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女主,造反中
“你開玩笑的吧。靈兒,這世間從未有過女子為帝,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右相還是忍不住問道。
靈徽很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很認真的說:
“我要謀反?!?p> “等等。”右相伸手示意靈徽閉嘴,自己在廳中踱步。
他就生了這一個女兒,放著皇后不做,要娶攝政王。娶了攝政王不說,還要謀反!
右相一向對鬼神一說敬而遠之,此時也忍不住問:
“你該不會是攝政王吧。”
靈徽一臉問號。
右相認出她不是原主,她無話可說,把她認成攝政王是什么情況?
“我怎么可能是他?!?p> “我知道我知道,你讓我緩緩?!庇蚁嘹s忙擺手,神色越發(fā)復雜。
還是很難接受自己女兒要謀反這件事。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母親去的早,我只你一個骨血,你想要謀反,為父自然要幫你。只是攝政王必須要除,今日你在朝堂雖然囂張,但你給群臣的壓力尚不及他萬一?!?p> “攝政王我不會殺?!膘`徽愈加認真。
右相無言,深呼吸了幾次,很想說攝政王之所以是攝政王,只是因為他嫌做皇帝沒做攝政王舒服。
但看著認真的靈徽,他有些敷衍的說:“你走吧,我這就開始部署。”
“……”靈徽看了眼明顯在忽悠自己的右相,沒多想,轉身就走。
門外的小廝看見靈徽出來,趕忙低頭作揖,頭垂的極低。
心中還覺得奇怪。
怎么相爺和姑娘在里面打啞謎。
想著走進去,見好好的一個青瓷花瓶碎了滿地。
他更是嚇了一跳,忙道:“相爺,您身上不好,可不能動氣?!?p> 說著就要喊人來打掃。
相爺只冷笑道:“動氣,早晚要被氣死。”
原主的整個院子已經(jīng)大變樣了。
曾經(jīng)的閨房,現(xiàn)在已經(jīng)拾掇出來一間大房,專門用作辦公。
攝政王府的人很聽話的把攝政王的東西搬了過來。
靈徽到的時候,見眾多密信、賬目、奏折等都送齊了。
就拿起一本看了起來,暗衛(wèi)們也不攔。
隨著靈徽看。
靈徽便一本一本的看到晚間,把單拎出來的一摞全抱給暗衛(wèi),道:
“把和這些有關的也送來。別和我玩什么彎彎繞繞。”
說罷便起身,出了此處,來到攝政王所在的婚房。
攝政王正慢悠悠的吃著菜,靈徽便讓人上了碗筷,坐在攝政王對面要吃。
攝政王笑著繼續(xù)吃自己的,見靈徽第一筷子夾的就是加了料的。也沒有任何反應,繼續(xù)吃自己的。
只是在心中估算著,過了許久后突然夾了一個雞腿到靈徽碗里。
靈徽一愣,倒也沒說什么,慢慢的吃了。
攝政王就倚著桌子,笑算毒發(fā)的時間。
在心中默數(shù)3、2、1。
靈徽吃完整個雞腿,抬頭見攝政王一直盯著她,問道:
“怎么了?”
“沒什么?!睌z政王哈哈一笑,翻開桌子上放的書拿在手里,若無其事的看了起來。
一面看一面在心中繼續(xù)默數(shù),數(shù)到靈徽讓人帶走飯菜,自己也離開,也沒有毒發(fā)的意思。
攝政王只覺奇怪,招來暗衛(wèi),讓他們盯著靈徽,毒發(fā)之后立即來報。
卻直到晚間吃飯,也不見靈徽有什么事。
攝政王就看著靈徽隨意的吃著桌上的飯菜,有毒的也好,沒毒的也罷。
來者不拒。
他在心中數(shù)著毒發(fā)的時間,卻連數(shù)了七八次。
靈徽也沒有毒發(fā)的意思。還笑道:
“雖說這飯菜是讓人專為你做的,但我作為你的妻子,吃一些,有問題?”
“沒問題?!睌z政王回答的很干脆。
吃飯當然沒問題,吃多少都沒問題。
可問題是,為什么你吃了這么多加料的菜,怎么還不出問題。
“你有問題?!笨粗鴶z政王帶著探究的眼神,靈徽命人把桌子收拾了。
繼續(xù)說:“我沒限制你的人來見你,你就讓你的人給我挖坑下套。一上來就先多人上奏說我父親謀反,又告我意圖竊國。嘖?!?p> “冤枉。”攝政王雙手一攤,一臉無辜的說:
“我一天到晚都在這里看書。再說了,我都被綁在這里了,怎么會為難岳丈大人,又怎么敢為難夫人你?!闭f著還扯了扯衣領,斜倚在桌上,擺出妖嬈的姿態(tài),媚眼如絲的朗聲道:
“本王還等著夫人~呢?!?p> 靈徽嘴角抽的厲害,低聲道:“你沒完了是吧?!?p> “是又如何?”攝政王越發(fā)自得,眼中魅色更盛。
就齊靈徽這小身板,只要她敢湊上來,把她折騰到求饒解開鐵鏈只是時間問題。
靈徽笑著捏住他的臉,笑道:“果真動人。”
說完便閃身躲開攝政王來抓的手,又向攝政王道:“你手下有幾個不聽話的,我已經(jīng)幫你解決了。朝中你的人已經(jīng)答應投向我的陣營。雖然真假未定,但不聽我差遣的……”
靈徽只是一笑。
攝政王還在向靈徽拋媚眼,只見靈徽轉身的毫不猶豫,仿佛他不是在拋媚眼,而是在拋刀子。
“本王對著鏡子練了那么久,自己都要心動,這齊靈徽是瞎子嗎?”攝政王盯著靈徽的背影無聲嘟囔。
等靈徽走遠才向窗外打手勢,示意暗衛(wèi)進來。
暗衛(wèi)很快出現(xiàn)在床邊。
跪在攝政王跟前,聽任差遣。
只聽攝政王低聲道:“海鹽有極大虧空,把之前做好的賬目放進右相府的賬房。十日后,讓巡鹽上奏,揭發(fā)右相與南海鹽官沆瀣一氣,包庇鹽商,官鹽私售,謀取暴利的事情?!?p> “……”暗衛(wèi)卻跪在地上,遲遲沒有回話。
攝政王眼神頓時寒了下來,冷笑道:“怎么?本王使喚不動你們了?”
“王爺……”暗衛(wèi)頭垂的越發(fā)低,過了一會兒才低聲說:
“夫人當堂一一駁斥了岳大人奏折的內容,痛罵岳大人陷害忠良。當堂就下了獄,和岳大人聯(lián)手的幾位大人皆受到株連。又被夫人查出許多其它的罪名,秋后問斬。還有蘇城?!?p> “說!”
“王爺?!卑敌l(wèi)吞了口唾沫,小聲說:“蘇大人是執(zhí)行此事的人。夫人和王爺您吃罷飯,便把蘇大人喊了去,杖責七十,大半條命都沒了,現(xiàn)在還在床上趴著……”
“所以……”攝政王的臉越發(fā)陰沉。
暗衛(wèi)的頭低的越發(fā)低,“夫人聲稱和您是兩情相悅,您之前也是這么說的。那些不知道的都以為是您的意思?!?p> “那就告訴他們,本王要教訓誰?!?p> “……”暗衛(wèi)又一次沉默了,在攝政王越發(fā)恐怖的眼神中,他突然起身滾向暗處。
下一刻。
靈徽推門進來,看著瞬間做出妖嬈之態(tài),還主動扯了扯衣領的攝政王。
靈徽嘴角抽了抽,小劍瞬間釘在暗衛(wèi)的頭頂,又緩緩飛回靈徽身側。
“大灰狼就不要裝小白羊了,沒有人會信的?!膘`徽說著,又頭也不回的向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暗衛(wèi)說:
“杖七十,或者死?!?p> 這個暗衛(wèi)沒有蘇毅識相,卻和蘇毅一樣膽小。
膽小的讓靈徽懷疑他是怎么當上暗衛(wèi)的。
攝政王絕不是那種會留廢物在身邊的人。
攝政王見此情形,也不裝了,翻開才合上的書,漫不經(jīng)心的說:
“是我做的,怎么了?本王被你鎖在這里,要殺便殺?!闭f著,他帶著玩味的目光來來回回的在靈徽身上看了幾遍,最后定格在靈徽格外嬌美的臉蛋上,又補充道:
“要睡便睡?!?p> 說完,他又倚著桌子,看起書來。
似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靈徽忍不住靠近他,他也很配合的將書丟到一旁,略帶挑釁的屈指勾住靈徽的腰帶,要解。
靈徽直接將他摁倒,摁著他的掌心下。攝政王的心跳快的嚇人,臉也悄悄漲紅。
臉上的神態(tài)卻分毫未變,勾了幾下沒勾開靈徽的腰帶,直接從腰間摸出短刀想要割斷。
卻還未割斷,靈徽就已經(jīng)翻身到床內,順便把他蹬了下去。說:
“旁邊那個小床太小了,又硬,睡得我渾身難受。我已經(jīng)讓人搬了新床過來,你將就將就?!?p> 靈徽說著就舒服的伸了一個懶腰。
還是原主這雕花大床軟綿。
攝政王倒在床下,人都是懵的。
“你……”他刀子都忘了收,指著拉過被子就要睡的靈徽,好半天沒說出話來。
靈徽打了個哈欠,這兩天熬夜趕奏折,還要睡書房里的那個小破床。
她很辛苦的好不好。
“別鬧,你的床馬上就到。怕你睡不慣,我中午就讓他們去攝政王府搬你之前的床了,他們說你的床有些大,不過算算時間也該到了。”
正說著,就見蘇毅來報。
見靈徽在床上,攝政王一臉不爽的坐在地上。
蘇毅趕忙轉身,說:
“床送來了?!?p> 靈徽便拉著鐵鏈,把攝政王拽到了書房。
這一間大房中,原本的東西都清空了出去,如今放的全是攝政王府的東西。
就連正在用的筆墨,都是攝政王珍藏很久,一直舍不得用的兔毫和集錦墨。
再看旁邊。
一箱箱存著房產地契,各色珍玩的匣子,全在桌邊;從不示人的名畫,悉堆在墻角。
這都是他多年珍藏,一朝全進了右相府。
攝政王覺得自己的心在滴血,卻還是笑道:
“我的書房,都被你搬空了。”
“嗯?!膘`徽點頭,拉他過來坐下,為他到上上好的老君眉,笑道:
“其實你的庫房也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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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桑葉
虐不虐男主這個問題,請看表情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