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轉頭回到自己的軍帳。
李適還在思考明天拿出什么樣的實力比較妥當,罡氣后期?不妥。
青蓮居士知道他修煉血煞真罡的時間,保守點,中期就夠了。
李平淵驚才絕艷,作為他血脈延續(xù)的“孫子”,有些天賦才正常。
合理的掩蓋,才不容易惹人懷疑。
過于藏拙反而不美。
額頭的封靈法印施展,剛突破不久就快圓滿的修為,慢慢沉寂下去。
門外卻突然傳來一聲嬌媚的問候。
“李適侄兒,是否睡下?!?p> 是王妃?
她不是跟著慶王在元王府掃蕩收尾么,怎么突然出現(xiàn)在這邊。
以她三品練氣士的修為,比之他們帶軍趕路快多了,又能飛,半日功夫趕來這邊,也比較合理。
“進來吧?!?p> 李適想了想,總不能不讓人進來,且見招拆招。
隨著簾子拉開。
李適敏銳的發(fā)現(xiàn),門口幾個一手提拔起來的親衛(wèi),神情恍惚,目光無神,中了惑心手段。
這種手段,一般只有練氣士常用。
半夜掩人耳目,慶王之妻,私下相會,幾個要素結合。
怎么想,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
搖搖頭,把這荒誕的想法延后,自從上次被慶王叫了一聲侄兒后,李適和他們自然而然走近了很多。
“嬸嬸,夜半過來,怕是不妥,有事不如明天再說?”
見著李適一本正經的模樣。
明面上是王妃,實際是玄女教使者的她,嬌笑一聲,嫵媚動人的身姿,搖曳間帶起迷人香風。
蔥蔥玉手,扶額作示弱狀。
“嬸嬸大抵是病了,躺在床上橫豎睡不著,瞧著明月光譜,便來看看侄兒?!?p> “只是看看?”
似是誤會了什么。
王妃一手平地摔,撲向李適。
則個有些不合適啊……
見過被吸成干尸的眾多妙齡女子,李適心理上帶著天然抵觸,甚是反感。
王妃一頭撲在硬床上,眼神幽怨。
“侄兒莫不是嫌棄嬸嬸人老珠黃,你慶叔不在,嬸……”
“哼!”
李適冷哼一聲,右手一招,隕鐵槍在手,槍尖直指王妃脖頸。
“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了!”
王妃神色轉冷,不裝了,她攤牌了。
“呦呦呦,還是匹性格兇猛的小野狼,我道有多大能耐呢,還不是一個小小的罡氣境武夫?!?p> 李適下意識就想來一手莫欺少年窮,以震雄威,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驚住了。
“你的慶叔叔可不像表面這般親和,明面上扶持、幫你,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不如投靠我如何?”
李適詳裝震驚,滿目厭惡之色。
“妖女,亂我武心,當誅!”
“我可沒離間你們叔侄,實話實說罷了,見你不像蠢人,好好想想,改主意了再來找我,這是傳音符?!?p> “姐姐的專屬哦~”
王妃癡癡一笑,摸了摸嘴角的涎水,素手扶上他的胸肌,偷摸捏了一下,身影快速后退,瞬間消失。
李適瞬間就猜到了她的身份。
玄女教。
也只有這種門派不是正經門派,修士更不是正經修士的玩意,能搞這一手。
這么看來,上次慶王提示風廣成的話就很明顯了。
王妃是玄女教的人……
“西涼……這么香?”
隨意感慨一聲,她的目的很明顯,慶王越來越不聽話,玄女教在西涼沒有根基,必須扶持一個傀儡才好統(tǒng)治。
王妃來見他,肯定是玄女教高層的主意。
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里。
萬一慶王真的有辦法掙脫掌控,轉手推他出來,更合適些。
之前慶王老實,李適在他手上,跟在自己手上一樣,沒有接觸的必要。
如今情況變了,所以她就來了。
很合理。
西涼有多香,他本人就有多香。
接觸各方高端武力易如反掌,修行順利,輔助功法搞不好也可以通過她們來獲得。
“西廠和玄女教……”
都可以借勢,汲取養(yǎng)分,成長自身。
躺在床上,橫豎硬的睡不著。
李適氣急,頂著沖動修煉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去河邊洗了個冷水澡,少年氣沖,可以理解。
著甲配戈,準備動手!
……
嗚~~~
長長的號角聲吹響,李適領著三千初步修煉了血煞戰(zhàn)陣的手下,騎著龍駒立在最前頭位置。
剩下的兩萬七千人,也與他組合,形成諾大的箭頭部隊。
他們雖然還未入品,身上血煞之氣略少,但聚少成多,把他們當作兩千七百名入了品的武者看就行。
實力不提,對戰(zhàn)陣的作用起碼是劃等號的。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秋涼!
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個日日為求生計不斷奔波的社畜,如今身陷囫圇,修有一身武力,轉眼間成了沖鋒陷陣的少年將軍。
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fā)弄扁舟!
“諸軍!隨我沖鋒??!”
李適罡氣灌喉,發(fā)出一聲怒喝。
似所有的不稱意,都在此間發(fā)泄。
一如天河崩堤,攜惶惶大勢,一往無前!
少年初成氣象,武力雄絕,一只猩紅血獸,快速在軍隊上方凝聚,兇戾滔天,只看一眼,便有無邊血海尸山沖擊精神意志。
稍有不慎,就會失了智。
“蜚獸煞!”
站在督軍隊伍里的青蓮居士,暗暗驚詫。
自家人知自家事,李適接觸血煞真罡這才多久?兩個月多一些,居然悟出了血煞真罡的真諦。
要知道,慶王當年修武的時候,可不曾領悟。
青蓮居士只看其形,殊不知李適的蜚獸煞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尋常血煞哪怕再強,也只是影響意志精神,他的……卻早就能夠接觸現(xiàn)實。
凝實強悍到不可思議。
瞪誰誰死!
對面的金王部隊,和起初猜想的一樣,和李適這批手下半斤八兩,處于伯仲之間。
但領軍的不同。
李適這邊雖說是降軍,但本就為他而來,天然更加契合,又同修血煞功法,連成一體,多日來私下教導,實力又勇冠三軍。
大伙早就心服口服。
沖鋒起來,那是不留余力的莽。
能殺就絕不防御。
死之前也要拉一個拖下水,視死如歸的精神感染了周邊同僚,士氣一提再提。
直至絕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