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三場煉氣期比賽中,虞叔夕先以微弱的優(yōu)勢贏了一局。畢竟是煉氣五層和煉氣六層的實力差距難以跨越,比的又是實打?qū)嵉姆ㄐg(shù),姚君楠能堅持許久已經(jīng)是不錯。剩下兩局均是姚家勝利。而筑基期的三場比賽里,姚天涵贏了一場,其他兩場均負于虞家。
是夜,姬嵐悄悄潛進了夜熙堂,先去山洞里看了一眼咕咕,看它好端端地在里面吃魚,本來給它準(zhǔn)備了三天的魚居然一天之間都變成了魚骨,而咕咕的肚子完全鼓了出來,似乎又長肥了不少,姬嵐無奈地繼續(xù)去水邊叉魚。姬嵐心想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按照咕咕的食量,過不了幾天,溪水里的魚就會給咕咕全吃光了。
“咕咕,你之前被鎖在石洞里面的時候,是吃什么的啊?”姬嵐不舍得用桃木劍去叉魚,就折了一根樹枝,在水里一邊叉一邊問咕咕道。
咕咕銅鈴般的大眼睛呆呆地瞅了一眼姬嵐,在原地拍了拍兩扇翅膀跳了一下,轉(zhuǎn)身用兩條腿跑到山洞里,一會兒,它翅膀的爪子下面抓了個白白的果子,遞給姬嵐。
姬嵐打量那果子,形狀居然跟咕咕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咕咕傳音給姬嵐道:“這個是靈華古樹的種子,里面裝的是靈華古樹邊日月井里的水。井水是我們大貓頭鷹一族的生命之源,只要每天喝一口,就足夠維生。這個種子里的水,每天子時都會自動補滿一次。”
姬嵐搜遍了腦海,都不記得有什么書上記載著這種靈華古樹和日月井,不禁感嘆道:“真是奇特的種子啊。咕咕,你到底來自什么地方,怎么會被鎖在這里的呢?”
“唔,那是在我剛出生不久的時候,記憶里我們一族應(yīng)該是遷徙去南方,我被我父母輪流馱在背上飛,然后,不知道什么情況,我突然從天下掉了下來,暈了過去,醒過來的時候,就被鎖在山洞里了。身邊的族群一個都找不到了?!?p> 姬嵐拖著下巴思索了一會,笑瞇瞇地打量咕咕肥肥的肚子:“這么說,你的群族應(yīng)該是會飛的?”
咕咕眼睛瞪大,有點恐懼地瞧著姬嵐,閃過一絲不好的預(yù)兆。
姬嵐捏了一把咕咕肚皮上的肥肉,笑道:“那好,今天開始不幫你叉魚啦。你要減肥,直到學(xué)會飛為止?!?p> 咕咕哭喪著臉,懷著憂傷的表情望著姬嵐遞給它的最后一條魚,慢吞吞地舉起爪子,從樹枝上取下來。咕咕垂著頭,默哀了一會,皺巴巴地看著姬嵐:“我把這個果子給你,換每天的魚,行不行?”
“不行!”姬嵐搖搖手指,“你想想啊,你可是一只鳥,你全家都會飛,你怎么能不會飛呢?而且啊,你要是不會飛,你可怎么從這里出去呢?”
“原來……”咕咕金黃色的明亮瞳仁里面含了一片水汪汪,無辜地瞅著姬嵐,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原來,你要趕我走啊……嗚嗚嗚嗚……”
姬嵐一愣,忙搖手,撫摸著咕咕的翅膀:“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說,我總有一天會離開姚家的,到時候就不能帶你一起走了啊?!?p> 咕咕呆住,雙眸里的淚花一下子消失了個干凈,鳥喙微微張開,像是露出一個微笑,一翅膀撲向了姬嵐,將她整個人都埋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太好了?!?p> 話音剛落,地上一片熒光閃現(xiàn),亮起了一個法陣的圖案。東邊的地面亮起了一片白色,熒熒發(fā)光的東西連接起來,隱約是一副白虎的星圖。而西邊閃現(xiàn)的陣法圖案似乎是綠色的青龍。同時,南邊的地面有紅色發(fā)光的朱雀星圖,而北邊的地面是黑色的玄武。
在咕咕的頭頂正上,約莫一尺高的位置,閃現(xiàn)出一對日月的幻影。
咕咕把姬嵐放開時,姬嵐見到這異常的情景,心中生了一點點的驚異。她認出了這個法陣,是靈獸認主時必然會出現(xiàn)的法陣。
此時,在夜熙堂的另一端,一個青衣青袍的少年瞧著屋頂上面忽然亮起的奇異光線,疑惑地微微瞇起了眼睛。
“咦,這似乎不是普通的靈獸契約啊……”姚天涵探究地望著屋頂上的異常,直到陣法黯淡消失,“原來我們姚家還藏著這樣的秘密嗎?”
隔了良久,姬嵐的身影從黑暗里穿梭過來,一點點變清晰:“七舅,久等啦?!?p> 姚天涵笑瞇瞇打量姬嵐一眼:“不久,時間剛剛好呢。那我就先跟你說說什么是煉化吧?!?p> 煉化,就是將靈氣注入劍,而讓劍得到能力的提升。劍派相傳,煉化一共分為天地人三種。而劍派唯一掌握的是,最次的一種人級煉化。
人級煉化,很簡單,知道方法并且擁有劍的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由人來將靈氣注入劍達到煉化的效果。而地級煉化,是將劍放到天地靈氣達到某一個密度,并且擁有某一種極端屬性的環(huán)境中去,經(jīng)年累月而自然煉化,比如姬嵐打火機的火種所在的熔巖山,就可以將劍的火屬性特別煉化。至于天級煉化,按照劍派有限的記載,只可以在某種機緣巧合之下,在某個位置某個時刻偶然發(fā)生,事先不可以預(yù)測,也不知道會煉化成什么樣,基本屬于可遇不可求的狀態(tài)。
姬嵐心想,按照這么算來,這桃木劍可以算得上是經(jīng)過了天級煉化了,可是桃木劍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樣的變化,她絲毫都不知道,只覺得那桃木劍和她之間絲毫多了一種聯(lián)系。
“可以將劍給我看看嗎?”姚天涵將煉化解釋完,問道。
姬嵐毫不猶豫地點頭,將桃木劍遞了過去。但姚天涵在摸到劍的一霎,手指忽然彈開。
“咦。”他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劍似乎不讓其他人碰?!?p> 姬嵐心想,在煉化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便問:“原來煉化完成的劍,就能認主了?”
“也并不盡然,只是煉化后的劍,除了主人以外其他人使用得困難一些,這里指的是人級的煉化。像這把劍一樣的天級煉化,這么排斥其他的人,因為沒有比較和記載,所以連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你得記住一點,經(jīng)過天級煉化的劍可遇而不可求,但它的歸屬,卻是可以通過一定的方法改變主人的?!?p> 姬嵐看姚天涵臉色一肅,有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只要對劍原來的主人進行奪舍的話,劍是可以認第二個主人的?!?p> “奪舍?”姬嵐搜遍記憶,想不起那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