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見紅
這家伙也可憐，昨晚他見郝萌都弄了個婆姨回來，借著酒勁，想讓魏魁兩個小妾之一，做他的婆姨。
可惜兩女顯然更中意文質(zhì)有氣度的馬良。
潘鳳太大只！
徐牧說了不能強迫，潘鳳又不能和馬良置氣，心里憋著勁，言回頭下山一定要找個更漂亮的。
……
五日之后，‘勇烈碑’建成，徐牧帶著山寨所有人上香祭拜李牙以及之前犧牲的人。
整個山寨無形中多了一層凝聚力，這玩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慢慢累積。
轉(zhuǎn)眼又是十日過去，每天都有流民被接引上山，徐牧的清泉兵很快擴充到三百多人。
志槐縣傳來消息，府中已經(jīng)準(zhǔn)備出兵五千，讓各郡縣出勞役、錢糧，押運到鹽浦郡和北面龍灣郡交界處的吳圃鎮(zhèn)。
衙役出動，去各村鎮(zhèn)征糧催役，層層趁機中飽私囊，收受賄賂，欺辱打罵，一時間民怨沸騰。
有錢有勢和官府有關(guān)系的人，這些東西自然征不到他們頭上，就算征到，也私下里賄賂點銀錢過去。
最終大頭還是落在底層小民身上。
家里就那點糧食，給了官府一家人吃什么？
于是很多百姓，扔下了破草屋，帶著僅剩的糧食進山躲避。
也有人心一橫，直接上山落草為寇。
別的地方不知道，反正志槐縣忽然多了幾伙匪賊。
這些匪賊吃什么？
大戶他們打不下，底層的小民說不定比他們還窮，于是那些中層的小門小戶，好不容易硬著頭皮交完官府的征糧，回頭發(fā)現(xiàn)匪賊又上門了！
找官府？別鬧，說不定比匪賊還狠！
反正這日子沒法過了！
志槐縣這兩年在全材縣令的帶領(lǐng)下，上行下效，已經(jīng)爛了。
……
徐牧看著手下收集來的信息，很想再找縣令聊一聊。
以他現(xiàn)在的人馬，完全可以和志槐縣掰掰腕子，說句大話，只要布置得當(dāng)，縣城都有很大機會打下來。
可是打下來又能如何，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府中剿匪大軍回頭順道滅了。
猥瑣發(fā)育，別浪！
不過縣城不能動也罷，但竟然有匪賊借‘清泉寨’的名義，行劫掠之事，這種事情就不能忍了。
官府不能安民，他來安！
于是，徐牧點潘鳳一屯人馬，以及郝萌新編哨騎什，下山掃蕩匪賊，順便挑一大戶‘借’點糧。
留馬良和麴義，兩人一負(fù)責(zé)山寨統(tǒng)籌，一負(fù)責(zé)練兵分工明確。
相比于讓麴義下山殺點小賊，練兵自然更重要。
徐牧帶人沿當(dāng)陵山下北上。
當(dāng)陵山南北走向，當(dāng)陵郡也因為此山而得名，它將當(dāng)嶺、鹽浦二郡分開。
徐牧的清泉寨和羊角山都是當(dāng)陵山南端的余麓，都是小山頭。
郝萌的哨騎扇形散開到前方三里之后，徐牧騎著馬走在隊伍前面，身側(cè)是扛著大斧快步行走的潘鳳，身后隊伍中扛著一桿‘替天行道’的大旗。
潘鳳身高體重，一般的馬可承受不住他長時間的乘騎，回頭要是有廝殺，有需要徐牧可以把馬讓給他。
徐牧這些日子也隨麴義練習(xí)刀法，武藝稍有進益，但還是不如潘鳳、郝手，也不知道那趙云、馬超之流，和他一般年紀(jì)大小，已經(jīng)可以斬將奪旗如同探囊取物是怎么練的。
自己成不了一流高手，但能成為他們的主公！
這么一想，也挺美滋滋滴！
……
兩日之后，徐牧帶人奪下‘清泉寨’！
此清泉寨非彼清泉寨，是在一個名為雞頭嶺的山頭上！
真~山寨版！
山寨里只有十幾個老弱婦孺守家，還有七八個被關(guān)起來的女子，顯然都是被搶來的。
徐牧的人摸上去，未損失一人，對方一看這陣勢，麻溜的投降，一個沒跑了。
通過審問得知，賊首是個叫‘徐天’的人，匪號‘摸著天’，帶著二三十個手下下山已經(jīng)兩日，算一算也快回來了。
徐牧索性在山上守株待兔，山寨中還有徐天等人搶來的酒肉，徐牧等人自然不會客氣，吃外面的，就是省了他們山寨的。
在雞頭嶺休息了一晚上，第二日午后，山下的哨騎來報，徐天等人劫掠歸來，已經(jīng)到了五里之外。
于是徐牧讓人偃旗息鼓，埋伏在山寨內(nèi)外隱蔽之處！
山下，徐天二十多人捉刀帶棒，一個個興高采烈胸口鼓鼓，趕著一輛牛車和一輛驢車，車上裝著糧食。
幾個人獲拉或拽，威逼利誘的幾個女子隨行。
顯然收獲滿滿！
當(dāng)先一人，身高八尺多，身形在眾匪人眾最為高大，正是徐天。
他肩上扛著一個小娘，笑著道：“諸位兄弟們，這一趟足夠我們快活好寫日子，回頭再招些弟兄，咱們就他娘的去打大戶，那里面的娘們才水靈呢！”
“寨主英明！”
“寨主神武！”
“跟著寨主混，一天吃三頓！”
……
手下自然馬屁如潮，
“啪！”徐天一拍肩上小娘的屁股蛋子笑道：“哈哈哈，兄弟們抬舉，這小娘還是個雛，今晚本寨主要做相公，要見紅！”
“嘿嘿，寨主你也悠著點，這小娘年輕，可別弄壞嘍……！”一人擠眉弄眼的道。
“哈哈哈……！”
眾人放浪形骸，看著被強迫上山的其他女子心中躁動不已，恨不得立即飛上山。
當(dāng)一行人上了山，徐天大喊道：“人呢，都死出來下山搬糧食！”
徐牧帶著潘鳳等人從山寨中出來，玩味道：“我看你眼熟，是不是從前見過面？”
徐天見此直接目瞪口呆，余下匪人都慌了神，拿出刀棒做出防御之勢。
“跑！”
徐天大吼一聲扔下肩上的小娘，轉(zhuǎn)身就要跑。
“哪里走？”后面郝萌持槍圍上來。
兩側(cè)弓箭手出現(xiàn)，箭指徐天等人齊聲喊道：“放下兵器，降者不殺！”
徐天望著這情況，很干脆的扔下兵器跪下道：“少寨主饒命，我愿意為少寨主效命，上刀山下火海，萬死不辭！”
其他人見寨主都如此干脆的慫了，自然都扔下刀棒投降。
“哦，你認(rèn)識我？還會拽些詞！”徐牧一揮手讓人將這伙人控制住道。
徐天道：“少寨主貴人多忘事，小人曾經(jīng)隨少寨主從縣城死牢中殺出來，只是后來離開了而已！”
徐牧恍然道：“怪不得我見你有些眼熟?！?p> “但是！”徐牧話音一轉(zhuǎn)厲聲道：“這也不是你假借清泉寨之名劫掠，敗壞清泉寨名聲的理由！”
“少寨主饒命啊！”
“來人，將他吊死，免得臟了我們的刀！”徐牧沉聲道。
徐天求饒不成，隨后破口大罵，當(dāng)被繩子吊起嘴里有鮮血流出。
死前忽然冒出一個念頭：自己這也算是見了紅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