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生活是想當愜意，泗舊也會來家里蹭飯。這種安靜的日子和那些天怕失格者暴走傷害平民的氛圍完全不一樣。
姬瑤還會發(fā)些資料給他看。都是一些序列的相關知識，還有女武神的紀律事項什么的。
現在各個聯邦的人都知道序列之爭的存在。一開始節(jié)奏波動還很大，現在的話就和沒有序列之爭一樣。
“小姨你老人家煮的菜還是很好吃(??ω?)?嘿?！便襞f恭維著戚宣的廚藝。
他當然是發(fā)自內心的，這里想比自己家多了很多被他稱為：煙火氣。
元玄說：什么煙火氣，你喜歡就常來。
然后泗舊憑借著自己的嘴甜的功夫博得大家的喜愛。
一陣微弱的敲門聲響起。只有元玄聽到了，他走過去開門
眼前的正是他前幾天看見的那個老劉。
瘦兮兮的，地中海。還有黑眼圈。
“小元總。票?！蹦莻€男人把精美的禮品盒捧到元玄前面，恭敬的好像面對救世主一樣。
他突然聯想到了元嘉靖那個侏儒，他在想那個侏儒到底干了什么事讓那么多人對他服服帖帖。
“那個。。你吃了嗎？。。要不”
話沒有說完他便回頭離開。走時落下一句：明天我會派人來接您的。
里面是十張演唱會的票，是銀行卡大小的硬卡。由簡單的莉莉安的logo和她的簡筆形象構成外表，還挺有心意。
泗舊飯也不吃，他拿起那些票看了又看。
“小秋，眠姨，宣姨你們去嗎？”
他把那些票給她們。：“莉莉安的演唱會！一起去看全世界最火的虛擬偶像?！?p> 要是元玄正面去看泗舊的表情，他一定是眼貌金光。
戚宣小口吃菜。她雖然年輕，但是比較。。老成。
“你們小孩喜歡這樣的東西？”
她確定是和元玄他們有點代溝的。向她這樣的女人這個年紀不像其他人一樣喜歡bl小說。。。也沒有入三坑。
勤勤懇懇的工作賺錢貌似才是她唯一的目標。
元玄湊到戚宣旁邊好聲道：“小姨一起去嘛，反正是白嫖。大伯他老人家都安排好了?！?p> “是啊，是阿。宣姨你多和我們這樣年輕人接觸也沒什么。哪里很好玩的?！?p> 戚宣將信將疑的答應。還小聲討問元秋：“不會向上次那樣出現各種穿痛衣的胖子和瘦子吧。?！?p> 痛衣這個詞是元秋告訴她什么意思的。
小秋握住戚宣的手：“當然不會，畢竟那么多人。再說了小姨媽，我媽也去，您的接受能力不會比我媽還差吧?！?p> “把身上的工作裝換了，一起去。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p> 戚宣在各種“騙”。的話術下，同意了去莉莉安演唱會的要求。
元嘉靖的房間內
老板。元玄他們已經去了莉莉安的演唱會。
女武神也發(fā)現了莉莉安的異常，姬瑤已經帶著葉鳶和元玄他們匯合了。
元嘉靖不以為意?！爸灰ＷC我的家人不受傷害就好至于其他的性命。。。那是女武神和武神的事?！?p> “莉莉安是我送給元玄最大的禮物，他會喜歡的。只是。。怕泗舊那個小家伙會傷心?！?p> 曉琴，莉莉安并沒有做錯什么事。有時候我覺得她挺可憐的。
但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失格者呢？這就是她的原罪。
元嘉靖喝完手中的茶輕輕嘆息。“就這樣吧，被我欽定的斬鬼人消滅。”
“對了，趕緊再捧幾個新人上去。莉莉安這個招財貓丟了我會虧很多錢的?！?p> 秦曉琴聽完他的話也只是回答了一個“是”
在此期間她永遠是低著頭，是被馴服的野獸，是失去了它的王冠。
戚眠和戚宣兩姐妹是截然相反的。一個永遠跟的上時代的步伐，一個也沒有多老卻十分老成。
戚宣更像姐姐，戚眠反而是像妹妹。
元秋把應援棒塞戚宣手里，她并不是很喜歡這個東西。
與之相反的是泗舊。莉莉安的衣服，帽子?；照隆Ｂ撁蛐?。手表，項鏈。還有包以及臉上的貼紙。
但放眼整個場館，這種裝扮的不在少數。
“喂，大侄子你到了嗎？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一個巨大的禮物?！?p> 元玄說：這也叫禮物？
當然當然?？梢詮碾娫捓锫牫鲈尉傅靡獾恼Z氣。
“事成之后記得來家里吃慶功宴，一定要玩的開心哦?！?p> 元嘉靖的話永遠和密語一樣，元玄心里暗咒道：元嘉靖你這個只會講密語的侏儒趕緊給爺死！
元嘉靖滿意的掛斷電話，他看向一旁的莉莉安。
華貴的演出服上有不少亮片，整體是一條黑色的長裙，是哥特風。
妝容方面則是她第一次實體演出的那一套，與身上的哥特風裝扮格格不入，很突兀。
她本來不想這樣的，但是元嘉靖一段：我們從哪里來，就回到哪里去。這局話讓她放棄了自己的原本設定的造型。
步伐沉重，緩慢。她在隆重的趕赴自己的葬禮，也在尋求與愿意與自己踏上黃泉的路途。
是莉莉安！臺下的粉絲歡呼雀躍。聚關燈打在她身上讓她感覺無比承重。
她閉上眼伸出手，隨后說道：大家，這是我的最后一次演出了。雖然不是以大家經常看見的虛擬形象出現。但是。。。還是希望大家喜歡。
臺下的粉絲不會在乎她是不是虛擬形象。他們只在乎莉莉安，現實與虛擬綁定在一起的歌姬。
泗舊現在和那些歌迷一樣瘋狂，他們一起回應莉莉安的話語。一起安慰莉莉安悲戚的臺詞。
這一刻他們就像是一家人，充滿愛這種東西。
“喂元玄同學你在哪里。來a區(qū)消防樓梯哪里。我和姬瑤老師剛剛收到了重要情報。”
元玄沒有打擾入迷的泗舊，只是和小秋說自己要去上廁所便匆匆離去。
“怎么了？怎么了？突然那么急。”
姬瑤把手機給他，對面是元嘉靖。
“喂大侄子，我知道你腦子不好使所以我挑明和你講明白。莉莉安在網絡上活躍了數年之久。她就是失格者之一”
“第五序列的失格者哦”
元嘉靖特意把第五兩個字說的很重。
“我想泗舊那個小子還不知道。當然啦，有我在他們家永遠只能被我壓著?！?p> “那么現在可以開始作戰(zhàn)計劃了。1小時候后女武神和武神會收到正式的資料，到時候可沒什么意外事故了哦?！?p> 那么現在就是制造意外事故來殺死莉莉安，姬瑤拿出這個場館的規(guī)劃圖。
把舞臺那邊的承重墻打掉就好了。
元玄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在出發(fā)前姬瑤把燭龍第七號機的mod給他。
“莉莉安暴走的時候就用這個吧。密碼是：天使重構。”
元玄沒有向自己的任務地點跑去。他回到觀眾席坐到泗舊旁邊。
“喂！”
元玄推搡他。但泗舊沒有理會，和其他粉絲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莉莉安的聲音開始不穩(wěn)定，有些沙啞，接著她停止歌唱開始咳嗽。
元嘉靖這個畜牲用藥物來控制她，使她避免徹底沉淪。
現在元嘉靖把她送給元玄，也中斷了藥物的提供。
“對不起，對不起。我。。?！?p> 她開始咳血。但演唱會并沒有中斷，而她的經紀人被元嘉靖摁死在化妝室。
“老板你。。。你說過她是財神的。我們不會放棄她的?！?p> 元嘉靖并不在意莉莉安，這種賺錢的工具他多的是。
“對。可是現在是小元總說了算。我放權了哦?！?p> 莉莉安的狀態(tài)非常不穩(wěn)定。她把嘴邊的血液擦到裙擺上，再次站起來放聲歌唱。
泗舊和其他粉絲鼓勵這莉莉安。
莉莉安回應他們的鼓勵：我會完成這場演出的。
我會完成的。
她一陣抽搐再次倒在地上，鏡頭放大，她的脖頸和手臂上長滿了莫名的鱗片。
麥克風將承重的喘息聲傳達到每一個粉絲的耳朵里。
“快去請醫(yī)生！”
但沒有工作人員回應，連安保人員也不在。
莉莉安徹底支撐不住，她徹底癱倒在舞臺上。
而粉絲面前的熒幕將鏡頭對準她的瞳孔。
咚咚，咚咚。沉悶的心跳聲傳達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莉莉安！”
他們驚呼。其中一些歌迷企圖上臺但被玻璃罩隔離。
“莉莉安！”
“謝謝。謝謝大家?！?p> 這是她最后的低語。
而莉莉安的瞳孔變?yōu)闄M瞳，漆黑的鱗片迅速將她覆蓋全身。
背后潔白的背部鼓起兩個包，一眨眼間這兩個包中的物體破殼而出。是一對黑色的羽翼。
泗舊這才明白莉莉安是失格者，他慌亂在原地，元玄也不知所蹤。
莉莉安！莉莉安！已經有人去拿消防工具敲打這個玻璃罩。他們無能為力，只能呼喊他的名字。
很顯然他們三個低估了這個場館承重墻的堅固程度。
“這個東西的級別被隱瞞了！”姬瑤和葉鳶砸了半天也也沒用。
“它的防御級別最起碼也有二級?！?。而我們裝甲最多破壞6級建筑。早知道就帶點n2炸藥來。
姬瑤懊惱自己的愚蠢。
姬瑤老師。
葉鳶把EVA調過來的監(jiān)控給姬瑤看。
畫面中的元玄已經完成武裝正與莉莉安纏斗，看莉莉安的狀態(tài)已經徹底被體內的序列控制住。
1小時的時限也很快過去。女武神和武神已經介入，并疏散人群。
報告，女武神元玄正在駕駛燭龍第七號機與她纏斗。
負責指揮的武神不為所動。他看看手表后開口道:“十分鐘以后通知燭龍95號機加入戰(zhàn)場。打不贏就撤，最大程度保護95號機和駕駛員?！?p> 至于元玄和第七號機，是生是死與我們無關。
戚宣已經叫人把戚眠送回家去，她在慌亂的人群中終于找到了元秋。
“回家去，他們會處理。”
元秋掙脫戚宣的手，她頭也不會的逆流而上“我去找我哥！”
元玄這個新兵蛋子當然不是一個完全體失格者的對手。
他的體力被消耗到無法支撐站立。
突然間，他感知到一股凌厲的寒氣向自己靠過。
“是燭龍95號機?！?p> 此刻它已經是解封狀態(tài)，背后黑色的披風盡顯王者風范。
喝！凜凜寒風卷起，95號機手持霜降把lilian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
可惜只是靠裝甲的強度來作戰(zhàn)，不出三刻95號機的腹部被擊穿。
看來是比起元玄還是要弱上不少。
這才多久，元玄以為自己可以休息的。算了算了，還是要等她們的支援呢？
“EVA，載入天使重構?！?p> 滴滴。。天使重構載入完畢。正在更新外觀，外觀更新完畢。
燭龍第七號機的外觀變?yōu)樗{白色。背部延展出來的小羽翼看起來挺可愛的。
制作者應該是一個很喜歡天使和蘿莉的人。
“EVA開啟空戰(zhàn)輔助。不要讓她飛走?！?p> 開啟完畢。請于1分鐘之內解決戰(zhàn)斗。
元玄向lilian奔跑，直接給她來了一記飛踢?！斑€挺靈活?！?p> lilian背部的羽翼煽動，她被身上的黑鱗徹底覆蓋。變?yōu)橐粋€“龍女”
元玄起跳也飛上空中。
lilian的力量與速度是元玄無法比擬的。
她沖破層層建筑往外面逃跑，她心里最后一絲的執(zhí)念就是沖破牢籠，擁有自由。
但是元玄已經將驚蟄提高到最高功率，每一刀的揮舞都是讓她苦痛無比。她沒有反抗，只是想逃跑。
在距離演唱會現場不遠的破舊倉庫內，她勉為其難的脫動這副軀體。鮮血沒有停止流出，這是惡臭的鮮紅。也是自身的枷鎖。
“束手就擒吧，lilian?！痹嵵貙λf道。
lilian停下了她的腳步，她退于墻邊坐下。
“啦啦拉。。~啦啦。啦。”這是她還沒有唱完的歌曲。
就在元玄將刀徹底揮下的剎那。泗舊沖出來替她抗下。
泗舊將她護入懷里?！芭枷?，我。。。終于見到你了。我很開心。請你繼續(xù)唱，我在聽的?！?p> lilian呆滯的雙瞳恢復一絲神彩。輕輕的在泗舊的耳邊哼吟。
這原本是一首歡快的拜年祭曲。但現在變?yōu)榱俗约旱脑岣琛?p> 一路上她基本沒有反抗，只是逃離。
元玄把驚蟄交入泗舊的手中，他拍拍泗舊的肩膀接著往后退。
泗舊低聲楠楠著：“她沒有害過人，她甚至沒有一點黑歷史和黑粉?！?p> 元玄說：我知道。他的表情極其冷漠。
“她與別的失格者不同。我。?！?p> 熾熱的血液腐蝕著泗舊的序列。一直透過最后一層護甲，直至觸碰到他的肌膚。
泗舊沒有動手解決。而是莉莉安自己選擇了死亡。
“這不公平。”泗舊的語氣是不甘。是悔恨，是懊惱。
“我也覺得不公平，老泗。”但是。。我。
元玄沒有把話說話，他把lilian的尸體晾在一旁，給泗舊處理著傷口。
“報告長官，第五序列失格者已經確認死亡。地點為。。。。。。坐標。。?！?p> “收到。請駕駛員原地待命。”
秦曉琴將現場的報告整理出來給元嘉靖看。
“干的很好姑娘們。明天晚上一起吃頓家宴吧。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吃飯了不是嗎？”
2000年。莉莉安奮力逃脫了女武神的實驗室。外面的傾盆大雨，外面的狂風和雷暴。
這都是她沒有見過的，那個牢籠終于逃脫了。她哭泣，一個人穿著實驗服躲在垃圾堆旁的巷子里。
這種繁華的市中心沒有人會留意這個8歲女孩來自哪里。他們只顧自己的道路，不會把自身的溫暖給予受苦受難的世人。
強烈的燈光向她照去，她唯一可以想到的就是逃跑。但是迎面而來的不是追捕人員，是一個滿身疲憊的大叔。
他伸出手道:“你好啊小姑娘，你的母親去哪里啦？”
她回應元嘉靖的呼喚，她跑過去擁抱，哭泣。
但元嘉靖沒有嫌棄她身上的惡臭。他安撫著，將她一把抱起。
有人把溫暖的燭火給予她。
回到家后她貪婪的掠奪桌子上的食物，連盤子上的水果雕花也吃掉了。
溫暖的浴室，漂亮的房間。她沒有想到將是她的另一個牢籠，她姑且認為元嘉靖是她的父親。
傾盆大雨在她內心停止，她終于迎來了自己的陽光。
在四年后。她如愿以償的成為了偶像。
“謝謝。。父親?！边@張合同是新的牢籠，但她不知道，以至于后面無法逃離。
莉莉安，不要讓我失望。
“怎么回事！怎么才唱那么點！”。
“你就不會努力點？”
“不合格，重來！”
“我說了不行，重新開始。”
父親這個詞變得再次陌生。取而代之的是老板這個詞。
“好的老板。沒問題?！?p> “我可以做到?！?p> “老板，這首歌我唱的不滿意，我要重錄?！?p> 今天的新聞頭條是:著名偶像莉莉安舞臺暴斃，疑似被失格者殘害。
而發(fā)表講話的是元嘉靖這個畜生。
“我很遺憾，她很努力，每一次的演出我都有全程看完。她就像我的孩子一樣?！?p> 元嘉靖還拿出手帕給自己擦眼淚。
“我希望女武神和武神一定要嚴懲不貸，還我孩子一個清白?！?p> 泗舊看完新聞暴起，他將手上的遙控向電視砸去。覺得還不解氣又重重的踢上一腳。
“憑什么?。繎{什么！”他嘶吼?！斑@不公平！”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是公平的，泗舊?！?p> 一位打扮雍容的貴婦打斷他的發(fā)言?！般襞f你哥情況越來越差了。你有時間去看看。”
泗舊回答道:“我知道嫂子！”他語氣很沖，絲毫沒有把她放入眼里。
“你現在還是很憤怒？我不明白，你以前只是休息一晚就把事情想通了。她只是一個偶像。我們家有很多的。”
泗舊被激怒。他說:莉莉安不一樣！他和那些勾欄完全不一樣。姐姐你不懂。
貴婦閉上眼搖頭：“終止對話。現在去看看你哥?，F在！”
泗舊不情愿的走出家門。這番聲響把她的孩子叫醒。
“是叔叔嗎？他為什么那么生氣?！?p> 貴婦哄著孩子道:“叔叔也會遇到難過的事。就像琳兒怕毛毛蟲對不對？”
醫(yī)院內高層有一些豪華病房。里面的醫(yī)生護士都是頂級。專門為一些有錢的傻大戶提供。而泗舊的哥哥就躺在哪里。
他鼻子上還插著氧氣管。聽到泗舊的聲音后他想坐起，卻被護士叮囑躺著養(yǎng)病比較好。
“泗舊，你來了?！?p> “哥?！便襞f冷漠的與他打招呼。
“你想清楚了嗎？我很快就走去找咱爸媽了。只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泗舊心中咔噠一下，好像失去了什么，他從來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不會的，你很快就好起來的?！便襞f說這些不知道是騙自己還是騙他哥哥。
總之他誰也騙不過。
外面還沒有入秋，但吹過進來的風已經可以感覺到寒冷。
zero代表著是0。它是開始也是終結。也是虛無。
泗舊握住他的手。很涼很涼。但他沒有松開。
“那是開始，不會是終結的?！?p> “但愿如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