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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書生

第二十一章 小姐姐、大侄女,哼哼!我是你們叔叔!

一紙書生 精神安定課新人 4158 2022-03-23 05:40:00

 ?。ㄖT君!今兒見早??!

  話說上次我與文主任在景區(qū)工地里待了兩天,陳家公子又犒賞了我們,雖然中途起了波瀾,但是卻與我們博物館并無關系。

  完成了景區(qū)的工作,我們二人又回到無風山上“女兒國”里,其間陳老板又來吩咐,要我們加快進度,可是就靠著小生我一人去完成鑒定甄選,能快到哪去?想起那“蔡老實”的話,雖然他的帶的“貨”不太“老實”,但是最后對我們說的話,書生還是聽進去了的,至少,現(xiàn)在每天打混的時間,真是少的有限了。

  這不,又在庫房里翻出一套有趣兒的東西,就連平時叫嚷著“老古董,我沒興趣”的旭哥兒都少見地跑過品鑒了,恐怕沒有男生能夠拒絕它的浪漫。嗯?為什么是‘男生’?因為‘男兒至死也少年’,碰上這樣的好玩意兒,不想去心生玩性都很難啊!

  那各位,一起“品鑒品鑒”?

  書生讓開身去,赫然印入眼簾的是一桿烏黑鐵管、紅漆木托的火銃,地上擺放著和它配套的各種小玩意兒,其中有繡花火鐮、牛角火藥盒、金屬通槍棍、弦紋褡褳,小巧鋒利的剝皮匕首,威武霸氣的開山大刀等等,從上到下,足以武裝出一位裝備精良的獵人出來。

  沒錯了!這就是一套“獵人套裝”!

  可惜有不少東西并不是原來一套的,是書生從庫房找來硬配上的…[有點失落]

  但是,能基本找齊就算不錯了,看著面前這套東西,腦海之中就不自覺響起了“biu biu biu~”的聲音,書生已經(jīng)磨磨蹭蹭一早上了,遲遲沒有開始文字檔案的工作。)

  “你們男生就是喜歡這些東西?!钡却洸仄窓n案的妹子就這么看我在庫房進進出出、上上下下拼了一早上,笑話起來,我看了看也蹲在一邊擺弄這套裝備的文主任和旭哥兒,心里安定不少。

 ?。ㄓ字晒碛植恢粫粋€?。?p>  書生拿起火銃,試著舉起來裝作瞄準,心里那聲“piu”還沒響起,槍口又壓了下去,發(fā)現(xiàn)被人看見,面上有些過不去。

  (艸,銅皮鑄鐵管?這得好幾十斤吧?書生這小身板端不起……)

  “張主任你是不可能上山去打獵了,連槍都舉不起來,哈哈……”被妹子取笑,書生自然是想打岔找回一點面兒的。

  “嗯,是打不了獵,但是我小時候去鄉(xiāng)下玩,碰上過我們這兒的趕山,就是上山打獵,去看過稀奇。”

  “哦?你是哪里的,還跟人去趕過山?”

  “就是施州市里的,但是下面恩縣、鳳縣幾個地方都有一個姓的親戚,小時候去他們那里玩過。”

 ?。ㄒ老∠肫鹞业臓敔斦f,他有兩個奶奶,一個鳳縣、一個恩縣)

  “說說看?。】吹矫醋酉∑媸聸]得?”

  “行啊,我搞個椅子來慢慢說……”

  反正這半天已經(jīng)閑都閑了,接過文主任遞過來的椅子,索性坐下來說起這小時候碰上趕山的故事來。

  書生忘了具體是幾歲,反正是跟隨大人回去恩縣的老張家玩,那時候只有國道,我們乘坐客運車去的,去的路程記不太清楚了,只是一味跟著大人,下了車還走了很長的鄉(xiāng)間田坎路,才到了山腳下的一座寨子,小時候的我感到可新奇了,因為這的人住的房子都是木頭搭成的,后來才知道叫“桿欄式建筑”。

  我們住的那一家背靠山崖,三面長方木樓圍出中間的天井,有兩層還是三層來著,上了樓靠天井一側都是木質雕花的欄桿,可以走通三面,走在木板上“啪嗒啪嗒”的響,從上面看天井里有一口活水,旁邊還擺了一個很大的圓形木桶,晚上這家人就把木桶放了熱水,把我剝光了放里面洗澡。

  本來也沒什么,但是一看上面欄桿趴了好些人盯著我笑,就臉紅起來了,特別是看見上面有一位很可愛、應該只比我大幾歲的女孩也在“嘿嘿嘿”地笑,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我想蹲在木桶里不起來,但是被大人一把提出來光溜溜地站在天井里去擦身體,再去看那位小姐姐,她竟然捂著臉從指縫偷看我,我想轉身但一直被拎著,眼神失去高光,不再反抗了……

  就像落水狗仔一樣被擦洗干凈,然后把帶我去一樓面對山崖的正中間那件房去休息,我一進門就聞到一股特別的清香,至今都不知道是什么。

  房間很樸素,但是床很有趣,也是全木的架子床,雕了動物、水果、花卉還有人,層層疊疊,還披了蚊帳,看上去就像房間里面又出現(xiàn)了一間小房子。

  爬上去,踩了踩,并不是很柔軟,但是進屋之后聞到的香味更濃烈了,枕頭和毯子都是大紅大綠、大青大藍的顏色,小時候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有趣而鮮明的顏色搭配,抓著細細觀察起來,送我進來的大人看我只是好奇查看,到了陌生環(huán)境也不怎么鬧騰,就帶上門出去了。

  我自很小的時候便一個人睡了,所以也沒有什么害怕的感覺,反而因為這環(huán)境有著太多的新奇,根本有些無法入睡,翻來覆去摸索著周圍的東西,直到連燈光也看不見了,才慢慢睡著。

  第二天是偷看我洗澡的小姐姐叫醒了我,把我從雕花床了扯了起來,我迷迷糊糊地看著小姐姐,發(fā)現(xiàn)是她,臉就紅了,結果發(fā)現(xiàn)小姐姐臉也變得紅撲撲的,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來我光條條的樣子了,看她想走,就忍不住叫了一聲“姐姐”。

  結果小姐姐一臉吃驚,然后望著我笑了起來。

  “真好看啊,書上寫的‘花枝亂顫’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了吧?”

  聽見笑聲,就有一位我看應該是叔叔年紀的男人走進房來,勾下身來就去問小姐姐在笑什么呢,就見她一邊笑著一邊扒在那男人耳邊“嘰里咕?!闭f了什么,結果那位叔叔也笑了,看著我還是不明白,就上來給我解釋:

  “我是你哥哥,她是你侄女,輩分叫亂了,哈哈……“后面又跟進來一位老爺子,被我這“大哥哥”一把摟過來,對著已經(jīng)下床的我說道:“這也是你侄兒,快叫叔叔!”

  說話間,那位長有花白胡子的老爺爺就要上來喊我,更要給我作揖拜拜,嚇得我一臉懵B,只想往我那位“大侄女”身后躲。

  后面的記憶就模糊了一些,小時候并沒有那么具體的時間概念,感覺自己和大侄女沒玩多久,到了天黑吃飯的時候,我的那位大哥哥就跟我說,今天半夜要起床,帶我去看稀奇。

  那天半夜就真的被大哥哥從床上拎起來了,屋子里白天吃飯的地方已經(jīng)擺上了熱氣騰騰的碗,里面是炸枯的茶葉、豆干、蔥姜什么的沖出的油湯,桌子上面還擺了很多大碟小碗的米子、蝦片、黃豆、花生米什么的,大哥哥從桌上端起一碗,把那些小零食每一樣都舀一些進去,最后從放在一旁的罐子里舀了一些亮黃色的液體進去攪動,那罐子一打開就散發(fā)著甜甜的香味,這大概就是我第一次見到蜂蜜吧。

  大哥哥把沖好的這一碗茶湯放到我面前,但是只遞給我一根筷子,我接過來,不知道一只筷子怎么去吃碗里飄在茶湯上的小零食,就去看大哥哥他怎么做。

  只見他用一只筷子插進茶湯里朝著一個方向攪動,這茶湯也就轉了起來,嘴巴貼在碗沿上,對著茶湯“吸溜“一口,連湯帶小零食就吃進去了。

  我也就學著這樣吃起茶湯來,香香甜甜的,小零食脆脆的,吃下肚去讓從未半夜起過床的我,突然間就精神了起來,倦意一掃而光。

  就只是這樣一碗茶湯,我就飽了,放下碗四處找起我的大侄女,被大哥哥看見,就對我說這晚上看的稀奇女孩子不能去,然后就去拿了火把,帶了很多家伙事兒拉著我出門了。

  走出去才發(fā)覺周圍是真的暗,除了遠遠能看見其他的火把發(fā)出昏黃色的火光,地上根本不見其他的光亮,天上倒是更加明亮一些。小時候的我真是第一次碰上這樣的事情,不知道是剛剛茶湯的作用,還是單純的好奇,此刻的瞌睡早就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抓著我那大哥哥的手高一腳低一腳地在泥地上繼續(xù)前進。

  火光漸漸都在一處匯聚了起來,亮堂了很多,已經(jīng)走到了一座黑壓壓的山林前面,在那,有先來的人們在等待了。大人們看似很隨意地站著,三三兩兩的聚頭小聲說話,大哥哥牽著我一邊和大家打招呼一邊穿了過去,直接走到了山林前的那一片空地上,借著大家的火光,我看見了一位年紀在伯伯與爺爺之間的男人,大哥哥把我拉到他跟前,讓我叫他什么我已經(jīng)忘了,只記得我當時大概學著那樣聲音喊了他,然后大哥哥回去人群里面,就剩下我和坐著的那位伯伯在人群前方的空地了。

  他的面容如今我已忘得差不多了,模模糊糊記得他的皮膚和樹皮有些共同點,不知道是火光的原因還是受了其他什么影響,覺得那位伯伯黝黑黝黑的,但是他的眼睛讓我無法忘記,黑夜之下隱隱流動著寒光,他就這么不說話,盯著我,讓我覺得汗毛都立了起來。小時候的我性子也是很倔的,他盯得我心里發(fā)毛,我就擠著眼睛、犟著鼻子逞強地回盯著他,不一會兒他就笑了,說的話大部分也忘記了,只記得一句:“第一次來的小娃娃火氣不小吔!那今個兒就借你的火氣,收獲肯定好!”

  然后人群里就有人壓著聲音吆喝起來,出聲附和他,就看那位伯伯手一揮,聲音就消失了,他也不轉頭,就對著跟班吩咐道:“老規(guī)矩,東西給我?!?p>  其他人又稍稍退后了一些,擎著火把,讓出空間來。這下我就有點慌了,轉著頭四處在人群里找我那位大哥哥,卻被那位伯伯一把拎住了衣服后領。

  “小狗R的,剛剛你盯老子的那股狠勁呢?男子漢,怕個P哦!”他是一邊笑著一邊說的,我也就沒被嚇得逃跑而已。

  然后,就看見他從跟班手里拿過一根和他整個手臂差不多長的樹枝,指頭粗細,拿的那一端用紅布頭纏著,然后他口中念念叨叨起來,我也不懂,就這么站著。

  一會兒,他貼就到我耳邊輕輕說:“莫怕,不得打疼你滴?!比缓缶陀脴渲Α斑葸荨痹谖疑砩洗蚱饋恚贿叴蜻€一邊口中念叨著什么“山神老爺不要怪,大鬼小鬼快離開”“桃枝一鞭鏟下來,妖精古怪逃開開”一邊將我轉著身抽打起來,樹枝在空中劃得很響,但真就同他說的一樣,打到身上一點也不疼。

  就這樣一邊轉圈一邊聽他念叨還一邊用樹枝抽我,幾圈下來之后,就好像結束了,他把樹枝給跟班的收好,對著人群叫了一聲,估計是什么人的名字吧?隨后,隊伍里走出來一位我只能叫大哥哥的年輕人,那伯伯牽著我的手,把我交給了他:

  “你給老子滴把人看好,這是你叔叔,他要少一根汗毛,老子就!”那位伯伯說著這話,突然拿起帶在身上的片刀,并沒有抽出,只是帶著刀鞘揮舞了幾下,可是對面的大哥哥一點也不怕他,和我擠眉弄眼、嘻嘻哈哈。

  于是我與這位大侄兒就留在了山林外面,看著其他人有序地進入林子里。他倒是像有經(jīng)驗一樣,去樹下草窩子里找了一處可以躺下的地方,把火把往松土里一插,招手也讓我過去。我看反正也不可能帶我去了,就也跑過去躺下了,起先因為好奇還很清醒,后來看著火把慢慢燃著就睡著了……

  “等等,你搞P啊,就是說你根本沒看見什么,半夜被拎出去放了個風,又被人拿樹枝抽了一頓,然后就在山地里睡過去了?”幾個月和文主任交鋒下來,相互熟悉了很多。

  “你TM耐心點??!我TM還在鋪墊呀!搞氣氛你TMD懂不懂!MD,你覺你行,那你來講嘛!”刀客們相互交流的語言,往往就是這么樸實無華的。

  “你說你說,我TM又沒這么多比自己大的侄兒……”

  “就是嘛,聽故事就好好聽啰……”書生被他打斷,需要些時間重新載入配置。

 ?。ㄍ魑豢垂伲琜挑眉]

  各位,你們懂的…轉場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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