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清
“嗚――!嗡!”
一個黑洞出現(xiàn)在夜空,一個抱著劍的人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一個男人的肩膀上,把他的脖子砸歪了。
“老大!有刺客!不是,有埋伏!兄弟們快撤!快撤!”
他身后有幾百名滿副武裝的小弟,此時正在追擊另一只隊伍,就突然遭到了“飛來橫禍”。
“都給我站??!”那個男人從地上爬起來,抓住那個人的衣領(lǐng)兒,把他薅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來刺殺我!”
張焚看看眼前這個男人,指著天,吞吞吐吐地說了句:“黑……黑洞!”
那個男人抬頭一看,又是一個人從天上掉了下來,一腳踩在他肩膀上,再一次把他踩倒了,脖子歪向了另一邊。
前一個下來的人,長得是小眼睛、粗眉毛、亞洲臉、戴眼鏡、絡(luò)腮胡子、身寬體胖、滿臉的皺紋,此人名叫張焚;后一個下來的人,一身白、沒有臉、全身黑洞。后來者拉住前來者的手,召喚出一個黑洞,兩人一起跳了進(jìn)去。
黑洞的另一面是個小樹林,后來者拉著另一個人走了出來,然后關(guān)閉了黑洞。
“謝謝您,剛才是您救了我?!眮喼弈樥f。
“呃,我很抱歉,孩子,”滿身洞的人說,“我想你應(yīng)該先看看自己的樣子?!?p> 張焚走到旁邊的一條小溪流旁,上面映射出了剛才我們所說的那副面龐。
“天吶!這是我嗎?!為什么會這樣!嗚――咳咳咳!咳咳咳咳!嗬――!”哮喘的窒息以及咳嗽的震顫也開始在張焚體內(nèi)發(fā)作。這個十五歲的少年頓時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我真是抱歉,孩子。你誤闖入我的黑洞,以你的身體自然難以承受。黑洞對普通人的摧殘很大,我想你身體里的能量都被黑洞吸走了,所以你變成長大以后的樣子?!?p> “什么?!你……咳咳咳咳!嘔!”張焚又開始嘔吐,幾乎要把膽汁全都給吐出來了。同時,他的頭發(fā)也在逐漸變白,甚至開始脫落。
“孩子!”黑洞人趕上前扶起張焚,掏出了三匙綠色的液體,遞給了他,“孩子,來,把他們喝了,你就沒事了?!?p> 張焚累得幾乎虛脫,也沒有力氣阻抵對方,被一連把三匙藥水全灌下去了。瞬間,張焚的頭發(fā)全都變黑了,眼睛變大了,皺紋沒有了,原先的近視眼也變得明亮了。
“天吶!沒想到這藥水這么見效!”黑洞人驚喜地說。
“你……你給我喝的什么……”張焚拄著他的劍,慢慢地站起來。
“一種能讓你保持健康的藥水,這三管兒至少能讓你在六年內(nèi)保持相當(dāng)?shù)慕】??!?p> “謝謝您……我叫張焚,還不知道該怎么稱呼您呢。”
“干我們這行兒的不能讓人知道名字,張?!?p> “明白。那您什么時候能把我送回去呢,先生?”
“送回去?”黑洞人撓著頭,“你說的是送你回哪里去?”
“我家??!就是一開始咱們來的地方!”
“你是說這個世界的家還是你那個世界的家?”
“???什么意思?”張焚的心里開始生起不安。
“孩子,難道你沒看出來嗎?這里不是你的世界!這兒是我的世界,我的宇宙!”
“那您就把我送回去呀!您能把我?guī)н^來肯定也能把我送回去呀!”
“把你送回去?讓你在變得更老嗎?!甚至你可能會死!我絕不會做!”
張焚當(dāng)即拔出劍來,厲聲問道:“你送不送我回去?!”
“怎么?你要殺了我嗎?我剛才還救了你呀!”
“我只想回家!你讓我回家!”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
張焚大叫一聲,雙手舉劍,望黑洞人砍來。黑洞閃過一擊,張焚又砍,被一把抓住腕子,又一把抓住腰子,舉過頭頂,摔過小溪那邊。
“小孩兒!別鬧了!好好想想怎么活著吧!想想吧!現(xiàn)在的你像一頭野獸,可以橫行在紐約的任何一個角落!甚至是整個美洲!”
“你讓我回家!”張焚拄著劍,又要再站起來。
“md,那你就別怪我了!”
黑洞人兩步跨過小溪,沒等張焚反應(yīng),一拳打在臉上,打得張焚踉蹌坐下,手里的劍也丟在一旁。又摁住肩膀,三拳全打在鼻子上,打得張焚幾乎昏厥。
“救命……救命……”有那么一瞬間,張焚感到自己的眼珠被浸泡在血水里,就快要沉淪下去。他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要掙扎開,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真是的,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么暴躁了……”這時的黑洞人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你說我何必對你那么仁慈呢?一個拿著武器都無法還手的弱者,一個喝了藥水都不能變強(qiáng)的弱者!哈哈!”接著,黑洞人又貼近張焚的耳朵,說道:“現(xiàn)在告訴你也無妨,人們都喜歡叫我――斑點?!?p> 張焚知道,對方這是準(zhǔn)備要殺他了。
斑點高舉起他的拳頭,正要落下,那柄劍突然飛了過來,從斑點的肋下直接洞穿了過去。斑點大叫一聲,張焚順勢突起,一腳踹向傷口,把斑點踢飛了五六步,直接躺在了小溪里。那柄劍也自己慢慢地落回張燊的手中。
“看來我判斷錯了……你身體里的能量都被你的劍吸收了,所以……呃!所以你能控制它!哈!來吧!用它殺了我!來!”
張焚感到全身上下都在發(fā)熱,只想像猛獸一樣地去狩獵、去破壞。這正是剛才那藥水的作用。張焚舉起劍,瘋狂地向斑點奔跑,一個大跳,只聽劍“嗉”地落下!
張焚再一次連人帶劍落入了斑點的黑洞中。
……
紐約華盛頓街街頭,兩批人馬正在交火,而街南的人已經(jīng)包圍了街北一方,街北的人即將彈盡糧絕。
街南隊伍中躲在汽車后面的領(lǐng)頭人拿起喇叭向?qū)γ婧暗溃骸八_布利諾瓦!我告訴過你別小看我們!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窮途末路了!把金斯利交出來,我可以放你們走!”
“你休想!錘頭!我銀貂從不向敵人妥協(xié)!”說著,街北的隊伍送給了對方一梭子子彈。
“老大,我看直接讓弟兄們壓過去吧!碾碎他們!”旁邊一個打手說道。
就在錘頭要下達(dá)命令的時候,他頓覺頭上一黑。
“md,又來……”
對,這是第三次了。這回把他的脖子又給砸正回去了。
“斑點!斑點――!啊――!”
試想一下,一個滿臉是血的人突然從天而降,一出來就用響徹云霄的聲音大吼著,誰能不怕呢?
錘頭站起來以后連忙后退,抬頭確認(rèn)再沒有黑洞以后,向身后的打手下令:“他又來了!給我開槍!開槍!快開槍!”
前排二十多個人同時向張焚開槍,子彈如雨點襲來。張焚毫不動搖,寶劍飛出劍鞘,長長三倍,又一分為六,并在一起,形成一堵高墻,把子彈全都擋了下來。
“what?whatf?!”沒等錘頭再說什么,六把劍又分散開來,似風(fēng)車般旋轉(zhuǎn)著向?qū)Ψ綒⑷?,連續(xù)砍翻了十二三個人。錘頭調(diào)頭就跑,街南的人開始潰逃。
街北的人在掩體后面看的一清二楚。金斯利得意地對他們的首領(lǐng)說:“看到了嗎薩布利諾瓦小姐?那一定是我們的人!我就說奧斯本不會不管我!”
張焚把劍收了回來,又合成一把,插在鞘里。這時銀貂朝天開了一槍,喊道:“先生!請問你是奧斯本先生的人嗎?”
張焚朝街北看去,才發(fā)現(xiàn)還有一隊人馬,問道:“我打擾你們了嗎?”
銀貂又回來對金斯利說道:“看吧,這可不是奧斯本派來的人。”
剛說完,只聽到天空上一聲鷹嚎,一只綠色大鳥俯沖過來,一把抓起金斯利,直接帶走了他。
“嘿!你是什么人?不對,你是個什么玩意兒?快放我下來!我身上沒有鳥食!救命!救命??!”
街北的子彈全都打在那只大鳥的翅膀上,卻全然不見他減緩速度,只能聽到子彈叮噹落地的聲音。
“別喊了!我是奧斯本派來救你走的!”那只大鳥說道。
“呃――?。 睆埛袤w內(nèi)的溫度又一次飆升,使得他躁動不安??吹教焐巷w著一個不安分的生物,立即將寶劍一分為四,腳下踏著兩把,手上拿著兩把,立即追了上去。
銀貂望著在天上飛行的兩個不明生物,頓時瞠目結(jié)舌。
“真是神仙打架。”
……
同時,斑點召喚出一個黑洞,將自己傳送到了一個地下室內(nèi),里面有一個穿著獅子夾克的人正在做藥水實驗。
“克萊文……”
克萊文轉(zhuǎn)過身,趕快跑過去并驚訝地問道:“我的天吶!喬納森,你是傳送到哪兒去了?怎么弄的這么重的貫穿傷?!”
“啊――!對不起,克萊文,你讓我找的東西我沒有……?。 ?p> “別說話了!我給你治療,然后你告訴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上午,斑點的雙眼睜開,發(fā)現(xiàn)克萊文正在研制他的藥水。
“來,把這藥水喝了,你能更快地恢復(fù)?!?p> 斑點喝下了藥水,愧疚地對克萊文說道:“對不起,克萊文,我的仁慈心又泛濫了,把那些血清都給……”
斑點把發(fā)生的事都告訴了克萊文。
“沒關(guān)系,歐恩。反正那些血清的副作用也不小。況且,”克萊文拿起旁邊的報紙,“剛來紐約就能同時看到四個強(qiáng)大的對手,這可實在是太讓我欣喜若狂啦!”
“是啊,你的血清副作用是不小,昨晚我……”喬納森接過遞過來的號角早報,上面的頭版是:
《蜘蛛俠的罪惡:黑夜中的哀嚎》
正文旁邊附有一張圖片,上面是蜘蛛俠將一個人摁倒在地,舉拳要打的場景。旁邊一個女人想要攔他但是被推倒、遠(yuǎn)處還有一個禿頭背對著鏡頭遁逃。
“這可真是個大笑話!哈哈哈!”
斑點仰天大笑,然后只聽得“噗”地一聲――他的身上冒出一眼紅色的噴泉。
經(jīng)過簡單的止血之后,克萊文說道:“或許有一個人,我們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你說的是那個小子?”
“不!你往下看?!?p> 于是喬納森拿起報紙接著看了下去,直到看到文章末尾,出現(xiàn)了兩個新的名字:文:貝蒂·布蘭特/奈德·利茲
“這不過是兩個兩個記者嘛!對我們有什么用呢?”
“啊不不不不!你往下讀?!笨巳R文一邊攪拌著手里的藥水一邊說。
于是斑點接著讀了下去:“悲慘一夜:麥克斯·狄龍是奧斯本公司中的一名普通的電工,昨天正是他的生日,卻無人關(guān)心……”
“不是不是!再往上看看!”
于是斑點的眼光又回到了上一段文章,只見圖片旁的報縫里寫著:
“感謝圖片的拍攝與提供者:麥克·加根先生,是他的勇敢讓我們看清了邪惡歹徒蜘蛛俠的真實面目?!?p> 這句話鏈接著上下兩篇報道,兩篇報道的筆者皆是貝蒂·布蘭特與奈德·利茲。
“你的意思是……”斑點不解地看著克萊文。
“雖然我是一名獵人,但同時我也享受打敗對手后觀眾奉給我的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