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九叔并沒有因為自己找到兇手而自豪,他喘著粗氣說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趕緊將他找出來,否則這家伙身上的傷勢痊愈,只怕整個任家鎮(zhèn)都將遭到滅頂之災(zāi)!”
徐昊聽到這話,不由皺起了眉頭。
“九叔,您的意思是,他還在附近!?”
“極有可能!”九叔嘆了口氣說道:“先前他拐走那么多本地小孩,卻沒有急著離開,反而大搖大擺在鎮(zhèn)上最豪華的酒樓吃飯!肆無忌憚,無法無天,可見這個金無常,應(yīng)該是那種藝高人膽大的類型!”
“所以,現(xiàn)在他吃了你那么大的苦頭,只怕也不會遠(yuǎn)遁,甚至還可能在附近暗處里窺視,尋找您老的破綻!”徐昊想起自己來的時候,九叔明明已經(jīng)受了極重的暗傷,卻死撐著不肯松懈,愣是杵著關(guān)刀坐在街上,恐怕也是為了威懾暗中的屑小。
“阿昊所言甚是!這恰恰是我最擔(dān)心的!”九叔嘆了口氣回答道。
“那不知....九叔你是否知道,這個叫金無常的家伙,他受的傷勢如何?”徐昊小聲詢問道。
“我以氣運刀,最后一下雖然沒有斬了這貨,可手上的刀氣并不受影響,對方只怕此刻也是刀氣入體,正在暗處療傷.....只不過當(dāng)時受這玩意阻撓,恐怕傷勢要比我輕的多...”
說這話的時候,九叔用手指了指腳邊的東西。
赫然是幾張人皮,上面五官描繪的栩栩如生,簡直跟真的一樣,關(guān)鍵每張都各不相同,要是當(dāng)時這金無常真披著這些人皮,只怕根本沒人能識別出他的身份。
徐昊見狀皺了皺眉頭,這種高端的易容術(shù),等于是目前所有關(guān)于金無常外貌特征的線索,只怕都是不能用的,能下手的地方只剩下指紋,體味,以及聲音了....
一旁的秋生拿著人皮翻來覆去的看著,嘖嘖稱奇到:
“只怕是戲院里最厲害的老師傅,都不會玩的那么精細(xì),光這一身人皮,只怕都花了不少心思和本事了,才能做出如此逼真的東西?!?p> “有能力卻不用在正處,制作這種人皮的,才是最可惡的存在!”九叔甕聲甕氣的說道。
徐昊則皺眉思索了一會,對躲在角落了探頭探腦的阿威說道:
“保安隊里有沒有嗅覺靈敏的狗.....獵戶打獵用的那種也行!”
秋生聞言立刻會意,喜道:
“對啊,任他孫悟空百般變化,但人皮上殘留的氣味,是絕對改變不了的,若是順著氣味去找,定能有所斬獲!”
然而阿威還沒反應(yīng)過來,眼神疑惑的嘟囔到:
“???你要狗?抱歉啊,最近我都不在,買來做火鍋的狗都吃光了,一直沒有補充.....要不改吃貓肉,龍虎斗也不錯啦!”
眾人見狀,紛紛搖頭,嘆阿威這家伙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不必用那種方法!太慢了!”九叔嘆了口氣說道:“既然是茅山弟子,自然有我們獨門的招數(shù)-----秋生!你過來,我現(xiàn)在傳你本門的絕技,扶乩追蹤法!”
聽到是九叔那邊的絕技,徐昊下意識就想避開,雖然他懂的法術(shù)極少,但礙于麻衣派掌門的身份,因此多少需要避嫌。
誰知秋生一把拉住他,低聲說道:
“你傻啊!我?guī)煾赣譀]說讓你走,擺明是希望你也一起學(xué)-----待會多幫我記著點,不然我回頭忘了細(xì)節(jié),師父可不會再教了!”
徐昊聞言偷偷瞧了九叔一眼,見他不置可否的模樣,于是心中一寬,也走上前來,但始終隔著幾個身位,沒有靠的太近。
“扶乩追蹤法乃靈鬼作用的一種。需要有受法人的血,來做引子!”九叔一邊說著,一邊從血淋淋的人皮上,刮了一些污血下來,然后往下不遠(yuǎn)處的阿威。
“你也過來!”
阿威知道九叔的本事,哪里敢違逆,哆哆嗦嗦走了過來,被九叔一把拉住,將指頭上的污血抹在他的中指上,然后不顧阿威的驚呼,直接刺破指尖,讓他的血和金無常的血混在了一起。
“將兩人的血混在一起,達到心意相通,這樣才能指引我們,找到目的地!----勞煩店家取個木盤和杯子過來!”
酒樓現(xiàn)在哪里還有生意,店小二馬上照做,只盼著九叔早點把這攤子事情擺平,他們也好快點恢復(fù)經(jīng)營。
而徐昊這邊則回想起來,九叔電影里,《驅(qū)魔警察》就出現(xiàn)過這個法術(shù),h跟尋常的扶乩頗有類似,但相比鬼畫符的文字來說,這種則是直接在香灰上畫出圖形,顯示出對方的距離自己的位置,有點位置共享的意思。
果然,九叔按照徐昊記憶的模樣進行,只不過木盤里盛放的不是香灰,而是細(xì)沙,看來一切從簡,而阿威則在九叔的法術(shù)中,仿佛一臺肉體記錄儀似得,叼著根木棍,在沙上畫出了一個詭異的圓圈。
九叔見狀咦了一聲,馬上看了看太陽,又默念了些子丑寅卯,玄武朱雀的口訣,掐指一算,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師父,怎么了?”秋生雖然受傷,但依舊擔(dān)心九叔,連忙出口問道。
“這個潑才.....居然沒有走遠(yuǎn),一直都在這怡紅院里!”九叔手指顫顫巍巍指著不遠(yuǎn)處的勾欄。
聽到這話,在場的茅山諸人頓時一驚,對方居然離他們這么近,當(dāng)真是沒把他們放在眼里。
“秋生你護好九叔!我去會會這個家伙!”徐昊霍然起身,望向這個任家鎮(zhèn)男人最向往的地方,眼神決然。
秋生原本想跟去,但無奈本來就受傷嚴(yán)重,雖然勉強可以走路,但別指望能像平時那樣生龍活虎。
“這家伙非常危險,道法精深,陰險狡詐,做事不顧后果,更兼得這一身會脫皮的邪術(shù)!似乎可以幫他逢兇化吉.....”九叔沉吟道:“所以阿昊,你要是遇到這家伙,切記不可力戰(zhàn),保住自己比什么都終于。
“嗯,我會注意的!”徐昊淡淡的說道,同時將招生名單拿來,隨即BAN掉遠(yuǎn)處來的客戶,當(dāng)然這種行為并不少,。畢竟運氣也是萬事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