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模擬器進入時間,幾乎等同于他剛才現(xiàn)實的時間。
還是照例,在門口和孔捷團長一頓扯后,趁機搶走了戰(zhàn)馬,直奔萬家鎮(zhèn)。
接下來吃飯,遇上丁伯約,都和上次模擬一模一樣。
直到丁伯約邀請他去騎兵營作文書時候,才有了變化。
“抱歉,丁老師。我這人這幾年走商走慣了,受不得約束,真不習慣從軍?!?p> “不過,我手上還有不少物資,如果老師你有需要的,我倒是折價給你,以感謝你的授業(yè)之恩?!?p> 丁伯約頓了一下,“也行。不過不用折價,反正也是走我們騎兵營的公賬,走,陪我喝兩杯,我也怪想你姐的,上去嘮嘮。”
丁伯約這次更直接,都沒有婉轉,直奔主題,我就是看上你姐姐了,你說怎么著吧....
“我這幾天把貨出了,就會回一趟秀容,丁老師您可以的話,準備上一封信,我到時候交給我三姐。想來,我三姐也想老師想的緊?!?p> 邵年忍著出手的沖動,和丁伯約虛與委蛇。
從原主記憶里,他倒是確定三姐是和這個丁伯約是認識的,但也僅僅只是出于想請丁伯約多在學校照顧邵年的緣由,根本涉及不到私情。
此時自己這么編排姐姐,也只能暗暗祈禱,姐姐,一切為了抗日,不要怪我。
果然,丁伯約聽到邵年的話,非常高興。
“來來來,那咱們現(xiàn)在就去盤點你的物資,給部隊發(fā)下去?!?p> 邵年傻眼了,我特瞄哪里來物資?
“不著急,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您先吃。再說了,我的物資還不在城里,我去要先統(tǒng)計好咱們不對的需求,在拉過來?!?p> 丁伯約爽朗一笑,“哈哈,我明白了,原來你邵年做的也是空手套白狼的生意。是不是等我這里確定了數(shù)量以后,你再去找上家接貨?”
邵年擦擦汗,您說得都對,您的腦補能力太厲害了。
“那行,先吃飯,吃完飯,我讓我們一連長帶你去各處統(tǒng)計下,包括一些士兵的需求,你也可以記錄下來嗎,到時候你集中采購也好。”
“好的,好的?!?p> 過了這關以后,邵年到是放松下來。
然后又是吃到下午兩點多,到了騎兵營門口,丁伯約把王世寬叫了出來。
“這是我的學生,也是小舅子,咱們不是最近要采買一些物資?你和邵年去統(tǒng)計下,也把士兵們的需求統(tǒng)計下,到時候由他給咱們送過來?!?p> 王世寬略一打量邵年,看邵年五官端正,長得眉清目秀,關鍵一個好個子,想必這一母同胞的姐姐也不差吧?
這要是給營長當了姨太太,嗯,自己的好好巴結一下。
越是,開始掏心掏肺的給邵年介紹業(yè)務。
“那個誰,你前幾天不是說要給你找的那個寡婦買一朵珠花嗎?來,邵先生這里,質量好,價格低,你把錢給我。”
也不管人家士兵愿意不愿意,直接伸手進去這個偽軍士兵兜里,把錢掏了出來。
竟然是印著孫先生頭像的法幣。
接下來的事情,不勝枚舉。
邵年也就這個機會,把營房里所有的陣地再次看了一遍。
等王世寬把厚厚一沓,足有三四百的法幣,卷起來塞到邵年兜里時候,才回過神來。
“邵先生,接下來去哪里?”
“要不先去您的營區(qū)?”
邵年把兜里的法幣抽出來,抽了幾張,再裝進去。
“這是給您的,您回去給嫂子買點布料?!?p> 王世寬怔了一下,這是三十元。
在現(xiàn)在,法幣還沒有全面崩潰的時候,三十元足夠抵上他一個半月的工資了。
“這不好吧?兵荒馬亂,你利潤也不高....”
“這不是有您了?”
王世寬笑笑,從容的把這三十元裝到了兜里。
之前只是覺得邵年是丁長官的家屬奉承,現(xiàn)在確是覺得,邵年這個年輕人會來事兒,能處。
至于邵年,反正這是模擬器里,要不是怕把所有錢都給了反而不好,他都想全給了。
反正也沒用。
接下來是王世寬的一連,然后是三連。
準備去二連的時候,邵年看看天色,“天時不早了,我打高統(tǒng)計了一下,一連三連戰(zhàn)士們用的都那幾個大類,以此類推,把二連的也算進去就好了,就不用去二連了?!?p> 王世寬其實早就不想跑了。
諾大一個萬家鎮(zhèn),從東頭跑到西頭,幾個小時麻不停歇,累也累死了。
聞言,直接說道:“那我請邵兄弟去喝點酒?”
“不好吧?”
“咦,一看邵兄弟就是雛,這走南闖北,誰不喝點花酒?放心,哥哥請客。”
邵年撇撇嘴,“哎呀,哥哥,這么多貨物,我的連夜加班統(tǒng)計出來,明天就給大伙送過來呀。這做了這么多年生意,還沒有先收錢后給貨的,我的讓兄弟們放心不是?”
“行,邵年,你這個兄弟能交。這樣,明天錢貨兩清之后,哥哥再帶你來玩,到時候你可不能推脫了?!?p> “一定一定?!?p> “唉,可惜了,看看這萬花樓,咱們騎兵營,每天有一多半的軍官是這里過夜的。”
邵年眼睛一亮,把兜里的錢又掏出來幾張,塞到了王世寬手里。
“晚上小弟不能去,但是王哥晚上開銷,我掏了。”
說著,把王世寬推到萬花樓門口后,轉身消失在夜色里。
這邊,王世寬一進萬花樓,就被撞了個滿懷。
“劉澈,你個王八羔子,你也舍得來這花天酒地了?”一邊嗤著鼻子,王世寬一邊嘲諷了一句。
“剛才送你進來的是誰?”
“你管得著嗎?”王世寬擺擺手,徑直上樓了。
劉澈猶豫了一下,叫過來一個上士班長,吩咐如此如此后,也上樓了。
再說回邵年,他在離開萬花樓一會兒之后,重新潛回了萬花樓底下。
他要對王世寬說的一多半軍官晚上夜宿萬花樓做一個判斷。
好在,萬花樓對角,正好是幾處民房,邵年依靠身高腿長的優(yōu)勢,到是幾下就爬到了房頂。
瞪著眼睛,數(shù)著人。
大約晚上11點左右,劉澈跟著一個鬼子的的少尉身后走了出來。
“那個鬼子是劉澈的后臺?”
默默記下了這個鬼子的特征,邵年繼續(xù)盯著萬花樓。
等到月到中天的時候,喧鬧了一天的萬花樓,終于沉寂了下來。
邵年腦子里過一遍這一晚上進去合出來的人,他發(fā)現(xiàn),王世寬還真沒說錯。
今天他走過的幾個偽軍駐地,還真有一多半的軍官進了這萬花樓。
悄悄溜下房頂,順手將一根鋒利的木棍,揣到了袖子里。
這時候,就剩下兩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