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邊,九叔得了兵刃,頓時如虎添翼,秋生提著棒子,也來到近前,氣勢十足的說道:
“師父,讓我也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九叔本想拒絕,擔(dān)心秋生受傷,但見他躍躍欲試的模樣,又恐傷了他行俠仗義的熱心腸,于是只能開口說道:
“這妖道本事不小,待會別離開我身前!”
“曉得!”
秋生見師父同意自己上陣,頓時大喜,抖擻起精神,跟著九叔朝金無常殺去。
“哼!一個是死,兩個一樣是死,正好送你們?nèi)S泉!”金無常森然說道,他本是在荊楚一帶橫行多年,手上沾滿了無數(shù)人命,此刻哪會把一個小鎮(zhèn)里的師徒放在眼里,非但沒有后退,反而迎面而上,沒有絲毫猶豫。
而這邊九叔掄起大刀,卻不直接掩殺,反而跳上街邊的牌樓,從房檐上朝前靠近。
“唔?這老頭上房做甚?難道想和徒弟玩上下夾攻?”金無常見狀,心中暗暗想到:“哼,真是自作聰明,兵分兩路的后果,就是實(shí)力分散,待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的徒兒,看你如何自處?”
由不得金無常如此自信,要知道棍法極為難練,正所謂拳怕少壯,棍怕老郎,秋生年紀(jì)輕輕,肯定沒有什么歷練,如今使用一條齊眉棍,根本沒有什么威脅。
想到這里,金無常立刻照著秋生攻去,手里的哭喪棒幻化出諸多殘影,虛虛實(shí)實(shí),照著秋生的天靈蓋就抓去。
誰知秋生絲毫不慌,手里的棍子舞起幾朵槍花,居然是把棍子當(dāng)作長槍來使用,然后凌厲的一擊,頓時將措不及防的金無常嚇了一跳,連忙收招推開。
“好家伙,這小子會的本事不少?差點(diǎn)著了他的道了!”金無常驚訝的想到:“這么個小地方,怎么會有這么多厲害的角色?”
可惜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卻感到頭皮一陣發(fā)麻,抬眼一看,只見九叔已經(jīng)占據(jù)了他的頭上最佳方位,凌空躍下,那樸刀借著下墜的勢頭,竟格外迅猛霸道,擋者披靡,氣勢空前凌厲。
嘭!
兩把兵器打在一起,爆發(fā)出如雷霆般的巨響,金無常做夢都沒想到,九叔能不動神色搞來一把大樸刀,自己手里的哭喪棒雖是純銅打造,但短兵面對長兵,先天就有劣勢,僅僅一次交手,自己就被九叔的刀勢逼退。
“厲害....除了教主之外,我從沒遇到過這樣厲害的家伙,這老頭....他到底是誰?”
可惜心中還沒想出答案,另一邊秋生的齊眉棍斜刺里殺出,金無常想要躲避,卻遲了片刻,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被木棍抽在了嘴巴上,雖然并不致命,卻讓金無常心中格外火大,自己走南闖北那么多年,今天居然被一個娃娃欺到臉上?
“千刀刮爛的臭賊!我金無常今天定要把你們斬碎拿去喂狗,然后屠盡這個地方!方能消解我心頭之恨??!”
金無常一邊咆哮到,一邊祭出法力,貫入哭喪棒內(nèi),那純銅打造的武器,頓時綻放出暗紅色的兇光,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擇人而噬了。
可惜他想要收拾秋生,一旁虎視眈眈的九叔哪里會坐視不管,立刻施展起刀法,千百道刀光照著金無??窨?,逼的他是手忙腳亂,不然頃刻間就會被活活凌遲成一具白骨。
“哼!還想屠城?就憑你?去地獄做一個真的無常吧!”
九叔早年間被罰離開師門,在各地云游,這刀法就是在游歷途中,不斷磨練掌握的本事,如今又惱怒金無常喪盡天良的做法,心頭早就火冒云霄,再次拿出不久前,殺妖殺的珠江斷流的氣勢,將金無常打的是節(jié)節(jié)敗退,短短幾個回合,身上就掛彩無數(shù),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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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街頭九叔酣戰(zhàn)之際,此刻在山頂?shù)慕烫们埃礻粍t面對群情激奮的鄉(xiāng)民,外加煽風(fēng)點(diǎn)火,準(zhǔn)備燒毀教堂的查理曹。
“阿昊.....原來你在這里,讓我好找??!”查理曹見狀,眼珠子一轉(zhuǎn),連忙開口說道:“你也看見了,鄉(xiāng)親們情緒很激動,一定燒掉這間洋廟,要不然就要把保安隊(duì)掀翻~你看,這該如何是好...”
這話的本意就是挖坑,只要徐昊做出任何選擇,那之后無論是燒教堂,還是暴怒的鄉(xiāng)民,都可以把這些黑鍋推到徐昊身上。
誰知徐昊瞟了查理曹一眼,并不接茬,反而冷冷的說道:
“曹副隊(duì)長,你好歹也是去過省城,學(xué)過洋文的人,怎么會把教堂叫做洋廟?”
“?。窟@....”查理曹被將了一軍,卻不死心,急忙說道:“阿昊你可能很久沒來鎮(zhèn)上,不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這里有很多小孩失蹤,到處都找不到蹤影,于是大家打算來這里....”
然而話還沒說完,徐昊就直接打斷了話頭。
“這里沒有什么小孩!---如果諸位不相信的話,可以派出代表,進(jìn)去教堂里面搜查!我可以保證里面的洋人,不會干涉代表的任何檢查!”
此言一出,在場的鄉(xiāng)民頓時議論紛紛,如果說這些人一開始被憤怒裹挾,失去理智,才會被查理曹蠱惑來燒教堂。
但經(jīng)過大半天的爬山,在烈日和汗水的刺激下,一行人早就把心頭的火消的差不多了。要不然也不會在查理曹鼓動他們撞門的時候,鄉(xiāng)民們一個個愛答不理。
如今看到了教堂,矮小破舊不說,關(guān)鍵這地方并不大,一眼就能看的清楚,若是用來藏匿孩子,實(shí)在是有些空間不足。
再一想到燒毀教堂的后果,冷靜下來的鄉(xiāng)民自然不愿意再干,徐昊的話無疑給了他們一個臺階,頓時點(diǎn)頭稱善。
“阿昊是上過報紙的,破案如神,才一上任就破獲盤踞多年的水匪....他要說這里沒問題的話,俺們信他~搜查什么的,也不用了!”鄉(xiāng)民們客客氣氣的說到。
反而是一旁的查理曹,聽到鄉(xiāng)民說起徐昊上新聞的事情,臉色徒然變得難看起來,他最恨的就是這件事了,差點(diǎn)讓他被鎮(zhèn)長把皮給撥了,如今舊事重提,讓查理曹看向徐昊的目光,變得怨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