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摸得很開心嗎
第二十二章
夏言已經(jīng)能對云舒的這種話自動免疫了。
“別貧了,跟我去找剩下的那幾只進化喪尸的頭顱,我還得把里面的東西都拿出來。”
云舒臉色一僵,感覺自己腦子里都好像又開始有東西在里面分裂了。
“你要是害怕,就別看,蹲在我后面。”
夏言伸手把云舒的手裹進自己的大手里。
一絲絲溫暖的觸感從手上傳來,順利地安撫了云舒。
“誰害怕了!”云舒嘴硬:“趕緊走吧!”
夏言笑笑,沒有戳穿她。
不過看夏言處理喪尸頭顱拿那塊濁晶的時候,云舒確實沒有再出現(xiàn)之前那種瀕臨崩潰的狀況了。
一共四塊完整的正在分裂中的晶體,還有一塊小了一半的,是那只正在進化中的。
收好這幾塊東西,夏言就牽著云舒下去了。
專門負責運送物資的小隊已經(jīng)來回好多趟了,地下倉庫里的東西急用的跟能吃的就先行搬上了貨車,剩下的都是一些大件,暫時用不到的材料。
夏言看了看已經(jīng)裝得差不多的貨車,想了一下,把李楠跟林聰喊到了一邊。
“你們兩個商量一下,一個人帶隊護送貨車回基地,另一個人留在這兒跟我一起清除完這棟百貨超市的喪尸后再回去。”
李楠跟林聰一愣,根本不用跟對方商量,直接異口同聲脫口而出:“我留下!”
話一出口,兩人才看向?qū)Ψ健?p> 眼神相觸的一瞬間,都好像能感受到半空中火花四濺。
夏言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退了一步:“我又沒說回去了不能再回來,跟基地打個報告,說明清楚情況,再過來也可以?!?p> 兩人又是不約而同地說:“你回去!”
夏言:“……”
“你們兩個各自想個辦法決定,待會兒我要知道最后結(jié)果?!毕难圆幌氪谶@兒看這兩個活寶爭來搶去的了。
然而他一回到原地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云舒不見了:“云舒呢?”
夏言皺著眉看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人,問了一句。
“云姐說她不太舒服,回車上休息去了?!毙《龓兔Π沿洶嵘县涇?,聽見夏言問,順嘴就答了。
卻沒想到他這個順嘴還順來了嚴清的一個瞪眼。
小冬頓時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了。
他是個樸實人,跟壯宰是一個地兒出來的,對于嚴清這種漂亮女人,一直都是心存敬畏的。
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會吃人吶!
但是要說云舒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人家云姐多厲害??!
刷刷刷幾下,喪尸全都倒下去了。
那多帥??!還沖在最前頭,那多危險啊!
夏言當然沒有注意到嚴清那邊的動靜,當他聽到“云舒不舒服”時,眉頭就已經(jīng)深深地皺了起來,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之后就大步離開了。
打開車門,就看到云舒把副駕駛的座椅放平了,整個人躺在上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呆滯。
夏言坐進去關(guān)上車門,探手去試云舒的額溫,卻被冰了一下:“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怎么這么冰?”
云舒這一次罕見地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雙目無神地轉(zhuǎn)過頭來瞥了他一眼,又把頭扭了回去。
夏言還從來沒有見過云舒這個樣子,頓時有點不知所措。
想了半天,也只能想到她今天看見那塊晶體的時候那副崩潰的模樣。
“你是不是還在想那些晶體的事情?”
這回云舒終于有反應(yīng)了,長長地嘆了口氣。
“我不是跟你說我是喪尸嗎?但是我一直沒搞懂為什么我跟別的喪尸不一樣,直到今天看到那些晶體我才想清楚,可能是因為我進化得快。”
“我現(xiàn)在一想到我腦子里都是那些瘋狂在分裂的惡心東西我就恨不得原地自殺?!?p> “可是我不敢,我太慫了,我根本不敢自己殺自己。”
“夏言,我求求你了,你幫我一回吧,你殺了我吧,我真的難受死了!”
云舒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她也是以一個正常人的生活去度過的,就算到了末世,她還是以自己是個人的思維在活著。
但是猛不丁地給她整這一出,哪個人能不害怕?
夏言看著她說不出話來,這姑娘確實太異常了,可是……
“這一次任務(wù)結(jié)束,跟我回基地一次,做個檢查,就算你是喪尸,我們也研究出能讓你變回人的辦法?!?p> 云舒沒想到夏言這么執(zhí)著,無奈道:“我進不去的,你們基地門口有測喪尸的那個儀器,我過去它會響的?!?p> “你試過了?”夏言反問。
云舒一怔,老老實實搖頭:“這個倒沒有,但是——”
“你沒試過你怎么知道它一定會響?”夏言抬起手輕輕刮了刮云舒的臉頰,冰冰涼的:“跟我回去試一試,好嗎?”
云舒嘴角抽了抽,“你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到時候要是真的測出來我是喪尸,你就完了你知道嗎?”
“你帶一只喪尸回基地,那些人會怎么看、你怎么說你,你不懂嗎?”
“到最后你不還是得殺了我自證清白嗎?那與其被迫走到那一步,為什么不能現(xiàn)在主動做呢?”
夏言沒有說話,他看得出來,云舒完全沒有從那塊晶體帶來的影響中走出來,現(xiàn)在整個人都處于一種一點就炸的狀態(tài)。
他想了想,朝著云舒伸開手:“過來。”
云舒上頭的情緒滯了滯,干巴巴地問:“干嘛?”
“你過來,我告訴你?!毕难詣恿藙邮种割^。
云舒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從副駕駛座上挪過去,挪進了夏言懷里。
“現(xiàn)在你可以說了吧?”
“要不要摸摸我的臉?”
兩個人幾乎同時把話說出口。
云舒聽完都傻眼了,磕巴地問:“你、你剛才說什么?”
夏言耐心地重復(fù):“你要不要摸摸我的臉?”
“你有病啊!我摸你的臉干什么!”云舒一下子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要不是身為喪尸不會臉紅了,指不定這會兒她臉上都燙得能燒開水了。
夏言不解:“可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晚上,你不就摸得很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