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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者我的日志

面具人4

  “黃皮鞋和漢堡~沙漠里升起白色的草。

  你瞧——你瞧——沙堆聳動,巨物遷徙——

  鏡像倒置,那是沙漠上的新城。

 ?。ㄔ旗F飄渺~碧青如翠玉。)

  沒有哪個經(jīng)歷生死之劫的旅客(角牛背上歌唱)——

  會聽信我所唱……”

  偶爾面具人也會唱起別人為他編寫而成的民間小調(diào)。

  這還要說起他多年前的一樁樁“偉大事跡”。

  .

  和許多生產(chǎn)力水平發(fā)展較高的國度里的商人(他們自稱企業(yè)家)一樣,面具人的旅行,如果算作一個項目,也許需要一些啟動資金。而關(guān)于這之后他幾乎每旅行至一處新人跡就會兜售商品的行為,也只是他在資金充足后的隨性而為罷了。(或許我們有時不能低估一個長生之人的惡趣味。)

  他旅行至今的身份銘牌(尚且算是為人所知的)自然不止“黑心商人”“無名旅客”“怪人”之類,說起來,他偶爾也會被自己從前——那最初的幼稚的奇怪想法逗笑幾聲。

  .

  他當(dāng)初,也向如今旅行這般,只身一人,便毫無顧忌地“找”到了一所號稱“無人生還”到鬼城。

  行跡詭秘的移動之城,沙中吸血惡魔,乃至較普通的過路強(qiáng)盜。就好像是一些必備的元素,每個進(jìn)入沙漠前在旅館歇息的人,都會被這樣警告一番。面具人自然將這些當(dāng)作了茶余飯后的解膩小故事,本也無目的地,他的臨時計劃自然而然被更改成進(jìn)入沙漠閑逛一番。

  沙漠的天氣,若不艷陽高照,就是風(fēng)沙交疊。而至夜晚更能感受到這晝夜溫差之大。這所成的詭譎,就在于臍橙那連綿不斷的陰云和大霧天氣。

  不過這是當(dāng)時面具人不曾深入思考的事。他其實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進(jìn)入城中的,他只是在沙漠中游蕩許久(實為叛逆地不聽告誡進(jìn)入沙漠后迷路了),于夜半之時,“倒霉”地被卷入流沙。他并沒有窒息而死,且當(dāng)他再次醒來時,好像已躺在一座白骨堆中許久了。當(dāng)它抖落身上沾染的沙塵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陰暗狹窄的洞穴之內(nèi)。洞穴之狹小卻也不可能離奇地找不到入口,甚至憑空吹來如風(fēng)笛聲般細(xì)小的風(fēng)。那些殘破的尸骨,如被擊碎的的風(fēng)琴鍵,抖出一些十分微弱的嗡鳴。

  他勉強(qiáng)找到了一處縫隙,于是斜著身鉆出了這唯一一處“出口”。

  而后,他便看到了這座城的全貌——一座陰霾嚴(yán)重的城池。

  城內(nèi)門窗緊閉,沒有一絲聲響,潮濕冰冷,宛若空城。城內(nèi)他目之所及且未被大霧掩埋之處,皆是僅以石塊為原料砌成的建筑。

  .

  不計時間地走了許久,他確信自己仍在原地徘徊,身旁還是那扇刻著未知字跡的木門。他無奈地走近,發(fā)現(xiàn)木門可以輕易推開——其內(nèi)空間對比外頭設(shè)計實際矮了一大截,規(guī)整地擺放著幾處矮石桌、矮石椅。石桌上還放置著幾件玲瓏的石杯。

  他伸手一撫,石桌上果然已經(jīng)積起了一層薄灰。

  ……

  “沙漠下死城,沙漠上綠洲;亦真亦假,何,為真實~

  海市蜃樓被人銘記,卻不再有人記著地下地上倒置之城?!?p>  那一天,被人們所遺忘的死城里下起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陰雨:以地上滲下的血腥為雨,他將自己饋贈自己的猩甜裝進(jìn)酒杯,完成了這盛大的倒置的謝幕。

  地上的海市蜃樓,終于成為死城,他瘋狂的事跡,成為了沙漠之外的又一個禁忌傳說。

  “那個瘋子,他不知用何手段,殺盡了以殺人交易繁榮的殺手之城的所有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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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具人,至今也很喜歡多年前在那矮矮的石桌上翻找到的一頁矮人詩歌。那些他看不懂的字符與音律,讓他找到了稍微為之興奮的念頭。因此,他也不介意循著那詩歌手稿上的血跡,去完成他的第一位“委托人”(死去的所有矮人們)的強(qiáng)烈復(fù)仇意愿。

咸魚仙人在學(xué)習(xí)中

靈感來自霧都和開膛手杰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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