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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必有回響

第八章:紫金缽盂

這里必有回響 第一聰明 2956 2024-02-12 18:59:16

  王炳低眉順目,嘴上說,望向云平。

  云平師兄顯然不是什么狠心角色,有些被老王說的不知所措,右手撓著后腦勺,好像犯錯的是他。

  就這時間,王炳眼中,一抹狠厲出現(xiàn),只一瞬,袖中短刀遞出,小小的個子,遞到云平師兄脖子前。

  這樣的速度,如果不是白云平不在戰(zhàn)備狀態(tài),萬不可能送到白云平的脖子。

  即使是這樣,這一刀仍不夠看!

  刀進(jìn)到白云平的護(hù)身炁障處,就再難前進(jìn)分毫,刀像是有生命,吱吱的發(fā)出喘息的聲音,這把器家家主貼身佩戴的短刃,絕不是凡品,刀尖在吃著白云平的雷障,片刻間已讓這障開始閃爍。

  白云平并未理會刀尖,右手快速探出,直接掐住了王炳的脖子。

  王炳意念一動,渾身附上了一層黑紅薄衣。暗暗的紅色隨呼吸跳動,自然也護(hù)住了脖子。

  黑蠶天衣!

  這件法器的大名能追溯到漢朝,它曾屬于東漢劉秀,擋住過王莽的刀斧。

  白云平一時破不了這防御,化爪為掌,掌心勁力發(fā)出,將王炳推到了那跪地四十余人的人群中。

  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發(fā)生。

  王炳踉蹌被眾徒弟扶助,同事,宗堂的二樓噔噔的伸出了十幾根黑管,鋼珠頓時向雨點(diǎn)一樣潑灑向云平四人。

  云平右手虛按,輕輕一掌送出,綿柔的拍在江南身上,江南被像棉花一樣,送至了宗祠門外。

  這鋼珠雖快,但體育生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完全跟住它飛的速度,即使不被推出,他自信也可以躲過。

  隨即,云平與元璞兩人對視后,白云平箭步射出,直取王炳,張靈兒身上金光暴漲,雙掌交疊,散著金光,似一輪圓日擋在張元璞張靈兒身前,擋住了所有鋼珠,打的這圓日一陣顫抖,這器,也威力非比尋常。

  張元璞也掐動手決,并隨手關(guān)上了宗祠的門,把體育生關(guān)在了門外。

  白云平?jīng)_突間,冷冷道。

  “王炳,我看你王家并不想活!”

  話語間有些怒氣。十米距離,喘息間已經(jīng)到了王炳身前。一拳送入,直入王炳胸膛,一層層勁力炸在黑蠶天衣上。

  是一漂亮的崩拳,勁力透著天蠶黑衣,仍把王炳炸出一口大血噴出,打散了扶著他的徒弟們,這一拳,他們并不能擋住。

  四十余弟子,脫開荊條,快步圍住了三人,把王炳保護(hù)在了身后。

  這一宗的人,并無女子傳習(xí)煉器法門,王家取地火煉器,對女子陰柔體質(zhì)有損。

  歲數(shù)在20出頭到50多歲不等。

  白云平看向著周圍的人,他們并不知族中做的是不是錯事,但是,有了先天炁,王家的器,確實是會成為天下第一的器門。所以他們也出力,也擁護(hù)王炳。

  “惠及你,那你們也就應(yīng)該付出代價”白云平像是在給自己解釋。

  空手一抓,雷龍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手中,兩手掐動一決,雷電成實質(zhì)的圓環(huán),以三人為中心,赫然炸開,沖向圍著的眾人。

  周圍的子弟,自有佼佼者,手中紛紛擎出一段白玉尺,虛舉胸前,能量蘊(yùn)出,四十余人四十余把白玉尺,構(gòu)出幾于實質(zhì)的大鐘,罩在三人的頭上。

  這鐘還未落實,與云平的白色雷圈擊在一起。

  這四十余人,加上法器,確實讓這攻擊遲滯消耗了下來,碰在一起,鐘型能量罩,竟也有鐘聲傳出,嗡嗡的聲響讓人極為不適。

  短暫僵持幾秒,鐘出現(xiàn)了裂痕,旋即碎裂,隨之碎裂的還有眾人手中的白玉尺。

  一聲聲炸響。

  白云平的攻擊,被鐘罩消耗過后,仍有余波,抽向了眾人。

  張元璞暗驚,這位外姓師兄,雷法除天師,絕無人出其右。

  這渾厚的炁體量,能在放出這么強(qiáng)的攻擊后仍游刃有余。雷法的控制,形態(tài)與能量皆可如臂指使。身體與體術(shù)的素質(zhì)也是一頂一。

  流于江湖上的境界,證道中期,戰(zhàn)力無視境界的天塹,殺傷力遠(yuǎn)超想象。

  境界是境界,戰(zhàn)力是戰(zhàn)力。

  而這白云平的戰(zhàn)力,在龍虎山,當(dāng)之無愧天師之下第一人!

  思忖間,張元璞拳頭間雷光閃現(xiàn),沖向了被白云平攻擊抽倒的幾個缺口,與幾人纏斗在一起,張靈兒金光刺眼,也借機(jī)掩殺了過去。

  兩人都是天之驕子,對付這些人,更有云平師兄的護(hù)身障,完全可以一對四五人不落下風(fēng)。

  白云平眼眸從未離開過王炳,他正在栽在掐火道爺像下吐血。

  這王炳修煉不是好手,年逾百歲,仍難在五境之外有進(jìn)展,對比七境證道境的戰(zhàn)力卓絕的白云平,實在難以有勝算,讓白云平驚心的是,為什么他敢出手,他有什么后手?

  王炳戒指閃爍,攥了兩袋子血在手里。這戒指與白云平的雷紋戒相同,可以容納一定的物品,在器家,有這等東西不稀奇,真正的名字,應(yīng)該叫噬戒。

  白云平從不俗的炁的波動來看,應(yīng)是人血。

  呼吸間,王炳已經(jīng)喝下了兩袋人血,蒼白的臉也開始有些血色,這也是王炳的秘法,永葆青春的秘密,他掙扎著坐起身子。

  王家確實吃人,傳言不虛,正要踏步上前了結(jié)王炳的白云平,被幾位四五十歲的男人纏住。

  這幾位,應(yīng)是股肱之人,其中一人,王炳認(rèn)識,煉器盛會展露頭角。

  王家仁,四十余歲,他掌握著王家的一種秘術(shù),地火。

  地火,即是巖漿之火!

  這里是二克山,熄滅的火山,修煉地火絕佳的地方。

  輾轉(zhuǎn)間,王家仁身上流出似巖漿一樣的地火,深紅色,黏稠,掌間溢出,仿佛將將要流到地上,卻沒有流出,噬戒閃爍,王家仁手中又多了一個鎖鏈,不知長短,拖曳在地上,忽地射向白云平。

  以王家仁為首,幾人快速形成了攻勢。

  白云平并不能再拖下去了,除開元璞,小朋友們身上的護(hù)障,是他的能量,不是他們的術(shù)法,會越來越弱,直至被人攻破,雖說最強(qiáng)戰(zhàn)力都在自己掌握中,但是也該早早解決。

  想到這里,他不在猶豫,身上炁機(jī)陡升。

  這位七境真人,踏步一出,走了王家仁的偏門,是嫻熟的八卦掌,白云平所學(xué)極雜,而這八卦掌,就擅長偏門搶攻,一個進(jìn)步,躲開鎖鏈,進(jìn)而一掌,碰的一聲托在王家仁的下巴上。

  巨大的力道一時有些讓他的頭長了一分,一掌將王家仁打飛,癱直在地,地火恣意的在地上流著,紅的像血。

  又鬼魅一般出現(xiàn)在其余幾人面前,樸實的踹了一腳,打在為首老者小腹,一股強(qiáng)電,順著腿打了老者一股黑煙,有幾下拳腳解決圍攻幾人,確認(rèn)了一下打斗中張家兄妹的狀態(tài)尚可,轉(zhuǎn)頭又沖向王炳。

  王炳說的對,這器家王家,所有人都無法敵得過這為七境真人。

  王炳這會間,站起身子,看著白云平笑了起來。

  不好!白云平暗道,他敢對我們出手,應(yīng)就是有底氣。

  王炳心臟插著一把刀,碗大的傷口映入白云平視線。

  心頭血!王炳要催動什么自己無法駕馭的法器?

  白云平?jīng)_走間,發(fā)現(xiàn)王炳手中,握著一個紫金大碗。

  紫金缽盂,大唐高僧,三藏的佛門法器。白云平不成想,王家有這等器具。

  里頭盛著滿滿的王炳的鮮血,洋洋灑灑的向白云平罩去。

  五步!

  白云平和王炳間還有五步,紫金缽盂飛這間已經(jīng)變大。瞬間大過了白云平,大過了所有人,大過了這間宗祠,直至忽地消失。

  偌大的結(jié)界罩在了宗堂上方,紫色琉璃般的能量罩,還有梵文及梵音傳出。

  白云平一步也無法動彈,不能動的還有這宗祠的所有人,還有門外的體育生。

  王炳手向地下一按,一股地火沿著胳膊走上王炳身上,這股地火猶如實質(zhì),不像普通地火。

  白云平一驚,這是真的巖漿火,二克山不是死火山,是活的!它被王家圈養(yǎng)了。

  王炳打算用紫金缽為釜,二克山火為柴,煉化這在場的眾人,也包括他的弟子,讓這里成為他的先天炁電池。

  王炳盤膝坐下,催動二克山火焰,虛空燃燒,開始煉化。

  白云平體內(nèi)的浩瀚炁機(jī),也有燃燒跡象,一點(diǎn)點(diǎn)蒸發(fā)消失。白云平渾厚炁機(jī)尚且在消失,江南這菜鳥應(yīng)該難挺一秒。

  他猜的沒錯,江南體內(nèi)的先天炁,也在快速蒸發(fā),照這個速度,不出一分鐘,江南的炁就會消失殆盡,同樣消失的還有江南的生命。

  白云平心急之下,堪堪竟逃脫禁錮了一只右手,咬牙出力,白色雷蛇,轟碎了宗祠大門,找到了門口的江南,將他向更遠(yuǎn)處送出。

  江南被雷蛇送飛數(shù)米,撞在了紫金缽上,一陣閃爍,又摔在了地上。

  白云平有些后悔了,不該帶著好友兒子冒險。

  他這一擊,沒有送江南出這紫金缽的圈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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