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董事長,其實我是支持你當新董事長的,咱們真的要弄的這么僵嗎?”
佟易的臉上始終掛著處變不驚的微笑,而許默然的臉上也差不多,兩人就像是兩位尋久未見的老友在敘舊情一般。
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夠感受到一股徹骨的寒冷。
許默然說:“你支持與不支持,與我來說,都沒有多大的區(qū)別。
我手里面的股份不是從你這兒買的,也不是你給的。
說實話,我對于天馬生物沒有多大的興趣。但是如果你們非要讓我對這個東西感興趣,那我也只能去感感興趣了?!?p> 宇文菲皺著眉頭說:“許默然,你真的非要弄的這么僵嗎?”
許默然說:“聽你們這個口氣,這幾天的時間里邊也差不多也把我的底細給摸了個透了吧?
既然如此,你們也應該知道……”
宇文菲不屑地笑道:“知道什么?知道你天天被媳婦家里邊的親戚欺辱?知道你在家里邊的地位不如一條狗?
說實話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這個董事長的?!?p> 許默然笑道:“宇文菲是吧?其實見你第一面的時候我覺得你挺厲害的,但是聽你這么一說話,我怎么感覺你這么不靠譜呢?
你調(diào)查了這么些天就調(diào)查出這么點兒玩意兒來?
聽著勢力挺大的,就調(diào)查出點兒街坊鄰居們都知道的事兒?”
“你……”
許默然的話懟的宇文菲說不出話來。
她確實只是調(diào)查出這么點兒東西來。
本來還想要繼續(xù)更深入的調(diào)查,但是結(jié)果其他的董事等不及了,今天就要來,她也只能跟著來。
她搞不清楚許默然為什么會當上這個董事長,但是她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有些東西,存在就一定合理。
如果你覺得不合理,那只能證明你還沒有深入的了解這件事情。
這也正是宇文菲最怕的。
一個不明身份不明背景不明手段的董事長,對于他們的威脅和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許默然見宇文菲蔫吧了,轉(zhuǎn)而看向佟易。
他非常有自信他們什么都查不到,因為就連他對這件事兒都是云里霧里的。
如果他們要是真的能夠找到是誰給許默然的股份,那許默然還得對他感恩戴德呢。
畢竟天上不管是掉餡餅也好還是掉陷阱也好,心里邊都不踏實。
即便是真的掉餡餅了,真的餓急了,那在吃的時候,是不是也會考慮一下這玩意兒里邊到底有沒有毒或者什么其他東西。
宇文菲不知道,但是佟易明顯調(diào)查了更多,還是那種自信的笑容,說:“前董事長失聯(lián)之前并沒有明顯的要離開的意思,甚至還對集團進行了一系列改革。
而現(xiàn)在,你,包括前董事長的助理馬天煌堂而皇之的站在這里,拿著一份誰都不知道有沒有法律效力的文件就跟我們說你是新的董事長,合適嗎?
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前任董事長就是你和馬天煌合伙弄死的呢?”
許默然說:“那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懷疑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是因為對前任董事長的改革措施有所不滿,所以才會采取過激行為呢?”
佟易冷哼一聲說:“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子?!?p> 許默然針鋒相對道:“你也不差啊!”
佟易說:“那這么說來,今天這個會是開不下去了?”
許默然說:“其實說實話我真沒多大所謂。我這人是屬順毛驢的,你們非要倒著劃拉毛,我也沒有辦法?!?p> 佟易笑道:“第一次聽說有人把自個兒比作驢的?!?p> 許默然說:“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我這人沒有什么本事,牛我是當不了了,就當頭驢吧。
我覺得拉拉磨什么的也挺好的,好歹也算是踏實干點兒活?!?p> 佟易說:“其實我非常奇怪,這對你有什么好處。要知道,你才是最大的股東,分紅對你來說百利而無一害?!?p> 許默然搖了搖頭說:“早這么說多好,非要以勢壓人。其實這都是小事兒,回頭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兒,再給你們一個答復?!?p> 宇文菲冷哼一聲說:“我還以為你會一直強硬呢?!?p> 許默然起身說:“咱們在今天之前都是陌生人,你們要是不為難我,我干嘛要去為難你們。
今天就這么點兒事兒吧?沒什么事兒我就先走了?!?p> 說完,許默然抬腿就走。
馬天煌沒什么好猶豫的,跟在許默然的身后就走出去了。
白培琪沖著董事會成員拱拱手也走了出去。
宇文菲點上一看根煙,看著一個個走出會議室的人,沖佟易說:“怎么樣,佟老爺子,看出點兒什么沒有?”
佟易臉上仍然掛著笑容,搖了搖頭說:“不行了,人老了,比不得你們年輕人?!?p> 宇文菲不屑地笑笑,說:“老爺子,既然已經(jīng)知道老了,那就趕緊退下去吧,別擋著我們后來者的路。
要不然的話,把您給推開,到時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p> 佟易說:“我也想早點兒退下去??!只可惜你們沒有一個是爭氣的??!要不然,我早就去享清福去了?!?p> 宇文菲哼哼兩聲,將煙掐滅,冷淡地說:“走著瞧吧!”
匯合自己的手下,來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宇文菲又煩躁地點了一根煙。
“老板,要不要在這里留幾個人?”
宇文菲張了張嘴,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說:“沒必要。開車!”
幾分鐘之后,佟易下來,出了樓梯間,往前走了幾步,突然之間停了下來,又往回退了幾步,在所有手下不明所以的眼神下,扭頭沖著微笑地比出一個中指。
正看著監(jiān)控的許默然莞爾一笑,這老頭。
那顫顫巍巍的樣子眼看著都快要一命嗚呼了,竟然還能做出這么幼稚的事情來。
馮天擎說:“老板,我要不要下去看看?”
許默然擺擺手說:“著什么急?這人挺有意思的?!?p> 馮天擎說:“老板,這佟易在Z城算是出了名兒的陰狠。如果使用常規(guī)手段得不到的話,他很有可能會做出一些過激行為來,咱們不得不防??!”
許默然看了馮天擎一眼,說:“你對他挺了解的嘛!”
馮天擎說:“不敢瞞您,如果我只是一個醫(yī)院的保安的話,自然不用考慮這么多。
但是現(xiàn)在調(diào)到了您身邊,自然要多考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