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陸石來到新的練功場地,他發(fā)現(xiàn)這里的人并不只是單純地針對身體素質(zhì)的練習,多了一些武學招式的對練,過了兩刻鐘,羅格聚齊剛來的五人,道:“今日,我來教你們一套拳法《黑虎拳》,你們先看著”,說完,擺起架勢打了一套黑虎拳,氣勢威猛,出手帶勁風,呼呼有聲有如一只猛虎下山,一套打完,羅格開始講解拳法要領:“此拳法對身形有講究,要頭正、項直、沉肩沉橋、含胸斂臀,下樁要沉穩(wěn),落地生根,所以接下來,你們先按我說的先站一個時辰的樁功?!?p> 聞言,陸石幾人按照要求四散開來站起了樁功,一個時辰后陸石感覺身體微微起了酥麻感,這時羅格開始講解招式和發(fā)力技巧,黑虎拳主要有黑虎出洞、黑虎掏心、猛虎還嶺等招式,主要的功夫還是在手上,陸石練過幾年破軍刀,這些招式也不算難學,與人爭斗時最重要的還是出手的時機,于是接下來羅格讓他們互相捉對練習,只許使用現(xiàn)學些黑虎拳招式。
陸石和左邊的人溝通了一下,互報姓名,那人叫秦源,比陸石大兩歲,身體素質(zhì)經(jīng)過幾年的磨練,也算可以,雙方擺開陣勢,你一招我一招的互斗起來,不過都是同門,招式也不熟練,場面自然也算不得激烈,羅格將眾人表現(xiàn)看在眼里,表示明天將查看訓練結果,練得好的將有小灶吃,這里的小灶自然不是普通的食材,眾人一聽也練得更加起勁。
“陸石你說黑虎出洞和黑虎還嶺到底誰克制誰?”,練了一天,秦源也和陸石熟絡起來,,眾人也都有些把對練當成了猜拳游戲了,陸石思索了一下:“我認為并非存在什么絕對的克制關系,把握好時機才是最關鍵的?!?p> ...
一月過去,轉(zhuǎn)眼又到休沐,陸石和一群師兄弟基本已經(jīng)混熟了,趁著今個放假,幾個不著調(diào)的師兄拾掇著陸石和幾個雛去勾欄里好好快活一下,原本陸石還不知道勾欄是個什么東西,直到看見了那些衣不蔽體的青樓女子才回過神來,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好地方?”
“陸石你還小,沒嘗過這個中滋味,里面有個桃花姑娘,我經(jīng)常找她,潤的很,你也試試,我發(fā)揚風格,你先上!”,帶頭的幾人發(fā)出怪笑,表情也別致的緊。
陸石也有些慌亂,雖沒人給他細細教導過,但長到這般年紀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這時,一個小女孩從墻洞爬了出來,后面跟著一個衣衫破爛的婦女,婦女抱起小女孩準備逃跑,墻角跑出一個老婆子帶著一群護衛(wèi),邊跑邊喊:“賤人,今天叫你跑了還得了,抓住她們”,婦女見逃跑無門,跪在地上大喊:“救命啊,救命,救救我的孩子,啊...”,還沒喊完,被護衛(wèi)一拳打在腦門上,頓時暈倒在地,懷里的小女孩見母親被打倒開始哇哇大哭,隨即被人拿粗布堵住了口舌,老婆子叫嚷著:“輕點,老的就算了,小的調(diào)教幾年還得給我們掙錢呢!”
見得此番景象,陸石幾人有些不滿了,門口老鴇眾人臉色不好連忙道:“幾位大爺別誤會了,這兩個賤人被個爛賭鬼賣到我們這里,賣身契都還在這呢?!?p> 聞言,幾人也無話可說,陸石望著沉默下來的招嫖女,也是切身感受到了“逼良為娼”四個字的重量,心中的火苗熄滅下來,轉(zhuǎn)身走了。
出了這檔子事,門口的嫖客也都沒了興致,紛紛作鳥獸散了,老鴇見狀,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幾個真是沒用,連兩個女人都看不住,還有這兩個賤人,啊...,把老賤人腿打折了扔到后院做雜物”
聽到此話,陸石忍不住回望被拖走的的婦女和被蒙住口舌的女孩,地上還有著些許血跡,陸石嘆了口氣,有些不忍,但也無可奈何,賣身契在別人手上,官司打到包青天那也是不占理的。
無事可做,陸石回到武館繼續(xù)錘煉身體。
...
冬去春來,陸石已然十八了,力氣增長的很快,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舉起四百斤的重物了,為此羅格特地夸獎了一番陸石,連續(xù)開了好幾天的小灶。
黑虎拳在四百斤的力量加持下,陸石在眾師兄弟當中也有著一席之地,也開始慢慢接觸武館的一些生意。
這天,一位年長的師兄找到陸石,他表示希望陸石和他走一趟鏢,陸石問明路線,目的地就在隔壁江揚城,那位師兄也是直言不諱:“陸石師弟,從瓊陽到江揚若是走官道肯定沒有任何問題,如今那雇主說時間緊迫只能走小道,小道會發(fā)生什么兄弟我也不清楚,不過報酬足有三十兩銀子”,陸石被誘惑住了,當初拜師學藝時陸石總共才交了一百兩銀錢,如今走趟鏢就有五兩銀錢,不過陸石也沒立刻給他一個明確的回復,只言自己要考慮考慮,那師兄也不勉強,道明其中利害便離開了。
陽姓師兄走后,陸石找了幾個相熟的師兄弟提起那條小道,秦源道:“陸石你說那種小道啊,當年蓮花賊攻打我們瓊陽的時候,鎮(zhèn)涼候開辟了很多小道來運送給養(yǎng),商販為了圖快確實有走小道的。”
有了些許了解,陸石決定接下這樁生意,三十兩銀子不是小錢,而且目的地也不遠,左右不過來回五六天的腳程,決定一下,陸石當即尋上那位魏師兄表明決議,魏師兄倒也沒多拿捏,平日里幾個師兄弟都是知根知底的,他也十分看好陸石的潛力,當即一拍兩合。
到了走鏢那天,魏師兄帶著陸石和另外兩位師兄弟早早城外約定點等著,等了一會,迎面而來的幾輛馬車,上面載著幾個黑黝黝的箱子,鑒于行規(guī),陸石幾人也沒多問,于是眾人按照約定好的路線圖出發(fā)。
春光和煦,這對行路的人來說是很友好的,陸石一行走來是很順利的,按照這種速度,護這趟鏢的時間比預想的還要早些。
雖是小路,卻也能遇見一些趕路的,遠處同樣駛來一輛馬車,這馬車并不華麗,但卻讓護鏢的眾人緊了緊面容,因為馬車旁邊還跟著六個人,馬車正在急速行駛,但跟著的幾人確實臉不紅氣不喘,顯然是一群高手。
陸石護在鏢車的左邊,望著對面那群人,不住地往鏢車旁走了走,眼睛緊盯對面馬車后輪,父親告誡過緊盯著一個人很容易被當做挑釁,如今自己這邊屬于劣勢,沒有必要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兩隊人馬擦面而過,待到對面馬車走遠,陸石幾人也是放下心來,拂了拂臉上的灰塵,一個小插曲就這樣過去了。
鏢隊復行一段路,又迎面碰上兩個人,這兩位年紀都不大,身上也并無兵器,但見到鏢隊也不害怕,其中一人反而走向前來問:“你們剛剛可見過一輛可疑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