紅月的劍柄處,嘴里委屈地罵著。
但是聲音很小,因?yàn)樗肋@次是這個阿秋救了他。
王余閑也沒有在意這些。
他的注意力還在對周圍進(jìn)行警戒。
魏文峰的電話早已撥通,定位信息也成功同步。
“殺人滅口,有個被滅口的人被我救了下來?!?p> “馬上到。”
轟炸結(jié)束后。
五道筑基期的氣息從各個方向包圍而來。
此時,王余閑除了殺出去,那就只能上天入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