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臥佛寺迷蹤
少女“哎喲”了一聲,聲音里飽含怒意,似乎被摔得不輕,想必更多還是被氣的吧?
在李峰背過身的瞬間,她眼里閃過一抹猩紅之色,握了一下粉拳,內(nèi)心里面做出了一個決定。
胖子被李峰的這番騷操作給搞樂了,埋怨道:“峰哥,你咋這么不解風(fēng)情!”
說完便一路小跑到女人身邊,將她輕輕扶起,隨后又是幫她拍去身上的泥土,又是拉著她的手噓寒問暖,就差沒“汪汪”叫幾聲了。
見狀,李峰雙手交叉擺出一副正在看戲的模樣。
自打胖子那雙手“黏到”女人身上開始,揩油的動作就沒停過,偏偏還擺出一張正人君子的臉,也不知道他在這荒郊野嶺演給誰看?
少女似乎被胖子的熱情嚇到了,走到一旁哭泣道:“兩位公子,這山里豺狼很多,多虧了你們幫助,要不是你們,我恐怕很難活過今晚。”
她哭滴滴的樣子真是讓人我見猶憐啊,她似乎還想說些什么,李峰直接打斷了她:“姑娘,這里可不是說話的地方?!?p> “現(xiàn)在天快黑了又下著雨,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躲雨?”
少女凝眉思索片刻,說道:“這附近除了我家之外,沒有其他地方可以避雨了,不如二位公子去我家暫住一晚,可好?”
她指著一條陰暗的小路,“順著這條路走上兩公里就可以看到一座寺廟,我家就住在那。”
“寺廟?那不是任務(wù)地點(diǎn)嗎?”
李峰心里念頭閃動,故作猶豫道:“去你家,會不會有些不方便?”
聽到這話,少女神情似乎有些掙扎,過了幾秒,她搖了搖頭,“兩位公子救我,我正愁沒有機(jī)會感激你們呢?!?p> “那……走吧?!?p> “寺廟,這不巧了嘛?”李峰與胖子對視一眼后,便默默地跟著少女前行。
一路上,幾人有些無聊,胖子便主動和少女攀談起來。
原來這少女名叫王惠,小時候住在江南一帶,家中還有三個姐姐和年邁的母親。
而它父親原本是朝中三品官員,因極力阻止皇帝為寵妃新建宮殿,被寵妃記恨,天天在皇帝耳邊吹耳旁風(fēng)。
皇帝煩不可耐,直接將她父親罷了官。
俗話說,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王惠父親為人剛正不阿、嫉惡如仇,因此得罪了朝堂上面的很多小人。
知道他被皇帝罷官后,政敵紛紛冒出來明面上指責(zé)他不懂大局觀,同時暗地里卻派私兵追堵他,恨不得立刻要了他這一家子的性命。
沒辦法,她們一家只好躲在這深山老林里茍且偷生。
皇帝本就昏庸無能,可她父親還天真期盼有一天皇帝會回心轉(zhuǎn)意。
日復(fù)一日的苦等讓他愈發(fā)苦悶,逐漸心灰意冷,加之最近又感染了風(fēng)寒,終是讓這個半百老人撒手歸西了。
聽到這個消息,王惠悲痛欲絕,匆忙地辭去集市里的工作往家里趕,不料在半路上竟又碰到一窩土匪,被劫了錢財。
…………
……
“幸好遇到了你們,不然……嗯嗯……”說到這里,王惠開始哭了起來,哭聲讓她顯得格外弱小無助。
李峰并沒有因她這番言論同情她,相反在心底不經(jīng)升起了很多疑惑,單從邏輯上看,這段話可謂是漏洞不少!
比方說,為什么這窩土匪會到這荒林里瞎轉(zhuǎn)悠,是收到某人的消息?
還是說,是這少女在說謊?
少女容貌不丑相反還很美,為什么土匪不繼續(xù)劫個色?
把她綁在荒山里自生自滅,難難是仇家報復(fù)嗎?”
李峰沒有問她,因?yàn)樘热羰沁@少女在說謊,她肯定隱藏著某種目的。
即使現(xiàn)在李峰把她給控制住,貿(mào)然打草打草驚蛇不說,還毫無用處,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等摸清少女目的后,再做打算!
這短短一刻,李峰想了很多。
……
…………
一行人邊聊邊走,不覺時間流逝,很快,三人來到了一座寺廟前。
忽而,李峰趔趄了一下,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腳邊有一快長滿了雜草的殘缺石碑。
他用手把上面的雜草清理后,發(fā)現(xiàn)碑石上印刻著‘臥佛’二字,見之,只覺一股濃厚的滄桑之氣迎風(fēng)吹來。
李峰站直身體,端詳著眼前有些破敗的古寺,發(fā)現(xiàn)這座寺廟與尋常香火鼎盛的寺廟不同,斑駁的墻體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仿佛似惡魔的低語傾訴著它的滄桑悠遠(yuǎn);
白色的臺階上爬滿了青苔,想必是一個荒廢已久的古寺,估摸著有些年頭沒有緣客來燒香拜佛了。
破舊的拱門上涂滿了血色的漆顯得有些恐怖,寺廟正中心的匾額上鐫刻著三個朱青色大字——臥佛寺!
王惠先一步走到寺廟門前,輕輕地拉起門環(huán)敲了三下。
沒過多久,有個身披麻衣的老婦人從里面打開了門,老婦人面色萎靡,眼睛看起來有些紅腫,應(yīng)該不久前哭過。
王惠指著兩人,“娘,我在路上碰到了土匪,銀子也都被搶光了?!?p> “土匪還將我綁在樹上,要不是他們,說不定我永遠(yuǎn)都回不來了,嗚嗚嗚……”
老婦人一把將王惠摟進(jìn)了懷里,哭道:“錢丟了沒事,只要人還在就好……就好??!”
李峰聽到她們凄厲的哭聲,本來是打算上前去安慰她們,可此時此刻卻突然感到胸口很悶。
那就感覺,就像是有人在用大錘不斷敲擊著他胸口,李峰努力抑制住心中煩悶,卻還是忍不住焦躁地來回走動,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母女二人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李峰的異狀,她們繼續(xù)哭了一會兒后,便沒有再哭了,這讓李峰心里莫名松了口氣。
此時,李峰有些疑惑,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剛才我會那么煩躁?
“見諒見諒,老身糊涂了,竟把兩位恩公晾在外面,實(shí)在是……你們趕快進(jìn)來?!?p> “屋內(nèi)有火,進(jìn)來烤一烤,免得感染了風(fēng)寒!”
老婦人熱情向二人招手,臉上盡是慈祥之色,給他們的感覺就像是老婦人在跟她兒子招手一般。
李峰和胖子連忙道謝,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峰在經(jīng)過老婦人的時侯,好似看到了老婦人慈祥面孔之下還隱藏著一張猙獰恐怖的鬼臉!
他心里一哆嗦:“我今天是怎么了?為什么會有這樣奇怪的想法?她看起來就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啊!”
嘎吱一聲,大門重重關(guān)閉。
“二位恩公,你們先跟著小女去客房,屋里生了火,先把身體烘熱。”
“我先去燒熱水,等燒好之后,再讓小女帶你們過來沐浴?!?p> 王惠:“李公子、張公子,請跟我來?!?p> ……
…………
李峰等人隨王惠進(jìn)入了大廳外圍,映入他們眼簾的是倒過來的“山”字形中空走廊。
四角種有小樹,左右各有兩個對稱分布的小池塘,池塘內(nèi)還有荷花點(diǎn)綴,依稀可以瞥見,金魚在水里嬉戲玩耍。
房屋整體大致呈現(xiàn)左右布局,樓臺高低錯落有致很是嚴(yán)謹(jǐn)有序。
李峰判斷應(yīng)該是有人刻意將寺廟改造成適合居住的地方,但讓他奇怪的是庭院中卻有一顆粗大的樹破土而出,嚴(yán)重破壞了建筑風(fēng)格。
見狀,李峰有些好奇,指著這顆大樹隨口問道:“王姑娘,這是什么樹???怎生的如此粗壯?”
王惠回首瞟了庭里的樹木一眼:“這是槐樹,從外形來看應(yīng)有千余壽歲了?!?p> “嘶……一千多年了啊?!迸肿芋@訝地長大了嘴巴。
……
自古以來,槐樹向陰而生,汲取陰暗之氣生長,在其生長區(qū)域往往終日難見陽光,很是不祥。
一般來說,很少有人會在住的地方種槐樹,更何況這里還是寺廟。
李峰心里喃喃:“情況有些不對啊,寺廟里都這么陰間的嗎?”
與此同時,胖子似乎也察覺情況有些不對了,用手指捅了捅李峰的腰,李峰不動聲色地回應(yīng)了一個“噓”的手勢,嘴角微張但沒有發(fā)聲:“聽我指揮!”
也不知道胖子看懂沒有,反正李峰看他表情逐漸認(rèn)真了起來,話也少了許多。
幾分鐘后,他們來到了一個閣樓前,此樓從外表看與其他建筑沒什么兩樣,可一靠近就感覺有寒氣撲面而來,猶如秋霜打在臉上。
臺階兩旁掛著白燈籠用于照明,雖說是因?yàn)橥趸莞赣H病逝,但兩人心里卻不可避免地生出一種莫名的恐懼。
李峰上前行了一禮,“王姑娘,聽聞令父病逝,不去祭拜一下實(shí)屬不安,不知道我們什么時候能夠去祭奠一下令父?
王姑娘推開房門走進(jìn)屋內(nèi),然后點(diǎn)起了油燈,轉(zhuǎn)過身,輕柔道:“兩位恩公,現(xiàn)在你們的衣服都濕了,還是先把衣服烘烤干,再去祭拜可好?”
“那好吧?!?p> 既然王惠都這么說了,李峰總不可能自己帶著胖子去祭拜吧?其實(shí)李峰祭拜她父親是假,真正的目的是為了探索一下臥佛寺,找到任務(wù)物品——金佛。
“兩位公子,等會兒熱水燒好后,我再來叫你們!”隨后她便慢慢地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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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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