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飄零我自狂,猶如野鶴游四方。
薛和,剛開始是因為豪言壯語的要做人家的眼睛。后面是真的喜歡祖國爸爸的每一個地方,高山,盆地,沙漠,大海...
她一直跟別人講,只要有想法,就可以計劃,實施就不難,有時候就真的一天休息,計劃攻略好,火車飛機一天打個來回玩上一天既不耽誤工作,也不浪費時間。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在山西出差,她已經(jīng)暗戳戳的計劃了三個地方...反正有時間,可以慢慢來。
八月十五放假休息的那天,她買了一趟太原晚上出發(fā),第二天到中衛(wèi)的火車臥鋪,剛好睡一晚上,第二天到,至于回程,火車很多,只要是十六早上能夠回來就不會影響工作。
姐妹笑她,但凡把計劃旅游的心放在感情上,早就成功了,薛和笑笑沒說話…
有時間真的可以坐坐綠皮慢火車…推薦短途硬座,那是最接近普通人間煙火的真實寫照。有各種吹牛皮的人,也有去遠方因為買不起硬臥大包小包一路坐到終點的,有明明不認識卻又能一起互相幫忙的,互相照顧的陌生人。
薛和之前就碰到一個突然犯病的阿姨,她當時確實沒有多想,幫她找藥,喊其他人一邊找列車員列車長,一邊找車上有沒有醫(yī)生護士…旅途上會碰到不太好的事情,但絕大部分…都是平凡又善良的普通人。
她記得那天都結束以后,列車員找她們鄰座的幾個人寫一份紙質報告,意思是什么時間段這趟火車發(fā)生了什么,薛和正在動筆,列車員小姐姐坐在她旁邊:
“我剛剛都要嚇死了...你都不怕嗎?”
“怕,我一扭頭看到那個阿姨一動不動,身體僵硬還吐了血,我也害怕…也要嚇死了,我都不敢動她…所以問她是不是包里有藥...還喊大家趕快幫忙找你們...不過你們列車長真的很帥。”
“嗯嗯,其實我也是這樣覺得,我們列車長直接沖過去,然后簡單的判斷阿姨是癲癇了,一邊指揮其他人..一邊照顧阿姨...我從來沒見過我們列車長這么帥過,我之前還叫過他死胖子來的?!?p> “小姐姐你這個稱呼很666....”
薛和提前訂好了沙坡頭的票,早上一出中衛(wèi)站,想想打個車過去吧,后面司機師傅異常熱情的推薦她去另一個景區(qū),“那個更好玩,進去就是沙漠,你想玩一天都行...等你出來的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再給你送到沙坡頭,再給你送回火車站...”
薛和思考了一下,那就去吧,后面想想那個師傅肯定是拉她過去有提成那種,不過那邊確實夠可以,定位就直接是ALSZQ一片沙漠,買了一張票,進去以后隨便玩,天黑出來都無所謂。
薛和第一步先去騎了駱駝,本來看著沒有那么高,坐上去,駱駝一起身薛和差一點叫出來,和騎馬不一樣,走了一大圈感覺還是很可以的,閉上眼能聽到駝鈴聲,薛和剛好又走在隊伍的最后,看著前面的隊伍,和耳邊的駝鈴聲。
“嗯,出租車司機沒騙我,還是挺可以的?!?p> 出來以后,又跑去馬隊那邊,那邊剛好有一群家長小孩子想要去騎馬,一個小哥正在跟他們說,小棕馬比較溫順啥啥啥的。
薛和一眼就相中了一匹大白馬,走過去以后說:
“我想騎大白馬!”
“不行,她性格太烈了,還沒馴服好...”
“可是我看她很溫柔啊,要不我陪她呆會,摸會她聊會天,萬一她同意了?!?p> “.........”(小朋友不要學薛和,她不怕死)
后面應該是這個小哥的爸爸過來了,看著那個小哥憋紅了臉就是不讓她騎,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這個孩子是剛回來的,小姑娘,不是不讓你騎,她不喜歡陌生人?!?p> “嗯.....可是我好喜歡她啊。”
“那,你要保證,要他一直牽著白,你才能騎?!?p> “我保證我保證!”
小哥已經(jīng)一臉黑線了,薛和騎上小白的時候,小白還很聽話,“你看,她這不是挺溫順?!?p> 薛和坐在小白身上,等著那個小哥把另外兩個家長跟小孩子放小棕馬上,他一起牽著韁繩,慢慢走....
“意料”之外,一個小孩子從小棕馬上滾下去了,小哥扭頭問薛和:
“噯,你,會不會騎馬?”
“啊?會一點,怎的?!?p> 小哥把韁繩交給她,俯身下馬去扶小朋友,這個時候,小白發(fā)現(xiàn)了“機會”。
“哎?哎?!哎??。 ?p> 就在小哥扶這個家長的時候,小白飛出去了,沒錯,是飛出去。
薛和當時反應很快,直接扔了小棕馬的韁繩,小白就開始飛奔起來。
后面幾個小朋友跟家長“哇,那個姐姐好厲害??!好帥啊....”“媽媽媽媽,我們也要飛!”
前面薛和“凄慘”的嚎“救命?。∥铱靠靠靠靠?....我快控制不住她了....啊.....啊.....”
小哥把小棕馬上的家長小朋友安頓好,翻身上馬追薛和。
就,怎么說,薛和現(xiàn)在想想都挺想笑,當時的場景大概就是...
兩匹小棕馬在原地不動,坐著家長跟小朋友在那里“小哥哥你快加油,追啊,馬上就追上了!”“小姐姐加油小姐姐加油!”
中間小哥一直快馬加鞭追薛和一邊追一邊“拉韁繩!你拉韁繩!”
前面薛和在飛“我頭都暈了,怎么讓她停下啊,大白,姑奶奶,吁...吁?!?p> 最后薛和也沒被小哥追上,是她實在沒什么力氣了,平原長大的姑娘,就算會騎馬,也趕不上他們,薛和瞅準機會,等小白速度放慢,一只腳離開馬鞍,一只腳半離開,然后電光火石之間扔開韁繩,雙手抱頭,翻身滾下去,躺在沙灘上。
所以小白是真的氣人,她不跑了,圍著薛和,如果那一刻馬會說話,薛和覺得,她一定在鄙視是“呵,小樣,就這技術,還,,還騎我?!?p> 遠處的小哥跑過來,“你沒事吧?!薄皼]事哈哈哈哈哈哈?!?p> 當然事情沒有完,因為馬場的叔叔也看到了,劈頭蓋臉一頓罵,當然,薛和知道,如果真的出意外,那人就涼了。
“對不起,叔叔,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你不要再怪他了?!?p> “我這不是故意的,你說小朋友摔下馬,他也不能不去扶啊,主要怪我主要怪我,要不我給您老磕一個...”
叔叔氣的胡子都炸了,把小白牽走,“哎?哎?叔?叔?你別生氣了?!?p> “你走開,只要我在,小白你想都不要想再騎了,不對,不是小白,小棕你也別想了?!?p> 垮起個臉。。
挨完罵的小哥問薛和:
“你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小白呢?”
“小白好看?!?p> “......”
“你還想騎馬嗎?”
“你叔都給我拉黑名單了,騎啥騎...”
“你真的想騎,你在這等我,但是說清楚,我要帶著你騎,我坐你后面摟著你。”
“可以可以,可以是小白嗎?”
“要不你還是出去吧?!?p> “那,你牽啥我騎啥?!?p> 小哥最后牽來一匹棕馬,薛和上馬后,小哥上馬,摟住薛和以后問:
“準備好沒?”
“嗯!”
“駕!”
薛和那時候才明白,什么才是真的騎馬,就好像是天地之間,就剩了她一個人,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感覺,怎么說呢,形容不出來。
“啊~~~~~~”
“啊~~~~~~~”
小哥學著薛和的樣子喊出來,兩個人雖然看不見臉,聽到雙方的笑,何嘗不是另一種肆意江湖。
跑了一圈,回到馬場,薛和下馬后和小哥道別:
“我說,你為啥就帶著我騎馬呢....”
小哥思考了一下,
“因為我覺得,你是真的想騎馬!”
臨走之前,還收獲了一個迷彩脖套。
薛和繼續(xù)一個人在沙漠里走,走累了就地躺下休息,一直到下午三四點,薛和才出沙漠。
翻出司機的電話,掛完電話,司機過來接她:
“好玩吧?!?p> “是挺好的,對了,師傅,沙波頭的羊皮筏子還能坐嗎?”
“最近不行啊,黃河水漲,害怕出意外?!?p> “哦~那我下次再有機會再來吧?!?p> “歡迎你呀,姑娘?!?p> “謝謝你吖,今天我玩的很盡興。”
打開朋友圈的時候,有人給薛和留言。
闔家團圓的日子,你怎么不回家?
薛和留言:
“因為,我從來不喜歡過闔家團圓的節(jié)日?!?p> 回到中衛(wèi),買了返程的票,薛和在小本本上記下。
嗯,這次出行很可以,最起碼體驗了一把騎馬飛的感覺,雖然靠她自己是廢物了,但架不住有人幫忙。
如果說人生就像一條河,大大小小的事,就像石頭,總有些石頭,讓你拿起來在陽光下是放光的.....
零散的記錄,也是一本生命手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