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誠走在皇帝身后,趁皇帝轉(zhuǎn)身之際快速揪了一下婉瑜的辮子,她一時不察,啊的一下驚叫出聲,皇帝和靜妃頓時轉(zhuǎn)過身來莫名的看了他們一眼,嚇的婉瑜趕緊捂著嘴,瞪著圓溜溜的大眼,很是無辜。
睿誠則有點尷尬,惱怒的瞪了眼婉瑜,低聲嘀咕道:“真笨,多大還這么笨。”
婉瑜氣的眉毛不停地在抖動,用靈動璀璨的眼睛使勁瞪回去,還不忘撅撅嘴,你才笨呢,要不是你突然揪我辮子,我怎么會喊出來丟人,都怪你!
“呵呵呵呵!這倆孩子,一見面就跟斗雞眼似得?!膘o妃搖頭失笑。
皇帝含笑的看著他們,眼里似乎有些深意,“睿誠,不要欺負(fù)女孩子,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睿誠已經(jīng)長成了少年,一身紅色的蟒袍扎著燙金的腰帶,頭上用玉冠束發(fā),精神十足;容顏已經(jīng)漸漸張開,和皇帝有四五分相似,濃黑的劍眉,深邃耀眼的星眸,高挺的鼻梁,潤澤紅艷的朱唇,高挑的個頭盡顯其清雋俊朗的外表,清冷的氣度中透著沉穩(wěn)和狡黠。
“誰讓她那么笨?”睿誠不服氣的嘀咕了一句。
皇帝搖搖頭沒再多管小兒女的事情,反倒將眼光移到了書案上的這副蓮圖,蓮圖畫的就是青蓮,在微風(fēng)中迎風(fēng)而立,清雅迷人,卻又多了幾分孤獨和冷寂的味道。
“嗯,這圖是你畫的?”皇帝開口問道,目光略顯驚訝。
婉瑜不好意思的紅著臉,微微點頭,“是我畫著玩的?!?p> 睿誠知道她有些害怕父皇,便主動上前瞅了一眼,“咦,畫的還行?。靠杀壬洗蔚哪档D強了不少呢,小兔子你是不是找人捉刀了?”
婉瑜是屬兔的,小時候很喜歡睿誠送她的那個小兔子,加之她膽小面皮薄,總是控制不住羞紅臉,睿誠就給她起了個外號,叫小兔子。
“我沒有找人捉刀,這是我自己畫的,王嬤嬤可以給我作證,姨母睿誠哥哥又欺負(fù)我?!蓖耔げ桓闪耍镏炫苋フ异o妃做主。
靜妃樂呵呵呵的笑,她著兒子個性很別扭,見不到婉瑜的時候總念叨,總來問怎么還不找婉瑜進宮,見到了就老欺負(fù),每每不把人弄得紅了眼睛都不罷休。
“好好,一會姨母給你做主,今兒不給他吃飯了,讓他餓肚子去吧?!膘o妃拍拍婉瑜的背,笑著哄她。
“母妃,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睿誠無奈的翻個白眼。
皇帝卻贊道:“這幅圖畫的很好,很有意境。”
婉瑜略顯激動地紅著小臉,有些羞怯的望著皇帝,“當(dāng)不起皇上夸贊。”
“瞧你那得意樣,父皇是鼓勵你知道不?”睿誠立刻不忘潑涼水。
婉瑜哼了他一聲氣的像小孩子似得扭過頭去,“你嫉妒我得了夸獎?!彼靡獾难鲋∧槪θ轄N爛明媚,好似清晨春天的梨花,清新雅致。
“哈哈哈哈!”皇上也被他們孩子氣的話給逗笑了。
“今兒靜妃做什么好吃的,朕也來湊個熱鬧怎么樣啊?”皇上看靜妃這里熱鬧又溫馨,忍不住想留下用午膳。
“好呀,中午有風(fēng)味羊排和冰糖肘子。”靜妃當(dāng)然高興皇上留下來午膳,這可是榮寵的標(biāo)志。
午膳期間睿誠和婉瑜二人嘻嘻哈哈哈的逗樂子,把皇帝和靜妃逗的很是開懷大笑,婉瑜趁其不備吸了一口龍氣。
午膳后睿誠拉著婉瑜去看自己養(yǎng)的小狗,給母妃留出空間來。
“走,小兔子我還給你準(zhǔn)備了禮物呢。”睿誠從下人手里結(jié)果一個匣子,是一整套的瑪瑙頭面首飾,雕的是蓮花的圖樣。
宛瑜一看立刻就喜歡上了,愛不釋手的撫摸著,喜不自禁,仰著頭滿臉驚喜的看著他,“謝謝表哥,我好喜歡。”
睿誠見她這樣開心,偷偷松口氣,耳根微紅著,卻依舊端著個臉,輕咳了一聲,“你喜歡就好?!?p> 婉瑜抱著匣子不肯松手,“那睿誠哥哥可不可以送我一些別的首飾?。俊彼吹筋U\瞬間有些驚訝和困惑。
急忙開口道:“我好喜歡這套首飾,可我難得進宮一趟,要是丁點禮物都不給妹妹們帶,未免太涼薄,我不想把這套首飾拆開,所以想送他們別的,都是宮里的首飾……?!闭f到最后她紅了小臉,低著頭不敢再看睿誠。
睿誠抿著嘴,嘴角高高揚起,眼眸中多了一絲笑意,“等你回去會有首飾賞賜下去的。這套東西還不能給你,等明天和賞賜一起送去。”
要是這樣讓她拿著東西出宮未免會讓人多想,宮里人多嘴雜,她畢竟是女孩子不太好。
“真的么?”婉瑜閃著亮晶晶的大眼望著睿誠,意思是你怎么知道這么多啊。到底還是把首飾匣子還給了睿誠身邊的太監(jiān)小喜子。
婉瑜是丹鳳眼,帶著絲絲嫵媚的光華,偏她個性剔透純粹,多了幾許清純活潑的靈動之感,壓住了那股媚意,二者完美的結(jié)合在一起,多了些飄渺的靈氣,要說她五官哪長得好,當(dāng)屬這雙眼睛為最,靈動璀璨。
“真笨,你那副圖畫得好,父皇高興,等你回去肯定會賞你的,西北戰(zhàn)事告捷,賞賜慕容家并不是很難猜的事。”睿誠聲音清冷卻帶著篤定。
婉瑜歪著頭琢磨了一番,這才點點頭,“原來是看在我爹的面子上啊,也不錯啦。”她想了想又莞爾一笑,反正有禮物收就好了,管他是看在誰的面子上呢。
二人邊走邊聊,睿誠問了婉瑜的課程都學(xué)了哪些,在家都干些什么,婉瑜都一五一十的說了,末了忍不住了,冷著臉問道:“你有沒有給我?guī)€禮物???”
睿誠問了半天,也沒見小丫頭有啥表示,頓時臉黑了,這丫頭怎么這么笨呢,都知道給帶太后禮物,給母妃給禮物,怎么偏偏就忘了我的呢。
婉瑜捂著嘴偷偷地笑,笑的睿誠臉黑都的如鍋底了,這才從袖子里拿出一個扇袋遞過去,“給你。我娘本來不讓我?guī)У模f一年年大了,男女大防要很注意呢?!彼镏焖普嫠萍俚谋г怪?p> 睿誠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眼眸漆黑明亮好似深潭,帶著迷人的深邃,他挑挑眉反駁道:“我是你表哥,不是外人。”
婉瑜抱著睿誠養(yǎng)的小白狗稀罕得緊,追著它玩得高興,睿誠耳邊不斷地響起她銀鈴般的笑聲,心情不自覺的開朗起來,胸中的氣悶也一掃而光了。
睿誠看她玩的歡,一把揪住她的胳膊,目光炯炯的開口,“我過幾日找你玩去。給你帶好吃的?”望著她嬌美的臉,亮晶晶的眼眸,忍不住失了神。
婉瑜燦笑著點點頭,“好呀,我做湯給你喝。過些日子我爹就要回來了,還有我妹妹也回來呢?!彼裏o意識的叨念著,不知道這個妹妹好不好相處,她有點憂慮,自己交際能力也就一般般。
睿誠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她還有個庶出的妹妹,“是那個在西北的么?”不記得叫什么名字了。
“嗯,是云舒。”婉瑜不太開心,畢竟林姨娘陪老爹的時間太挺多的,她害怕李氏失寵什么的。
睿誠自然能明白她那點小心思,笑著揉揉她的頭,嗨,軟活活的手感真好。
“你別擔(dān)心,有我母妃和我在,誰都不敢委屈你的?!鳖U\異常認(rèn)真的保證。
婉瑜偷瞄了他一下,又迅速低下頭去,微微點頭,“嗯,你可不要騙我哦,我聽下人說云舒長的可好了,比我還漂亮呢,到時候你見了就不記得我了?!彼悬c蔫蔫的,像個討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樣撅著嘴,別扭又僑情的想得到些什么保證之類的話。
睿誠卻抿著嘴偷樂,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真的么?她長得有多好看,那我一定去看看。”俊逸的臉上帶著一抹調(diào)侃之色。
還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頓時把婉瑜氣的直跺腳,立刻伸爪子要撓他,“不許你和她好,就不許?!?p> 睿誠一面躲一邊哈哈哈大笑,“怎么有你這么笨的人,哈哈哈笨死了?!彼钢耔ばΦ暮苁情_心,爽朗的笑聲傳遍了小狗圈。
婉瑜氣的一跺腳背過身去不理她,委屈的紅了眼睛,老太太想讓自己討好他,打的什么主意自己會不明白么,可又覺得放不下心里那點坎,太巴結(jié)了過于獻(xiàn)媚,不主動吧又不對,糾結(jié)之下經(jīng)常會不知道該怎么辦。
睿誠見她真的生氣了,又跑過來拉著她的袖子晃了晃,忍著笑說道:“傻瓜,我怎么會丟下你呢?”
婉瑜卻覺得更委屈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氣的扭過頭去,“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p> 睿誠拉著她的手在自己的手里比量著,看著她青蔥白嫩的皓腕,嘴角揚得高高的,眼眸中多了幾分寵溺和包容,“傻瓜,我都懂,我懂的。”一聲低低的嘆息似有遺憾之意。
婉瑜愣愣的看著他,睿誠忽然湊近她耳邊霸道的命令,“乖乖的在家呆著,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別怕,有我護著你呢。”
這話讓婉瑜一下子羞紅了臉,跺跺腳氣惱的嗔怪道:“不許胡說,我……,我不跟你玩了?!背o妃的寢殿跑掉了。
睿誠望著她的背影,露出溫和的微笑來,目光越發(fā)堅定起來,不枉自己千方百計把禮哥給支開了,總算沒白費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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