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處都是彌漫的煙火,拉哈帝國的軍隊前赴后繼的從云梯上沖殺而來。
如今,他們沒有了統(tǒng)一的指揮,能做的就是殺死面前的敵軍。
一個被殺,另一個不要命一樣的撲上來。
他們只有一萬多人,對方卻有十萬之眾。
論人數(shù)他們比不得對方,論境界他們依然比不得。
這一場必輸,必死的戰(zhàn)斗。
能做的就是多長時間以后死。
城門之后,風(fēng)沙,水流將城門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
正常來說都沒有辦法打開的城門卻在一聲聲的轟鳴中,連同著整座城墻共同在顫動。
”嘿,嘿,嘿……!“
靈氣驅(qū)動的攻城錘配合上整齊劃一的聲音,瘋狂的撞擊著城門。
一位說不上名字的士兵將一個沖上來的拉哈帝國的士兵推到了城墻之下。
同時,自己也被后來的拉哈帝國的其他士兵轟傷了肩膀。
這一條線,對方已經(jīng)有了隱隱突破的跡象。
城墻后方則是受了重傷實在是起不來,只能靠著墻才能勉強(qiáng)的撐起身體。
沒有醫(yī)師,也不需要醫(yī)師。
輕傷不下火線,重傷原地升天。
看著對方就要沖上來了,士兵咬牙起身,想要抱著幾個沖下城墻,這樣在死之前還能起到一點作用。
正當(dāng)他要沖上去的時候,腳底下一滑,原地批了個大叉。
以為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面前的拉哈帝國的士兵,圓滾滾的腦袋就躺在了自己的腳下。
士兵發(fā)愣的看著前方似乎見到了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不前不退的猶豫不決。
士兵回頭看向身后,一個渾身纏滿了繃帶的男人,腰部甚至有點佝僂的樣子。
正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方刀。
那柄刀看起來如此的不同,上面的血漬絲毫沒能遮蓋它釋放出來的寒光。
男人似乎陶醉其中。
”為什么不逃?!?p> 猛然間,男人發(fā)話了。
士兵似乎不是很了解男人為何突然這么問。
”為什么不逃?”
男人輕輕的重復(fù)了一邊。
士兵抹了抹臉上的汗水站起身來:
“不想逃,就這樣?!?p> 說完回過頭來,看向其他地方將要沖上來的又回頭看看男人。
“呵呵!”
范塵輕笑一聲。
奇異的氣息從范塵的身體中彌漫出來,銀色的光亮照遍了整個戰(zhàn)場。
范塵揮手一刀,斬斷了所有的云梯,云梯上的敵軍全部頭摔了下去。
士兵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佝僂瘦小的男人,就在自己轉(zhuǎn)頭的這幾秒鐘的時間里,男人似乎更加的衰老了。
“走吧,走吧。再等下去,你們?nèi)慷家涝谶@里?!?p> 拉哈帝國的大將軍自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云梯在不知道什么東西的作用下盡數(shù)折斷,銀色的光芒自然也被看在眼里。
“大將軍,此時與先遣隊報告的情況相似!”
“哼,是忙?是暉子季嗎?”
“屬下不知?!?p> 大將軍嘴角勾勒起一絲笑容,早就聽聞先遣隊的報告,塵山帝國有一位相當(dāng)厲害的高手,實力可能不輸給暉子季。
原本攻城戰(zhàn)已經(jīng)到了這時候了,心想著暉子季可能不會出現(xiàn)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座已經(jīng)是一座孤城了,要不是他們急需一個在塵山帝國邊境的據(jù)點他們可以死死的困住這座城。
這樣就不用花費一兵一卒了。
不過,考慮到塵山帝國的后續(xù)援兵還是先占下來比較好。
有了據(jù)點之后,他們在糧草供應(yīng)及時的情況下完全可以進(jìn)退自如。
“我還以為,今天會這么無聊的結(jié)束了呢。加緊攻城,我到要看看那是個什么人物,憑什么和暉子季相提并論?!?p> 隨即,拉哈帝國的眾人更加不要命的開始攻城。
云梯在木系靈技的使用者的手上正在飛速的修復(fù),那些還不想自己上前沖殺的靈皇,凡帝們操控著沙人層層疊疊的往城墻上爬。
不時的還有人召喚出龍卷沙暴逼退城墻邊緣的戰(zhàn)士們,以便給他們帝國的戰(zhàn)士提供攻上城墻的契機(jī)。
“逃?往哪里逃?”
士兵聽了范塵話苦笑道。
“現(xiàn)在所有的城池都在堅守,哪一個都不會讓人進(jìn)的,更何況如果我們逃了我們就是逃兵了。
作為帝國戰(zhàn)士的一員,我哪怕死在戰(zhàn)場上,曝尸于這荒野大漠之上也好過成為一個逃兵?!?p> 范塵聽了士兵的回答輕輕的笑著。
“你能這么想,我確實很高興。只不過,其他三面城墻的人我已經(jīng)商議妥當(dāng)了,只要你們從北門撤退,他們也會跟著走。”
士兵大驚失色:“你這可是讓我們棄城啊你是和居心?”
士兵擺好戰(zhàn)斗的姿勢,但是想了一下,就憑范塵剛才展現(xiàn)出來的力量,自己好像根本沒有辦法與之抗衡。
“棄城也好,戰(zhàn)術(shù)性撤退也罷?!?p> 范塵指了指正在攻城的攻城錘和拉哈帝國的大將軍,淡淡的問道:
“他們,你們擋得住誰?你一個……,額,你是什么境界?”
“靈王……?!?p> “對,你一個靈王那什么去擋?就算是你的尸體都不夠讓靈帝塞牙縫,不夠讓那柄攻城錘的輪子顛一下的?!?p> 士兵不知道自己能說什么,只不過他是知道眼前的男人說的是真相。但是那樣有如何?他是一個戰(zhàn)士,一個士兵,寧死也不能退。
“是嗎?”
范塵有笑了起來。
“其他三面城墻上的人,和你說的話很像?!?p> 士兵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來,范塵是在套他的話,這不由的讓他有一絲的惱怒。
大敵當(dāng)前,都這個時候,這個人到底想要做什么。
吃里扒外?不像。
但是他確實是過來勸降的。
范塵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說道:“別放在心上,只不過是我命以不久,與這座孤城共同死去也就罷了。
只不過可惜了你們了?!?p> 說完,范塵就朝著城墻的邊緣走去。
雖然范塵剛才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戰(zhàn)斗力,但是看著他那似乎弱不禁風(fēng)的身體,不免出言提醒不要摔倒。
這倒是在這殺紅眼的城墻上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小子,我能感受到你身上的死氣!”
鏡龍緩緩的說道。
只不過,這一次,鏡龍并沒有多說什么。
在范塵要求師傅解除了小世界的封印之后,范塵的身體在承受巨大力量的同時,也在不斷的衰老。
“呵呵,一死了之吧。陪我嗎?”
范塵站在城門之上的城墻上,像是一位生命走到盡頭的老者一般,抬頭似乎想要再看一眼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