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不太冷(8)
“所以宿主不用擔(dān)心會有原主靈魂來搶奪身體的這種狗血事情”188語調(diào)帶著崇拜,“再說了,總部的創(chuàng)始人先生是不會讓自己設(shè)定的程序在活著的時候被人取代的?!?p> 時仟:“如果有些個例呢?”
188:“有個例的話,設(shè)定秩序被打破,世界肯定會出現(xiàn)問題,等到被檢測出來,就需要宿主你這樣的任務(wù)者去解決啦!”
“哦?!睍r仟了然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了系統(tǒng)的解釋,對原主的愧疚也就自然消散了。
大學(xué)時間相對自由,整個班級,除了幾個想要爭取獎學(xué)金的學(xué)霸,大多數(shù)人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學(xué)習(xí)上,不是在外社交,就是忙著談戀愛。
與她比高中還累的大學(xué)生活相比,完全是兩個世界。
想到戀愛,腦子里就不自覺浮現(xiàn)出蕭喪雙眼赤紅的樣子,當(dāng)時只覺得害怕,后來回想起來,腦子里就只有一個詞語。
秀色可餐。
平日里看著高冷,整天挎著張臉,恨不得旁人離他十千八百米遠(yuǎn),但當(dāng)那張臉染上欲色,雋氣的清冷完全消失不見,連眼角都帶著誘人的色氣。
不是,我在想什么啊!
時仟突然回過身來,照著腦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聲脆響,引來周圍人看傻子一樣的眼神。
“看什么看,還不許人害羞??!”在面對蕭喪以外的人,時仟向來不知道什么叫臉皮,態(tài)度豪橫的一批。
周圍人看著這位長得好看但腦子不正常的同學(xué)紛紛收回視線,不敢再往后撇,怕傳染到傻氣。
這幾天都在下雨,空氣中都帶著綿密的潮氣,時仟來學(xué)校之前只帶了幾身單薄的衣服,氣溫一降,原身這弱雞體質(zhì)就有些抗不住了。
下午課請了假,時仟打車回去準(zhǔn)備收拾幾件外套,也不知道是腦子抽了還是嘴瓢了,一開口,直接報出了蕭喪所在小區(qū)的紅巷街地址。
“哎!不是師傅,錯了?!睍r仟著急的想要改口,外面的大貨車就是一陣刺破耳膜的喇叭聲。
等開車師傅聽見時仟的聲音,車子早已經(jīng)拐了個彎,司機(jī)看了眼后視鏡,問道:“小同學(xué),怎么了?”
時仟抬頭對上她關(guān)懷的視線,弱弱搖頭,滿臉愁悶的向后一仰,閉上了眼睛。
算了,紅巷街就紅巷街,畢竟是目標(biāo),總不可能一輩子不見,要是看見人還覺得尷尬,大不了直接走唄!
心里這么一想,連帶著就呼出了近些天憋在胸口的郁氣。
不然怎么說找借口是排憂解惑的最簡方式,前幾天想著見到人還一副當(dāng)場撞墻的樣子,轉(zhuǎn)眼間,就被一通拙劣的自我安慰給平息的干干凈凈。
雨開始下大了,淅淅瀝瀝的細(xì)條變成了粗針,往人身上砸。
時仟在車?yán)飼r身上本來是干的,司機(jī)可能知道紅巷街治安混亂,給錢的時候硬是拉著她嘮了一大通安全事項,還沒有傘,直接給淋成了個落湯雞。
一路上,噴嚏聲都沒停過。
鼻子變的通紅,時仟站在蕭喪打工旁的超市旁邊探頭,透過玻璃一眼就望見了少年高挑的身影。
那是家飯店,從她的位置看過去,可以清晰的看清里面的裝修格局。
位置挺空的,沒多少客人,活到不少,至少時仟偷看了半天,都沒見蕭喪手里歇過,不是收拾餐具,就是拖地打掃衛(wèi)生,忙成了個陀螺。
時仟心里有些不舒服,想進(jìn)去點(diǎn)些東西,讓少年休息一會,但想起那天的事還是有點(diǎn)慫,一耽擱,就已經(jīng)在原地站了四十多分鐘。
耳邊嘰嘰喳喳聲吵個不停,這條街店鋪分布完全沒有規(guī)律,她都不知道這些人怎么想的,飯店隔著超市,超市旁邊竟然是麻將館。
可能是今天打麻將的人多,其余人沒了位置,就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嘮起嗑來,從時仟進(jìn)來超市開始,嘴都沒停下過。
“聽說了嗎,陳家的老太死了?!?p> “怎么死的?”
“害,癌癥,沒錢治病,耗死的。”
“是嗎?”那人有些唏噓,感嘆道:“要是早些年那些拆遷款撥下來,興許能救回來呢?”
“可惜,被那蕭家小子搞黃咯!”
“……”
蕭家,時仟本來沒太在意那邊的人,只覺得有些吵,一聽見蕭性,耳朵立刻豎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對這話題不敢興趣,還沒聽出什么東西,話題直接轉(zhuǎn)換到某某老大爺出軌,某某和誰又吵起來了……
時仟心里有些著急,怕錯過什么關(guān)鍵信息,進(jìn)超市買了一大包瓜子和幾瓶飲料,抱著往麻將館跑。
“小姑娘,有啥事?”穿了件黃色毛衣的大媽問道,她也是先前提起蕭家的那個人。
時仟笑了笑,“我看阿姨們聊的好像挺開心,有些好奇?!?p> 她伸手從旁邊拖過小板凳坐下,把懷里的東西放在中間,“說這么多口渴了吧,喝點(diǎn)水,還有瓜子橙汁飲料。”
伸手不打笑人臉,在時仟左右逢源,討好賣乖的努力之下,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不虧是謠言傳播中心,連隔壁二大爺家懷孕的老黃狗是被誰搞大了肚子都給抖了出來。
時仟看氣氛活絡(luò)的差不多了,開始點(diǎn)名主題,“那……您剛剛說的蕭家是怎么回事?。 ?p> “他們??!”黃衣大媽吐掉嘴里的瓜子殼,“說起來可就是造孽了?!?p> “為什么這么說?”時仟一臉好奇模樣,充滿勾起了大媽的述說欲。
“那家老子,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她丟掉手里瓜子殼,嘴干吐了口痰。
時仟忙殷勤遞上紙巾,還不忘貼心擰開瓶蓋,“潤潤喉嚨?!?p> “嗯。”黃衣大媽清咳一聲,接過水,看見時仟討好模樣,更是說的起勁,“那家的老子叫蕭忠國,從小就皮的上天,長大了更是沒個正形,名聲壞到十萬八千里,沒人愿意把女兒嫁給這樣的混子?!?p> “本來周圍都以為這是注孤生的命,誰知道,他在二十八歲那年,突然領(lǐng)回來個老婆。”大媽語氣嘖嘖,“那模樣,好看的喲,跟朵花似的?!?p> 時仟:“后來呢?”
“后來??!”
“瘋了。”
時仟瞪眼,“瘋了,怎么瘋的。”
“不知道?!贝髬尠櫰鹈碱^,似乎在回憶,“對外人說是生病燒壞了腦子,但是區(qū)里人都傳,那姑娘早就是傻的,是蕭忠國從外面買回來生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