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花無百日紅
北清戈正想著她的瓜子商業(yè)前程呢!
被盧月這一跪,也是莫名其妙。
“我和殿下不熟,你又不是不知道,讓我給你求情?你確定他不會公報私仇,把你也咔嚓了,死得更快?”
盧月這一次是真的哭傷心了。
“只要你救我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和你作對,給你做牛做馬,都行?!?p> 北清戈為難了,她支著下巴,嗑著瓜子,決定和她講道理。
“你看,我心肝這么黑,你跟著我,肯定不得好死,況且,我也不缺牛馬,你要真想保命,我給你出個主意,爬上殿下的床,他剛死了一個床伴,你頂上去,肯定能得寵?!?p> 言必,她一揮手,“你可以滾了?!?p> 盧月氣的渾身顫抖,站起來指著北清戈道:“你見死不救,不得好死?!?p> 北清戈嘆了一口氣,“你看,你這句話一出來,就證明你剛剛說的全是假的,你本來想要把我燙傷,結果燙傷了別人,如今還要我這個受害者來救你,不救你,就是罪大惡極?這是什么道理?”
北清戈走到盧月面前,盯著她含淚的眼睛。
“知道龍晏為什么愛我嗎?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在對手面前去下跪求饒?!?p> 盧月咬牙切齒道:“你不過是占了上風,才說這種話,花無百日紅,你總有一天會低頭?!?p> 北清戈點頭,“或許你說得對,我終有一天會對社會和現(xiàn)實低頭,但是,我會維護自己的尊嚴,死也死的漂亮,而不是向你這樣,壞人做的不像壞人,好人不像好人,活成了一個笑話?!?p> 盧月氣急,一口氣沒喘上來,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北清戈看了宗叔一眼,“這么不經(jīng)氣,我沒說什么吧?”
宗叔頷首:“您什么都沒說?!比缓髱е税驯R月給抬出去了。
晚上,用晚飯的時候,龍晏回來了。
“怎樣?冷潛毀容了嗎?”她對這個很關心。
“沒有。”龍晏給她倒了一杯牛奶。
北清戈很不愛喝牛奶,丟在一邊,“我把你的小情人給氣暈倒了?!?p> “小情人?”龍晏挑眉。
“就是盧月?!?p> 北清戈覺得這惡人做得也太不專業(yè)了。
龍晏無賴的揉了揉她的頭,“你呀,我除了你,哪里還有別的情人?!?p> 北清戈聽了這話,還算滿意。
至于盧月,其實也沒遭到實際性的懲罰。
她爸太有錢了,給冷潛賠禮謝罪的禮物,足以叫冷潛不追究這事情。
吃完飯,冷潛的帶著秦輪來黎夜霖書房了。
主要談一件重大走私。
已經(jīng)派出去多方人馬,不但沒有抓到人,還死光了。
冷潛決定來借龍晏的人用一下。
雙方商量決定,成立了一個小組,專門針對這一次的走私。
龍晏把葛蘭給借出去了。
兩個月后,葛蘭負傷回來,險些丟了一條命。
北清戈守在葛蘭病床前一天,越想越生氣。
氣的晚上都睡不著覺。
半夜,坐起來盯著黑色的天花板。
她一動,龍晏就醒了。
“怎么了?”
北清戈爬起來,在屋里踱步,“那個走私案,交給我。”
龍晏把她抱回來,“睡吧,很晚了?!?p> 北清戈哪里睡得著,睜著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把他看著。
“龍晏,你讓我管財務,你也看見了,我壓根就不是這塊料,如果不是下面的人撐著,我早就把你的財務搞得一團亂麻,好幾次都險些多按了幾個零,我適合打打殺殺,你讓我去做。”
這一次葛蘭險些丟命回來,丟的不止是小命,還有龍晏的顏面。
堂堂統(tǒng)帥的得力干將,居然抓不到走私犯,這拿到哪里說,就丟人。
“清戈,你不可以再做危險的事情,好好留在我身邊,在我看得見的地方,聽話?!?p> 龍晏拍了拍她的后背,把她抱在懷里,睡覺。
北清戈氣了一晚上,第二天醒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龍晏早就去上班了。
她不動聲色吃了飯,說開車出去溜達,直接跑去了那個走私小隊,帶著秦輪直接航海離開了。
等龍晏知道的時候,是晚上清戈沒回家吃飯,宗叔打電話去給龍晏報告。
龍晏得知消息,氣的當場下令抓回來。
哪知道那個小組是絕密行動,為了保證他們行動安全,除非他們主動聯(lián)系外面,否則,外面聯(lián)系不到他們。
從那天開始,整個軍部都陷入了死寂。
統(tǒng)帥大人本就冷酷的臉,更加的陰晴不定,幾天都聽不見他說一句話。
北清戈跟著一幫老爺們出海,就帶著一幫人,裝成是商人。
她這個人裝好人不像,裝壞人,那是實打實的像。
帶著黑墨鏡,扛著槍,一副天下老子最大的狂酷拽。
海上到了晚上,氣溫驟降,就連北清戈這個覺得自己是很年輕很的女漢子,也穿上了羽絨服。
她帶著一幫人,走了幾趟貨,談生意的時候。
別人拍桌子罵娘,她就罵別人祖宗。
別人甩茶杯,她就砸凳子。
別人掏槍,她也掏槍。
這么玩了半年,她賬戶里面的錢多了無數(shù)個零。
饒是如此,還是沒能打入敵人內部。
最后用了整整一年時間,才把那幫走私的家伙底細摸清楚,傳信息給龍晏,里應外合,把那一伙人一鍋端。
這件事情,讓龍晏威名遠揚,勢頭完全壓過了冷潛。
雖然冷潛也派了秦輪一直協(xié)助北清戈,奈何外人不知道北清戈他們一年多的努力,只知道是統(tǒng)帥帶著人,和那伙人在海上打了一個小時,才把人一鍋端了,為民除害。
北清戈距離上次見到龍晏,已經(jīng)整整一年多沒見到了。
她扛著槍,從船艙出來,便看見龍晏帶著人站在碼頭接她。
一年沒見,龍晏還是那個龍晏,外貌一點都沒變。
細看,眼神有些冷酷,人好像瘦了一點。
而北清戈卻是大變樣了。
她穿著黑色的吊帶背心,軍綠褲,褲子上掛著各種武器。
肩膀上還扛著槍。
皮膚曬黑了,帶著遮住半張臉的墨鏡,長發(fā)扎成馬尾辮,腦袋上那一對假的兔耳朵,和她的人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挎著囂張的步伐,嘴里還叼著一根不知道哪里弄來的草。
整個人英姿颯爽,酷斃了!
在龍晏眼里,她正在以美得驚人的之態(tài)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