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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南城、姜家……
江寒坐于密室內,手掐印決,神情嚴肅的默默感知著。
在他面前,散發(fā)著淡淡陰煞氣息的法器葫蘆正在在微微顫動,其散出發(fā)出的陰煞之氣,正在被逐漸收斂。
半晌后,這煞器葫蘆收斂了全部的陰煞之氣,變得普普通通,如同一件正常的法器一般。
“哈……成了?!?p> 江寒看到這一幕,咧嘴一笑。
陰靈黑蟒能夠吸收其散發(fā)出來的陰煞之氣,使其看起來像一個正常的法器。
而煞器葫蘆所散發(fā)出的陰煞之氣,也能夠蘊養(yǎng)陰靈黑蟒,雙方相互成就,配合一體,莫名的契合。
當初他第一次看到這件煞器的時候,腦海中就冒出了一個想法要將自己控制的陰靈儲存在這里面。
這葫蘆本是一件法器,內蘊空間,應該是用來裝酒的,不過因為機緣巧合變成了這樣……其實也不差,裝酒是裝不成了,就算敢裝,也沒人敢喝。
用來蘊養(yǎng)陰靈,其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到時候只要收集足夠的尸體,或者干脆去極陰之地,大肆收集陰煞之氣,用來蘊養(yǎng)陰靈,使其變得強大,自己的手段就能有多一種。
自己手上這陰靈,這條黑蟒,說起戰(zhàn)斗力的話,應該就只有武道第二境的力量,還需要不斷的陰煞供養(yǎng)才能夠恢復實力。
陰靈的實力是無法提升的,只能恢復到它生前的境界,江寒所控制的這條陰靈黑蟒乃是三階的妖魔,偷襲之下甚至能夠對武道第四境的強者造成傷勢,目前來說也夠用了。
江寒拿起著葫蘆放在腰間,用一根絲帶束縛。
“就叫……酒煞葫蘆好了,以后是要敢惹我,就請他喝一壺……嘿嘿嘿。”
江寒想到以后請人喝酒,酒葫蘆中卻突然冒出一個巨大的蛇頭,然后出其不意的給他一下……
“嘿嘿嘿……”
收起酒煞葫蘆,江寒順手將手中的古劍扔到一旁,現(xiàn)在這玩意只是一塊廢鐵。
“寶器劍胚……”
江寒拿起面前的長劍,手指輕輕劃過劍身,一縷冰霜,逐漸在其劍身上浮現(xiàn)。
他將法力注入長劍,卻并未激發(fā)其劍氣,只是為其蘊養(yǎng)。
……
武道發(fā)展至今,已經有了一套完整的體系,器胚就是其產物之一。
伴隨著武者的成長,武器也需要不斷的更新?lián)Q代。
但是新的武器上手,必定會需要一段的時間來適應,會浪費很多的時間。
所以,器胚應運而生。
就拿江寒手中這一柄劍胚來說,在打造完成之后,沒有被任何人入過手,非常的“干凈”。
江寒若長時間,不間斷的為其注入法力,積年累月之下,它將與江寒誕生一絲聯(lián)系,成為江寒的本命之器,伴隨他成長。
若蘊養(yǎng)養(yǎng)的時間足夠長久,這劍胚甚至可能誕生靈性,晉升為靈器,甚至道器。
……
當然,武者也可以直接去購買法器、靈器,但必定會讓自身有一段適應的時間,不可能上手就用。
普通的武器之間,可能差別不大,開始上升到法器級別后,每一柄都將與眾不同。
就更別說靈器了,法力不契合,法力運轉時必定會受到影響。
除非是有一柄新的靈器,但是鑄造一柄新的靈器,所花費的代價實在太過高昂,而且成功率太低,極難誕生。
所以,大部分武者,都是從練武初期,法力誕生之初便開始蘊養(yǎng)器胚。
……
江寒以指尖凝聚法力,在劍身上刻下兩個字:霜雪。
“劍名:霜雪”
極寒冰焰附著在他的法力上,在劍身上留下常常一道痕跡,無數(shù)細小的冰晶在其上生長、延伸。
“極寒冰焰……毀滅生機的力量。”
江寒握著的這根還在“生長的冰棍”,口中喃喃道。
“我以血脈神通蘊養(yǎng),應該能夠加快其成為我本命之器的進程吧?!?p> 突然,江寒心靈福至,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
“要是把龍珠鑲嵌在(霜雪)上,會不會……”
他在自己的儲物戒指尖一抹,一顆,嬰兒拳頭般大小的珠子便出現(xiàn)在他手中。
寒焰冰蛟的龍珠。
這龍珠出現(xiàn)的一瞬間,江寒體內的氣血,不受控制般的開始涌動,血脈開始被被動激活,他的瞳孔中開始閃爍出藍光。
下一秒,他便將這枚龍珠放到了自己嘴邊。
突然,他神情一動,眼中閃出掙扎之色,隨后搖了搖頭。
看著即將放到自己嘴邊的龍珠,他眼中閃過一絲忌憚,隨后將其重新塞回儲物戒指。
“確實是邪門,看來不到元丹,這玩意就不是我能碰的……等我到武道第四境再說吧。”
伴隨著龍珠消失在他眼中,他體內的氣血也開始安靜下來,但他卻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瞳孔中,一縷冰藍色的光芒,確實存留了下來。
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塊玉佩。
就是這玩意兒,剛剛打斷了龍珠對他的迷惑。
(江寒,有任務給你,盡快過來一趟。-鎮(zhèn)妖司總旗:張永貴。)
“鎮(zhèn)妖司在這個時候找我干什么?”
“難道也是因為靠山宗的事兒?”
江寒眼睛一瞇,察覺到了一絲危險。
明明不久之前他們才見過,而且張永貴告訴他,短時間內不會有任務,讓他好好潛伏。
“難道是因為食心蟲的事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
江寒皺著眉頭思索著,他自己心中有鬼,自然會覺得有危險。
事實也的確如此,張永貴已經準備好了一枚新的“丹藥”,就等江寒過來服下了。
江寒心中有所糾結,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目前為止,他還需要鎮(zhèn)妖司這一面大旗來震懾白蓮教,不過此去恐怕有危險,他并不想再前往靠山宗之前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尤其是他剛剛斬斷一條枷鎖,不想這么快,身上就一套上另一層枷鎖。
哪怕只是一個可能,他都不想。
略微思索了一會兒,他拿起玉佩,傳出一道訊息。
?。ㄎ冶欢⑸狭耍罱苈闊?,勿擾。)
隨后他將玉佩塞入儲物戒指,拿起“冰棍”,伸出手,慢慢的在上面摩挲著。
“看來是不能繼續(xù)待下去了,得盡快前往靠山宗,……我就不信你們敢追過來!”
……
另一邊,張永貴握著玉佩眼中閃過一次陰霾。
他轉過頭看向桌子上,那里正放著一個小小的錦盒,正是他給江寒準備的“禮物”。
“哼!察覺到了嗎?”
“不過,就這么讓你跑了,那我這鎮(zhèn)妖司總旗就不用干了?!?p> “來人!”
“大人?”
“把**小旗官張虎給我叫過來?!?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