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少年有點冷(17)
陳家的宴會他本來是不想來的,這種三流世家,要不是余忠才,怎么可能入得了他的眼,卻沒想到能遇到這樣的極品。
眼神在雪白的肌膚上掃過,看時仟不說話,西裝男咽了咽口水,向旁邊挪了一步,伸出手就想往時仟腰上搭。
時仟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像是對男人的動作一無所覺,還理了理額前的碎發(fā),只是捏著酒杯的手卻暗自收緊了力道。
人群里突然傳來一片女性驚呼聲,一股大力突然把她往身后一拽,后背落入厚實的胸膛。
下一秒,先前還笑容滿面的西裝男,在眾人眼中劃過一道完美的弧度,被人一腳踹飛到了花圃里,白眼一翻,暈了。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腰上大手突然收緊,時仟都還沒來得反應(yīng)過來,就被蕭喪猛然轉(zhuǎn)過身,上下其手的摸來摸去。
“他碰你那了?!笔拞誓樕l(fā)冷,眼底散發(fā)陣陣寒氣。
眾目睽睽之下被一個大男人摸來摸去,縱使時仟覺得自己臉皮挺厚,臉上也止不住燒紅,“別摸了,她沒碰到我?!?p> 她手慢腳亂的把蕭喪亂動的手控制在手里,“回家在說,你不要給我亂摸?!?p> 都快被扒光了。
像是確認(rèn)了時仟沒被占到便宜,蕭喪黑沉的臉色有些許緩和,手也任由時仟錮著,氣勢卻依然讓人退避三舍。
宴會上的人也反應(yīng)過來了剛才的情況,或害怕,或默然,但更多的是期待她倆馬上會被找麻煩的幸災(zāi)樂禍。
時仟望前被蕭喪推到在地的女孩,那眼里的怨恨讓人心忌。
得,來個宴會,想收拾的人沒找到,仇人倒多了一大堆。
她本來是打算在那人靠近些后拿酒杯給她開瓢。
一是示威,讓那些暗地里的老鼠掂量掂量,她不是那么好惦記的。
二是要甩鍋給阮志文,畢竟這具身體是她的女兒,怎么樣也會被那男人身后的家族記恨上,他就算再不喜歡她,因著女兒的身份也只能給她擦屁股,最多也只能罵她一頓。
蕭喪卻不一樣,沒身份沒背景,宴會上的人身份混雜,先不說暈過去的男人,就是她先前為了過來推到的纏住他的女生,可能都不是那么好惹的。
幾乎是瞬間反應(yīng)過來,時仟往四周看了一圈,賓客大多是在食品區(qū)和休閑區(qū),宴會也已經(jīng)開始了一會,所以現(xiàn)在大門口沒有什么人。
而先前那些賓客也因為宴會管家遲遲沒到,自己也不想惹禍上身,等了半天沒等來好戲,視線漸漸的轉(zhuǎn)移到了別處。
為了安全起見,時仟先是等了一會,才拉著蕭喪慢慢門口挪。
不然等人反應(yīng)過來,他兩肯定跑不掉。
大門口是呈拱形的黑色大門,可能前不久才刷過漆,黑色顏料看起來很亮。
時仟向后看了一眼,兩個剛走到離大門還有四五米的樣子,剛安靜下來的人群突然再次喧嘩起來,隨著投射而來的視線,前方傳來凌亂的腳步聲。
“余總大駕光臨?。 ?p> “客氣客氣。”
“哈哈哈,陳老弟呀,跟我還客氣?!?p> “……”
大門口進(jìn)來一大批人,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保鏢緊貼著兩個老人向前走來,左邊一位穿著唐裝的是陳家老頭,時仟在手機(jī)上看見過,旁邊那位雖然滿頭白發(fā),但看起來很是精神矍鑠。
見大門前站了兩個年輕人,余忠才淡淡看了一眼,視線移動,在看見蕭喪的一瞬間愣在了原地。
“那……那是那家的小娃。”
陳老爺子順著余忠才的手指看過去,眼皮皺褶隆起,半響才不確定的說,“應(yīng)該是阮家丫頭帶進(jìn)來的男伴吧!”
余忠才竭力掩飾住眼里的激動,走上前的步伐卻帶著明顯的急促,“孩……孩子……你媽媽叫什么名字。”
雖然網(wǎng)上對于余家這種大家族的信息很少,但是堂堂余氏總裁看見名不見傳的小人物會這么殷勤。
肯定有問題。
時仟看見余忠才眼里隱隱現(xiàn)出的水汽,更加劇了心里的想法,上前一邁,擋住了面前人的視線,“爺爺你好,我母親叫王婷,您是認(rèn)識嗎?”
余忠才現(xiàn)在完全沒心思裝什么風(fēng)度,看見冒出來搭話的時仟,眉頭緊皺,向左偏頭看向身后,見又被這三流之族的野丫頭給擋住,面上已經(jīng)露出了非常明顯的怒意,“小姑娘,我是問你身后的這位同學(xué),請你不要在長輩說話的時候打岔?!?p> 此話一出,周圍立馬開始接頭接耳。
時仟都可以想象,過幾天余氏總才當(dāng)眾指著某某某家的女兒沒家教這一傳言肯定會滿天飛,到時候那些上趕著巴結(jié)的家族肯定會見風(fēng)使舵的紛紛和阮志文終結(jié)合作。
可是,關(guān)她毛事。
見她這么不客氣,時仟也直接硬氣起來,“我并不認(rèn)為這算打岔,如果你非要這么定義,那我覺得,你攔住我們?nèi)ヂ返倪@種做法,實在不是一個大家風(fēng)范。”
別以為她沒看見他剛剛讓保鏢上前的手勢,那些人本來就長的壯,這么一排站著,誰出的去。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一個個驚訝的視線紛紛投向聲音來源。
這誰家的,這么勇,敢跟余忠才叫板。
余忠才面色鐵青,還從來沒有小輩敢在他面前這么說話,他急于驗證心里猜想,一揮手,便有人上前把時仟架開。
保鏢手還沒碰到人,就被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箍住。
蕭喪面上云淡風(fēng)輕,不見絲毫費力,保鏢的臉卻已經(jīng)變的鐵青,甚至開始隱隱抽氣。
時仟見狀,趕忙上前握住了蕭喪的手腕,“松手,松手?!?p> 瘋了吧,嘴炮人家最多是暗地里禁止人和阮志文公司來往,她不在乎才說的,動手這不是嫌自己死的快嗎?
蕭喪應(yīng)著時仟力道松開手,把人拉到身后,“余漫?!?p> 嘴里突然出來的名字,在坐的人卻都知道他是在回答先前的問題,他聲音不大,卻異常清晰的傳入到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里。
一時間,沒有人說話,稍顯年長的是直接驚訝著一張臉愣在了原地,其他人則是被四周怪異的氣氛弄的不敢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