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小姐,想單獨出來玩了嗎?”
秦九杏看了她一眼,隨后笑著說,“當然了,單獨出來玩多好玩啊,有大人跟著玩的一點都不盡興?!?p> “現(xiàn)在有費叔跟著,到時候小姐就算是去遠一些的地方玩,老爺夫人肯定也都放心了?!?p> 言外之意就是,只要帶著外面牽著馬的費叔,老爺跟夫人肯定不會再管的跟之前那么嚴苛了。
秦九杏聽了眼睛一亮,“是啊,我之前怎么沒想到?還是白禾你想的周到,既然這樣的話,那等過兩天我們就走遠一點玩。”
她當然是不知道費叔究竟有多厲害,但是從爹娘之前對自己說的話當中她也僅僅只能推測出一些來,等這兩天稍微試探一下,要是爹娘允許的話,那就說明這個費叔那真的是深藏不露的,留在自己身邊可能是屈才了也說不定。
秦九杏笑嘻嘻的跟白禾聊天,看上去心情格外的不錯,白禾也松了一口氣,她還以為小姐會一直想著那天遇到的那個男子,但是現(xiàn)在看情況小姐都要忘得差不多了,自己還是不要隨便提起吧。
秦九杏自那天之后就沒有再關注大少爺那邊的情況,但是她也是下人,尤其是三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頭,所以很多情報都是第一手的。
比如說之前因為秦九杏才逃過一劫的采青,又比如說現(xiàn)在還被關在后院那個廢棄柴房里的采荷,其實證據(jù)已經(jīng)很完美了,只是大少爺他們遲遲不處理這個采荷,也不知道是在等什么。
難道是在等那個奸夫來把人買走嗎?在白禾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據(jù)說消息已經(jīng)傳出去了,現(xiàn)在就等對方找上門了。
等等!白禾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瞪大眼睛,視線看著馬車前方,但是前面被簾子給遮住了看不到外面的情況,但白禾就是下意識的往前看,因為前面的馬車里面坐著的就是大少爺跟大少奶奶。
也許是因為那個采荷的奸夫不可能光明正大的來秦府要人,所以大少爺他們是專門出來游湖……不對,也許是專門外出給那個奸夫一次來找他們的機會?!
白禾看著興高采烈看上去好像真的是為了出來游湖玩耍的小姐,心里有些惆悵,這些事可能小姐現(xiàn)在壓根就猜不到吧。
之前識破采荷的奸計估計也只是湊巧罷了,這么隱蔽的事情小姐估計是想不到的,她內(nèi)心嘆了一口氣,以后自己還是多上心一些吧,免得小姐太單純被別人騙了,到時候她都沒地方哭。
秦九杏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背脊一涼,“恩?”
白禾,“怎么了小姐?”
秦九杏微微皺眉,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沒事,可能是有人在背后編排我,不管了,也不知道是誰……”
大概率是太子吧,畢竟那天自己表現(xiàn)的對他這么喜歡,估計是在想著之后見面要用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
白禾深藏功與名。
當馬車到了游湖地點附近的時候,馬車夫找到了可以停馬車的地方,一行人從馬車上下來,留下馬車夫跟兩個小廝在這里看著馬車,秦九杏跟著秦九峰他們往湖邊走去。
秦九峰,“阿杏走這邊來,現(xiàn)在都晚上了,四周光線被比較暗,小心別被絆倒了?!?p> 秦九杏走到他身邊,跟上他們的腳步,“沒事的,我眼睛亮著呢!”
秦九峰沒辦法,回頭看著后面已經(jīng)把自己拾掇干凈的費叔,“真是沒辦法,費叔,等會我跟霏雨肯定沒辦法一直看著阿杏,到時候就麻煩你盯著點吧?!?p> 費叔,“沒事,交給我?!?p> 秦九杏,“說的我好像會在船上胡鬧似的?!?p> 秦九峰,“沒這回事,一艘船上就只有我們,到時候亂走也沒事,就是不要太靠近船邊,小心摔下去?!?p> 秦九杏嘀嘀咕咕的,心里念叨著摔下湖的人可不是自己而是大嫂,到時候她肯定不在船上亂走,她就在大哥他們隔壁屋子玩耍好了,萬一發(fā)生什么事,費叔也能及時出手,這一次她跟著出來,玩是其次的。
秦九峰,“就是這艘船了,已經(jīng)包下了,上面沒人我們走吧,記住了阿杏,上船了之后不要隨便亂走知道了嗎?”
秦九杏,“好啦好啦,大哥你都說了好幾遍了,我都能背出來了,上船吧快點快點?!?p> 秦九峰嘆了一口氣,還是這么急性子,不過這也沒事,反正在船上也有費叔跟著,他拉著劉霏雨的手兩人慢慢的走上船,秦九杏已經(jīng)走到了船艙內(nèi)部,里面分了好幾個小房間,她在里面走了一圈,最后選擇了一個靠中間的屋子。
“白禾,把窗戶打開,我要看外面,外面肯定很好看?!?p> 白禾將窗戶打開,笑著說,“確實是好看的,湖邊都是花燈,湖面上還有很多其他的游船,燈火通明的,聽說等再過一個時辰還有煙火可以看?!?p> 秦九杏眨眨眼,“還有煙火啊,那確實是不能錯過?!?p> 打開了窗戶后,外面的人眼神好的話也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人,當然僅限于眼神好的人。
費叔就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看上去悠哉悠哉的很愜意的樣子。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通過這個打開的窗戶,在湖邊的一棟茶樓上,有幾個人剛好看到了這邊。
“那艘船好像就是秦九峰包下的,現(xiàn)在就派人去接洽嗎?”
“稍等等再說,他們才剛出來,太著急的話主動權就不在我們手上了?!?p> 剛才說話的人心里嘀咕,難道遲一點去主動權就在他們手上了嗎?不管早點去還是晚點去好像他們都很被動啊。
不過他肯定不敢直接說出來,畢竟在他眼前的人的身份可不是自己能高攀的起的,他只需要等對方的命令就行,到時間他就可以去找秦家人了。
他在想事兒的時候也沒發(fā)現(xiàn)坐在他對面的這個大人物,視線落在那窗戶里面的可人兒身上,久久不能回神。
他也沒看到在對岸的某個地方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倆所在的茶樓包間,這邊是開著窗戶的,他們在看別人的同時,也有其他人在盯著他們看。
誰又是誰的獵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