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ㄖ皇沁^了一日,這老李就聯(lián)系了我們,只是說‘貨’已經(jīng)在路上了,過午就到,看我們是不是安排一下?
書生是無法安排的,這又是文胖子的工作,原班人馬,工程部的那幾個壯漢帶上現(xiàn)場辦公室的一幫妹子們,我們吃過午飯就一起浩浩蕩蕩地向那“邊關要地”出發(fā)了。
既然這樣的事已到了第三遍,那也就沒什么好安排的那,而這中午時光,也不需要書生多說,大家又是跑去橋下陰涼處休息,一切只等貨來了再說。
各位,小生見禮,那就開扇吧!)
此時,我飄蕩在河面之上,卻有些心慌,原因是那青石坐了個直盯著我的婷兒姑娘。
“浩哥兒!你跟大陳總說了沒有??!”
聽她嬌嗔著,我卻只是看著她皺在一起的兩條柳眉,沒由來想起了毛毛蟲,一拱一拱的,還蛄蛹地蠕動著。
見我只是帶著一臉無辜的表情看著她,她就有些生氣了,蕩起小腳丫子朝我潑水。
“問你說了沒得,像個木頭一樣……”
我就不說話了,身子一滾,豎起來學著一根木頭在水里沉沉浮浮,把她逗笑了。
“…木頭……”
婷兒姑娘一腳大水花踩下來,讓我不得不用手護了一下,就在這時,頭頂上就響過了“轟隆隆”貨車開過的聲音。
休息時間,突然就結束了……我雖然不情愿,但還是喊了一聲,看著大家紛紛上岸去了。
只剩下面前的婷兒姑娘,嘆了口氣,我決定還是去哄哄她:
“走吧,只要這邊博物館建起來肯定要人的,你現(xiàn)在過來做什么呢?一天熱死,連個空調都沒得,走吧……”
說完,我便回頭在水里快速游了出去,不再去看她,卻只微微聽得身后那小聲的嘀咕,似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現(xiàn)在曉得開口了?…木頭……”
我楞了一下,隨即裝作沒有聽見,快速爬上了保坎,心中暗暗對她說道:
“對不起……”
有些失落地上了岸,見到了老李,跟著他走去貨車尾上,看看我們的陳老板又是給他交代了什么好活路去做。
他一臉興奮地親自去打開了上的鎖,就好像這不是什么帶著污濁氣息的貨車,而是一份包裝精美的禮品盒一樣,只是一開門,便對著我們大聲喊道:
“小張、小文,你們看~!”
這尾上一字還讓他拖長,來了個詠嘆調。我只是往里面瞧了一眼,就只想用手一把糊在自己臉上,好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也不對,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更想一把去糊在我們那陳老板的臉上,讓他好好清醒清醒吧……
“小張,認出來是么子沒得?”
書生也變了,就算已經(jīng)在煩惱些有的沒的,可面兒上也沒有表現(xiàn)得那么失望,只是淡淡地回答老李:
“架子床吧,幾進幾滴水的?”
然而心里已經(jīng)知道了答案,但還是故意這樣多問了一句,想壓壓老李的勢頭,于是便多加了一句:“有沒有‘千工床’?”
“嘿!小張還曉得‘千工床’啊!”
這老李,果然是久經(jīng)商場的,語氣上絲毫不落下風,看來我是沒辦法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壓制了……
?。ǔ牵銖囊婚_始就硬勸陳老板不要沾他的東西,不過那樣一來,你也就斷了別人財路,站在了這老李的對立面上啰!)
對著此時暴露出一些黑暗面的小書生點了點頭,被老李看見,卻是認為我在接他的話。
“這些都是些便宜貨,兩、三進,一、兩滴檐水的,”
(你有那一次是“便宜”了的?都是你的“便宜貨”占足了陳老板的“便宜”……)
看了看周圍正在圍觀的人,我想著要解釋一下,不然又是讓他人聽上去我與這李老師在“對黑話”。
“‘進’是這架子床外的支撐部分,基本有幾張?zhí)ぐ澹褪菐走M,‘滴水’是指這床上雕花的滴水檐,基本是在‘進’上面的橫杠上,少一塊、多一塊也是常事?!?p> 看著不少人恍然大悟,我便煩惱起這東西要怎么安裝起來了。
貨車上都是些已經(jīng)拆開的架子床,這榫卯結構的東西,組裝起來可沒想象得那么容易。
雖然我可能會摸索一陣子后會清楚怎么去組裝,但我也只能指揮一組人,這數(shù)量一組人怕是組到下班也做不完吧?
“怎么?小張有些為難了?今天先下起,過后慢慢去拼撒!”
不知道為什么,我這奇怪的勝負欲就上來了,皺著眉頭讓他們先動手搬,先放在我們辦公室旁的那庫房,這邊也就那間還空著。
等他們動起手來,我也就站在水泥路上活動起頸脖,眼光“咕嚕?!钡貋y轉,沒想到,偶然往河的下游看去,這問題的答案就真找到了。
下游的那座橋,上面已經(jīng)開始了蓋頂修飾工作,幾個木工正在上面做著挑梁畫棟的蓋頂。
微微一笑,心中疑惑全無,趕緊走了幾步,把輝哥找到,上去一把逮住他,就問道:
“輝哥,我記得你說你也兼管木工,幫他們記工對吧?”
一經(jīng)提醒,輝哥豁然開朗。
“哎呀!真是抱起娃娃找娃娃,我還在惱火(為事發(fā)愁)這些架子床要怎么裝呢!”輝哥把手一拍,那就立即了行動起來。
“嘿!我馬上打電話要人過來,這東西他們才奈得何!”
聽見輝哥這么說,我把鼻子輕輕一抹,解決了老李給我難題,心里這才痛快了一些。
“老李啊老李,你這個下馬威,算是被我破了吧!”
片刻之后,一組木匠師傅來到了庫房,這十余架雕花床,只在六個木匠師傅手下,三下五除二,不消一會兒就全部組裝完畢。
看著倉庫里已經(jīng)組裝好的木床,真是感到這又占地方,效果還不一定怎么好,主要還是這頂多是個“富農(nóng)”階級的家具,并沒有那么特別精美的藏品。不過今天多虧了木匠,讓我們瞬間解脫了出來,樂的輝哥直在叫喚:
“什么叫專業(yè)對口??!哈哈哈!”
我其實心中也有些得意,泡了茶好好感謝了他們,就告訴其他來幫忙的人已經(jīng)打完收工,可以自由行動了。
胡師傅看上反正有些失望,這批架子床用料都是些容易雕刻的白木,輕得很,這幾壯漢純粹是給木匠師傅打了打下手,直呼不夠過癮:
“走了走了,這半天都沒混到,嘛汗都沒出么子,茍!幾個木匠手腳是麻利啊!”
這話說得到位,剛剛那六位木匠師傅好好讓我見識了一下,半輩子只專注一件工作能夠達到什么樣的高度。他們之間配合起來都不用多說什么,感覺這些架子床在他們手里,耍弄起來就和玩具一樣輕松。
“你們怎么搞?是回辦公室呢,還是在這邊混到下班?”
工程部的都走了,我便去問那幾個現(xiàn)場辦公室的妹子,不過看樣子是不想回去的。愛留這就留吧,不過有些事情我得先說清楚:“等下可熱啊,我們這邊疆閑地可沒空調!”
聽見我這樣說了,她們還是不愿意回去,那我也就順其自然了,門一推,徑直去找老李。
“哦?這么快?沒裝吧?”
(呵呵!窗戶這能看見吧?老李你這是明知故問啊……)
“都完事了,喊了幾個修橋的木匠師傅來幫了一手,快得很,人都已經(jīng)回去了?!?p> “哈哈!小張你腦子是轉得快啊,那你把這箱東西點一下,給我打個收條,我也就回去了?!?p> “哦?李老師還帶了什么好貨?”
老李把他身邊的箱子打開一看,是一些嶄新的儺面。
“唉?我們不是有兩套嗎?一套借地區(qū)博物館了,還有一套甩在無風山上‘墓室’里的,怎么陳總又要一套?”
“是么?那我不知道也,這都是陳總自己要的些東西?!?p> 看著正在進來的妹子們,我把手一拍,讓她們幫個忙,把這箱東西拆解出來,讓妹子們動手,十個摞成一堆,馬上就清點完了數(shù)量。
“是一整套一百零八面,那我給李老師手寫個單子嗎,這邊沒得什么辦公電器。”
“要得要得,有個憑證就行!”
唰唰幾筆,寫出來一式兩份,都簽過字后老李便塞在懷里樂呼呼的要走了,只有我起身去送他。到了門口,我們兩人告別,他又小小地揶揄了我一下:
“張主任,那回見了!嘖嘖,天天這么多美女相伴,都是一個屋檐下,你那些撓人的小詞兒一說,大熱天,美女們又都是香汗淋漓,嘿!撩一下,小味兒一下子就上來了!阿!”
?。ê呛牵乙遣恢滥牡准毜脑挕€“小味兒一下就上來了”,淋的是小麻油啊,還是蔥油啊?)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滿臉堆笑,打個哈哈混過去了。
送走了老李,我便回身辦公室里,想起老李的話,鼻子它不自覺地就抽抽了幾下。
?。ㄟ@老李,也忒不正經(jīng)了,什么香汗淋漓,什么小味兒一下就上來了?[嗅嗅]好像…還真有那么點很微妙的香味……)
正想去彈一下這小書生的腦殼,被人提高了聲音提醒我:
“喊你呢!浩哥兒~~”
心里“咯噔”一下,看見說話的是婷兒,這婷兒姑娘發(fā)起嗲來,正好是我難以應付的類型,腦仁只感覺一陣顫抖,只能去看看又是什么事兒。
“問你,這些臉殼子是不是什么寶貝哦?看起都是些新做的!”
“呵!”
我真是忍不住笑了聲音,去撿了一個儺面在手上把玩著,裝模作樣地說道:
“寶貝啊?那要看你怎么說,就說……”
就說又是故事里那些的事兒:
老施州,兩兄弟,分家產(chǎn)是兩半掰;
兄精明,弟實在,一半好來一半慘。
這位哥哥得了十分的好處,卻說自己是持家有方,所以才轉眼富了起來,這位弟弟得了十分的破爛,卻不發(fā)一言,老老實實地挖地種田。
結果這年,弟弟的田里不知道來了一群什么雀兒,嘰嘰喳喳把他種的包谷啄得稀爛,弟弟一看,這還了得?自己的活路就都在這些包谷身上了!
他馬上沖過去,去雀兒全部打掉。
沒想到那些雀兒靈巧得很,讓弟弟他一個也打不著,飛走的時候還到處拉些鳥屎,就連弟弟的頭上也落了不少。弟弟看著自己被糟蹋得七零八落的包谷苗,氣得坐在田坎上哭了。
哭啊哭,哭到天黑他還在哭,本來就夠倒霉了,結果晚上還下了一場大雨,把弟弟淋得跟個落湯雞一樣。
就這么,到了第二天,弟弟就想去田里收拾一下,看看還能不能撿出來一點剩的。
到了地里,卻發(fā)現(xiàn)長出來很多綠色的小苗苗兒,原來,是那些雀兒拉的屎里面帶的種子,晚上一場大雨一淋,這就長了出來。
弟弟趕緊上去查看,卻沒有見過這種苗,只覺得綠油油的,長勢很好,說不定是好東西呢!
他就把這些苗苗兒當成寶貝一樣,好生照料起來,把水施肥,細心培養(yǎng),只過了三個月,到了大熱天的時候,這些苗苗長出來的藤蔓就把他的田里爬滿了個遍,上面結出來的瓜,比人腦殼都大,沉甸甸,圓滾滾,就是不曉得能不能吃。
這個時候弟弟已經(jīng)窮得坐不住了,抱起來一個就劈成兩半,打開一看,黑(嚇)著了!這個瓜里面都是紅瓤瓤,開個瓜搞得跟殺了人一樣。
但是這一打開,弟弟就聞到一股清甜的香味,又想這是雀兒帶過來的,它們吃了都沒得事,那人估計吃了也不得有事。打定主意,就小心翼翼地嘗了一口。
“茍!好甜哦!”
弟弟驚訝得叫了出來,覺得這個瓜好吃得不得了,這里的人又從來沒有見過,肯定是個稀奇寶貝,那自己的活路,這一下子就有了!
只是講到這,婷兒姑娘卻出聲打斷了我,咋呼著:“說了半天就是西瓜?。 ?p> 有些不高興,就像對付小書生那樣,我直接冷不防地給了她一腦崩兒,看著她嘟著嘴,捂著微微發(fā)紅的印子,告訴她:“這故事才是宋朝,西瓜在我們這可是個稀罕玩意兒,你當是現(xiàn)在哪都有?。俊?p> “婷兒,你打么子岔嗎?快繼續(xù)說!”
我也重新整理情緒,想把故事給續(xù)上,想了想:“說哪了?”
抓了抓頭,再次說起來:“哦…對了……稀奇玩意兒……”
弟弟得了這稀奇玩意兒,就挑上街去賣。
當然沒人知道是什么,弟弟也不知道怎么去開這個頭,人來人往,也沒有一個買的。
后來太陽出來了,天氣有些熱,弟弟就地開了一個給自己解解渴,過往的路人聞到了瓜香,看著弟弟啃得連瓜皮都狠不得吃下去了,才有人去試著買了一個,將信將疑,就在攤上吃了。
這一吃,哎喲!多汁又解渴,甘甜又提神,幾口就去掉一半。
其他人一看,口水直流,搶著買了起來,沒得幾下就賣光了,這挑出來的一擔還不夠他們搶的!
有人就問這弟弟,你這個瓜,叫個么子名字呢?
弟弟搖頭不認識,問這些吃了瓜的人,也沒人認識。弟弟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想取個什么名字好呢?把自己頭發(fā)都抓掉幾根,還是沒有想出來。
到了第二天,弟弟又挑了一擔準備去城里賣,一路上還想取名字這個事兒,正走在官道口那邊,迎面來了一個去趕考的讀書人。
這是個窮書生,趕路趕得嘴巴冒煙,看見弟弟挑就上來打招呼,想要口水喝:
“老鄉(xiāng)啊,你帶水沒得,我嘴巴干得不行了,找你討口水喝……”
弟弟是個爽快人,想都沒想,劈開一個瓜就遞了一半過去:“要么子水喝喲,小兄弟吃個我種的稀奇玩意兒!”
書生接過去,看著弟弟也拿著另一半在啃,嘴里又干得很,只能試著吃了一口,就這一口,讓他口水直冒,大呼痛快,只道“好好”!
這一個瓜吃完,書生突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了,這么好吃的東西,肯定不便宜,自己要補償點什么呢?
弟弟看到書生為難,大手一揮:“唉!都是自家種的,只當是請你喝碗水,為難個么子哦!”
書生看弟弟這么爽快,也就不再多拘泥,要問弟弟姓名,心里想,以后一定要好好報答他。
弟弟爽快的說了,兩人臨分別的時候,弟弟想起來這個瓜還沒有名字,抓著腦袋不好意思地喊住了書生:
“那個…我看你是個讀書人…能不能幫我給這個瓜取個名字?”
書生一聽,哈哈大笑,“這有么難呢!”
放下行李,打開提盒,從里面取出紙筆寫下:
“青門綠玉房,翡翠裹丹霞!”
然后又取出來一張紙,寫到“綠玉翡翠瓜”,然后道聲珍重,把墨寶交給弟弟,揚長而去。
有了名字,這弟弟賣的稀奇玩意兒就出名了,“綠玉翡翠瓜”,大家都說這是西邊來的寶貝,是看弟弟勤奮心善,才有菩薩駕云而來,專門賜給他的。
只賣了幾天,這綠玉翡翠瓜的名兒就傳到了施州城里最大的財主耳中,他就派了一些人,等那位弟弟進城的時候帶到了他的跟前。
一看這些綠玉翡翠瓜,十分喜歡,去跟弟弟說:“我聽說了,你這都是‘綠玉翡翠’”弟弟點了點頭,“…嗯…好綠玉,好翡翠!”又支起鼻子聞了聞“而且好香哦!”
財主心里想要得不得了,看著弟弟說:“你這些寶貝我全部包了!”一看弟弟岔起個嘴,還以為他不愿意,大手一揮:“不得讓你吃虧的,我用同樣重的銀子跟你換!”
這一天,弟弟挑出去一擔瓜,挑回來一擔銀子。
有了銀子,弟弟就整屋添地,知道他還沒娶親,城里還不知道多少媒婆把他盯著的,一天提親的人門檻都要被踩低三寸。
弟弟添了田地,繼續(xù)種這綠玉翡翠瓜,日子當然就過得紅火起來了。
消息傳到那哥哥耳里,他還認為是弟弟為財主獻寶緣故,就把自己家里的田地賣了,加上有的錢去請來銀匠,讓他打好些個精美的銀器,心想:
“弟弟他能換一擔銀子出來,那我這個不要是換一擔金子出來哦!”
哥哥準備好這一挑東西,就自己跑到財主家里去獻寶了,財主一看,心里就在想:“你這些,我都有,而且比你的還好。”
正想拒絕他,財主的賬房先生跑過來悄悄附在耳邊說:
“大人,你驗寶要細致一些哦,上次您兒收的‘青玉翡翠’就有些在爛了哦!”
財主眼睛珠子一轉,對來送寶貝的哥哥說:
“你這些都是好東西,我全部都要了!也不白要你的,我把前面收來的一擔稀奇寶貝送給你?!?p> 哥哥高興得就差個尾巴能搖圈圈了,只能財主那一挑規(guī)規(guī)矩矩打整好,蒙著紅布的“稀奇寶貝”出來,這哥哥就挑上直接跑回了家里,還沒有進門就喊自己女客趕快來看。
兩個人歡歡喜喜打開一看,好嘛,一挑擔爛了的“綠玉翡翠”!
故事說到這,我也就打住了,看著時間也差不多了,一邊掏出電話聯(lián)系旭哥兒,一邊灌了一口水。
“浩哥兒,故事有點意思,但是和這些臉殼子有什么關系呢?”
“哼!這還要說么,正兒八經(jīng)的儺面,是要整整生長了一甲子以上的木材來雕刻,這些…”用腳有些輕虐地踢了踢“都是些幾年生、一年生的‘快木’雕的……”
“…浩哥兒…快木……”
我才意識到,這還得費神去解釋下:“快速生長的木頭嘛,幾年生的都是些桉樹、泡桐,一年生的,當然是竹子了哦!哈哈哈……”
笑了幾聲,又去繼續(xù)說下去:“就和那西瓜一樣,又不是真的翡翠綠玉,經(jīng)不得檢驗,要是西瓜嗎,好歹也是細心培育出來的東西”又一指這套儺面“這都是些現(xiàn)代木工仿的,一天不曉得能出來好多…”
說到這里,我突然驚覺起來,得抽時間專門去看下那些架子床,就算沒有千工床,那好歹也不能是三十分鐘批量生產(chǎn)的那種吧…
老李這人啊…讓人放不下心來哦……
?。ò】?!小生鄭重地提醒你,和·你·沒D關系!)
是啊…你也說得對,我們…都變了很多呢,就打這故事來說,我為什么又隱去了一段呢?
(你非得把那哥哥報復奪財,伙同縣官陷害弟弟,最后弟弟差點家破人亡,還好上京趕考的書生高中回鄉(xiāng),這才救了他一命的事情說出來么?)
為什么不呢?
(因為…因為……
因為旭哥兒來了?。?p> 我猛然間抬頭一看,果然車已經(jīng)是停在院子里了,旭哥兒雖然開了空調,但是歸心似箭,急不可耐地按著喇叭。
“浩哥兒?你剛剛自己小聲嘀嘀咕咕什么東西呢?”
“沒,我在尋思著趕明兒要檢查一下架子床,免得也有濫竽充數(shù)的?!?p> 我從房間內(nèi)唯一的躺椅上站了起來,只等大家都上去,我就能最后上車了。
轉念一想剛剛這故事,心里又琢磨起來:
“要我來寫的話,故事里可沒有什么吃瓜書生來救那弟弟?!?p> 這就起身向輝哥告別,突然心里又感慨到:
“人啊,不能純粹靠僥幸!”
只走了幾步,正在上車,我突然稍稍否定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又添了新的念頭:“不對,如果沒了僥幸,那就太現(xiàn)實了…這點趣味,不就是‘故事’與‘真實’的差別不是?”
想清楚了這一些,對著小書生說道:“書生下班啰,收扇吧!”
?。枪适驴傆袀€原型,剛剛那西瓜的故事就來自于我們施州的“西瓜碑”,剩下的嗎?我們也曾說過,能度娘到的,又何必再費文墨去寫呢?
各位,那就收扇,小生圓潤的滾走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