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諫在十日之內(nèi),將嶺南道行軍道總管府官員徹查了個遍。
其中三品以下貪腐官員共一十七人,民怨積深者多達九人。
不過當?shù)厝丝嘤诠俑畨褐祁H久,當?shù)乜嘀鹘^大部分已經(jīng)絕望麻木。
一時間,張之諫的查案陷入了僵局之中。
一晚,張之諫正在書房整理卷宗。
忽然,一隊兵馬野蠻地破門沖進了驛站。
七名護士立刻拔劍立于房前。
張之諫則是泰然自若繼續(xù)整理東西。
帶頭的一名四品官服的壯漢,滿臉兇惡的站在兵士前列。
“哪個是張之諫,給老子站出來!”
眾士兵聞言立刻跟隨附和。
“讓張之諫滾出來!”
張之諫聞言緩緩放下卷宗,隨手將身后的包裹放在了桌上。
“本官就是張之諫,來者為何人?”
那人聽見這話立刻咧嘴哈哈笑了起來。
“老子是行軍道總管府折沖都尉邢濤!”
張之諫聞言當即抬頭看向那人冷笑起來。
“嶺南行軍道總管府的都尉?!?p> “深夜來本官這里所謂何事???”
邢濤見張之諫連站都不站起來。
瞬間心里一股邪火就竄上了頭!
“他奶奶的!”
“聽說你在查老子?”
“你是不是不想在嶺南道混了?”
“都查到些什么了?”
張之諫聞言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邢濤?”
“這個名字本官有點印象?!?p> “奸污清水村林老漢兩個兒媳,謀害林家七口人性命?!?p> “連不足月的孩童都沒放過的畜生,就是你吧?”
邢濤聽到這話頓時雙眼就血紅起來。
“狗屁??!”
“明明是那個老東西先拿柴刀砍本官的!”
“老子那最多是正當防衛(wèi)!”
張之諫聽后微微蹙眉看向他,雙眼之中滿是清冷的寒芒。
“不足月的孩童也拿柴刀砍你了嗎?”
邢濤聽到這話頓時語塞,而后直接指著張之諫怒聲吼道。
“少特么說這些沒用的廢話!”
“說吧,多少錢這事才能了?”
“五千銀夠不夠?”
說完這話,邢濤直接讓人將五千兩紋銀扔在了地上。
張之諫見狀緩緩拿著包裹站了起來。
“五千兩就想買一家七口的性命?”
“邢都尉還真是會做買賣!”
“不過話說回來,林老漢家的案子你算招了吧?”
邢滿雙手環(huán)抱,滿臉嘲諷地看向張之諫。
“是,老子今天就算是招了!”
“那你又能拿老子怎么樣?”
“這里可是嶺南道,是老子們的地盤!”
張之諫聞言卻是瞬間暴怒吼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這里是大華的嶺南道。”
“不是你們這群畜生的?!?p> 邢濤見狀瞬間也怒火中燒起來。
他雙的一下拔出佩刀喝道。
“他奶奶的,跟你們這些文臣說話真費勁!”
“老子就殺了幾個亂民而已!”
“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給錢都不要,信不信老子一刀砍了你!”
張之諫聞言當即將包裹皮一下扯開。
露出了里面黃金色的盤龍長劍。
看見這一柄長劍,在場所有軍士集體都是一愣!
“尚方寶劍??!”
尚方寶劍是皇帝收藏在“尚方”的劍,即皇帝御用的寶劍。
大華的律法和軍規(guī)有明文規(guī)定,持有尚方寶劍者如皇帝陛下親臨。
執(zhí)劍大臣具有先斬后奏之權。
此刻的張之諫,代表的就是皇權!
“尚方寶劍在此,爾等敢不跪?”
一眾軍士連忙單膝跪地高呼。
“吾皇萬歲,萬萬歲!”
邢濤看見兵士們?nèi)蛳铝恕?p> 他腦門上的汗珠當即就下來了。
“假的,肯定是假的??!”
張之諫唰的拔出寶劍,一個閃身殘影就到了他的跟前。
“你可以質疑本官,卻不能藐視皇權!”
“尚方寶劍在此,爾怎敢放肆??!”
邢濤聽到這話后當即手腳就軟了下來。
他做的那些事情,最多也就是砍自己的頭而已。
但要是藐視皇權的話,那就是大不敬之罪!
這可是要被誅九族??!
孰重孰輕邢濤此刻還是能拎清的。
“吾皇,萬歲!”
“萬萬歲……”
邢濤丟下手中長刀,滿臉絕望地緩緩跪在了地上。
張之諫臉上滿是肅穆,雙眼之早生殺意。
“嶺南行軍道總管府,折沖都尉邢濤!”
“對殺害清水村林老漢一家七口之案供認不諱!”
“本官代天子執(zhí)法,判例斬立決!”
邢濤聽完這話頓時瞪大雙眼。
但他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張之諫的寶劍便劃過了他的脖頸。
寶劍飛掠,人頭落地!
眾人此時才知道,這張之諫竟還是個使劍的高手。
“將其頭顱懸掛城北門上,以儆效尤!”
所有兵士嚇得全部匍匐在地。
此刻起,在也沒人敢小瞧這位欽差大人了。
楊云堅得知此事后沒有任何責備之意。
畢竟在他心中,皇權是至高不容玷污的。
一切藐視皇權的行為,在他這里都是不可饒恕的。
張之諫正是看出了這一點。
他才會利用楊云堅為后盾,成功在嶺南道立下了威。
幾日之后,京城養(yǎng)心殿內(nèi)。
唐叡在獨孤靜的全力幫助下,已將九轉玄門周天功練有小成。
斗轉星移的功夫,他也已開始摸索修煉。
這日唐叡正在打坐修煉的時候,黃長福忽然快步跑了進來。
“皇上,嶺南道六百里加急文書到了?!?p> 唐叡也不睜眼,只是用心繼續(xù)修煉。
“看一下,出了何事?!?p> 黃長福連忙拆開封蠟取出文書。
他大致看了一遍后連忙開口說道。
“欽差張之諫來報,斬殺七名嶺南道總管府的貪官?!?p> “查沒贓款紋銀三十七萬兩,珍寶十五箱!”
聽到這話,唐叡臉上立刻露出一絲不屑神情。
“七個四品的貪官,才抄出這么點錢?”
“看來這家伙沒準備深究??!”
“也罷,嶺南戰(zhàn)禍才是大事?!?p> “隨他折騰去好了……”
說完這話,唐叡便閉口不在言語了。
黃長福見狀抿了下嘴,猶豫再三后才開口繼續(xù)說道。
“皇上,皇后命御廚特制的愛心午膳到了?!?p> “今天皇后為您準備了六款菜肴?!?p> “有黃珠鴛鴦、白月碧水、鸞鳳青絲、明絲元寶和長壽白翁?!?p> 唐叡聽到這些話忍不住緩緩睜開了眼睛。
因為聽到皇后給他送吃的,就隱約感覺雙腿發(fā)軟。
“說人話,皇后都送來了啥?”
黃長福這些時日已習慣了唐叡的說話方式。
于是聽后立刻畢恭畢敬重新開口說道。
“就是鵪鶉玉米、鮮蝦燴韭菜、木瓜海帶烏雞湯、羊腎燉乳粉和人參竹蓀糖水?!?p> “這六款可都是大補之菜?!?p> “皇后還特別命人囑咐奴才?!?p> “一定親眼看著您都吃光才行!”
聽完這些話后,唐叡當即嚇得身形踉蹌了一下。
這娘們明顯是晚上又想強迫朕翻她牌子??!
自那天之后已經(jīng)持續(xù)半個多月了。
朕就不能休息兩天嗎?
生產(chǎn)隊的驢子也不敢這么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