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yīng)該起來了啊,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都上高三的人了啊,學(xué)習(xí)能不能積極一點,早餐給你放桌子上了,我突然有點事情,可能得出去幾天啊?!?p> “知道了啊,我覺得你越來越像老媽了啊,哈————啊”趙憶揉了揉不想睜開的睡眼,抓了抓頭發(fā),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早起不易啊。
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這夢做的也太真實了。
趙憶順著客廳看向門口正在收拾行裝的男人,這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就是趙憶的哥哥,跟父親一般留著干練的寸頭,看他背著那么大的包裹,這是又要出遠門,辦任務(wù)了。
“起來吧還是。”頂著一頭亂蓬蓬的頭發(fā),一邊揉著眼睛,趙憶就徑直走向了餐桌,看見桌子上擺著的饅頭無奈道:“果然,每次出任務(wù)都給我隨便買幾個饅頭,是帶餡的包子不香還是成杯的豆?jié){不甜?!?p> “哥,你這回出去,又得多少天才能回來啊,弟弟我的早晚餐是不是就得歸我未來嫂子了啊?!壁w憶拿起了桌上老哥精心準備的大饅頭咬了一口,嘟囔囔的說道。
“讓我嫂子來吧也挺好,終于能吃到點像樣的早餐了,話說老媽給了那么多錢,沈逸啊,你就這么虧待你高三用腦過度的弟弟。”趙憶感覺有點噎得慌,使勁咽下去后高興的說道。
“臭小子,吃你的吧,你嫂子來看你不洗漱就上桌子吃飯不得打你,我還著急走不跟你多說了啊,缺錢找你嫂子要啊?!?p> 系完了鞋帶起身推開門剛要走出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似的,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塊玉佩,放在了鞋架上:“我不在你身邊,你去哪揣著點這玩應(yīng)啊?!?p> 趙憶看著老哥匆忙離去的身影,又看了看鞋架上的玉佩以及被落下的車鑰匙,深深的嘆了口氣,老哥真是丟三落四啊,然后默默伸出3根手指“一,二,三”。
“車鑰匙沒拿,還有那玉佩千萬別忘了帶著啊?!鄙蛞菖芑匾话殉疖囪€匙,囑咐一番又匆忙離去。
趙憶看向那充滿血紅色紋路的玉佩,心中不免有點打怵啊,“咋是紅色的呢,確定這玩意兒拿來給我辟邪不是招鬼?算了揣著就揣著吧?!毙睦锵氲?。
畢竟在趙憶的認識里,保平安的都是翠綠或者白色的啊。
其實趙憶對他哥哥的身份還是有一點猜測的,感覺是個抓鬼的道士,沒準是龍虎山或者茅山的弟子啥的,但是沈逸從來也沒有跟他多說,也不讓趙憶瞎猜。
趙憶想了想,又看了看這幾個饅頭,當(dāng)即決定放棄饅頭了,去他的吧,心想還是去學(xué)校食堂隨便買點吧。
誰能想象他老媽留那么多錢,但是趙憶的兜里只被允許每天二十,還得自行處理午餐,又吐槽了幾句老哥。
趙憶不經(jīng)意的抬頭瞥了一眼鐘表,發(fā)現(xiàn)快遲到了,頓時就慌張了起來,趕緊去洗漱之后拿起玉佩往兜里一揣,緊忙往樓下跑去。
在路上趙憶一邊奔跑一邊想念老媽在的日子,不禁感嘆道”老媽在就好了?!?p> 趙憶的母親去米國忙事業(yè)了,雖然錢不用愁,但是這哥倆的生活真的糙,多虧了趙憶嫂子也就是沈逸女朋友經(jīng)常來救濟,要不然不可想象。
趙憶的爸爸,沈大將軍是個軍人,媳婦不在家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依趙憶看就是懶得照顧他們兄弟倆。
總之趙憶這個高三孩子內(nèi)心感受不到一點重視,不過沈逸也是這么過來的。如今幸虧有嫂子,趙憶的生活才比沈逸當(dāng)初強點。
一路奔跑之下,趙憶也終于在鈴聲響起時趕到了教室。不過令趙憶在意的是,喜歡的女孩子姜惟,怎么還沒來。
“姜惟請假了哥,娜姐剛說的。”同桌一眼就看出了趙憶的想法解釋道。
趙憶看了同桌一眼,點了點頭,喘著粗氣坐在座位上,平緩下來之后,又不自覺地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窗外不知從哪出現(xiàn)一道光束,劃過天際,吸引了趙憶的注意,看著光束由天際墜落,越來越近,竟是朝著他飛了過來。
由不得趙憶反應(yīng),那光束到窗邊散射出耀眼的光芒,將趙憶籠罩了進去。
突然趙憶眼前出現(xiàn)了一群巨獸,宛如山海經(jīng)中的異獸群現(xiàn)。一個男子手持著一把劍與這萬千巨獸對峙。劍尖還滴落著血,腳下一頭巨獸儼然無了氣息。
隨后景象發(fā)生了變化。
“主上,我們找到了這圣級天露,你服下,或許對道傷有用?!币蝗喝艘砸蝗藶槭讓χ輧?nèi)一位略顯虛弱的男子說道。之見男子擺了擺手。
畫面一轉(zhuǎn),仍是那個男子,身后跟著一大群人。這些人站在類似木船的東西之上,所處的背景,竟是太空!這群人前的藍色行星,竟是地球!但是讓趙憶更加震撼的是,那領(lǐng)頭的男子,隱約透露的容貌竟與自己有幾分相似。正當(dāng)趙憶想看清楚時。畫面消失了。
“娜姐叫你背《阿房宮賦》。”原來是同桌在用胳膊懟自己,一時間趙憶還沒有緩過神來。仍舊沉浸在剛才看到的景象中,令他奇怪的是,其他人仿佛都沒看到那耀眼的光芒一般。
愣了幾秒之后,直到對上了講臺上娜姐的目光,趙憶才緩過神來,情急之下磕磕巴巴的背完,勉強過關(guān)。
高三的學(xué)習(xí)確實很忙,也很累,忙到趙憶已經(jīng)將那幅景象權(quán)當(dāng)是一場夢,沒再多考慮,就一心撲到學(xué)習(xí)上,并且盼望著快些放學(xué)回家,好好問問姜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下課的時間到了……”終于放學(xué)了,聽到鈴聲一響,趙憶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般,跑出了教室,將人群遠遠的落在了后面,第一個跑出了教學(xué)樓。
“趙憶,趙憶。”聽到有人叫叫自己,趙憶立馬停了下來,隨后緩緩回頭,可是清晰的記的半夜不能猛回頭的教誨啊。
趙憶回頭一看,是一個看著仙風(fēng)道骨的老爺爺,鶴發(fā)童顏,身著白色大褂,留著長長的胡子,看上去很是和藹。
看清老者的臉面之后,一股熟悉的陌生感,趙憶努力回想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呢,回想了一會才想起來,印象里跟好像哥哥來過家里幾次。
“我哥不在家,有事情嗎爺爺?”趙憶摸了摸頭,努力裝作乖孩子問道。畢竟是個長輩,得尊重些。
“我知道你哥哥不在家,不過這次來,我是專程來找你的,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崩先嗣嗣毿χf道。
找我?找我能有什么事,趙憶很是疑惑,二人素不相識,卻說有事談?wù)?,感到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多想什么,還是向他走了過去。
“要不您跟我去家里吧,我們坐下來慢慢談?!壁w憶說道,畢竟家離的很近,不叫上樓顯得不和禮數(shù)。
“也行,走吧?!闭f著老者不經(jīng)意間輕輕抓住了趙憶的手腕。
“小憶,快過來,依老你這么做我們家沈逸是不會同意的,你再好好考慮一下,等他回來我們再說好嗎?!蓖蝗灰粋€女聲傳過來。
不遠處一個看樣子二十多歲的身材窈窕的女子,扎著馬尾,手中還拎著排骨呢,緊皺著眉頭,俏臉微怒,對著被稱為依老的老爺爺焦急的說道。
趙憶回頭一看見是嫂子來了,趕緊聽嫂子的話,猛的掙出了手,可卻怎么也移不開腿,這要命的無力感涌上心頭。隨即眼前突然一亮,一陣熟悉的白光傳出,包裹住趙憶,趙憶也瞬間失去了意識。
“我知道他不在家,就算在家,他也肯定不會同意的,畢竟是親弟弟,但是這是宿命啊,是他必須要去承擔(dān)的事,況且,羅念在這世界最后的力量也剛剛完全消散了。
趙憶這孩子必須回去的,你也知道的,很多人都在等他,我們等了他將近五千年了。”老者搖了搖頭,深深無奈但是又帶著幾分決然說道。
“可是你也知道的,五千年過去了,你能保證所有的一切都會像以前一樣嗎,你也五千年沒有回去了不是嗎。羅念是羅念,跟我們家小憶沒關(guān)系!還要我說幾遍!”
說著那女子就向趙憶這里跑來,想要從白光之中帶走趙憶。但是到依老幾米遠卻怎么也接近不了了。
依老聽了那女孩的話也沉默了一會,隨后嘆了口氣說道:“林丫頭,抱歉了,等他回來老頭子一定登門道歉,但是他得回太微了,主上,絕不能錯過這次,我忘不掉主上道傷嚴重的神情……”
話音剛落,白光也消散了,只剩下那個女生在原地,嘴里一遍遍嘟囔著老無賴……
說來也怪,旁邊的同學(xué)們好像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趙憶的嫂子也立馬拿起手機,撥給了通訊錄里備注為豬的一個號碼。
“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wù)區(qū)……”
“死豬你別回來了,你能氣死我!”
此時遠處的沈逸開著他那個越野車在一片草原行駛,突然打了個噴嚏,“穿的還是少了些,這里有點陰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