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發(fā)生的很突然,羅菻是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看著那個拔了極焰仙花,自爆了法器,抬腿就向著他這邊跑來的高瘦女修,羅菻心中閃過了一絲了然。
這個女修的演戲演的實在是太好了,居然從一開始就做好了私吞的打算。
就在剛剛,在她拔起極焰仙花的一瞬間,她猛然向后扔出了一個紅色的圓珠法器,并將它給引爆了,為的就是給自己一個逃跑的時間。
可惜的是,她的算盤打得很好,但她那些師姐妹們仿佛早就預(yù)料到了她會有這樣的動作,紛紛躲避那個紅色法珠爆炸的同時,三四柄飛劍已經(jīng)直直的向著她的后背飛了過來。
她臉色難看的釋放了兩面法盾,并且腳下的動作也放快了許多,但很可惜,這注定只是垂死掙扎罷了。
“??!”
最終,她在慘叫中被三柄飛劍給切成了四段,面露猙獰的腦袋和手上的極焰仙花一起掉落在了羅菻所藏身的灌木叢前。
羅菻看著面前價值連城的極焰仙花,并沒有敢伸手去拿,反而往灌木叢的深處縮了縮。
太可怕了,剛剛的三品飛劍都是靈器,他要是現(xiàn)在伸手去拿的話,十成十的會落得和這個高瘦女修士一個下場。
遠處百緣宗女修士們見到了這個想要私吞的家伙已經(jīng)身死當(dāng)場,不但沒有任何欣喜的表情,反而紛紛神色冰冷的形成了幾個小陣營,開始僵持了起來。
合著,她們都是一群里面和心不合的小人,都有著自己的想法,從來都沒有想要去和其他人一起分享這一株極焰仙花。
不過,這讓羅菻心中猛然一喜,開始在心底不怕事大的叫喊了起來。
“動手啊,動手??!”
仿佛是聽到了羅菻在心底的起哄一般,那個心狠手辣的圓臉女修士,再度率先出手,指揮著飛劍向著身側(cè)不遠處的一名女修脖頸斬了上去。
而隨著她的出手,剩下來的女修士們也都紛紛出手,開始攻擊離自己最近的師姐妹。
“我靠,這些女人可真夠狠的。
嘿嘿嘿,不知道她們一會兒發(fā)現(xiàn)了她們拼死爭奪的極焰仙花沒了,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羅菻著實是大開了一次眼界。
不過,看戲的同時他也沒有忘記他的目的,羅菻先掏出了最后一張疾行符貼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緩緩的靠向了那朵極焰仙花。
在距離絕對夠近的時候,他伸手一把抓住了極焰仙花的根莖,將它拽進了灌木叢中,接著趁著那邊女修們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一點一點的向后退去,直到退到了那一個黑霧法陣的周圍。
看了一眼面前的黑霧法陣,羅菻咬了咬牙直接激活了身上的疾行符,一頭就向著黑霧法陣上撞了上去。
“噗!”
這黑霧法陣,果然只是一個遮擋視線用的法陣,并沒有任何的防御能力。
羅菻十分輕松的就穿了過去,但即使動靜很小,可還是引起了那個布置法陣的女修的注意。
畢竟,這個法陣是她親手布置的,他沒道理發(fā)現(xiàn)不了,法陣上的波動。
只見,她釋放了數(shù)顆火球,擊飛了一柄向她斬來的飛劍,用余光看向了法陣產(chǎn)生波動的地方……
這一看她就趕忙大喊道:“等會,花呢!”
所有的女修也都愣住了,她們紛紛停下了手中的法術(shù)和法器,看了過去。
只見,剛剛還躺在那里的極焰仙花已經(jīng)消失了蹤影,而不遠處的黑霧法陣上,還留著一個沒有完全消散的人形痕跡。
“不好,快追!”剛剛還打作一團的女修們,又在一次聯(lián)合在了一起,她們飛快的向著羅菻消失的方向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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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百緣宗的女菩薩可真是好人??!”坐在一棵擎天大樹的樹冠中,羅菻的臉上和手中的極焰仙花一樣燦爛。
這花不愧是天地奇寶,即使是被連根拔起以后,渾身上下也都還在蕩漾著柔和的紅色光芒,并且還有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沁人心脾的同時,讓羅菻是越聞越高興。
不過,他沒敢先拽一瓣下來嘗嘗。
一是因為他不知道這極焰寶體會不會和自己的五衰毒體產(chǎn)生什么樣的毒體。
二是直接煉化的話,極焰仙花的部分藥力反而要被體內(nèi)的靈力運轉(zhuǎn)所抵消一部分。
因此,要想發(fā)揮這每一瓣花瓣的最大功效,最好還是要將它制作成丹藥再進行服食,也只有這樣才不算是暴斂天物。
只是羅菻沒有丹方,也不會煉丹,看來從這七色天闕谷里出去以后,羅琳還要花上不少的功夫去折騰這極焰仙花。
“不怕,折騰就折騰唄,大不了實在找不到,我就直接煉化了,反正都是浪費在我自己身上的,我樂意!”
一想到這花瓣可以增加壽元,羅菻就忍不住的高興。
就是不知道這花瓣是只能增加一次壽元,還是每一朵花瓣都能夠增加壽元。
要是只能增加一次壽元那倒也不錯,但如果每一瓣花瓣都能夠增加壽元的話……想到這里,羅菻嘴都要笑歪了。
他找出來一個大盒子,現(xiàn)在底部填了滿滿一層的火系靈石,然后才把這朵極焰仙花給小心翼翼的放了進去。
把這個大盒子放進自己最貼身的儲物袋里,羅菻掏出地圖繼續(xù)開始查看起來。
那一條峽谷肯定是走不通了,他想要離開這情宗的山門就只有再找其他的出路了。
可羅菻在這地圖上翻看了半天,都沒有再找到其他任何的出路……也不是沒有,情宗山門正中央就有一條光明大道,也是離開和進入情宗山門最近的道路,只是那條道路羅菻用腳丫子去想,都知道此刻肯定已經(jīng)是躺滿了修士的尸體,他才不愿意去觸那個霉頭呢!
“算了,要不然就在這山門里呆著……什么聲音?”
遠處的天邊突然傳來了劇烈的轟鳴聲,緊接著地面連同著他所躲藏著的這一棵大樹都開始劇烈的震動了起來,仿佛有千萬頭猛獸在向著這邊跑來。
“猛獸?”羅菻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這里的七色毒霧可不是鬧著玩的。
除了像他這種身懷五衰毒體不懼七色毒霧的修士以外,其他修士和修士奴役的妖獸必須老老實實的吞食七色寶丹或者和七色寶丹效果差不多的丹藥。
不然,無論是誰在這里都將是寸步難行。
正想著,羅琳就看到樹下猛然穿過去一道極為眼熟的白色身影,緊接著在他穿過去沒多久,又有十多個不同宗門的修士先后從他所藏身的這棵大樹下方掠過,并且都是神色驚慌,還都不停地向后看去。
仿佛,身后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在追逐著他們。
羅菻心頭猛然一震,也飛快地下了樹,跟著那些修士逃跑的方向一起跑了過去。
既然能讓那么多修士驚慌失措的逃跑,那后面一定發(fā)生了什么大恐怖事情。
他又不是傻子,才不會坐在樹冠上,等危險發(fā)生了再去逃命。
就這樣一直向前奔跑了,有半炷香的功夫,羅菻追上了一個散修打扮的方臉修士。
前者看到了羅菻從身后追來,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但最終還是沒有出手對付羅菻,反而更加用力的向前跑去。
羅菻悄悄地把黑色法刃捏在了手中,朝著方臉修士吼道:
“道友,后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們怎么都如此驚慌失措逃跑?”
“你不知道?那你跑什么?”前面奔跑的修士有些一愣,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在下是看著你們跑才跟著一起跑的……聽著聲音莫非后面是有什么獸潮?”
“什么獸潮?。《际悄菐驮撍赖恼龤忾T的瘋子,他們居然把幾具旱魃的尸體給帶了進來,想要用旱魃的尸體去布天香混旱大陣,去馴服那藏在情宗地底的毒體尸群!”
“什么,旱魃……毒體尸群?”羅菻聽的是莫名其妙的,好似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道友,你還不知道吧!
情宗當(dāng)年之所以會滅亡,原因就是因為情宗的一位太上宗主想要突破化神,但不知怎么的走漏了消息。
讓他的一個死對頭,一位元嬰期的毒修知道了。
那位死對頭毒修為了報仇,花了十年的時間,用無上邪法殺死了數(shù)百位金丹修士,并用他們的身體和自己的身體煉制出天尸大陣,趁著那位情宗太上宗主在閉關(guān)的最緊要之際上門攻打情宗。”這個逃跑的修士顯然是看出羅菻來的身份也是散修,起了拉攏之意,這才如此耐心的對羅菻解釋。
畢竟,在這危險重重的地方,多一個幫手總比要多一個敵人好。
“哦,莫非這七彩毒霧就是那位元嬰毒修釋放出來的?”
“不錯,道友你猜的沒有錯,當(dāng)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我也不知,只知道情宗的太上宗主為了保護宗門和那個死對頭毒修同歸于盡,而那個毒修在死之前引爆了身體和天尸大陣將這天闕谷變成了一處毒地,讓著威震一方的上古情宗徹底落寞,變成了如今實力大減,只能位居魔門第五的百緣宗。”
“那些毒尸……”
方臉修士一邊跑,一邊擺了擺手:“道友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當(dāng)年那位毒修引爆天尸大陣的時候,有不少的毒尸幸存了下來,但因為它們以喪失靈智,外加上沒有了陣主的控制,所以它們只是按照本能躲在地底當(dāng)中,依靠地脈深處的陰邪之力進行休眠。
這么多年也一直也都處于沉睡當(dāng)中。
可沒想到,這正氣門不知道從哪里得知了這些毒尸的存在,專門去找了幾具旱魃,想要用旱魃來馴服這些毒尸,然后依靠這些堪比金丹修士毒尸獨占整個七色天闕谷。
畢竟,因為七色毒霧的原因,現(xiàn)在就只有練氣期的修士能隨意進出七色天闕谷?!?p> 羅菻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好記謀,可道友,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