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書家大小姐?
很快陳寒就搜索到相關(guān)記憶了。
此女名叫張楚楚,是吏部尚書張望念的孫女,與七皇子原本還有婚約。
在北涼王府沒有垮臺前,便宜皇帝老爹賜婚,等陳寒年滿十八歲,封王開府,便迎娶張楚楚為王妃。
奈何后來北涼王府垮臺,陳寒一直沒有封王,他與此女的婚事便被耽擱下來了。
因母妃與張楚楚母親關(guān)系很好,小時后七皇子倒是與張楚楚經(jīng)常一起玩耍,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了。
不過長大后,七皇子與張楚楚見面次數(shù)就很少了,對她了解也不算多。
長大后的張楚楚才貌雙絕,而且能文能武,總結(jié)起來就是四個字——天之驕女。
若陳寒有北涼王府這株參天大樹做靠山,是能夠娶到此女為妻的,但現(xiàn)在北涼王府沒了,他也被趕到冷宮,就不要妄想了。
這樣的女人,不是一個沒靠山的廢物皇子,配得起的。
就像一個年薪不足十萬的打工仔,給你一輛蘭博基尼,你也養(yǎng)不起??!
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
按照這個邏輯,吏部尚書和張楚楚應該會想方設(shè)法,讓這門親事作廢。
因為,跟他陳寒聯(lián)姻,幾乎沒有任何好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隨著賢妃逝去,皇帝老兒已經(jīng)完全拋棄廢物七皇子了,只要吏部尚書在皇帝面前提退婚,他一定會答應的。
但是,張家并沒有提。
張楚楚還給自己送東西。
這是什么操作?
難道張楚楚非我不嫁了?
陳寒提著錦緞包裹,來到房間,打開來。
只見里面放著一封信與一個精美的長條形木盒。
信上的字跡很娟秀而又不失風骨,內(nèi)容是讓陳寒好好養(yǎng)身體,不要想太多等安慰的言語。
精美木盒內(nèi),則是裝著一株布滿長須的老山參,是張楚楚給七皇子補身體的。
“七殿下,張小姐對您還是很不錯的!”蕭茹走進來,看著桌面上的老山參微笑道。
陳寒搖搖頭道:“這可未必?!?p> 作為一個成年人,陳寒看問題,可不會只看表面。
張家和張楚楚這樣做,沒道理啊。
這其中,一定另有緣由。
很有可能是張家在立人設(shè),告訴外界他們張家是講信用的,絕不會嫌貧愛富,貪婪權(quán)勢。
其實內(nèi)地里,是巴不得皇帝老兒主動提出解除婚約。
當然,陳寒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張楚楚是真心對自己,那這樣的女人,他無論如何都要娶的。
當一個人處在人生低谷的時候,往往最能看透人心。
雪中送炭難,錦上添花易。
蕭茹不知為何,感覺七皇子真的好像變了一個人。
但她沒有多言。
陳寒深吸口氣,將信件與野山參收好,看著蕭茹道:“從今天開始,我要開始溫習,為一個月后的考試做準備!除了給我送飯,其他事情就不要打擾我了!”
他要閉關(guān)了。
“好的,七殿下?!笔捜泓c點頭,退出房間,小心的關(guān)好房門。
陳寒拿起一本《禮記》看了起來。
此書章法謹嚴,映帶生姿,文辭婉轉(zhuǎn),前后呼應,語言整飭而多變,是“三禮”之一,極為重要,里面有許多內(nèi)容都要考核。
雖然《禮記》文言晦澀,奧義深刻,在語言上也頗為拗口,但是陳寒以前就是學霸,通讀下來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但想要全部記住,就有些難了。
陳寒將典禮上部分通讀完,合上書本,默默回想,看看記下多少。
居然驚奇的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將讀過的內(nèi)容一字不差全部記下,而且還理解透徹,融會貫通。
陳寒眼眸圓睜,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我擁有了過目不忘的天賦?。。 ?p> “一定是我開啟了【負面逆轉(zhuǎn)系統(tǒng)】,在國子監(jiān)獲得大量精神屬性點加持,才讓我擁有了這項本領(lǐng)!”
緩過神,陳寒興奮地喃喃自語道。
接下來的時間,他全心全意的投入到學習中。
本就是學霸的陳寒,再加上過目不忘的本事,學習起來,簡直有如神助。
七皇子參加國子監(jiān)一個月后舉行的考試之事,與他一改常態(tài),強勢掌摑戶部左侍郎公子石朝慶之事,不知不覺間已傳遍玉京的權(quán)貴圈。
對于陳寒參加國子監(jiān)考試一事,別人都沒當回事,畢竟他文不成武不就的標簽,早已深入人心。
陳寒掌摑石朝慶一事,倒是引起眾人熱議。
戶部左侍郎府邸。
一位身穿錦衣,蓄著須,頗有上位者威嚴的中年男子,看著面前臉腫如豬頭的青年,臉色鐵青。
“爹,陳寒那小畜生,將我打成這樣,就是打您的臉啊,您一定要幫兒子,讓他付出代價!”
石朝慶滿嘴漏風的說道,聲音帶著怨毒。
在家里,石朝慶想怎么罵陳寒,就怎么罵。
戶部左侍郎石玉昆瞪著兒子,厲聲道:“你也是個廢物,居然被手無縛雞之力的陳寒,打成這樣!”
石玉昆很生氣,嫡長子被廢物皇子打成這樣,確實是讓他們家成為玉京權(quán)貴圈子里的笑話。
但七皇子這耳光扇得有理有據(jù),他也不好向陛下告狀。
“爹,這不能怪我,那小畜生不知為何力量變得極大,而且速度也很快,我想躲都躲不開。”石朝慶辯解道。
石玉昆冷著臉:“好了,別再廢話。”
“爹,難道我就這樣被白打了?”石朝慶咬著牙。
兒子的這頓打自然不能白挨,石玉昆眼眸中射出冷厲之芒:“晉王殿下,過幾日就要回玉京了,你將這件事稟告給他,讓他替你做主!”
石朝慶得知此消息,拳頭緊緊握起,暗暗發(fā)誓:“陳寒,我定要你付出慘重代價!”
因為被廢物皇子打成豬頭,最近這些時日石朝慶都沒臉出門了,若是出去見到其他權(quán)貴子弟,肯定會被嘲笑。
玉京,吏部尚書府。
一間精致典雅,很有格調(diào)的閨房內(nèi)。
有一女子正坐在窗前,芊芊玉手中拿著一本古籍,翻閱著。
女子眉若遠黛,眸如秋水,肌膚白皙無瑕,身姿婀娜,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子書卷氣,是個難得的古典美人兒。
“小姐,董小姐來了?!毖诀哌M來稟告道。
“楚楚,我有件趣事要告訴你。”丫鬟剛說完,就響起一道大大咧咧的女聲。
張楚楚抬起頭,只見一位身穿紅色勁裝,容顏俊秀,胸前平坦,腰間綁著一捆鞭子的少女,笑嘻嘻的走了進來。
整個人洋溢著青春活潑氣息的同時,又有一股英氣。
她左手握著一根削皮的甘蔗,右手抓著一袋小籠包,還冒著熱氣。
紅衣少女正是張楚楚的閨中密友董倩兒,她父親是大將軍董彪,爺爺是董國公,家世不俗,其從小就喜歡舞棍弄棒,沒有一點兒女孩家家的形象。
“什么趣事?”張楚楚隨意地掃了對方一眼,視線又轉(zhuǎn)移到書冊上,淡淡道。
董倩兒來到張楚楚面前,隨手拉來一張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咬一口甘蔗,嚼了嚼吐出渣,又塞入一個小籠包吃下后,才道:“這件趣事是關(guān)于七殿下的!”
“七殿下發(fā)生了什么事?”
張楚楚好奇心完全被勾起,放下書冊,美眸眨也不眨地盯著閨蜜,有些焦急道:“你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