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庭附近的部落滯留了兩天,李墨得到一個消息,于夫羅現(xiàn)在還沒死,不過已經(jīng)病重,不能理事。
李墨開始刻意的彰顯自己的醫(yī)術。
匈奴單于的繼承人是左賢王,地位相當于中原王朝的太子。
現(xiàn)在的匈奴左賢王是于夫羅的弟弟呼廚泉,并不是他兒子劉豹。
劉豹已經(jīng)成年,李墨不相信他會不惦記單于之位。
若是于夫羅現(xiàn)在死了,他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雖說按照慣例,于夫羅成為單于后,劉豹會被任命為新的左賢王。
可是太子不一定能成為皇帝,左賢王也不一定能成為單于。
畢竟呼廚泉也是有兒子的,侄子再親也不如兒子親。
一連幾天過去,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墨心中焦急不已,面上卻依舊裝作平靜。
看了幾個慕名而來的病人之后,李墨來到馬廄。
每天他都會以學習騎馬為借口外出,給派出去尋找黥面漢子的護衛(wèi)打掩護。
幾天下來,李墨的馬術已經(jīng)有模有樣了,不過策馬狂奔那是不用想的,也就能走兩步。
這已經(jīng)很了不得了,要知道這個時代可沒有高橋馬鞍和馬鐙這些東西。
只是為了方便上下馬,在一側有一個繩圈圈,算是馬鐙的早期產(chǎn)物。
不過這東西只是單邊,起一個輔助上下馬的作用,騎馬要穩(wěn)還得靠大腿夾。
李墨騎在馬上,讓護衛(wèi)牽著溜了兩圈,看到幾騎策馬而來。
馬背上的騎士風塵仆仆,正是李墨暗中派出去的護衛(wèi)。
“怎么樣,聯(lián)系上了嗎?”
“消息已經(jīng)送到了,他們會把消息傳遞給霍將軍?!?p> 那就好。
李墨心中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霍去病那邊怎么樣了,加上體驗卡的羽林精騎能不能一舉覆滅匈奴王庭。
“公子,公子......”
是在部落留守的護衛(wèi)。
“何事?”
“匈奴王庭來人了,指名要見你?!?p> 終于來了。
孤身入敵營,沒想到這種傳奇事跡會發(fā)生在我身上。
話說我這算不算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都說英雄救美,如果英雄長得帥,就是小女子無以為報愿以身相許,如果英雄長得丑則是唯有來世做牛做馬。
憑我這顏值,蔡琰以身相許不過分吧?
可是楊雪怎辦?
哎!
煩死了。
對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李墨心里一點底都沒有,只能通過胡思亂想來分散注意力,讓自己不那么緊張。
“你是醫(yī)者?”
問話的匈奴人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話,看衣著是個貴族,只是這態(tài)度怎么看都不像是來求醫(yī)的。
難道來的是呼廚泉的人?
有可能。
眼看著只要于夫羅咽氣,就能繼任單于之位,卻突然冒出來一個醫(yī)者,平添變數(shù),換成是自己也會想弄死這個攪局的混蛋。
不對?
如果是呼廚泉的人,就不應該這么高調(diào),這種關鍵時刻,呼廚泉不可能給人留下話柄,悄咪咪的派人把自己做掉才是正確選擇。
可若是劉豹的人,派人來求醫(yī),不應該是這個態(tài)度。
難道說劉豹認為自己救不了他老爹,想借自己的命給呼廚泉添堵?
也不是沒有可能,畢竟自己是個漢人,還是一個剛冒出來的漢人,不被信任也是正常的。
怎么辦,怎么辦......
娘希匹的,賭一把。
李墨淡淡的撇了一眼,問話的匈奴貴族,開口道:“你最近是不是頻、尿急、尿不盡,辦事的時候經(jīng)常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匈奴貴族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墨道:“你怎么知道?”
沒想到這么一個虎背熊腰的漢子,居然虛有其表,羊尾,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墨一臉傲然道:“望聞問切,這世界大多病癥,某一眼便知?!?p> 匈奴貴族的態(tài)度來來個前后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一臉討好道:“這病,還有的治嗎?”
“咳咳......”
匈奴貴族身后一個年輕人,輕咳了幾聲,那個匈奴貴族連忙讓開。
年輕人上前道:“在下劉豹,見過先生,先生醫(yī)術確實了得,只是先生不在中原行醫(yī),來我匈奴何為?”
“原來是王爺當面,失禮了?!?p> 李墨行了一禮道:“行醫(yī)能救十人、百人、千人,卻救不了萬人,十萬人,百萬人,更救不了這天下。
如今天下,漢失其鹿,群雄四起。
然則,
淮南袁術,冢中枯骨。
河北袁紹色厲膽薄,好謀無斷;干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非英雄也。
劉表虛名無實,非英雄也。
孫策藉父之名,非英雄也。
劉璋雖系宗室,乃守戶之犬耳,非英雄也。
......
吾主曹操有雄主之姿,能救天下者,唯吾主也。
王爺若愿率軍共擊袁紹,吾主愿助王爺繼任單于?!?p> 劉豹笑了笑道:“先生說笑了,吾父尚在,何來繼任之說?!?p> “是嗎,既然如此,王爺何故來尋在下。
明人不說暗話,以如今的局勢,若無外力下一任單于只會是王爺?shù)氖甯?,左賢王呼廚泉。
當然,王爺若是無意單于之位,就當在下沒說。”
劉豹眉頭緊蹙,想了想,開口道:“先生何以教我?”
上鉤了。
李墨壓下心中的竊喜道:“左賢王勢大,當務之急是穩(wěn)住老單于的病情,拖延時間,以待吾主援軍。
正好在下有續(xù)命之術,鬼神十三針,即便是必死之人,也能續(xù)命月余,實乃天意。”
劉豹躬身一禮道:“請先生隨本王入王庭?!?p> 王庭之中,單于大帳里,于夫羅躺在床榻之上,有侍女正在喂藥,李墨只是抽了抽鼻子,就發(fā)現(xiàn)不對,藥里有毒。
這就有意思了。
看了一眼于夫羅的面色,都不用號脈,李墨就斷定老家活命不久矣,最多三天,必死無疑。
還好,還來得及。
左賢王大帳里,呼廚泉拍案而起,怒視著手下道:“你說什么?”
手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劉豹帶了一個漢人醫(yī)者去了單于大帳?!?p> “王庭怎么會有漢人醫(yī)者?”
“是滯留在王庭附近部落的漢人商隊,聽說醫(yī)術很是高明,不少人慕名而去,不知怎么就傳到了劉豹的耳中?!?p> “廢物?!?p> “請大祭司到單于大帳?!?p> 呼廚泉一腳踹翻了案幾,心急如焚的往單于大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