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是白蓮教妖人
如此不堪的景象,讓在場的人都露出了嫌棄的眼神,青衫男子更是眉頭皺起,想把這個人直接給掌斃算了。
但在現(xiàn)在的局勢里,誰敢先出手,勢必會受到所有人的針對。
所以青衫男子只得忍著掌柜的鼻涕,繼續(xù)沉下臉問道:
“說,那個黑衣人身上有什么特征,聲音是怎么樣的,又是什么時辰來的?!”
“我…我不知道啊,那時天黑,我看不清啊,真的,大俠!”
掌柜驚慌的哭泣著大叫,手急腳亂的連忙把手伸進懷里,把那枚玉佩給掏了出來。
“大…大俠,這就是那個黑衣人要我拿的,我都…都給你們,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大俠!”
掌柜在驚慌的渴求著他們能放過他,但是無論是青衫男子,還是一直沉默不言的其他二流高手們,都沒怎么在意那枚玉佩。
上好的藍田玉雕刻的玉佩?
他們這幾個哪不是在各自的幫派家族里可以呼風喚雨的主?
別說是價值一千多兩的玉佩了,就算是一萬兩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優(yōu)先搶奪信封,再來廝殺一萬兩。
頂多,就是廝殺一萬兩的時候,叫的人過來多點,死的人也多點。
所以在掌柜驚慌的快把鼻涕都甩到青衫男子身上時,青衫男子不耐煩的把那玉佩給拿到手扔到信封旁,其他人也沒有出手。
就是目光看向信封的時間更多,現(xiàn)場的氣氛也變得更加的緊張了。
站在一旁的楚坤雙手抱胸,百無聊賴的瞥向就站在那里不動的紅衣持傘女子,心里思索著該如何脫身。
別看現(xiàn)在大部分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封信上,但楚坤敢肯定,只要他動了,現(xiàn)在的局勢就爆了。
至于那封信里到底講的是什么,楚坤看了看一邊抹著鼻涕向青衫男子感謝,一邊手忙腳亂連忙逃走的掌柜。
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從原身的記憶中梳理一遍可以看出,原身不知道那個死掉的丁家三少爺是干嘛的,也不知道那封信里寫的又是什么。
但在原身的記憶里,那個死掉的丁家三少爺說的話仍非常清晰的記在腦海里。
“小…凡,你…記住,只要有人來向你要玉佩和信的,不管是誰,直接給他,知道嗎?”
漆黑的夜晚里,一名衣裳華麗的少年有氣無力的向一名忠仆交代著后事。
而且就在第二天,忠心的仆人就被丁家掃地出門。
懷里只揣著他主子留給他的遺物和一些換洗的衣物銀兩,忠仆就懵懵懂懂的來到這座食肆上點上了飯菜。
事情很簡單,也很麻煩。
因為很明顯,原身就是因為其忠心耿耿而被當成了工具人。
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最多就是知道丁家三少爺時常外出游歷山川大河,并好古籍。
知道了點,不應(yīng)該知道的事情罷了。
砰的一聲,食肆前面僵持了這么久的局勢終于被人引爆。
一直在沉默不言的斗笠男子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率先發(fā)難,雙手突然從長袖里翻出,一道透明的絲線突然從中發(fā)出,射向碎裂餐桌上的信封。
楚坤更是瞳孔一縮,連忙一個翻身躲過斗笠男子的絲線攻擊。
透明的絲線不止射向了信封,更是射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除了紅衣持傘女子太過遙遠外,沒有人可以幸免!
猶如蜘蛛女妖吐出的絲線一般,透明的絲線在斗笠男子手里如臂指揮,咻咻的穿到了諸多二流高手的面前。
雙手展翅,青衫男子輕松的向后避開了絲線的攻擊,赤腳光頭壯漢右臂抬起,其手腕上的金圈叮的一聲擋住了透明絲線。
無須男子更是眼皮都沒抬,單手一掐,就輕松的將透明絲線捏在手里。
掐著嗓子的聲音從無須男子口里出現(xiàn),“白蓮教的’千絲元引’?你是白蓮教妖人?”
斗笠男子沒有回答,在絲線的牽引下,信封已經(jīng)快要飛到他的手中。
而此時,雙鐵手陽恩和血扇丁熙才剛剛擋住絲線的攻擊,速度最快的青衫男子面色難看,但是沒有第一時間趕上來。
赤腳光頭壯漢冷笑著臉,直接往斗笠男子的后路趕去。
反倒是離他們最遠的紅衣持傘女子最為急促。
猶如一團飄著的紅葉一般,紅衣持傘女子步伐飄動的在街道上刮起一陣香風,寒著俏臉的從傘柄處抬手,拉劍。
鏘的一聲,冷冽的寒光從細劍中飄蕩而出,一道徹骨的寒意突然彌漫向整條街道。
“白蓮教妖人,都要死!”
啪嗒一聲,傘從空中緩緩的飄落而下,白衣翩翩的血扇丁熙也嘴角露出笑容,高聲應(yīng)和著道:
“紅葉姑娘說得沒錯,白蓮教妖人,人人得而誅之!”
說著,雙手如鐵銹一般的雙鐵手陽恩大步的往斗笠男子沖鋒而去。
血扇丁熙右手一展扇子,也笑吟吟的從閣樓的梁柱順勢而下。
一瞬間,一場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
退后的青衫男子也不再皺眉,反而腳步在地面上輕點,如大風一般,先一步的抓住了要飛到斗笠男子手上的信封。
這如此迅捷的輕功讓在場的人都大吃一驚。
斗笠男子更是第一次發(fā)出了冷哼,右手一催,更多的絲線從他袖子里飛出,如一張大網(wǎng),網(wǎng)向了青衫男子的方方面面。
驟然使用了秘法的青衫男子面色微白,但是在大網(wǎng)的罩籠下,還是哈哈大笑一聲,左手猛的向前一灑。
一道灰白色的石灰被其揮灑出來,遮住了眾人的視野。
等大網(wǎng)罩過石灰時,青衫男子早就如一只大鵬一般,展翅飛向了旁邊的屋頂。
信封在他手中被大風吹著呼呼作響,讓血扇丁熙面色一急。
展開的扇子也不攻向斗笠男子了,急忙的催動內(nèi)力要重新攀回梁柱,跟上在哈哈大笑要逃走的青衫男子。
斗笠男子也想跟上去,但紅衣女子已經(jīng)靠近了上來。
一柄冷冽的細劍刺裂了過來,其散發(fā)的威芒讓斗笠男子不得不停下腳步,右手重新發(fā)出絲線,擋住紅衣女子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