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簪子丟了
司徒榮坐在后面無人問津,看著丞相夫人和陸南詩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咬牙切齒了一番。
這本該是屬于自己的位置,憑什么這個女人就可以這樣輕而易舉地得到,她不服!
這邊陸南詩看著丞相夫人慈眉善目,就知道自己沒有救錯人。
潛意識自己,在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所以對于這樣的老婦人非常有好感。
“我聽聞鈺王妃平日里都不怎么出府,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常來我府上坐坐?!?p> 眼看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所以丞相夫人也是時候跟她道別了,陸南詩聽了之后連忙點了點頭。
“好呀,這個桂花糕真好吃!”
笑得一臉沒心沒肺的樣子,讓丞相夫人不禁搖了搖頭,自己沒有接觸她之前,從來都不知道這是如此干凈清澈的一個姑娘。
“丞相夫人,你先去忙吧,別讓我耽擱了,你招呼其他人?!?p> 這善解人意的樣子是一般同年紀的小姐所達不到的。
如果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女兒,也能像陸南詩這么聽話懂事就好了,想到這里,丞相夫人在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
丞相和丞相夫人唯一的女兒慕清歡,從小就性格頑劣,出了名的潑辣。
陸南詩早些也有所耳聞,知道丞相夫人在惋惜什么。
目送著丞相夫人離開之后,看著桌子上的糕點大快朵頤了起來,這些糕點都帶著一股獨特的清香。
這一舉動引來了司徒榮厭惡的眼神,真是個沒見過世面的東西,丟人!
冥司鈺看著陸南詩真實不做作的樣子,覺得格外可愛,眼神里夾雜著一絲笑意。
從始至終都一個人靜靜的坐在席位上,偶爾有人想要前來攀談,都被冥司鈺冷漠的眼神給勸退了,但是他看向陸南詩卻有所例外。
宴會開始,慕清歡姍姍來遲。
但畢竟是在自己府上,絲毫沒有客氣的坐在了正主席位的一旁。
丞相作為代表說了幾句話之后,就讓所有的賓客自行用食。
期間有丫鬟們把一盤盤小菜端了上來,場面略有些混亂,趁著這個機會司徒榮從席位的后面溜了出去。
再次回來時眼神有些奇怪,陸南詩感覺到自己身后的人離開了又回來,但是沒有太放在心上。
吃飽了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拍了拍肚皮,想要側(cè)過身坐。
手卻不經(jīng)意之間摸到了一個尖銳的簪子,陸南詩看了一眼自己席位上的一枚雕花金簪,自己來之前明明是沒有的,難不成是丞相夫人落在這里的嗎?
不過看著雕花不像是她那個年紀的人佩戴的,像是年輕小姑娘的。
仔細想了想之后,覺得這件事情絕對不對勁,于是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將簪子收納在了空間里。
果不其然,宴會即將結(jié)束眾人要離席的時候,突然聽見慕清歡大喊了一聲。
“皇后娘娘賞賜我的金簪丟了!”
這可是非常嚴重的一件事情,說到金簪,陸南詩立刻想到了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自己席位上的那只簪子,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就是慕清歡口中所言丟掉的金簪。
轉(zhuǎn)過頭去用余光瞥了一眼司徒榮,發(fā)現(xiàn)她有些心虛,立刻明白了這到底是怎么樣一件事情。
突然離席一定是有鬼,不過是想要將此事嫁禍給自己。
那不如就將計就計,陸南詩穩(wěn)如泰山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臉上的表情非常淡然。
前面已經(jīng)亂做了一團,慕清歡吵著鬧著一定要找到自己的簪子,不然在場的所有人都不許離開。
這樣的舉動看起來確實是有些失禮了,丞相和丞相夫人站在一旁,臉上的神色有些窘迫。
冥司鈺神色清冷的起身想要帶著陸南詩離開,卻被慕清歡給攔了下來。
“清歡,別胡鬧!簪子我們可以慢慢找,不要驚動了鈺王爺?!?p> 冥司鈺也有些不耐煩了,如果不是因為陸南詩之前救了丞相夫人,他們特意邀請自己不好拂了丞相的面子,不然也不會出席今天這樣的宴會。
如今被這樣莫名其妙的理由給扣了下來,冥司鈺當然是不情愿的。
“難不成一個小小的簪子還能是本王,拿了?”
非常有威嚴的直接這樣問慕清歡,被震懾到了之后,她有一瞬間的失語。
隨后反應過來之后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王爺,我早看玉王妃的丫鬟鬼鬼祟祟的,所以難免會有些懷疑?!?p> 陸南詩看到矛盾果然引到了自己這邊來,丞相夫人已經(jīng)肉眼可見的開始生氣了。
平日里縱使再嬌慣這孩子,也不應該在這樣的場合鬧出這種笑話來,更何況鈺王妃和鈺王本來就是一體的。
惹怒了誰都不好說,陸南詩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于是連忙出面訓斥慕清歡。
“休得無禮!簪子丟了有的是辦法,找到?jīng)]有必要這樣勞勞師動眾,在這種場合鬧出這種笑話來,真是我們太慣著你了!”
一番殉職之后,慕清歡有些接受不了,兩只眼睛里的淚水不停打轉(zhuǎn)。
“娘親,你怎么可以為了一個外人這樣訓斥我,本來皇后娘娘所賜的簪子丟了,就已經(jīng)罪孽深重了,更何況在座的所有人應該也都不缺這種首飾,只有陸南詩和這丫鬟看起來一身清貧,我當然會懷疑?!?p>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個清脆的巴掌聲落在她的臉上。
“你說的這是什么混賬話,回去給我面壁思過,不要再繼續(xù)出來丟人現(xiàn)眼了!”
丞相出面之后,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包括冥司鈺在內(nèi)。
他的眼神宛如一把利劍直直的看向慕清歡,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在侮辱陸南詩了,也侮辱到了自己的頭上。
場面已經(jīng)如此僵了,司徒榮唯恐天下不亂的站了出來。
“慕小姐想必也不是有意這樣說的,出了這樣的事情,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只不過方式用錯了罷了,先別生氣,如果真的能證明清白的話,再做定論也不遲?!?p> 這還是第一個站出來向著自己說話的人,慕清歡向司徒榮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陸南詩從頭至尾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靜靜的像看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