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將半收的扇子又重新展開,比了個“請”,
這故事,也就重新開始了]……
這田家的兩位少爺相安無事,平平安安地到了這第八天的夜里。
一名丫頭剛剛從兩位少爺?shù)姆块g退出來,心里只想著這幾天的怪事。
這田家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瘋,從外面接回一個孩子,這一看就是下面窮人家的孩子,餓的皮包骨頭的,養(yǎng)就養(yǎng)吧,還真就當(dāng)著自己家的孩子養(yǎng),說不定比對那親兒子還親上幾分。做了兩身虎皮衣吧,竟然給親生兒子穿那素色兒的,卻給接回來的少爺,穿那黃金閃閃的衣服。
說到衣服就更奇怪了,白天這田家小少爺,哦,是田家原小少爺,他在吃東西時發(fā)脾氣,沾了一袖子的湯水,說什么也不讓換衣服,說是明天要給少爺祈福,這衣服必須穿到明天儀式結(jié)束,這幾天兩位少爺?shù)幕⑵ひ逻B睡覺也不曾離身呢……
到了今天,田家老爺又吩咐要將兩位少爺早早哄睡了,本來明天有祭祀嗎,也不奇怪,但是為什么老爺要讓臨走的時候給點上幾支檀香,這生怕是兩位少爺睡不好么?
丫頭搖了搖頭,想著“這有錢人真奇怪啊”,離開了這處。
這時候,田家的族人齊聚在這田老爺?shù)姆块g。
“準(zhǔn)備好了么?”
“回主事的,梯瑪那邊已經(jīng)在支祭壇了,就等我們把小崽子送過去?!?p> “嗯,我也和丫頭確認(rèn)過了,都睡熟了,衣服也好好穿著,等子時一過,我們就動手。記住!一定要先蒙住眼睛,絕對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是我們田家人做的!”
“主事的放心,我只要一點火光看清楚衣服,這一口袋下去,那小崽子絕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那就好,萬事小心,我們田家子孫萬世福業(yè),就在此一舉了!”
“在此一舉!”
田家族人齊聲輕呼,而后就各自準(zhǔn)備去了。
子時進(jìn)丑,田家族人便動手了,先前回話的那人,只是帶了一盞飄搖的小油燈,輕輕摸進(jìn)少爺?shù)姆块g。
他打開門,一股濃郁的檀香味撲面而來,想來兩位孩子已經(jīng)昏睡過去了,但是自己還是要小心謹(jǐn)慎,回手先帶上房門,別讓夜風(fēng)冷醒了哪一位。
自己這一帶上門,就感覺被這香味熏得有些發(fā)暈了,晃了晃腦袋,收效勝微,只得咬了咬舌尖,才多了一絲清明。舉著小油燈看了個模模糊糊,慢慢地走到床前,把那盞小油燈穩(wěn)穩(wěn)放在床頭柜上,再去查看床上躺著的兩個孩子。
兩個孩子果然睡得很安穩(wěn),不時響起小小的呼嚕聲,他提醒自己得小心分辨,別誤了大事。
看著床上兩個穿著虎皮衣的孩子,屋里明明沒有風(fēng),但是這昏暗的燈光卻搖擺起來。站在床前這男人遲遲沒能下手,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像在夢中,自己跟前的這兩只是不是真的虎崽?如果不是,他們?yōu)槭裁催€在隨著呼吸在慢慢起伏著?
只能在心中暗暗給自己打氣,不自不覺間冷汗就滲了出來……他只得閉住一口氣,咬著牙去找那“黃虎”,燈光確實昏暗,這黃虎白虎沒能分出來,但卻看見睡在里側(cè)的孩子,袖上一片湯水的污跡,馬上就知道離自己近的這一側(cè),就是那買來的小崽子了。
輕輕地連被子一起包住,睡夢中的孩童仍舊沒能醒來,那男人便用嘴咬住空口袋,輕輕地抱起“黃虎”,燈也不吹,緩緩倒退,直到到門外。
出了屋子,自然有人接應(yīng),一看他把人直接抱了出來,也輕輕地從他嘴上拿下口袋,兩人配合著,小心翼翼地連人帶被子塞進(jìn)口袋去。
拉緊系口的繩子,在外一直看著的田家人才松了一口氣,各自提醒不要出聲,就這樣抱著口袋,趁著夜色趕往土老司所在的祭壇。
土老司已在祭壇前準(zhǔn)備妥當(dāng),燒起了兩大堆火焰,從田家人手中接過孩子,便低聲示意他們離開:“走遠(yuǎn)一些,越遠(yuǎn)越好,去廟前那顆百年銀杏樹下等著,等下孩子魂魄出來,要看見你們,依舊是要化成怨虎去纏你們的?!?p> 田家人一聽,急忙退去了。
到了土老司說的位置,他們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著火光飄搖,豎起耳朵去聽,好像還有巫師作法念咒的聲音……
就這么不安地等待著,直到火光漸漸小了,四周全黑了下來,這天,似乎暗得伸手不見五指,過了這時段,天就要亮了。就在田家人開始有些躁動的時候,巫師過來了,他的徒兒舉起手中火把,巫師給亮出了手中沾血的祭祀刀,示意祭祀已經(jīng)完成,田家人還原成功了。
田家人相互擁抱著,歡呼著,仿佛看見了自己子孫后代連綿不絕、代代榮華富貴的好光景,這時田家主事的上去問提瑪巫師:
“土老司,那孩子的尸首……”
“不急,要等看看白帝天王會不會派手下來收,他要是不收,明天這個時候你再去收了入土?!?p> “多謝土老司,多謝、多謝…我田家一定不忘您的大恩大德……”
這夜,已經(jīng)過了最暗的時候,田家一干族人回到田府上,已經(jīng)是天微微發(fā)亮的時間了,這時早已經(jīng)備下了慶功酒宴,各人端杯大肆慶祝起來。
“各位族人!讓我們同飲此杯!”
“主事的!不如讓小少爺起床,來一同慶賀吧!”
見田老爺還在猶豫,下面有族人出聲慫恿道:“他以后好日子長著呢!不少這一會兒瞌睡!”
“說得對,來人!去請小少爺起床,我們等他一同慶賀!”
丫鬟聽命,卻去了好一會兒,神色慌張地跑了回來,田老爺見狀心中不快,但是今天這日子實在太好,也不想和下人計較。
“是不是小少爺發(fā)脾氣了?不愿意這么早起來?”
“不…不…是,老爺…老爺!”
“那肯定是這幾天冷落了他,不愿意見這些叔伯了!啊,哈哈哈哈……”田家族人一聽都附和著笑了起來,但是丫鬟接下來的話讓他們?nèi)鐗嫳撸?p> “小少爺他…少爺他不見了!”
“?。俊?p> 田家老爺手中端著的酒杯砸在了地上,沒人此刻還去在意這個,只見他一把抓住丫鬟領(lǐng)子,惡狠狠地問道:
“你說什么?小少爺他怎么了?”
“不見了…不見了!只有衣服還在床上!”丫鬟嚇壞了,哭了起來。
田家老爺扔下丫頭,撒腿就往寶貝兒子的房間跑去,田家族人面面相覷,隨即也跟了上去。
等眾人趕到,田家老爺已經(jīng)哆哆嗦嗦查看了床上的白虎衣,確實是兒子這幾天一直穿著的沒錯,只是不見他的影子。
“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找!”
田家老爺大吼一聲,族人們帶著一干下人,趕緊在這田府內(nèi)外四處尋找。
“你!給我過來!”
田家老爺喊的,正是入房抱人的那位,等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走過來,就被田家老爺一把扯了過去:
“你抱人的時候看清楚了?那時小少爺還在?”
這位族人也有些驚慌失措,用單手把臉上下揉了好幾次,然后堅決地回答道:
“沒錯!小少爺那時候絕對還穿著這衣服,在里側(cè)睡覺。”
“那就好,那就好……肯定是我們這幾日冷落了他,他調(diào)皮想嚇嚇我們的…嚇嚇我們…嚇嚇我們……”
田老爺不停重復(fù)著最后幾個字,手上的力道也松了。
被放開的族人就站在床邊,來回看著田老爺手上的白虎衣和自己留下的油燈,試圖把事情弄明白……
天,已經(jīng)大亮了,田家人把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翻找了三遍,依舊不見田家小少爺?shù)纳碛?,就像他憑空消失了一樣,只得先去回報老爺。
“找!給我去找!給我去找……”
田老爺已經(jīng)失聲痛哭了起來,只留下幾個族人,其他人又出發(fā)去尋找小少爺了。
一直以來守在床邊的那人盯著白虎衣,突然冒出一個念頭,嚇得自己背脊發(fā)涼、坐立不安,猶豫再三,還是附在田老爺耳邊說了。
“可能嗎?”
“主事的,當(dāng)時我看的真真切切,抱人的時候小少爺絕對還躺著床上睡覺,只是我覺得…有這個可能……”
“走!走走!”
田老爺拿著白虎衣,連滾帶爬就要沖出房門,族人不解,扶起他,就問他要去哪兒,他吼道:
“祭壇!祭壇!還能是哪!”
說完跑出房門外,族人們也立即跟上。
到了祭壇,田老爺不讓別人上前,自己顫顫抖抖去解開那染血的黃虎衣,他只看了一眼,便大叫一聲,昏死過去,白虎衣也掉在了地上。田氏族人趕緊上前,又去揉他心口,又去掐他人中,有膽大的,就去查看被祭獻(xiàn)的“黃虎”。
翻開一看,哪有什么買來的小乞丐,躺在那的,只有田家小少爺。
數(shù)日之后,整個縣城震動,田家買伢來還原,結(jié)果S的確是自家那根獨苗,田家不肯善罷甘休,主持儀式的土老司得到消息先逃了,他們氣不過,就一把火燒了那巫師家,充當(dāng)牙子的陳胖子,也被田家人鎖著來客棧找那二道牙子陸三。可是任誰,也沒能再找到這人,去問掌柜的那天情景,卻聽他說出和這陳胖子截然不同的話語來。
那日陸三獨自一人來的,和陳胖子在雅間里嘰里咕嚕了好一陣子,就點了幾樣簡單飯菜,吃過,就各自走了,根本沒其他什么人???
田家人無可置信,但掌柜的有小二作證,不管小乞丐是不是真的,但這害死小少爺?shù)年惻肿訁s是活人,這就要拉他去田家祠堂動私刑。
“掌柜的!掌柜的!救命,救命!你和他們說?。∈怯行∑蜇さ?!陸三是有帶來……”
陳胖子被田家人拖走了,掌柜的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口中低聲念叨:
“白虎收,白虎收,白虎不收紅虎收;紅虎收,紅虎收,紅虎不收黑虎收;
黑虎收,黑虎收,黑虎不收黃虎收;黃虎收,黃虎收,黃虎不收……”
那掌柜低下頭來,盯著面前的算盤,目光渙散,一邊無心地去撥弄算珠,一邊發(fā)出低不可聞的聲音:
“…黃虎不收……就要來收你們啰…
…也該…算賬了……”)
被人輕輕搖晃著、呼喊著,這白日夢才離我遠(yuǎn)去了,一看,是熟悉的面孔,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我。
“浩哥,浩哥!你怎么蹲著了?又低血糖了?”
好歹是清醒了一點,手還有點顫,只是有一種錯覺,這位置不久前有著幾顆算珠來著……
轉(zhuǎn)腕,把手指全部活動了一下,捏回拳頭,一陣“噼里啪啦”骨頭的聲音,覺得力氣瞬間就回來了,發(fā)現(xiàn)還被人盯著,便說道:
“沒事了,可能早上吃的東西不太合適的原因。”
“…哦哦…真沒事了?”見兩位妹子不太相信,我便猛地一下躥了起來,以示自己身體無礙了,看見這樣,也才沒再多說什么了,但是接下來的話讓我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我聽說身體弱的人陽氣少,容易被纏、被嚇著,浩哥你是不是被剛剛那個嚇到了哦?”指了指桌子的方向,我當(dāng)然知道她說的是隔墻那尊白虎家神。
?。米??你的意思是…書生是被嚇癱的啰?書生我從來不怕這些東西的,就算是真的撞了邪,我也不信邪的!要不…)
“…要不我們得去試試,看到底誰會怕!”書生不僅接過了話頭,還自言自語了出來。
“沒說你怕,只是你身體弱,我們都知道的!”
?。ㄟ@是在幫我找理由么?)
我也裝作沉思了一會兒,仿佛剛剛想起來什么一樣,對她們說道:
“對了,先把那尊白虎家神請回去,今天不錄這邊檔案了,去整理陶瓷庫房最里面那間吧,總歸是要開始的,不如就從今天開始吧!”
說完,我撇下兩位妹子,徑直向目的地走去,身后響來兩聲拖長的哀嘆。
“唉…………”
對了,書生忘了說,那間小庫房,被我們叫做“墓室”。
?。敲淳鸵D(zhuǎn)場了?[搖頭]你還有話要說?[搖頭]那你是要鬧哪樣哦?[一指仍然打開的折扇,原來扇面還有一點文墨尚未散去]
那么各位,就看了罷……
時間,第九日,子時過后,田家人剛剛抱走了“黃虎”,全部隨著主事的趕往白虎祭壇了,這時候從少爺房間前的花壇里,哆哆嗦嗦爬出來一個人,正是陸三。
那天他聽見掌柜的說了,田家人買孩子是為了還愿人祭,就一直惶恐不安,到了這天,他終于忍不住夜闖田府,自己也不明白能夠做些什么,或許能有機(jī)會救狗娃出來?
然而這天,田府為了做事機(jī)密,連平時巡哨的人都給撤了,少爺房間周圍連一盞燈都沒留,就是為了不給“黃虎”認(rèn)仇的機(jī)會,好巧不巧,這陸三才能夠借機(jī)摸到田府內(nèi)院來。
子時剛過,陸三就見田家族人端著一盞小燈來了,嚇得他趕緊趴進(jìn)花壇里,就看見一人帶著燈進(jìn)去了,過了些許時候,抱出來什么東西,連燈都放在里面了,所以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見他們將懷里的東西裝進(jìn)了袋子里,一群人徑直離開了。
等了一小會兒,再不見有人,陸三才敢出來,心里猜到了,恐怕剛剛田家人帶走的,就是狗娃兒,自己恰好碰上了田家啟程去人祭的隊伍。
陸三顫抖著,發(fā)現(xiàn)房間里還有燈亮著,就當(dāng)是騙自己吧,便打開房門摸了進(jìn)去。
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床上還有一個孩子,他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于是壓低聲音試探地叫了一聲:
“狗娃,狗娃兒?”
就在陸三想去上去查看的時候,孩子醒了,轉(zhuǎn)過來還揉著眼睛,模模糊糊地咕嚕道:“陸叔叔?”
陸三驚訝得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趕緊把孩子一把摟過來細(xì)細(xì)查看,發(fā)現(xiàn)真的是狗娃,一時間,雙眼就被淚水朦朧了。
“狗娃!真的是你!那田家人抱走的……”
“陸叔叔,你怎么來了?吔?田家哥哥呢?”
陸三才不去管其他的事,只要這狗娃沒事就好,借著燈光看清楚了狗娃,發(fā)現(xiàn)這衣服上還有湯水的污跡,聞上去有點餿臭,就去問狗娃:
“你這衣服怎么回事,田家人不給你換么?”
“陸叔叔,你說這衣服?。刻锛胰撕芷婀值?,這幾天都不準(zhǔn)我和哥哥換衣服,我本來穿的是一件金色的虎皮衣,可漂亮了,白天照上去還會閃閃發(fā)光呢!”
“嗯嗯,那你怎么這時候,你又穿了一件臟衣服睡覺呢?”陸三慈愛地摸著狗娃的頭,鼓勵他繼續(xù)說下去。
“這件本來是田家少爺…哦…他們讓我給他叫哥哥呢!”看見陸三在等他說話“中午吃飯他又發(fā)脾氣,說給我吃的比他的好,打翻了好些東西,就沾上這么多湯水…”狗娃小鼻子皺了皺,也聞到了餿臭味,嫌棄地拿遠(yuǎn)了一些。
“嗯,那為什么這件衣服最后變成你在穿了呢?”
“就是今天晚上,我都睡著了,那田家少爺發(fā)現(xiàn)衣服發(fā)臭,就來剝我的衣服,我打不過他,就只能去撿他脫下來的這身衣服穿了,他還好兇的警告我,說他才是田家的真少爺,這漂亮衣服,本來就應(yīng)該是他的!”
陸三聽見狗娃說的話,腦子中一炸“天!他們不會抱錯人了吧!”隨即馬上發(fā)覺了他們兩人的處境不妙,無論人祭是否成功,狗娃現(xiàn)在都有性命之憂,如果自己被抓到,也就是多一份祭祀的“祭品”罷了,要逃!現(xiàn)在就得逃!
陸三看見狗娃身上穿著的那身虎皮,心里就直犯惡心,又著急逃跑,就跟狗娃說道:
“狗娃,你跟陸叔叔走好嗎?這田家人都不是好東西!”
狗娃想了一想,就答應(yīng)了“嗯,我跟陸叔叔走,這里雖然吃好穿好,但是那些大人們看狗娃的眼神,讓狗娃心里發(fā)毛,我也說不上來是像什么……”
“好好好,狗娃,你先把這身衣服脫了,先裹著叔叔這件對付下,出去就給你買新衣服穿!”陸三就動手去剝下那身白虎衣,扔在床上。
等到陸三快速打理完狗娃,囑咐他不要出聲,便把狗娃背起來,悄悄摸摸出了田府。
直到走出去已經(jīng)有一段路程了,才敢回頭望了望,田府外圍被那燈籠、火炬照得分明,正中老爺、少爺?shù)姆块g漆黑一片。
陸三和狗娃已經(jīng)逃到了稍遠(yuǎn)的地方,這時,就聽見背上的狗娃叫了一聲:“陸叔叔!”
“哎~”已經(jīng)離開了田府的范圍,這就要趕回去收拾東西,帶著狗娃逃命去了,但是此時,陸三還是松了一口氣。
“狗娃想出來那些田家大人看我的眼神像什么了!”孩子原來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那你給陸叔叔說說唄?”
“嗯,他們就像是那些餓極了的狗子,想搶狗娃討來的飯一樣,哈哈哈!”
陸三聽見,也笑了起來,笑過之后,卻上來一股火氣,轉(zhuǎn)過頭去,朝著田府的方向狠狠啐了一口:
“呸!這狗R的地方,我們,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書生慢慢收攏扇子,一切幻夢,都消失無痕了]
…諸位,或許還有故事,那就,轉(zhuǎn)場了……)
![](https://ccstatic-1252317822.file.myqcloud.com/portraitimg/2023-07-20/07e5933ef3e339e393129c4f8e39d825VIS72Y8q33Bdw90.jpg)
精神安定課新人
給白帝天王和四色老虎的注釋:白帝天王廟一般供奉三位天王,正中白為稟君化身,左手邊紅為稟君族人,因為傳說中稟君出生于“赤穴”,右手邊為黑,這是傳說中臣服于稟君的“黑穴”四姓族人,至于黃虎,則被用來祭祀白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