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一束光
羽笙不禁有些同情起來,這件事上個月他也有聽說。
當(dāng)時還感嘆,老年喪子,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世界上大概沒有比這更悲傷的事情了。
是以羽笙見狀,真誠的送上安慰。
不過對于三代目的問詢,他直接毫不猶豫就拒絕了:“嘛,三代大人老當(dāng)益壯,依我看,再干十年不成問題,我散漫慣了,不是火影的那塊料?!?p> 起碼我現(xiàn)在對火影的位子沒什么想法,羽笙如是想。
三代目聞言也不過于強(qiáng)求,一邊吧嗒著煙桿子,一邊笑瞇瞇的說道:“嘛,這樣的話,老夫就給你一個任務(wù)吧?!?p> “前陣子暗部在火之國境內(nèi)發(fā)現(xiàn)了綱手的行蹤,你這次出去,如果能找到綱手,就盡力說服她回到村子吧?!?p> “沒有誰比綱手再適合繼任火影了!”
“……”
羽笙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來,心中直呼好家伙。
這老頭兒絕對在詐我!
但凡他要是透露出一絲一毫對火影感興趣的意思來,這老頭兒絕對轉(zhuǎn)頭就聯(lián)合團(tuán)藏和門神團(tuán),先把他給解決掉了。
羽笙悻悻的抽了抽鼻子,暗忖這些人都太會玩了。
說話先說半截,再挖個坑讓你跳,你要是真的跳下去了,回頭他就毫不猶豫的給你抷土埋了。
思想行為可真夠臟的!
回到家中的時候,鞍馬妙姜已經(jīng)擺好了一桌精致的菜肴。
就著飯盆狂炫了幾口,羽笙舒坦的長出一口氣。
戰(zhàn)場上的快餐都要把他吃吐了,如今能再嘗到妙姜奶奶的手藝,頓時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羽笙道:“妙姜奶奶,這段時間辛苦您了,過兩天我打算帶著小家伙出村去溜達(dá)溜達(dá),正好也讓您休息一下?!?p> “欸?”小家伙聞言眼睛一亮,扔下筷子連連拍手:“好耶,爸爸,我們?nèi)ツ睦镅???p> “……”
羽笙頓時大感頭疼,不過想了想,他又淡定了。
反正占的是四代目的便宜,又不是自己被四代目占了便宜。
水門應(yīng)該比他更上火才對!
鞍馬妙姜聞言點了點頭:“那真的再好不過了,不過,走之前,記得去你輝二叔叔那一趟?!?p> “嗯?”
“八云你知道吧?”
“知道,怎么了?”
對于那個比鳴人大了一歲的表妹,羽笙雖然只在她滿月的時候見過一面,但還是有些印象的。
鞍馬妙姜猶豫了片刻,隨后說道:“嘛,那孩子體質(zhì)一直不好,所以輝二就不允許她過多的修行?!?p> “不過那孩子很要強(qiáng),一直在偷偷的暗中修煉,被輝二發(fā)現(xiàn)呵斥過后,激發(fā)了逆反心理,突然覺醒了血繼限界,但也因此差點殺掉了輝二?!?p> 羽笙聞言一驚。
鞍馬輝二雖然名聲不顯,在木葉好似個透明人一般。
但人家可妥妥的是個精英上忍,居然也會被自己四歲的女兒險些殺掉么?
鞍馬的血繼限界這么強(qiáng)嗎?
難道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
羽笙抽了抽鼻子,不由得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鞍馬妙姜說著,瞥了羽笙一眼:“咱們鞍馬一族,也就只有你覺醒了血繼限界,輝二意思的,想讓你去做八云的老師?!?p> “一方面是,你可以在血繼限界上給那孩子一些指導(dǎo)?!?p> “另一方面,那孩子打小就孺慕強(qiáng)者,自打知道你是她哥哥之后,見天兒的吵著要見你?!?p> “唔……”
羽笙聞言沉吟起來,鞍馬的血繼限界,他自己用起來都有點糊里糊涂的。
常給他的感覺,就像是唯物理論者去啃周易,總是云里霧里的。
時間久了,羽笙自己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似乎在徹底掌握陰陽之力之前,恐怕鞍馬的血繼限界他都探究不了太深奧。
他自己都是半吊子,更遑論去教導(dǎo)別人了。
不過幫忙去看看倒是無所謂。
畢竟鞍馬輝二是自己的叔叔。
發(fā)生這種事,于情于理,就算他什么都不懂,也應(yīng)該去慰問一下。
但老師什么的,就算了,他自覺不是那塊料。
點了點頭,羽笙說道:“嘛,那就明早吧,我過去看看?!?p> “對了,妙姜奶奶,樓下我已經(jīng)盤了下來,回頭您找人裝修一下,我打算開個店。”
羽笙說著,一邊取出一沓銀票遞了過去。
“有什么要求嗎?”
羽笙想了想:“素靜一點就行?!?p> 鞍馬妙姜接過銀票,點了點頭。
夜晚。
羽笙躺在床上,透過清亮的玻璃凝望著窗外的星星,內(nèi)心不由有些煩躁。
最近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對他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雖然在外人面前表現(xiàn)的風(fēng)輕云淡,但內(nèi)心的痛苦,旁人卻無法探及體會。
“大概帶土死的時候,卡卡西或許也是這種心情吧!”
羽笙想著,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可以與卡卡西共情了。
那幾年,卡卡西的世界幾乎陷入了絕境。
先是父親自殺,再是好基友帶土的死亡,隨后又被迫親手結(jié)束了琳的生命。
卡卡西整個人,幾乎肉眼可見的,變得憤世嫉俗了起來。
甚至羽笙知道,對方還曾經(jīng)生出過刺殺三代目的想法。
彼時他還有些不明所以,現(xiàn)在想想,似乎也可以理解了。
卡卡西一直對這個世界抱有善意,但可惜,這個世界從沒有善待過他。
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了一道縫隙。
清冷的月光順著門縫流淌進(jìn)來,隨后房門一點一點被推開。
羽笙側(cè)過頭,微瞇著眼睛,就見鳴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jìn)來。
欸?
這小家伙大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里來干什么?
羽笙微闔的雙眸一轉(zhuǎn),旋即頭一歪,輕微的鼾聲傳了出來。
鳴人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微微抿著嘴,盯著羽笙‘熟睡’的面孔良久。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觸摸一下對方熟睡的容顏,但猶豫了片刻,似是怕驚擾道熟睡的羽笙,便收回了手。
隨后屏住呼吸,輕手輕腳的爬上床。
剛準(zhǔn)備躺下,發(fā)現(xiàn)羽笙正四肢大張的癱在床中央,給他留下的落腳的地方都顯得擁擠。
鳴人頓時傻眼了。
羽笙不由得將要笑噴了出來,連忙屏住呼吸,身體往床邊微微挪了挪,空出來一個位置。
鳴人見狀,不疑有他,就著縫隙就躺了下來。
片刻后,微弱的呼吸聲響起。
羽笙睜開眼看了過去,月光在鳴人的臉上凝成了一束光。
小家伙恬靜的翹著唇角,睡的正酣。
羽笙看著,心底的躁感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輕輕的扯上被角蓋在小家伙身上,也跟著睡了過去。
我從小不會說話
感冒了,連著睡了兩天。 昨兒下午打起精神寫了這一章,今天先就這一章吧。 如果晚點狀態(tài)好點再碼一章傳上來,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