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剝奪管家權(quán)
若不是知道她那寶貝兒子拿著家用的錢胡天海地,她或許還會繼續(xù)補(bǔ)貼。
可知道了那些事情后,她便一個子都不想補(bǔ)貼給對方了。
她以為自己這么做,天經(jīng)地義。
卻不想今次不過才拒絕了他兒子一回,這胡氏便來找自己算賬了,這哪里是來責(zé)問自己錢花到了何處,她分明是在怪自己沒有給她兒子倒貼錢。
一想到此處,尤二姐便更覺心寒幾分。
故而她只仍舊頂著胡氏的高氣壓道“的確是沒錢了。”
胡氏惱羞成怒道“那錢都去了哪兒?”
尤二姐只淡淡看著胡氏道“人情往來,仆從打賞,家中用度添置哪一分不要用錢。”
胡氏自己就是當(dāng)家的,她能不知道這些嗎?
但這些東西十兩銀子是完全夠使了的,若是精明一點(diǎn)的婦人,這十兩銀子恐怕還能省個幾兩的私房錢。
故而她在意的只是尤二姐月初便將家用都用光了。
加上流夏還說她是全拿去買了衣服首飾,這便更讓胡氏氣憤了。
畢竟家中每月都會給她們裁一到兩身新衣,料子樣式都是他們自己選。首飾自然也是一樣的規(guī)制。
畢竟他們胡家確實(shí)家大業(yè)大,也不缺這點(diǎn)錢。
更不缺那十兩銀子。
她氣的只是尤二姐這治家的態(tài)度,她現(xiàn)在能用這十兩銀子幾天花光,那往后便能幾天之內(nèi)花一百兩,一千兩。
縱然是天大的財富,可也經(jīng)不住他們這樣花用啊。
胡氏本就對尤二姐不滿,她當(dāng)時便覺得這尤二姐除了長得狐媚了些,是哪哪都不如自己表嫂家的侄女的,那侄女性子溫厚,持家有方,生的又是個有福之相,她一眼便相中了自家侄女。
可奈何自己兒子就喜歡這瘦麻桿的狐媚臉。
一想到此處,胡氏便更覺這尤二姐就是個花瓶廢物了。
故而她直接道了一句“你們夫妻兩個真是一個能比一個花用,這種大手大腳的習(xí)慣我估摸著你們一時半會兒怕是也改不過來。”
“我也不同你多說什么了,既然你不會管家,那便由別人來管?!?p> 一聽這話,場中眾人的神色瞬時各異了起來。
當(dāng)下最難看的想來也只有尤二姐了吧。
要知道這胡家的女眷多少是有一定管家權(quán)的,他們管著小家,小家里的丫鬟婢子們便也能收買的幾分真心。
而這也證明了自己在內(nèi)宅的地位。
是夫人太太們跟丫鬟妾室在權(quán)利上的區(qū)別。
如果一開始沒有便罷了,可之前自己便有的權(quán)利,憑什么就此被剝奪。
讓旁人來管她們的小家,那她算什么?花瓶擺設(shè)嗎?
尤二姐心中委屈,故而也遲遲不肯應(yīng)下。
一旁的流夏聽了此事卻是一陣歡喜,畢竟要知道她狀告尤二姐本來也只是為了自己給胡少爺做妾時能多拿捏一些什么,故而她也只是想讓胡氏更討厭尤二姐。
這樣自己嫁過去,胡氏為了打壓尤二姐,便必定會多許自己一些好處,再加上她肚里的孩子,若是個男孩,那自己的榮華富貴可都在后頭了。
她想的順利可不想事情竟然會如此順利。
胡氏竟然一氣之下直接剝奪了尤二姐的管家權(quán)。
而管家權(quán)被剝奪,那尤二姐豈不是與妾室一般待遇。
想到此處,她只心中暗喜,若是今日少爺回來,提自己入房,沒準(zhǔn)太太能把這權(quán)利許給自己。
而胡氏并不知道這二人的心思,她只是冷冷看著一聲不吭的尤二姐道“怎么?你這是心有不甘?”
尤二姐只貝齒輕咬了下唇,她當(dāng)然不甘,她這樣做豈不是就在羞辱自己,這話若是傳出去,她如何立足?
可胡氏她這是在為了自己兒子沒有拿到家用的錢而發(fā)作嗎?
在尤二姐看來,很顯然這不是,畢竟胡家家大業(yè)大也不缺這兩個錢。
她知道胡氏不待見自己,所以她覺得胡氏就是用這事來當(dāng)借口打壓自己罷了。
可她在胡府里一手遮天!自己又能做什么呢?
還不是只能由著胡氏欺負(fù),畢竟誰讓她不是胡家人呢。
尤二姐只低聲道“兒媳不敢。”
一看著尤二姐那副委委屈屈的表情,胡氏便覺氣不打一處來。
當(dāng)一個人看另一個人不順眼時,這種人為的偏見便越發(fā)的強(qiáng)烈。
故而胡氏只看都不看尤二姐一眼,她只對身邊的劉婆子道“劉婆,你給他們夫妻二人的身邊安排個可靠的管家婆子,這往后他們夫妻二人的日常用度便同那婆子稟告?!?p> 胡氏話雖這樣說。可很顯然,最后要去同那婆子報備的必然只有尤二姐一人。
而且如果讓胡氏就此得逞,那從今往后,只怕自己院里的人自己都指使不動了。
可在胡氏面前,又哪里有她說話的份呢?
胡氏直接安排了尤二姐院里的事務(wù)后,便直接對尤二姐嫌惡的揮了揮手道“這里沒你什么事了,你下去吧。”
尤二姐聞言只咬緊牙關(guān),許久才同胡氏行了一禮,隨后離開了此處。
不過胡氏的霸道作為顯然只讓尤二姐又氣又急。幾乎沒等回到院中,只在半路上,尤二姐便氣憤至極的甩了春杏一耳光。
挨了一巴掌的春杏,只立刻委屈的捂住自己的臉頰替自己出言辯解道“小姐!我沒有告密!”
“沒有告密,那胡氏怎么會知道我跟少爺說過的那些話!當(dāng)時屋里就你我跟少爺三人!”尤二姐氣憤的斥責(zé)道。
春杏只委委屈屈的道“小姐,我自小便跟在您身邊,我不替您著想,還能替誰著想?我告密,讓您受了罪,我又能得什么好處?”
尤二姐沒說話,她只陰沉著臉注視著春杏。
春杏是自己屋里的丫鬟,跟自己一般年紀(jì),雖然她穿的慣來樸素,可仔細(xì)一看,她如今生的也算是亭亭玉立。
若是她不想當(dāng)丫鬟了,那似乎也是有些資本的吧。
也不知為何,尤二姐只又突然想到之前自己那風(fēng)流成性的夫君,好像也是夸過春杏的。
若是他們在其中暗通款曲,似乎也不是沒有可能。
一想到自己這猜測,尤二姐便似乎覺得越發(fā)有可能。
當(dāng)下她只是冷笑道“誰知道你能得什么好處,不過你若是有二心,我第一個便發(fā)賣了你。”
雖然尤二姐嘴上這樣警告,可她也知道一時半會要尋人取代春杏似乎也不可能。故而她只能先忍耐著。
難道自己對付不了胡氏,還收拾不了這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