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然,果然是你
“買好了嗎?”厲弈之踩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到了寧然面前。
寧然說道:“水果買好了,還有配料沒買。”
“嗯。”厲弈之走上前去主動接過了寧然手里提著的水果,然后率先走在了前面,“走吧?!?p> 手上突然一空,寧然愣了下,而后才跟上了已經(jīng)走了一小段路程的厲弈之。
買完東西回到家之后,寧然就進(jìn)了廚房。
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厲弈之竟然也跟著進(jìn)了廚房。
他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食材,問道:“需要幫忙嗎?”
聽到厲弈之的話,寧然連忙搖頭:“不用不用了,我自己就可以?!?p> 厲弈之從來沒進(jìn)過廚房,根本不會做飯好嗎,且不說幫倒忙的事,她也不敢讓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反派給她打下手啊!
“那好吧?!彼坪跻彩侵雷约簩ο聫N一竅不通,厲弈之并沒有強(qiáng)求,轉(zhuǎn)身離開了廚房。
寧然松了口氣,這才開始動手。
一個多小時之后,寧然才從廚房里面出來,手里還端著一個餐盤。
她將餐盤放在厲弈之面前,并且?guī)退麛[好了餐具,說道:“我很久沒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那么好吃,你試試看?!?p> 厲弈之慢條斯理地拿起餐具,吃了一口。
寧然期待地看著他:“怎么樣?”
厲弈之點頭稱贊道:“不錯?!焙鸵郧暗奈兜酪荒R粯?。
“那就好?!睂幦环判南聛?,然后自己就吃小瑩準(zhǔn)備好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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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時候,依舊是李叔送寧然去的學(xué)校。
下車之后她還要走一段距離才能到校門口,她走了一小段路,就聽見身后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下意識轉(zhuǎn)頭。
喊她的是個女生,扎著兩個麻花辮,頭上還別著兩個漂亮的發(fā)卡。
女生穿著一條淺粉色的裙子,一雙增高白色小皮鞋,穿著很是少女心。
“寧然,果然是你?!迸戎∑ば叩綄幦幻媲埃Z氣有些不客氣。
沒有原主的記憶,她看過書,卻不知道里面的人的長相,所以寧然并不知道這是誰,她就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怎么,你在厲家住了一段時間就不認(rèn)識我了?”女生看著寧然的表情很是不屑,“你不要以為厲先生允許你隨意進(jìn)出厲家是真的對你有意思,你只不過是個玩物,和之前的那些女人沒什么區(qū)別,等厲先生厭棄你了,你絕對不會有好下場?!?p> 寧然總算是知道這個女生是誰了,應(yīng)該就是寧家的養(yǎng)女,鳩占鵲巢多年的假千金,寧萌。
寧然是因為看過原書,所以才知道厲弈之從未碰過之前的那些女人,但是書中世界的人物除了厲弈之本人,其他的人都是不知道的,都以為是厲弈之玩膩了,所以才會對那些女人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
她當(dāng)然不會跟寧萌解釋這些,原書中,寧萌也不是什么好鳥,她對她也沒什么好感。
于是寧然冷淡地點了點頭,一臉滿不在意:“哦?!?p> 寧然沒有露出寧萌想要看見的表情,她臉上頓時有些繃不住了,胸腔里出現(xiàn)了一絲怒氣:“聽說厲弈之長得很丑,脾氣也很暴躁,不懂得憐香惜玉,還會打女人,你這陣子應(yīng)該沒少吃苦頭吧?”
厲弈之從未在公眾場合露過面,也從來沒有接受過任何訪談或者采訪,而厲氏的員工也很少有遇見他的機(jī)會,即便是遇見了,也不敢跟他對視,更別說偷拍他的照片了,再加上他的個人信息是有專業(yè)的技術(shù)團(tuán)隊保護(hù)的,所以迄今為止也沒有任何一張他的照片在網(wǎng)上流傳。
但是耐不住他的身份擺在那里,網(wǎng)上的人就開始紛紛猜測他的長相,說他從來不露面,肯定是長得很丑,然后又有那些個被送進(jìn)厲家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完好無損離開厲家的這件事,所以大家就都覺得厲弈之脾氣暴躁,會打女人。
而對于這些流言,厲氏似乎也是屬于放養(yǎng)狀態(tài),從未公開回應(yīng)過。
所以寧萌覺得厲弈之是這樣的形象,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寧然懶得和她多掰扯,就順著她的話道:“是啊,厲先生長得像瘌蛤蟆一樣丑,每天生八百遍氣,一不順心就要打我,我這陣子吃了不少苦頭呢?!?p> 說這些話的時候,寧然心里暗自慶幸,幸好厲弈之聽不見這些話。
寧萌聽見這些話,雖然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勁,但她心里還是舒坦了幾分,她今天就是來落井下石的。
她本以為寧然進(jìn)了厲家,就不會有再出來的機(jī)會,即便是出來了,也基本上廢了。
可是她之前聽云鶴說寧然離開了厲家,還在京醫(yī)大上學(xué),她就想起了之前厲弈之讓人來家里拿寧然的東西的事,于是就想要來這里確認(rèn),看見寧然,一定要狠狠落井下石一番。
如果不是寧然突然回來,她就是寧家唯一的千金小姐。不過即便是回來了又怎樣,還不是不討寧家夫婦喜歡,還被送給厲弈之當(dāng)作玩物?
雖然她對厲弈之竟然讓寧然自由出入?yún)柤腋杏X到有些奇怪,畢竟之前的那些玩物可沒有這樣的待遇,但是憑她的眼界和智商,她也不會多想,只當(dāng)是厲弈之一時興起對寧然來了興趣,樂意寵她一點罷了。
想到寧然說厲弈之長得跟瘌蛤蟆一樣丑,寧萌十分慶幸幸好當(dāng)初被送進(jìn)厲家的不是她,不然整天跟一個臭男人待在一塊,她還不如死了算了。
而且她長得這么漂亮,厲弈之見了她能輕易放她走嗎?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她連這個名字都不想提起。
如果寧然知道寧萌此刻心里在想什么,一定會無大語,甚至還會有點作嘔。
誰給她的自信?
寧萌抬了抬下巴,一副傲然的模樣:“如果你識相一點,我說不定會在爸爸媽媽面前幫你求情,把你接回寧家?!?p> 她勾了勾唇角:“哦?那我怎樣才算是識相?”
“做我的跟班,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p> 寧然覺得原書作者給寧萌設(shè)置的智商也太感人了吧,但凡接受過九年義務(wù)教育的人都說不出這樣的話吧?她不禁對寧萌有了幾分同情。
她紅唇輕啟,嗓音淡淡的:“你最近是不是覺得頭很癢?”
寧萌最近不小心吃東西過敏了,她頭皮上長了很多小疹子,確實是很癢,她經(jīng)常會用手去撓,還總是撓破引起感染發(fā)炎,她為此發(fā)了好幾次脾氣,還是寧夫人專門讓人去找了一種偏方,才稍微緩解了些。
不過她驚訝的是,寧然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