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開店

　　郭曉看著大街上人來人往，學習著怎樣重新做人。

　　“你好，我馬上到。方案已經準備好了。今天就能簽約?！币粋€夾著公文包的社畜匆匆路過郭曉身邊。忙著與電話那頭通訊，基本連路都不看。

　　“拜托，請給我一個面試的機會。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的?！绷硪粋€人站在街旁，對著電話苦苦哀求。

　　往日的記憶再現(xiàn)在郭曉的腦海。‘工作’這兩個字眼被想起?！叭祟愒谏鐣猩娴氖滓疤崾莿趧?，也就是工作。”

　　“那我該做什么工作呢？”郭曉繼續(xù)想著。身體作為人類的本能仿佛被喚醒，郭曉邊走邊想竟是走進一家咖啡店而不自知。

　　“客人，請問你需要什么？”穿著女仆裝的服務員上前說道。

　　“半糖的卡布奇諾，謝謝?！惫鶗哉伊艘粋€空位坐下心想：“我為什么這么熟練？”

　　“您的咖啡，久等了?！狈諉T的聲音很甜美。

　　“熟悉又溫暖的味道，苦卻柔和。不錯。”郭曉早已忘了，作為人類時的他總會請“她”喝上一杯卡布奇諾。

　　和大街上的車水馬龍不同，咖啡館擁有難得的安靜。雖然比不上虛空那樣的安靜?？梢沧岆x開人類社會太久的郭曉感到心安。

　　郭曉品著咖啡，觀察著周圍的人。他找到令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記憶中那叫書，一種由植物纖維制成的東西，儲存著人類文明幾乎所有的東西。

　　記憶還在聯(lián)想，用一般等價物交換書的地方叫書店?！皶?！我可以開個書店。等我讀了做夠多的書就能做回人類?！碑斎?，只要郭曉愿意，他可以在剎那間讀完人類的一切，不論是書籍還是意識。可他認為那樣就成為旁觀者，就像他在虛空中看著世界不斷的誕生與毀滅。

　　說干就干，“我現(xiàn)在需要店鋪?！惫鶗阅芑叵肫鸬脑絹碓蕉唷？赡苓@樣很傻，可是抹去人格的基本原理就是抹去作為人的記憶。走出商業(yè)街，那里并不是郭曉認為的閱讀最佳場所。來到另一條街上，與商業(yè)街不同的是，這里只有幾家居酒屋以及拉面館，還有古董店，另外在有幾家從事冷門行業(yè)的店面就沒有了。人流量不多。郭曉看了一眼路牌，上面寫著港區(qū)元麻布2-3。

　　在一見無人租用的商鋪門前，郭曉駐足觀看。這里的前身也是一家書店不過由于人流量太少而倒閉了，門口貼著一張招租啟示。郭曉信念一動，手里就出現(xiàn)一個手機。

　　“摩西摩西?！彪娫捘穷^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

　　“你好，我想買下你的店面開書店，可以面談嗎？”郭曉的語氣平淡。

　　“這是哪個愣頭青?會買我的店面。”老人想著，嘴上卻說：“可以，約個時間吧。”

　　郭曉將其約到了一開始喝咖啡的地方。

　　一進店，還是那個女仆?！翱磥砜腿艘彩强Х葠酆谜吣兀惶炀尤粊砹藘纱??！迸陀锰鹈赖穆曇艉凸鶗源蛘泻?，“還是您一個人嗎？”

　　“不，我約了人?！惫鶗韵蚩Х鹊陜茸呷?，一個穿著棕色格子襯衫和黑色西褲的老人向郭曉招手。郭曉早就向老人描述了自己的樣貌。獨特的成熟氣質很好認出來。

　　“我是志賀昌弘，幸會?！崩先撕苡卸Y貌的站起身和郭曉握手。

　　“你好，我叫郭曉?！惫鶗匀胱?p>　　“中國人？”

　　“是的”

　　“你確定要買下我的店鋪？”志賀說，“那條街可不是什么人氣火爆的商業(yè)街。”

　　“是的，我喜歡讀書。我覺得讀書就該有一個安靜的場景?！?p>　　“額。”老人一下子呆住了，“哈哈，你真的很像年輕時的我?！毙ζ饋淼睦先税櫦y足像一條魚的尾巴，整個眼睛都瞇了起來。年輕時他也是懷著熱情，為了自己喜歡閱讀的愛好開了這家書店。只是一直入不敷出，就關了。由于這條街人氣不高，店面也一直沒租出去。

　　“請您滿足我的愿望，拜托了?！惫鶗哉嬲\地請求道。

　　“好，希望你能將我的愿望繼承下去，綱吧哩嗎嘶（音譯：頑張ります“加油”）年輕人?！?p>　　就這樣郭曉順利地買下了這家店鋪，雖然不大，算上二樓只有100多平米。但畢竟是東京，足足花了8500多萬日元才買下。

　　回到店面，里面木質的書架可能有的已經腐爛，進門就聞到這股味道。厚厚的灰塵浮在書架上。幾本冷門的書籍或雜志零星的放在書架上，泛黃的書頁訴說著他們已經等待新主人很久了。二樓以前應該是志賀昌弘老人的生活區(qū)域，榻榻米，廚房，書桌都還留著。

　　郭曉用手輕輕一揮整個店面煥然一新。

　　“好像還是有點小……”郭曉看著書店若有所思。在動一動手。店面的空間給人一種眩暈感，四面八方開始向外延伸。原來正常大小的書架變成高大的書柜，兩行書架直接變成一條擺滿書柜的小巷。郭曉還貼心的擺放幾個寬大書桌以供顧客閱讀，但你從外面看卻無法察覺異常。對于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郭曉只是讓普通人意識混淆，看不出書店內外的空間變化，哦不，現(xiàn)在可以叫圖書館了。

　　看著自己布置的一切，郭曉不禁自夸道：“真不錯~”

　　此時的虛空中，兩個鬼鬼祟祟的眼睛看著郭曉。

　　“哎，你說主這么做有什么用？”卡俄斯問一旁的柯羅諾斯。

　　“我主自有他的用意?！笨铝_諾斯回答道。

　　——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p>　　“五條老師，什么事？”

　　“阿惠呀，東京又有麻煩的咒靈（由普通人散發(fā)出的咒力聚合在一起的生物，身體全部由咒力構成，普通人不可見，物理攻擊無效，咒力攻擊有效。對特定對象的負面情緒會形成相應的咒靈，金融危機爆發(fā)、考試頻繁、企業(yè)長期壓榨員工等都會導致咒靈頻繁出現(xiàn)。）出現(xiàn)了。這回可是準二級咒靈誒。”通話的二人正是五條悟和伏黑惠。

　　“二級？你怎么不去解決？”伏黑惠面無表情地說。

　　“啊嘞，我可是很忙的。小小的準二級咒靈想必我們優(yōu)秀的伏黑惠同學一定會解決的?！彪娫捔硪活^的五條悟笑嘻嘻地說，“我可是正在買喜久水庵的喜久福。要排好長的對呢?！?p>　　“地址在哪里呢？”伏黑惠感到一陣頭疼，他這是攤上了一個什么老師。

　　“就在東京都港區(qū)元麻布2-3-30呢，放心吧，阿惠。我會趕回去的。”

　　“明白了?！?p>　　郭曉此時還不知道自己的書店隔壁住著咒靈，正興奮地整理著書架。

　　“既然是咒術的世界，那應該要多放些關于這方面的書。”畢竟是世界之主，對于一個世界的力量了解，并成為最強并不是什么難事。郭曉感悟一下，是哪怕虎杖把宿儺頭吞了都趕不上的強度。郭曉將自己對于咒術以及咒靈的了解編成近一百本書，放在了第二排書架，并設計了特殊的咒術，只有擁有咒力的生物才能看見書架上的書。

　　剩下的，郭曉則是收集了地球歷史上出現(xiàn)的所有書籍，包括已經失傳的書籍。不說是書最多，這里肯定是書最珍貴的圖書館了。

　　不知不覺，郭曉已經來到《咒術回戰(zhàn)》一天了。看著街道黃色的燈光，和三三兩兩從居酒屋出來的下班族，郭曉第一次感受到了人間的煙火氣。

　　“真是期待接下倆的日子呢?！惫鶗詠淼蕉堑呐P室，他發(fā)現(xiàn)自己睡不慣榻榻米，就換成了床。拉上窗簾，郭曉已經好久沒有作為人類睡覺了。

　　“忘關燈了?！泵撘路洗菜X的郭曉意識到了一個眼中的問題，作為人類最討厭的事發(fā)生了——沒有關燈。很久以后，郭曉還是忘不了燈開著時的從心底升起的煩躁感。這或許就是人類的煩惱吧。

　　“我好像是世界之主。有超能力的那種?！惫鶗該]揮手，燈就自動熄滅了。

　　夜空靜謐，不同于虛空的死寂。還有郭曉的呼吸聲?；蛟S還會有好夢吧，畢竟臥室里已經傳出呼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