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妖月面容凄涼,哀婉痛絕,泫目欲泣,一副生離死別的模樣。
賈員外臉上浮現(xiàn)獰笑,但眼神最深處仍然閃過一絲狐疑。
此子果真沒有底牌了?
他目光閃爍,不行,再試探一次。
他大吼一聲:“小子,受死!”
霍功將楚妖月護持在身后,他也大吼一聲:
“來呀!狗賊你來呀!”
他高舉神秘匕首,大聲道:“看見這把匕首沒,它剛剛割下了那老烏婆的腦袋,現(xiàn)在它還想飲你的血,不怕死你就上來!”
賈員外看著霍功背后臉色慘白的楚妖月,忽然冷冷一笑:
“我何必冒險,只要靜靜等待你們死去不就行了?!?p> 此言一落,霍功臉色不變,楚妖月卻驚呼一聲,一副被識破算計的驚慌表情。
賈員外見此朗聲大笑,楚妖月面如死灰,緊緊抓住霍功,疾呼道:
“快走,咱們快逃吧,再這樣下去咱們真的會死的?!?p> 霍功眼神黯淡,搖頭道:“我們靈力不多了,怕是走不了多遠就要被他追上?!?p> 賈員外猖狂大笑,一副吃定霍功他們的姿態(tài)。
很快,烈日艷艷,熊熊熱浪襲來,將對峙的三人燒得通體發(fā)燙,呼吸都變得微弱了。
半個時辰后,噗通一聲。
楚妖月昏厥倒地,霍功張惶失措,連忙回頭:
“你怎么樣?”
哧!
就在這時,他剛剛轉(zhuǎn)頭。
一道細微破空聲傳來。
霍功猛然回首,映入眼簾的竟是一枚鋼針。
飛針型法器。
這種法器向來都是成套,絕不止一根。
他猛然抬頭,只見頭頂正還有一枚垂直落下。
很快他便發(fā)現(xiàn),在身體四周布滿飛針,密密麻麻,足足十多根。
四面八方皆是飛針。
儼然一副趕盡殺絕的姿態(tài)。
他眼中已經(jīng)露出絕望之色,急呼一聲:“來?!?p> 倏忽一聲。
一枚盾牌懸浮在身前,擋住了身前那數(shù)枚。
同時他手中匕首左劈右砍,斬落頭頂數(shù)枚。
但仍有三四枚飛針嗖嗖幾聲,沒入他的身體內(nèi)。
他悶哼幾聲,身形搖搖欲墜。
忽然他瞪大了雙眼,一臉怨恨與不甘的看著獰笑的賈員外,顫抖著手指,艱難道:
“針上有毒,你竟用如此下作手段!你好狠!”
說完,他便噗通一聲,雙眼怒瞪著賈員外,頹然倒地。
賈員外得意大笑:“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們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子,連這些道理都不懂還敢出來混?真是嫌自己命大啊?!?p> 他小心翼翼的在霍功楚妖月十丈外徘徊了十余呼吸后,親眼見到未臨期間好幾次竭力睜眼,似乎要蘇醒的模樣。
他極其謹慎,在足足等待了半個時辰后,剛才一步步的來到霍功身前。
確信霍功確實毒發(fā)身亡后,他才慢慢踱步,行至霍功身前。
看著對方緊閉雙眼,氣息俱無,賈員外嘴角冷笑,自語道:
“我才是最后的勝利者?!?p> 他目光移動,落在霍功手中那攥得死死的那柄神秘匕首。
他臉上露出笑容,輕輕一卷,似要將其裹挾。
奈何光芒灑下,竟牽引不來。
原來是匕首泛光,竟在有意無意的抗拒。
賈員外不怒反喜,不禁贊嘆道:“好寶貝!”
他冷冷一笑,揮手便要斬下霍功手臂。
忽然,他眼皮子狂跳,身子猝然到掠。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退十余丈。
與此同時,昏厥倒地的楚妖月霍然起身。
她甩手便是三枚震雷珠呼嘯而出。
賈員外眼尖,臉色狂變:“你怎么還有?”
震雷珠并不是山上的野菜,遍地都有。
先前看見楚妖月扔出震雷珠后,他試探好幾次,本以為早已扔完。
怎料他們居然還藏了一手。
圓滾滾的黑珠如影隨形,嚇得賈員外臉色唰的慘白。
震雷珠大如核桃,形如煤球,卻有一股驚人氣息在疾速醞釀。
一顆威力便足以威脅筑基,何況三顆。
先前楚妖月向那老嫗烏飛燕扔出三顆震雷珠,看似對方毫發(fā)無損,實則肺腑震蕩,法力受損極其嚴重。
但烏飛燕極其狡猾,不僅迅速將傷勢壓制住,臉上非但沒有任何顯露,反而越發(fā)瘋狂,露出一副氣勢更勝先前的架勢,哄騙住了楚妖月。
但賈員外畢竟不是筑基境,他修為尚弱,只是區(qū)區(qū)練氣境,自然無法抵御。
砰砰砰。
三聲巨響爆炸。
煙塵四起,籠罩了三人。
但首先沖出的卻是霍功。
只見他手握神秘匕首,驀然沖出。
在賈員外怒吼之下,狠狠扎入他的脖頸。
噗嗤。
同時大吼一聲:“倒!”
轟隆一聲。
他直接將賈員外摁倒在地,并將體內(nèi)金烏返命丹藥力轉(zhuǎn)化的法力源源不斷的灌入神秘匕首中。
此寶也不負所望,沾染鮮血后,刀身上竟浮現(xiàn)一道道細致清晰的彎曲紋路,蜿蜒曲折,從刀尖一路蔓延至刀尾。
同時它通體散發(fā)赤紅光芒,雖然很微弱,但這道光芒卻如鬼魅般滲入賈員外體內(nèi)。
對方法力竟如比蛇蝎,瘋狂后撤。
很快,他便形如凡人,再無反抗之力。
賈員外心中大駭,又驚又怒,他焦急無比,倘若任由這般下去,他恐怕真的死在這里。
而且還是被自己貪圖的法寶刺死的。
不!
我不能死在這里!
我已經(jīng)是‘天羅’候選人,很快就有習得上等秘術(shù),成為一名銅牌殺手,屆時別說眼前的小螻蟻,便是姓蕭的也不是他對手。
我還有一樁天大機緣等著我去開啟。
他心中惶恐不安,似乎在瘋狂吶喊。
然而此刻全身法力竟詭異退散,他心中焦躁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但他畢竟不是尋常人,果斷選擇置之死地而后生,將全身法力都匯聚到右手。
同時,他臉上怒目瞪眼,死死盯著霍功,他嘴里嗬嗬聲,艱難吐出一句:
“不....可....能!你怎么還有法力?”
“還有你早已被我毒針刺中,怎會安然無恙?”
霍功不屑一笑:“毒針?那玩意能傷到我嗎?”
他微微偏頭,身子輕輕一振。
身上幾枚鋼針竟被他擠出體外,掉落在地。
別看霍功一副風輕云淡的姿態(tài),實際上他剛才也嚇了一大跳。
本以為這次定會陰溝里翻船,幸好提前服下數(shù)枚金烏返命丹,否則還真會著了此人的道。
“我不信!”
“我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