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香陣陣,纖塵不染的閨房中,李師師坐在梳妝臺前,長發(fā)披散,望著銅鏡中風(fēng)華絕代的自己幽幽一嘆:“沒良心的臭男人,說好的十天,這都過去七八天功夫了,連個人影都沒有?!?p> 蔡爍上次走后已過了八九天,至今杳無音訊,也沒讓人傳個信物過來。
仿佛那日的海誓山盟不過是逢場作戲。
纖指挑起豆蔻,薄唇抿上胭脂:“我就知道,這男人在床上說的話,沒一句是真的!”
“哪個說我沒良心的,我這不是來了么?!?p> 正當(dāng)李師師患得患失,自怨自艾時,房中忽而響起一個清朗的男子聲音,只見房中床前一塊地板被忽然掀起,一個俊朗少年從底下鉆了出來,燦爛一笑,奪目炫神。
大宋男子如此貌美者,不是蔡爍又是誰?!
李師師渾身一僵,驚喜的回過頭來,見到那張朝思暮想的俊臉,忍不住撲上前去:“你這冤家,可想死奴家了!日盼夜盼,終于把你給盼來了!”
嬌滴滴的聲音令人小腹躥火。
“太師府里嬌妻美眷,你莫不是把奴家拋諸腦后了?”李師師像是八爪魚一般纏在蔡爍的身上,玉指在他胸膛不住的畫著圈圈:“可憐奴家癡癡傻傻的在這院里等你,像塊望夫石一般...”
蔡爍好容易才將李師師從身上扯下來,他連忙肅聲道。
“行了,別耽誤時間,趕緊脫衣服!”
話音剛落,蔡爍便開始去解開玉帶,褪去外邊的袍子。
“脫...脫衣服?”李師師愣在原地,水汪汪的大眼中滿是不解,迷糊的樣子頗有兩分可愛,令人忍不住想要犯罪:“幾日未見,怎么變得這么急色了?”
迷糊之余還有兩分得意,得意之余還有三分委屈。
得意自己依舊顛倒眾生,看來這小子上次剛來時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全然是裝出來的;委屈這家伙一來便這么急不可耐,顯然是沒把自己放在心上,心中并無半點尊重。
“不是我急色,是官家要來了!”
蔡爍一拍腦門,無奈的解釋了一句,他已經(jīng)開始褪去中衣,露出白玉一般的肌膚。
“官...官家要來?”
李師師驚叫一聲,嚇得蔡爍連忙上去捂她的嘴。
“我的小祖宗,你小點聲!”
“這...這可如何是好?”李師師一雙桃花眼中霎時蓄滿了霧水,秋波盈盈中多了兩分哀怨與凄婉,她語氣顫抖,看著眼前的俊美心上人,哽咽著:“你難不成要我褪去衣物去迎接...”
一語未畢,淚如雨下:“你到底把我當(dāng)做什么了?”
梨花帶雨,打濕羅裳:“人盡可夫的窯姐兒?”
身子一軟,跌坐在地,目光凄楚,聲聲控訴:“還是一件隨意拋卻的衣服?”
見李師師失魂落魄的模樣,仿佛自己是個渣男一般,蔡爍連忙揚了揚手中侍女的服侍:“我是讓你換這件衣服!這是我從高俅家里偷來的,高衙內(nèi)身邊婢女的衣物!”
“我穿上你褪下的衣物!”蔡爍指了指李師師身上。
“你....你難不成有斷袖之癖?!”哪知李師師這一次眼中沒了委屈,卻多了幾分絕望,她玉指指著蔡爍胸膛,不敢置信道:“對象居然還是官家?!”
話落,蔡爍再也忍不住,將李師師從地上拉起,一個爆栗敲在她光潔的額頭。
“咚!”李師師揉著發(fā)紅的額頭,素手在蔡爍肩頭死命拍了一下:“哎呀,好疼,你個死人,怎么下這么重的手。你居然為了一個男人打奴家,奴家真是看錯人了...”
“腐女!”蔡爍滿腦門黑線,按住李師師肩膀:“你腦子里在想什么?”
“這地道連通你的閨房和高衙內(nèi)的臥室,我又出現(xiàn)在這里,官家馬上又要來!”蔡爍指著掀起來的地磚無奈解釋著:“若是我換上你的衣服,蓋住官家的頭揍他一頓?!?p> “然后帶著你逃之夭夭,你覺得,官家發(fā)現(xiàn)這地道之后?!?p> “在他眼中,這行刺他,搶他女人的會是誰?!”
“哎呀,你這人真不識逗!”李師師轉(zhuǎn)怒為喜,又摟上了蔡爍的脖子:“奴家以為你不要奴家了嘛~哪兒知道你為了奴家不惜多番籌碼,甚至打上了高太尉父子的主意?!?p> 她一早便看出蔡爍別有用意,絕然不會將自己拱手相讓。
方才唱念做打,不過是引得蔡爍將心里話說出來而已。
纖手撫摸著蔡爍臉頰,語調(diào)婉轉(zhuǎn)動人:“只要能救奴家脫離苦海,奴家一輩子好生侍奉你?!?p> 一唱三嘆,又像是八爪魚一般猴在身上,蔡爍倒吸一口氣,連忙壓下旖旎心思,低聲囑咐道:
“門外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我換了一批人手...”
“一會兒你穿好我的衣服,再把帷幔放下,我坐在床邊,你站在我的身后扮作侍女,說話的時候記得要看我眼色行事,我一旦要佯裝跌倒的時候,你就用這個麻袋...”
李師師聽了幾句,不由得眼神越來越亮,心中更是起了無限惡趣;見蔡爍肌膚如玉,抹上胭脂,涂上唇脂,劃過黛眉后半點不輸女兒嫵媚,只前面八塊腹肌遮掩不住。
李師師盈盈一笑,卻是從柜子里拿出一塊肚兜來。
“我的好人,快帶上小女子的肚兜,讓小女子瞧瞧是什么人間絕色?”
蔡爍心中悲憤,只是此時只能任由李師師擺弄,只在心里憤憤然道:死丫頭,看我辦完正事之后怎么折騰你!今日男扮女裝,當(dāng)真是一世英名毀于一旦,這種黑歷史...
這廂換好衣服,放下帷幔,蔡爍兩手交疊,放在腿上,斜斜的倚靠在床邊,臉上帶著面紗,身后站著眼中滿是促狹的李師師;而便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兩道男子聲音。
“高愛卿,這李師師院里怎么連個迎接的人都沒有?”
是一道頗為輕佻的中年男子聲音:“伺候師師娘子的媽媽和丫鬟們呢?”
“想必是知道官家要來,特特躲了出去?!?p> “官家放心,奴才已經(jīng)安排了府里侍衛(wèi)守在這里,一只蒼蠅都放不進(jìn)去!”
云起蒼茫
話說,這本書有人看么? 一天天跟單機(jī)一樣,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們胃口,弄得作者很糾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