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生活的無奈
熟稔之后的吐絲技能,比之與唐悅戰(zhàn)斗時,還要厲害數(shù)倍,尤其是精準(zhǔn)度和威力,都得到了大大的加強。
現(xiàn)在的小種,雖然看起來還是只平平無奇的F級屬性潛力的六級小青蟲,但真實戰(zhàn)力甚至要超過很多B級屬性潛力的九級獸寵。
不過,王煥發(fā)現(xiàn)了一點,凡事都三十倍增幅的buff,無法增加小種的速度和體積。
這可能和他選擇了【繁衍】進(jìn)化,沒選【蛻變】和【巨體】有關(guān)。
......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是在王煥的期盼中,那八枚蟲卵一點點孵化成了小青蟲。
八個圓頭圓腦,宛如小拇指般,碧綠色的小種崽,慵懶的蜷縮著身體。
就在這時,王煥的御獸空間,突然變大了一些,緊接著,腦海中,若隱若現(xiàn)的獸寵契約上,又加了八個印記。
在御獸世界,只有御獸師才能擁有第二個獸寵。
但那是指不同類的,而相同類型的獸寵,御獸者一般可以無限擁有。
所以,獸寵契約,更像是在跟一個種類獸寵簽訂的契約。
例如王煥,他和小種簽訂了契約,所以任何小青蟲都可以和他締結(jié)契約,沒有數(shù)量的上限。
但除了小青蟲之外,他無法再和其他種類獸寵簽訂契約,除非他成為御獸師。
不對,我獲得的八個御獸印記是百分之百,這就說明,它們能釋放和小種一樣的力量。
獸寵,通過自行生育繁衍的后代,會自動變成契約人的新獸寵,但它們的御獸印記都是不完整的,而且實力和潛力也會變?nèi)酢?p> 甚至繁衍七八代過后,就會變成沒有任何技能的最弱獸寵。
這或許是御獸世界,也可能是神獸們,為達(dá)到某一種平衡所做的,畢竟這樣一來,一個人,一個家族,就不可能擁有幾代能力強大的獸寵。
王煥在選在【繁衍】進(jìn)化時,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問題,但那時他想的是以數(shù)量戰(zhàn)勝數(shù)量,直到后來,他走質(zhì)量和數(shù)量并重這條線,就一直隱隱擔(dān)心繁衍七八代后,越變越弱這個事情。
但今天,王煥的憂慮一掃而空,【繁衍】進(jìn)化中,御獸印記不會削減。
也就是說,小種繁衍出的子孫后代,其實力和潛力將會和小種一樣,雖然依舊不強,但至少不會越來越弱,甚至連技能都用不了。
王煥用手摸著八個小東西像是蠶豆般的額頭,自從和小種解鎖摸頭殺后,他準(zhǔn)備也和它的孩子,建立起摸頭殺小動作。
“滋滋滋?!?p> 八個小東西,在有些擁擠的小巢中來回蠕動,發(fā)出特殊的聲音,這是小青蟲想吃東西的表現(xiàn)。
閱讀大量小青蟲培訓(xùn)資料后,王煥對與小青蟲的習(xí)性,已經(jīng)摸的十分清楚。
從桌子上,拿出早就購買好的兩大包桑竹葉,一股腦全都鋪到了小巢里。
小青蟲雖然戰(zhàn)斗力很弱,但是智商不低,尤其是點過【繁衍】進(jìn)化的小種,王煥甚至懷疑它的智商,也增長了三十倍。
故而,無論是它,還是它的子孫,都不會發(fā)生,小金魚把自己撐死這樣的事件。
“吱吱吱。”
看到有肥美的桑竹葉到來,01到08號小青蟲,開始快速的蠕動起來,桑竹葉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少。
不到一會兒,兩大包桑竹葉就被啃食殆盡,王煥的0.2御獸幣也就沒了。
哎,它們吃的是葉子,而我沒的是一張張白花花的票子。
看來要找一天去把小種噴的那五綸白絲,賣掉了。
一百五十御獸幣,在御獸世界,也是不小的一筆錢了。
足夠王煥十個月的生活費,但對于有九個桑竹葉吞噬者來說,恐怕還是捉襟見肘。
王煥扳了扳手指,盤算著01到08號小青蟲,交生活費的日子,不多,也就一個月左右吧。
......
“小煥,這是你這個月的零花錢,拿好?!?p> 第二天早上,王大路把王煥叫到跟前,拿出了十張1御獸幣的皺巴巴紙票,遞給了他。
王煥皺了皺眉頭,在他印象里,王大路每次給他零花錢的時候,都是給一張10面值的嶄新御獸紙幣。
為何今天是十張皺巴巴的1御獸幣,身為藍(lán)星二十多歲的人,他可不會像小孩一樣,嫌棄這皺巴巴的十張1御獸幣,而是在想自己的老爸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爸,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要是你這個月缺錢的話,這10御獸幣你先拿著,我之前還有點存款。”
作為搬磚世家,王大路的工作加上孫芳芳的退休工資,一個月也就一兩百御獸幣。
給王煥每個月10御獸幣已經(jīng)占家庭很大比重了,與之相比,其他的搬磚子女,也就每個月1御獸幣到5御獸幣的零花錢。
“沒事,你爸我哪有什么事,不抽煙不買賭獸,連獸寵也是每天澆澆水的含羞草,拿的也是死工資,到月就發(fā)。你把錢收好,這錢是我上個月剩的,整錢準(zhǔn)備攢著買兩瓶好酒喝喝?!?p> 王大路見兒子不肯收錢,直接把錢塞到他口袋,笑著解釋道。
“那好,這錢我收下,爸你買酒不夠錢,找我要?!蓖鯚ㄒ残χf道,緊接著,他又道:“爸,那我先去上學(xué)了?!?p> “好,你去吧。小煥啊,加油培訓(xùn)小青蟲,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的含羞草,快要突破九級了。”
“你老爸我,也快要成為御獸師了?!?p> 王大路對著王煥洋洋得意的說道。
“不愧是老爸,我也會成為御獸師的?!蓖鯚▓远ǖ?。
“我相信你,兒子。去上學(xué)吧?!蓖醮舐芬琅f笑著道,但笑容中多了絲不可察覺的酸楚。
“嗯?!蓖鯚c頭,推開了屋門。
“啪嗒——”
門關(guān)上,但王煥沒有走,他依靠在門背上,腳模仿著踩樓梯的聲音。
王煥不是小孩子,他通過王大路今天一系列的表現(xiàn),早就發(fā)現(xiàn)了一些問題。但自己老爸不肯說,他也不能強逼著。
只能試著看能不能聽到什么。
老式的樓房,屋門的隔音效果基本為零,只要貼著門外,總會聽到點什么。
“大路,你還要瞞兒子到什么時候?”之前,一直在廚房洗碗的母親,不知何時從里面走出來,帶著有些難受的聲音道。
“等御獸大考結(jié)束吧?!蓖醮舐返穆曇?,也沒有和王煥交流時的輕松愉悅,更多的是無力苦澀。
“御獸大考還有三個月,到那時候,我們恐怕連飯都吃不起了,你難道還要再借錢給他充當(dāng)零花錢?!?p> 孫芳芳略帶絕望的低啞聲音傳來。
“那還能怎么辦?告訴他,我被廠長用來頂罪導(dǎo)致工作沒了,告訴他,我們家已經(jīng)沒錢了,告訴他,我的含羞草死了,不認(rèn)命也得認(rèn)命?”
王大路的聲音從低沉,到憤怒,又到絕望,無助的絕望。
“你說,到底為什么要幫廠長頂罪,你說?。俊睂O芳芳有些哭腔追問道。
王大路歇了好一會兒,才用了虛脫般的力氣道:“李衛(wèi)兵說,頂替之后,小煥畢業(yè)后,可以接我的班,之后會讓他當(dāng)組長?!?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