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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不注意,便撞到了一個人,差點整個頭都陷了進去。(上面的頭)
李適連忙道歉。
“不好意思,冒犯了冒犯了……”
抬首看去,居然是一個穿著武人勁裝的女子,紅衣黑袍,小臂束著黑甲,英氣勃發(fā),五官精致,是個十足的木蘭式女子。
身高更是只比他矮了半個頭,雙腿極為修長。
似乎是因為碰到了不該碰的東西。
女子憤憤瞪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李適撓撓后腦勺,沒敢多說。
心里卻一直在想該怎么應(yīng)付府衙的問詢,至于剛才的小插曲,早已拋之腦后。
十多分鐘后。
李適走進自家炸雞店,這個點,程一薏剛買完食材回來,正在后廚處理。
眼角余光撇見李老板進來,眼睛一亮,八卦起來。
“老板!”
“我剛才去買菜的時候,聽到好些人說城里出了兇案,可殘忍了,你聽說了嗎?”
“你都知道了?”
“我不該知道嗎?好多人在說呢,大家都猜測肯定是武者下的手,要不就是毒蛇幫惹了不該惹的人。”
“我記得……”
程一薏歪頭露出思考之色。
“昨天來店里鬧事的是不是就是毒蛇幫的混混?”
“……”李適。
他眼角抽搐幾下,默然無語。
“行了,別管那么多,做好你該做的事就行了?!?p> “可是……”
“還想不想要工錢?”
“哦……”
被這么一威脅,向來視財如命的程一薏偃旗息鼓,訕訕笑了一下,低頭給炸雞上糊。
隨著日照升起。
店里來了幾桌客人,幾乎都在討論昨夜兇殺案的時。
鐵柱和黑蛋也按時來了。
只不過黑蛋看他的眼神,怎么瞅都有一種懷疑感。
連這家伙都懷疑他,更別說官府。
果不其然。
連辰時都未至。
幾個捕快跨刀闖入店中,掃視一圈,很快就確定了目標(biāo),直奔李適而來。
捕頭把刀一橫,拍在柜臺上。
語氣冷硬。
“你就是昨天報備的那位李老板?”
“呵呵,是是。”
李適側(cè)手隱晦的遞上一個錢袋。
“捕頭大人,可是有什么事找在下?!?p> 得了好處,捕頭偷摸掂量了一下錢袋的分量,手腕用勁,甩進袖口藏好,臉色這才轉(zhuǎn)暖。
“小老板,府尊大人要見你,昨夜出了那么大的兇殺案,死者又剛好是你之前報備過的毒蛇幫一眾,有些話需要問問你?!?p> “你應(yīng)該清楚吧?!?p> 李適聞言,故作驚訝,表現(xiàn)的像是剛知道死者身份的模樣,又作無奈狀,嘆息一聲。
“唉,真倒霉,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九品武者罷了?!?p> “府尊大人要見我,便見吧,勞煩捕頭大人帶路?!?p> 見李適這么識趣,捕頭也就沒有動粗,獨自一人走在前面,身后跟著李適,再后面是四個小捕快。
一行六人快速朝府衙走去,沿途引來不少人的注目禮,卻沒人敢靠近。
這會李適這么老實,其實跟南業(yè)官方的實力有關(guān)。
據(jù)他所知,面前這個中年捕頭就有七品真氣境的實力,就連四個小捕快也是入了品的搬血武者。
都說官門之中好修行。
學(xué)武之人,除了朝廷,就只有門派勢力稍微好一些,散人武者日子過的極為艱難。
錢,藥材,食補之物,武功秘籍,真功心法等等都很難獲取,不像官門中人,立功就有的選。
南業(yè)這種大城市,不止有捕快隊伍,還有城衛(wèi)軍,城外驛卒營,以及軍管附近水系的白浪大營。
南業(yè)總捕,傳聞中有四品武者境,城衛(wèi)和驛卒弱一點,領(lǐng)頭只有五品境界,但白浪營就不一樣了。
他們隸屬掌控大楚水系,號稱天下最強水軍的應(yīng)龍軍團,軍部之首擁有三品武道境界,是李適現(xiàn)在連接觸都不敢接觸的強悍人物。
昨天殺人之后,他有想過離開。
但問題是南業(yè)是他的立身之處,一旦出城,不僅罪名會被釘死在身上,現(xiàn)在有的一切都會消失。
最好的結(jié)果便是淪落成通緝犯,往大楚之外逃。
可他連馬都沒有,怎么可能逃得掉府衙的追捕。
所以,想辦法脫罪是最合適的辦法。
一夜思考,他已經(jīng)有了主意。
未久。
李適被帶入府衙,直接進威武堂問審。
由于案件性質(zhì)極為惡劣,連向來懶惰慣了的府尊大人都不敢拖延,只希望能在朝廷那邊得到消息的同時查出犯人。
不然,他也不好交代。
所謂威武堂,就是電視機經(jīng)??垂叛b劇能看到的那種“升堂”之地。
兩邊站了兩排手持粗木黑棍,專門負(fù)責(zé)喊“威武”的威武卒。
名字倒是霸氣,實際上連府衙編制都沒入,只是一群普通人。
這還是李適第一次見南業(yè)的府尊,正四品官員,官服上繡有大雁紋飾,頭戴烏紗帽。
其人看起來五十多歲,兩鬢斑白,面色紅潤,坐在首座頗有威嚴(yán)。
除了府尊以外,下手還有同知的佐官,州判,手提毛筆負(fù)責(zé)記錄審問經(jīng)過,也就是撰寫入庫的卷宗。
另外,張同文張教授,王一行王通判也都坐在府尊側(cè)手邊。
張教授李適不認(rèn)識,但這個王一行,王通判,可是他的潛在敵人。
因為原身父母之死的謎團牽涉人物過多,他一直沒敢調(diào)查,但主要目標(biāo),早就定在這位王通判身上。
這幾人可以說是南業(yè)官方文職人員,分量最重的幾位。
還有一個同知不在,同知作為府尊的佐官,主要負(fù)責(zé)督糧、捕盜、海防、江防、水利等等。
他的下手州判來了,也就沒必要親至。
不然有暨越之嫌。
這些文官少有修武的,出了王通判是九品武者其他都是普通人,或許是為了防止李適暴起殺人。
押送他來的捕頭也呆在他身后,算是一道保險。
李適這一進來,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府尊更是冷哼一聲,驚堂木重重拍下,斥問道!
“來者何人?”
李適心頭一緊,這個態(tài)度,怕不是要硬來,連忙上前,彎腰行禮。
“草民李適?!?p> “哼?!?p> 府尊又冷哼一聲,語氣不快。
“既見本尊,為何不跪?”
跪尼瑪跪!
李適勉強止住心頭的惡氣,看這位府尊越發(fā)不爽起來,明面上卻只能委曲求全。
“府尊大人見諒,草民患有老寒腿,膝蓋容易脫臼,跪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