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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是個戀愛腦

30 易容術(shù)

皇上是個戀愛腦 歐陽覆轍 2898 2022-04-11 13:30:23

  錢文初幾人趕到這長孫嬋庭院的時候,談廣鳴已經(jīng)抱著長劍,坐在石凳上閉目養(yǎng)神。

  感知到有人靠近,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看到來人才放松了警惕,但眼睛還是出賣了他,一直小心謹(jǐn)慎的觀察姬茹燕有沒有受傷。

  錢文初故意擋在姬茹燕面前,俯視著談廣鳴:“抓到內(nèi)賊了?”

  談廣鳴心虛的干咳兩聲:“抓到了,在里屋?!?p>  “談將軍怎么...不是回去了嗎?”姬茹燕直爽的發(fā)問,但錢文初明顯臉上已經(jīng)有不快了,張閔閔察言觀色想立刻制止姬茹燕再刨根究底。

  談廣鳴反倒搶先避開錢文初的遮擋,看向姬茹燕笑得溫柔:“都是皇上的安排,他早就算計到了?!?p>  錢文初有點(diǎn)驚訝,換做平常,談廣鳴一定會在姬茹燕面前表現(xiàn)一番,如今卻把他推出去。

  錢文初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那就煩請談將軍帶路吧?!?p>  幾人走過中庭,姬茹燕一直都在拉著錢文初問東問西,問此行的目的,錢文初便和她和盤托出,軍中混進(jìn)了內(nèi)奸,找辛少磊過來就是要仰仗他那識人的本領(lǐng)揪出赫爾丹的真身。

  “既然有辛少磊,我們還有必要去那正殿嗎?”姬茹燕略有不滿。

  “我們?nèi)齻€去了是讓他放松警惕認(rèn)為我們真的中計了,但是我怕你演技暴露,所以就只跟閔閔交代了。”

  姬茹燕聽到這話有些不是滋味,怎么,自己演技很差嗎?

  而錢文初想的是姬茹燕平時喜怒形于色,萬一露餡兒被內(nèi)奸察覺,還不如瞞到底。

  談廣鳴一路上一言不發(fā),心事重重的樣子,動不動撇兩眼相談甚歡的兩人,張閔閔在旁邊真的巴不得抓一把瓜子磕著看戲,著實(shí)精彩。

  終于走到內(nèi)屋門口,談廣鳴率先一步把三人攔在門口。

  “皇上,有件事必須跟您打個招呼?!闭f完視線在張閔閔那掃了一圈。

  “說?!卞X文初不跟姬茹燕說話時,就很有當(dāng)皇上的架子在那里,不怒自威。

  “內(nèi)奸捉到了,但是...”談廣鳴不知道該從何開口。

  “我早就預(yù)料到了,帶路吧。”錢文初的情緒絲毫沒有動搖,反而了然于心的樣子。

  談廣鳴先是驚訝錢文初的直覺,再者張閔閔也在場,這話他實(shí)在說不出口。

  于是閉上嘴,讓開了路。

  內(nèi)屋的陳設(shè)十分單調(diào),任何但凡帶有一點(diǎn)危險的物品都被撤出了房間,只留下幾件關(guān)押人用的必須品:一些洗漱用具和簡單的生火做飯的鍋碗瓢盆。

  “這原來是個廚房嗎?”姬茹燕觀察四周得出結(jié)論。

  “也就這里沒什么可以讓他倆用來逃跑的東西?!闭剰V鳴無奈的回答,看來捉內(nèi)奸和赫爾丹確實(shí)讓他費(fèi)了不少力氣。

  雖然姬茹燕還是有些環(huán)節(jié)沒想通,但當(dāng)她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兩個人時,一切似乎都明朗了。

  張閔閔瞳孔放大,指著綁著的其中一位僵硬地喊了一聲:“爹?”

  張翰抬起頭,嘴角有被毆打的淤青,甚至還有一絲血跡,但是留的那撮小胡子不在了。

  “是我,爹嗎?”張閔閔張著嘴又不敢確信的問道。

  “這就是,那個,我們一直防著的西域高手。”談廣鳴生怕張閔閔做出什么過激的事,還是主動站出來,看似解釋,實(shí)則擋在她身前,防止她一個激動不分青紅皂白沖過去。

  張閔閔再怎么說也是跟著錢文初出生入死多次的護(hù)衛(wèi)了,這點(diǎn)心理素質(zhì)還是有的,只是她還是不敢相信的拽住了姬茹燕的袖子,一副喪失了安全感的樣子。

  姬茹燕回握住她,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眼神,又折回頭抓住錢文初的袖子問:“這人是誰?”

  錢文初料到了張閔閔的反應(yīng),但是沒料到姬茹燕的反應(yīng)。

  “張翰啊,你師父?!卞X文初突然就起了逗弄的心。

  “你扯吧。”說罷徑直拉著張閔閔走到那人近前,談廣鳴本想攔著,被錢文初一個眼神打斷了。

  錢文初搖了搖頭,談廣鳴只好站在原地,擔(dān)心的看著姬茹燕那邊。

  姬茹燕淡定的走過去,二話不說,伸出手,一把撕下了那人臉上的面皮。

  “張翰”被人這樣一撕,倒也沒什么反應(yīng),可能被拷打過,沒什么精力了。

  “這易容術(shù)好厲害。”姬茹燕不由得感嘆道,把面皮拿在手里端詳了一陣,張閔閔也湊過腦袋跟著研究:“給我摸摸,姐。”

  “你怎么知道他是易容的?”錢文初好奇得走過來湊近姬茹燕笑著問。

  姬茹燕給了他一個大白眼:“是不是故意等著我撕這面皮啊?”

  “怎么會呢?”錢文初心虛的回答。

  姬茹燕冷哼一聲:“我?guī)煾甘裁慈耍疫€是了解的,不過,當(dāng)時他出現(xiàn)在橋上那里,一路上,我確實(shí)沒懷疑?!?p>  張閔閔也連連附和:“那是我親爹我都沒懷疑?!?p>  “你得了吧,多少年沒見你爹了,分辨不出也很正常,何況這面皮做的也太好了,連骨骼和眼睛看上去都變形了。”姬茹燕調(diào)侃她也不忘再次贊嘆一番。

  易容成張翰的人此刻露出了真容,看上去年輕了不少,關(guān)鍵是五官長得非常中正,也可以說是平平無奇,既不好看,也不丑,但扔進(jìn)人群壓根沒人會注意的程度。

  “師父跟我說過,這種面相最好易容?!?p>  一聽這話,原本沉默的易容大師開口了:“你師父也懂易容?”

  “說,誰指派你的?”姬茹燕反倒開始審問起來。

  “一般雇主的信息是要保密的?!蹦悄贻p人笑了笑,眉眼都彎了起來。

  談廣鳴更是哭笑不得,這拷問了多少天一點(diǎn)嘴都不張的男人,居然姬茹燕一來就開了金口。

  錢文初察覺到了談廣鳴的態(tài)度,咧著嘴嘲諷:“我老婆厲害吧?”

  談廣鳴有苦難言,真想跟錢文初打一架,奈何他從小的教育就是服從命令,對錢文初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

  就是這一點(diǎn),姬茹燕并不喜歡。

  姬茹燕看向他倆一眼,又轉(zhuǎn)頭繼續(xù)問:“你應(yīng)該接觸了我?guī)煾负荛L時間才能偽裝得如此惟妙惟肖,敢問師出何門啊?”

  “哼,你師父那點(diǎn)水平還不夠我家主人真?zhèn)鞯囊稽c(diǎn)皮毛。”

  “這倒不必貶低我?guī)煾赴?,他原本對這易容就知之甚少?!?p>  “你家主人不會是我認(rèn)識的那位大仙吧?”姬茹燕話鋒一轉(zhuǎn),吊足了胃口。

  “大仙?你在說什么?”年輕人似乎對這個稱呼有所不滿。

  “怎么,江湖上不都這么稱呼她嗎?”

  “她是謫仙!天上下凡的那種仙子,大仙喊起來好土氣啊?!?p>  看來這家伙還是他主人的狂熱信徒。

  “這樣,我給你這個數(shù),你把這套易容術(shù)交給我,我就放你走?!?p>  姬茹燕伸出十根手指,揮了揮。

  談廣鳴頓時就急了:“茹燕!不可!”他千辛萬苦才抓到的啊!

  錢文初立刻干咳了兩聲,瞪著談廣鳴,眼底沒了笑意。

  談廣鳴立刻訕訕改口,委屈的說:“娘娘,我好不容易才捉住他的!”

  姬茹燕嘆了口氣:“那好吧?!?p>  姬茹燕又看了看他的手:“就是可惜這雙手了,你應(yīng)該,用這雙手做過很多面皮吧?”

  易容大師打了個冷顫,莫名覺得接下來準(zhǔn)沒好事。

  “不如,把他手筋一根根挑斷,然后臉上潑滿硫酸,這樣,易不了容也教不了人,直接殺了多可惜啊?!奔阊嗾f這句話時不緊不慢,面無表情。

  這年輕人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想掩蓋慌張卻被姬茹燕敏銳的捕捉到了。

  “行了,別逗他了,還是先把他旁邊這位解決了再說。”錢文初滿意的開口讓大家轉(zhuǎn)移注意力,這句話終于點(diǎn)醒了眾人一直忽略的赫爾丹。

  當(dāng)今西域國的執(zhí)政者,如今狼狽不堪的被五花大綁著,披頭散發(fā),皇冠也不知去哪了,臉上的胡子這回應(yīng)該是真的了,仔細(xì)看這真的赫爾丹和那位假的,確實(shí)是些細(xì)微的差別,但既然有這位易容大師在,想必剛才碰上的那位的臉也是出自他手筆。

  甚至還赤著腳,身上穿著厚厚的冬裝,是打算要逃跑的樣子。

  “他怎么赤著腳啊?”張閔閔幸災(zāi)樂禍的問,想到自己剛才跟一堆如假包換的“高手”過招吃了點(diǎn)苦頭,心里就不是滋味,巴不得給這皇帝幾巴掌出出氣。

  “哦,是他打算從靴子里掏出暗器刺我的時候被談廣鳴捉住了,所以就一直讓他赤著腳?!毙辽倮趭檴檨磉t,從門口快步走進(jìn)來。

  談廣鳴立刻迎了上去急切地問:“怎么樣?”

  辛少磊遺憾的搖搖頭。

  談廣鳴長嘆了一口氣。

  眼看這兩人氣氛不太對,姬茹燕忙上前問:“你倆有什么事,快說。”

  談廣鳴猶猶豫豫的,又不知道怎么開口了,一介武夫面對這些情況完全就不知道用什么方式講出來合適。

  最后還是辛少磊替他解圍,略帶遺憾的朝著在場的人講:“長孫嬋自縊了,沒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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