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劉肥的一番操作,陳家大院內(nèi)現(xiàn)在只剩下了二十多名兵士。
對于占地二十多畝大的宅院來說,要想藏匿這二十多人簡直是簡單的不要不要的,毫無壓力可言。
此時此刻,陳家大院內(nèi)。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落針可聞,偌大的院子內(nèi)也只剩下了心臟撲通撲通跳躍的聲音。
兩天之前,章邯主力的先頭部隊便路過了這里。
這讓他們所有人都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人可以藏起來,但是數(shù)百人在這里生活過的痕跡是一時半會兒無法抹除的。
由于先前經(jīng)過了大量的訓(xùn)練,整個院子內(nèi)的綠植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了,地面也被人踩的邦邦硬。
除此之外,灶臺也成為了無法處理的存在。
盡管先前為了保密,劉肥為灶臺刻意搭建了茅草屋,且只在晚上生火做飯,但是那些痕跡是依然存在的。
只要章邯的部隊里面有人細(xì)心一點,過來看上一眼,馬上就能看出問題。
或許是由于戰(zhàn)事緊急,先頭部隊并沒有特別關(guān)注這座顯眼的莊園。
接連兩天,密密麻麻的軍隊排成長龍,接連不斷的從莊園南側(cè)約幾里地的位置路過,到了晚上就地扎營。
說是扎營,其實就是隊伍停下來,各自找個位置對付一夜了事。
為了節(jié)約時間,章邯大軍這一路上連火都沒有生。
“糟糕,他們來了……”
看著一隊兵馬朝著這座院子趕來,韓信不由得一陣緊張。
沒人說上過戰(zhàn)場的人就不會緊張,如果兵力相等韓信倒也不會緊張,可是二十人面對二十萬,你給我找個不緊張的理由?
幾名秦軍士兵敲響了大門,陳繼面如死灰,神色慌亂的看著劉肥。
“開門吧!”劉肥很是無語,這座宅子實在是太顯眼了。
這個時候就是躲都沒地方躲,心中暗暗的盤算著,下次一定不能為了享受就選這種奢華的地方。
還是只有低調(diào)才能走的更遠(yuǎn)啊……
“記住,我的身份是秦人,當(dāng)年我爹在此為官與你陳家有恩,去年因事被牽連,所以你便悄悄的將我收養(yǎng)了起來,剩下的讓我來回答!”劉肥迅速的給自己安排了個身份。
他信不過陳繼。
雖然年紀(jì)不小,但是定力卻遠(yuǎn)遠(yuǎn)不行。
不知道對面來的到底是誰,可但凡是個有點身份的人,陳繼都未必能糊弄過去。
所以這時候劉肥就是不出面也得出面了。
陳繼只能心驚膽戰(zhàn),渾身顫抖的前去開門。
“這級別不低啊,搞不好是章邯呢!”看著進(jìn)來的幾位秦軍,韓信緊張的嘖嘖嘴。
“如果讓你出手的話,有沒有把我干掉他們?”劉肥忽然問道。
如果能在這里把章邯干掉,那是不是大功一件?
“沒有……”韓信直接搖頭,外面秦軍士兵都有數(shù)百人之多,更遠(yuǎn)的地方兵力多到連數(shù)都數(shù)不清楚。
韓信可一點也不傻,瞅準(zhǔn)了機(jī)會倒不是沒有可能干掉他。
可誰能確定眼前這人就是章邯?
況且干掉了章邯,他們這些人還能跑掉?
拉著敵人同歸于盡?
然后好處便宜了別人?
洗洗睡吧,那根本就不是他韓信的風(fēng)格好不?
“看來你還沒有徹底的慌嘛……”劉肥呵呵一笑。
“師傅,我……”
“額在這呢,別難為陳伯了……”未等韓信開口,劉肥便猛的站了出來,推開門,一臉憤怒的朝著門口的眾人吼道。
用的是秦腔,雖然不知道準(zhǔn)不準(zhǔn)確,但那都不重要了。
看著陳繼慌得一比的模樣,劉肥真怕他哪句話不小心就給露餡了。
“你是誰?”眾人被嚇了一跳,有人抽出了武器對準(zhǔn)了劉肥,章邯微微皺著眉頭看著少年劉肥。
“你們都追到這里了,還不知道額是誰?”劉肥大聲的宣泄著自己的不滿,雖然是裝出來的,但演技絕對是沒問題的。
“???”章邯一臉懵逼,你個小娃娃要把話說清楚,額啥時候追你了?
“哼,這世道已經(jīng)亂了,始皇帝他老人家還在的時候,你們這些人敢蹦跶一下嗎?額就在這站著呢,想殺額你們就來吧,額到了下面就算被下油鍋,也得找到始皇帝他老人家好好的說一說你們這些不孝子孫干的好事……”劉肥依舊忘情的演繹著。
“說我們什么?”章邯也反應(yīng)過來了,看來這是個有故事的小家伙吶……
本來被一系列的事情給搞的焦頭爛額,但現(xiàn)在看著這個說著不太標(biāo)準(zhǔn)秦腔的小家伙,章邯卻突然有了逗一逗他的想法。
‘臥槽,你們不按套路出牌?’劉肥心中一陣難受。
但是為了演好這場戲,他還是迅速的拿出了應(yīng)對的方案。
“額爹為了大秦南征北戰(zhàn),殺敵無數(shù),啥錯都沒犯,你們憑啥殺他?就算額爹有錯,殺他一個還不夠嗎?還要把額全家都給殺了,人在做天在看,殺吧,殺了額額爹就徹底絕后了,額就算變成鬼也會跟著你們的,啥時候你們也被殺了全家,額就在地下繼續(xù)折磨你們,反正額比你們死的早,到時候也肯定比你們厲害……”
“你爹是啥時候死的?”
“去年初……”
章邯微微皺起了眉頭,此時他也徹底打消了繼續(xù)逗弄劉肥的想法了。
這是個可憐的娃娃……
他爹的職位或許不高,但絕對是基層靠著戰(zhàn)功打拼上來的,起碼應(yīng)該是縣尉級別的。
去年初的時候被殺,那個時候大秦還沒有徹底亂起來呢,正是趙高等人大肆殺人的時間段。
趙高雖然沒有心思去對付一個小小的縣尉,但是他下面的人會。
為了附和趙高,他下面的人做的到底有多離譜章邯是知道的,凡是不跟他們穿一條褲子的,統(tǒng)統(tǒng)都得死。
一個為了大秦征戰(zhàn)一生,幾輩人都在為大秦賣命的老秦人,又怎么可能會甘愿受這種窩囊氣?
“你為何會在這里?”章邯不由得想起了更多類似的人。
“將軍,他父親曾經(jīng)有恩于草民,當(dāng)時草民能力有限,救不下他一家,所以只能悄悄的將他藏了起來,將軍要殺就殺了草民吧,他父親是個好人啊,他父親兄弟六個,五個戰(zhàn)死沙場……”陳繼突然恍悟了過來,強(qiáng)行擠了兩滴淚水,演技直線上升,聲音梗塞道:“求將軍讓他家留個后吧……”
海不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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