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于某時某刻,
感到這世界虛假地真實。
我的肉體、身體,它的確作為物質(zhì)存在于現(xiàn)象界。但我無法用任何一類方法證明我的精神和肉體是同時且同步存在的。它們有界限,或為同一物嗎?
即使我已經(jīng)開始了很長時間的研究,但至今沒有人知道人死后的精神會如何。
身體的衰亡等同于人本身的意志消失了嗎?
以唯物主義而言,簡單而論,即人死了就是死了,并無六道輪回這類虛假的、給人以寄托的事物存在。
但我仍對死亡充滿了本能的好奇。我知道這并不是異常。我可以感受到我血脈中的興奮之能,在追逐死亡本身時,就像是牛不斷地追逐著引導它本能的紅布一般。
就像牛會被殺死,人也逃脫不開死亡的終點。但我仍保持著好奇,就像我同別人說起我忠實地對死亡這件事本身飽含熱忱時,其熱衷死亡本身不等同于熱愛自殺和迷信宗教時,我向來是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的。
我知道,我一定會知道死亡究竟是怎樣的一回事……
在我的記錄中,我長游離于自己的身體之外,以第三者的視角觀察自己。這不只是發(fā)生在我一個人身上的事。也是此時,我才輕悄地感到自己的肉體和精神的微薄的分離。
叫我做個結(jié)論,那只能說——
人類就像坐在一把狹窄的椅子上,你不能說起無法認識到真理、世界的真相,但那必然是個漫長的過程,極其漫長。就像螻蟻在滅亡之前,會感知到洪水一樣;我們無法保證在地球毀滅的那一天,亦或理論上宇宙消失的那一天,人類能否探究到他們心中所謂的真理。
我迫切的想要尋找廣博,但實為渺小的現(xiàn)象界外的真相。
我漫長的實驗也得到了些許“結(jié)論”??上У氖?,我無法從這些記錄中總結(jié)出“人腦非精神,精神亦非人腦?!?p> 我看見的精神,像一團油燈梗上燒起的藍色火苗,人類的“死亡”,即火苗被輕易掐滅的一瞬。
一個很有趣的歷來的發(fā)現(xiàn)是,人類的喪葬方式受自然環(huán)境影響。
但據(jù)我實地的走訪——雖受凍土影響的高原地區(qū)天葬,地勢落差大的山區(qū)水葬(然后尸體被魚群啃食),甚至火葬(受宗教等因素影響)我皆可以認識,但他們的共通是受其他生物或事物消滅,不留下形體,換言之不留下可表現(xiàn)于現(xiàn)象界的物質(zhì)殘留。
誰,作為第一個提出土葬的人,把人的尸體主動埋進土里的人,即使他人將他們認為這是受宗教、道德教化、生產(chǎn)力發(fā)展等多種因素影響下誕生的行為,我仍是無法想象和理解的。
我看見漫山的尸體。然后尸體消失,自動變成了墓碑。
其已然成為我心中的神秘。
我無法通過傷害自己獲得死亡的真相,但我會繼續(xù)實驗,記錄,研究下去。
即使他人視我作反常、瘋癲之人,我也會繼續(xù)下去。
我親手用鏟子,加之我的雙手,刨開了我、“我們”的祖墳。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骨頭,沒有骨灰,也沒有充當死尸的任何陪葬品、祭品、衣冠冢,甚至沒有任何作為“人”這種生物的生物殘留。
我告訴自己,在遠古支持,將人尸用士掩埋,而不是首先將其丟棄與野外,讓其被野獸啃食殆盡,亦或?qū)⑵涑洚斘镔Y使用,而是為了體面似的,向神靈告知似的掩埋——通通是不符合人第一行動和避險原則的邏輯的。宗教信仰歸結(jié)起來,也不可能勝過人的本能。
因此,我相信,人的靈魂等一切虛無之物,是在此界外另存的一個界面中真實存在的。
它,等待著我去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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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魚仙人在學習中
本片的靈感來源于無意看到過的一個找外星人的電影。但是具體內(nèi)容都記不清了,但是那種類似的執(zhí)著是本片想體現(xiàn)的。本章節(jié)主角的價值觀不等于作者的價值觀,我堅信著馬克思主義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