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真的是你!嗚嗚……”
“突然人就不見了……嗚嗚……突然就到了這里……嗚嗚……突然就變小了……就剩我一個人……”
“經(jīng)歷是一種財富么,也不都是壞事兒,起碼你也好看了不是?”
“哎……你干什么?怎么脫我衣服……哎……”
“乖,一會兒就好,就看看,別怕啊……”
“不是……”
狐影也不裝了,哭了幾聲,突然又竄上來,抬手就扒衣服。
文昊阻撓,這是正是夏天,衣服本就不多,相互撕扯間,胸口就露了出來……
正中央,一個虎??!
狐影拿手戳了戳,又搓了搓,再吐口唾沫在手上,還要去擦,被文昊扔了出去。
“我還沒問你呢!”
“最后時間你在哪里?”
“海里,從船上跳下去的?!?p> “跳海之前,最后一句話是什么?”
“棄裝備,跳海!”
“行動前,我手上戴的什么表?”
“西鐵城包金機械表,棕色皮表帶,搶人家的。”
“最后的行動幾個人?聽了誰的命令?”
“就咱們兩個,是你自作主張?!?p> “果然我的預(yù)感是正確的,像我這么奇怪的人,這世間怎么還會有第二個,果然是你,狐影!”
“我也是看你奇怪,和我太像了,看著小,又長的快,教官,這是咋回事兒?”
“我哪里清楚!不過,在船上你也發(fā)現(xiàn)了,我有一些無法掌控的奇怪能力,可能跟它有關(guān)系?!?p> “不過,這事兒只有咱倆知道,就是老領(lǐng)導(dǎo)他們,也僅僅知道我身上的印記?!?p> “所以,這要保密,終身的那種?!?p> “是!”
狐影下意識的伸手敬禮,然后就笑了。
然后,狐影勤快的取下墻上的臘肉,炒了個菜,又煎了盤雞蛋,再炸了花生米,最后拌了一個木耳。
文昊就坐在炕上,看著忙碌的狐影,這時的他,心里很是安靜,很是滿足。
在這個世界上,終于不再是自己一個人了,他有了同類。
以后再也不會有那種孤寂的感覺,看這個世界好像看畫,而自己卻游離在畫之外。
這里暫時沒了外人,文昊就取了酒,兩人都喝了一點,
邊喝邊聊,什么都說。
“這里是靠山屯兒,不到三十戶人家……”
“爺爺我也不知道叫啥,別人都叫他老藥子……”
“他和村里的隊長牛大叔是好朋友,就一個鴨蛋喝酒的那種……”
“胡叔,我到了這里,還低了一輩兒,咳……”
“他的身份是我偷偷查證的,他還不知道我已經(jīng)知道,還以為我是一個沒了父母的孤兒……”
“他怎么從部隊回來的,問了幾次,沒問出來,還在想辦法……”
……
“我是被吉春城里的一家人救了的,時間好像比你還早幾天,你說奇怪吧……”
“我也認了娘,現(xiàn)在姓鄭,原來名字也不用了,叫鄭文昊……”
“現(xiàn)在,我有了一個總強調(diào)自己比我大的姐姐,一個四歲但眼睛盲了的弟弟……”
“我這個姐姐吧,原來家里窮,身體著實差了點,等再過一段時間啊,養(yǎng)好了應(yīng)該不差于你,哈哈……”
“怎么又說……”
“話說,你咋長成了這樣……哈哈……”
“不要再說了啊,不說還是好兄弟……”
“這哪里是我能控制的,都是那個可惡的作者……”
“噓,小聲點,心里想想就行,別說出來,現(xiàn)在的作者都很厲害……”
“我在城里還認識一個人,跟你差不多,也很好看,當(dāng)然,比你還差一些,哈哈……”
“你還說……”
“好了,不說了不說了……”
“我在城里還認了一個老干部做干爹,那老頭不壞,就是心里除了國家沒旁的了……”
“他媳婦也是個厲害的,是個法官,不過,對我很好……”
“我還做了好大一份事業(yè),不過這次被算計,心里不舒服,自己跑出來散散心……”
“也不是不好的那種算計,就是做事情急了些,官場上的一種手段……”
“我可給你講啊,我現(xiàn)在有一片好大的房子,自己蓋的,那叫一個舒服……”
“這個院子真好,你們怎么就讓他空著,多可惜……”
“我給你說啊,我現(xiàn)在養(yǎng)了好幾條狗,很好很厲害那種,以后讓你見見……”
到了最后,兩人才想起還有正事兒。
文昊先問,“你現(xiàn)在幾歲?”
“剛來的時候定的十四,今年應(yīng)該十五了吧,撿我回來那天就是生日,教官,你呢?”
狐影回答,然后反問。
“跟你差不多,剛開始被娘定為十歲,轉(zhuǎn)過年又被老馬拍板,定為十三歲,現(xiàn)在對外就是十三歲?!?p> “那我比你大??!這樣說來……”
文昊突然感覺不妙!
果然,墨菲定律執(zhí)拗的出現(xiàn)了。
“這樣說來,今后我是哥哎,教官,叫一聲聽聽!”
狐影開始興奮了,有種“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快感!
“你休想!”
“教官,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這叫形勢逼人強啊。”
“對外我是失憶的,是流浪過的。
那干脆,咱倆就是流浪時候認識的兄弟,這次在濛江因為買藥,陰差陽錯就認上了,也算旁證我以前的經(jīng)歷?!?p> 文昊最后拍板!
“只是,這教官以后還是不要叫了……”
狐影的心愿還是得以滿足,教官屈從了現(xiàn)實!
等到月亮爬上樹梢,兩人都有些醉了……
心滿意足的那種醉!
此生不孤的那種醉!
一杯濁酒盡余歡的那種醉!
兩人都放開心緒,盡情放縱了一下各自的心情,到第二天清晨,重又回歸到正常狀態(tài)。
狐影醒來的時候,文昊已經(jīng)在院子里忙活了有一會兒了。
他還是沒忍住,朝院子下手了。
端著一簸萁草木灰,在院子里劃線,已經(jīng)基本完工。
從西面柴棚向南,直到南面柵欄拐彎處,好像要蓋什么,不像人住的房子,太窄了一些……
從院門口到正屋,好像規(guī)劃了一條道路,先是向西折,對正屋門后就直通過來。
規(guī)劃道路的東側(cè),靠近主屋,又規(guī)劃了一處房屋,居然有四間之多。
道路兩旁的的其余地方,此時,一塊塊因地制宜的菜畦赫然陳列,邊角位置居然還給樹留了位置。
看到這些有些明白用處,有些不明白用處的圖案,再看兀自興奮不已的前教官,狐影有些傻眼。
教官這是怎么了?換屬性了么?怎么感覺和以前不一祥了呢?
“教……教官,這都是干啥呢?”
“都說了不能再叫教官了,要改?。 蔽年悔s緊強調(diào)。
“你們?nèi)兆舆^得太不精細,太粗糙了,我給你們提升下?!?p> “你看啊,這里是雞棚,這里是兔窩,這里喂豬,這里計劃養(yǎng)羊……”
“這里要再蓋一個房子,帶廚房那種,剩余的地方全種菜,拐角再種幾顆果樹……”
前教官,現(xiàn)菜農(nóng),口沫亂飛,激情四射,不斷的向狐影貫輸他的生活理念。
最后,仍不無遺憾的說,
“可惜,這里沒有大而且穩(wěn)定的水源,要不還是可以養(yǎng)幾條魚的……”
沒跑了,就是換屬性了,狐影肯定的下了結(jié)論。
狐影孤航
教官的種田屬性是哪里來的呢?或許不是他的鍋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