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毫無瓜葛
“嬌姐兒這段時日都在屋子里做了些什么?她可有思考自己的過錯?”柳齊氏也沒直接問柳玉嬌話,她只低聲問了柳玉嬌屋子里的侍女。
那侍女聽到柳齊氏的問話,不免偷偷看了一眼柳玉嬌,在柳玉嬌瞪視的眼神下,她只縮了縮脖子小聲道“大小姐最近每日都有認(rèn)真學(xué)習(xí)禮儀,也在反省自己的過錯?!?p> 聽到這話,柳齊氏便知道對方說的都是假話,她自己的女兒,她難道還能不知道她的秉性。
故而她也懶得再多問了,她只對那幫著柳玉嬌打圓場的侍女揮了揮手“行了,你先下去吧?!?p> 得了柳齊氏的吩咐,侍女們只像是怕再晚一步,便被遷怒,她們只立刻便離開了。
而柳齊氏的目光隨后只落在了柳玉嬌的身上。
柳玉嬌到底在柳齊氏的目光里敗下陣來,她只面目冷冽道“娘,你找我有什么事?”
柳齊氏冷聲道“自然是關(guān)于那天的事?!?p> “那天?那天還有什么好說的,我不是都被你關(guān)了這么多天了嗎?”柳玉嬌沒好氣道。
聽到柳玉嬌的話,柳齊氏的眉眼也是微微一冷“我是問你與那個少年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表哥說是什么關(guān)系那便是什么關(guān)系!”柳玉嬌只也嗆聲道。
聽到柳玉嬌的話,柳齊氏險些沒被柳玉嬌給氣的心梗了過去。
最后還是尤三三輕聲道了一句“嬌姐兒,母親問你這些,也是想知道你那天跟那個少年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一來,我們也好給你個清白不是?”
“什么清白?這清白我不要也罷!我就是跟他私會,我就是與他情深不悔!”柳玉嬌只梗著脖子繼續(xù)道。
然而尤三三聽到這話卻是輕笑了一聲。
柳玉嬌也不免被她的笑聲笑得心頭恍惚。
“你笑什么?”她心虛的問道。
“沒什么?我笑若事情真如嬌姐兒所言,那倒是好辦了許多。”尤三三這話,是朝著柳齊氏所言的。
柳齊氏似是也終于領(lǐng)悟了過來,其實(shí)若那少年真與嬌姐兒是這般感情,雖然名聲上不好聽,可是兩家這婚事卻未必會黃。
柳齊氏只也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若果真是這樣,那我們倒是可以成全你跟他。”
一聽這話,柳玉嬌驚訝的問道“什么我跟他?他是誰?”
尤三三笑著打趣道“還能是誰?自然是你的那位情深不悔的情郎啦?!?p> “什么情郎!誰跟他是情郎?娘,你不會是想讓我嫁給那臭小子吧?”柳玉嬌驚聲道。
聽到這話,柳齊氏的臉色一沉“什么臭小子,那是你未來的夫婿!”
“未來的夫婿?難道他就是袁侯爺家的小子?”柳玉嬌幾乎不敢置信道。
柳齊氏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p> 柳玉嬌顯然差點(diǎn)沒直接暈倒“娘,你讓我嫁給那種人?你不覺得那小子有問題嗎?”
“他能有什么問題?”柳齊氏不解道。
柳玉嬌無語道“誰大半夜的會在人家府外晃悠?而且還與我發(fā)生爭執(zhí)?”
柳齊氏只也不悅的道了一句“可我也沒見過哪位姑娘會在大半夜偷偷溜出府去!”
被柳齊氏這話懟的,柳玉嬌的臉色只越發(fā)的難看了起來。
倒是一直沒有說話的尤三三只抓住了事情的重點(diǎn)。
聽柳玉嬌的口氣,看來那位少爺只怕真與柳玉嬌并無瓜葛,而當(dāng)下二人若真是在府外私會,暗度陳倉。
此刻柳玉嬌的口氣便絕對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
不過那位袁小少爺大半夜的在柳府外圍轉(zhuǎn)悠,卻也實(shí)在奇怪。
尤三三一番思慮之下,只突然開口對柳齊氏道了一句“母親,要不,還是讓我去胡家醫(yī)館守著那位袁小少爺吧?!?p> 柳齊氏聞言只道“那里有修亭守著,你去做什么?”
尤三三只低聲道“袁小少爺是被齊管家打的,他與嬌姐兒又并無瓜葛,若錯真在我們這兒,您覺得袁大公子能就此罷休?”
聽到尤三三的分析,柳齊氏當(dāng)下也不禁長長嘆了一口氣。
“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娘,那袁小少爺好歹也是我保住的性命,我過去,或許這事也不至于鬧得太難堪。”尤三三低聲解釋道。
柳齊氏看了尤三三一眼,隨后終于決定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
“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便由你去吧?!?p> 尤三三得了吩咐,便也與柳齊氏告了退,隨后匆匆離開了。
此時嬌姐兒雖然仍舊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看母親神色凝重,她也顧不上賭氣了,她只小聲問道“母親,你們到底怎么了?”
柳齊氏看了柳玉嬌一眼,從前她總覺得女兒還太小,沒必要知道這些事情。
然而如今她只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應(yīng)該讓柳玉嬌知道才好。
故而柳齊氏并沒有離開,她只示意柳玉嬌坐下來聽自己說話。
……
而另一邊,尤三三在得到柳齊氏的同意后,便回了若柳軒,只給自己戴上了幕遮,隨后便在柳家管事的引領(lǐng)下出了柳府往胡家醫(yī)館去了。
胡家醫(yī)館就在鎮(zhèn)西,也是這清平鎮(zhèn)的大戶,聽說其祖先還曾是宮廷的御醫(yī),有了這層關(guān)系,胡家醫(yī)館自然連著開了好幾家。
而她的那位二姐姐,嫁的便是胡家庶長子胡吉安。
尤三三到達(dá)寬敞的胡家藥堂時,一名小伙計只立刻利索的迎了上來,熱情招呼道“姑娘是來看病的?還是抓藥的?”
“我找人。”尤三三淡聲道。
一旁陪著尤三三一起過來的管家只也將事務(wù)進(jìn)行了具體補(bǔ)充“今日是不是有個抬著擔(dān)架的過來了?”
那伙計聞言只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有這么一回事,齊管事正在屋里頭守著呢。”
“我們要找的便是那人?!蹦枪苁轮淮热卮鹬镉嫷膯栴}。
伙計見狀自然也不再多問,雖然這群人不是來抓藥的,也不是來看病的,可這一身行頭,一看便知是得罪不起的。
他將人引到了藥堂的一間內(nèi)室里。那內(nèi)室只用藍(lán)布簾子隔開著,里面只還不時能聽到嘶啞的痛呼聲。
伙計看了看尤三三,隨后猶豫的道了一句“姑娘,這里面怕是有些于禮不合的,不若我先替你探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