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的路上。
藍鈺策馬狂奔,想可以快點尋找到玄夜與東方茗煙。
借著微暗的月色,藍鈺看到了前面在奮力追趕和尋找的鈺王府侍衛(wèi)。
藍鈺勒住馬韁:“王妃的馬車往哪個方向過去了?”
侍衛(wèi)告知:“回王爺,我們并未追到王妃的馬車,但是痕跡顯示,朝西北方向駛過去了?!?p> 藍鈺沒等侍衛(wèi)說完策馬已經(jīng)遠去。
藍鈺一路追趕,一路尋找。由于夜色朦朧,他下馬查看。藍鈺剛剛蹲下身查看車轍的痕跡。他感覺到了有人站在了他身后。
藍鈺起身問:“你是一路跟隨本王至此的嗎?”
暗啞的聲音響起:“我是來送七皇子一程的?!?p> 藍鈺冷漠暗沉的聲音給冬夜憑添了冷寂:“送我一程?你主子這么迫不及待嗎?”
暗啞的聲音在黑夜里聽起來很怪異:“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送你去?!?p> 藍鈺回身看到離他兩米以外有一個白衣人背對他而立。冬夜里獵獵寒風吹動他寬大的衣衫,一眼望過去,瘦弱的身軀裹在寬敞的外衣下與他那隨風飄揚的長發(fā),竟然很詭異。藍鈺淡然處之:“你動不了我的?!?p> 白衣人亮出兩把彎月短刀,慢慢轉(zhuǎn)身:“我的短刀可不容你狂妄自大?!?p> 藍鈺在白衣人轉(zhuǎn)身之際看到他戴著銀色面具,雙手各握著一把彎月短刀。他想到眼前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重傷暗一的人。既然暗一現(xiàn)在協(xié)助他辦事,那就誰都別想動暗一,他勢必要為暗一討回來。藍鈺冷聲質(zhì)問:“你敢對本王動手?”
白衣人不屑一顧:“就是要你的命?!痹捯魟偮?,彎刀帶著敏銳的殺氣襲向藍鈺。
藍鈺快速后退,由于手里沒有兵器,只能躲避著白衣人的攻擊。
隱藏在暗處保護藍鈺的暗衛(wèi),沒有得到藍鈺的命令不敢出手。只能焦急的等待著。然后親眼目睹自家王爺被戴著銀色面具的人逼得節(jié)節(jié)敗退。
藍鈺發(fā)現(xiàn)白衣人話雖狠,招數(shù)卻不致命:“你不是來要我命的嗎?怎么還不動手?”
白衣人嘲笑著:“竟然還有人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卑滓氯苏f完,手腕翻飛,招招致命,但卻并不是很著急想要藍鈺性命。而是有試探性的攻擊藍鈺右手。似乎是想驗證什么。
藍鈺何等心思縝密,一下就猜到了白衣人的意圖,不過是要知道自己右手是不是真的廢了。
白衣人冷笑一聲“看來七皇子的手是真的廢了?”
藍鈺冷凝開口:“你的主子是讓你來探探本王的虛實?可惜今天你要有來無回了。”
白衣人聽到藍鈺說的話,不禁怒火沖天:“殺你易如反掌?!绷鑵柕膹澋斗趾敛徊畹牡兜吨旅?。
藍鈺雖然右手不便,但是他的武功依然還在。利落的身形躲過白衣人數(shù)次致命的傷害。
白衣人看到藍鈺并不好應(yīng)對,顯然是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
白衣人冷嘲著:“沒想到,你的武功竟然這么好?!?p> 藍鈺并不說話。
白衣人問:“七皇子,怎么不說話?”
藍鈺冷漠無情的眸突然閃過一絲寒芒:“與一個殺手有什么廢話可言?”強大的內(nèi)力運于掌風,襲擊向戴面具的白衣人。
白衣人不屑一顧的雙刀合并,伸出左手來迎接。
隨著“啪”的一聲響,地上的積雪都已經(jīng)被掌風卷起。
藍鈺的內(nèi)力還是很深厚的,他看著面前的白衣人,眼神中閃爍著勢在必得。藍鈺就是想要他的命。藍鈺收回掌風,再次襲擊向白衣人胸口處。
白衣人輕蔑一笑:“自不量力?!庇沂值膹澋秾χ{鈺襲過來的手臂就砍了下去。
藍鈺微微側(cè)身,躲避砍向自己雙臂的彎刀。
白衣人在兩人擦身而過之時,手腕翻飛,其中一把刀狠狠地刺進了藍鈺左臂。
藍鈺疼痛的悶哼一聲:“嗯~”抬起右手,再次運足了內(nèi)力狠狠的拍在了白衣人的胸口?!芭尽钡囊宦?,打的結(jié)結(jié)實實。
白衣人運功抵擋的同時,也隨手拔出彎刀,被藍鈺震退數(shù)步。
白衣人手持彎刀嘲諷:“你必死無疑?!痹俅纬{鈺左臂砍了過來。似乎是對藍鈺的手臂有執(zhí)念一樣。
藍鈺用手捂住鮮血淋漓的左臂,躲避白衣人狠絕的攻擊。
躲在暗處的暗衛(wèi)剛想違背藍鈺的命令出手。就聽見有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傳過來:“阿鈺!”玄夜轉(zhuǎn)眼之間飛掠而至。
藍鈺抬頭。
玄夜一把將東方茗煙推到藍鈺身邊,低聲對藍鈺說:“你護好她!”
東方茗煙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她著急的問:“你受傷了!”伸手撫摸藍鈺的身體。
藍鈺用顫抖的右手緊握住東方茗煙冰涼的小手,溫聲的說:“沒事,別擔心!”
東方茗煙看著藍鈺鮮血淋漓的手臂,著急不已,伸手扯下干凈的里衣給藍鈺纏住傷口,預(yù)防流血不止。她對玄夜大聲說:“師傅,藍鈺受傷了。我們要盡快回去!”
藍鈺則說:“沒事!你不要擔心!”
玄夜微微側(cè)目表示知道了,他冷冰冰的聲音說:“傷我可以,傷了他,我必會要你命?!闭f完,他伸出右手在腰間抽出天一劍。夜色下,天一劍閃爍著耀眼的寒芒。徑直對上了白衣人的彎刀。
“咔咔咔~”兵刃相撞,發(fā)出刺耳的聲音。
白衣人眼里流露出必殺的狠意:“北越第一暗衛(wèi)又如何?今天也留你不得?!彼行┢炔患按獨⒌粜?。
相比之下,玄夜低調(diào)得不能再低調(diào)了。他淡然處之。看著面前的白衣人,柔弱的身軀裹在寬大的衣服里,戴著銀色面具,藏在面具后面的雙眼充滿了陰霾的狠意,玄夜覺得他這身裝扮奇特詭異。不像是普通的殺手,更像是一種組織。
“不要廢話,你敢傷了阿鈺,我必定千倍萬倍還之?!毙箯膩聿粡U話多說。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卑滓氯死湫χ?,彎刀運足內(nèi)力砍向玄夜。
玄夜冷漠的抬手握緊了天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