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在壺村聽那遠(yuǎn)古的故事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亞歷山大問道。
趙肆眼珠一轉(zhuǎn):“我們從王城來,聽王城的調(diào)香師說過,他們其中出了敗類。就是那些把香粉用在自己身上,刺激神經(jīng)和身體,逐漸墮落的調(diào)香師。這些墮落調(diào)香師在尋找更強(qiáng)大的香粉配方?!?p> “可惡,用戰(zhàn)士壺的碎片做香粉,使他們自己強(qiáng)大。真是可惡至極!”亞歷山大雙拳緊握,“他們現(xiàn)在在哪?”
這可怕趙肆給難住了:“那我就不清楚了。墮落調(diào)香師一定躲的遠(yuǎn)遠(yuǎn)的,然后雇人來找殺你們。所以不從源頭解決問題,偷獵者就沒完沒了?!?p> 只要有利益,就有殺害。
沒有人付錢,戰(zhàn)士壺的碎片一文不值,那便不會再有偷獵者。說起來簡單,要去找幕后指使者可難于上青天。鬼知道這些墮落調(diào)香師躲在什么地方。
按照時間線來推算的話,調(diào)香師的技術(shù)一直是王城里的秘術(shù),外人是無法掌握這項技術(shù)的。是隨著破碎戰(zhàn)爭的爆發(fā),調(diào)香師們也加入了戰(zhàn)場,才逐漸是調(diào)香技術(shù)走向大眾視野,進(jìn)行了非主觀性的技術(shù)推廣,讓更多的人學(xué)會調(diào)香技術(shù)。
但并不等于調(diào)香師是個秘密職業(yè),在破碎戰(zhàn)爭之前無人知曉。
在與亞歷山大解除誤會之后,它熱情的邀請趙肆等人進(jìn)入壺村休息。至于招待嘛,倒沒什么能招待的。物資方面除了維壺師的用品之外,再也沒有富裕的。畢竟壺是不需要什么生活資料的。
所以長途跋涉來到壺村的趙肆依然得啃干糧,住的地方也是簡簡單單的棚屋,里面連個家具都沒有。別問,問就是壺不需要。
海蓮娜挺開心的,因為她終于摸到了小壺。小小的壺,圓滾滾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因為海蓮娜的手是軟軟的,所以小壺們也喜歡被海蓮娜撫摸。海蓮娜跟擼貓似的,抱著小壺揉搓,小壺在她懷里發(fā)出咯咯咯的笑聲。
倒是瑪蓮妮亞和朵羅雷絲不太受歡迎——她倆的手都算不上柔軟。
朵羅雷絲坐在樹上眺望著大海,老翁在于亞歷山大探討戰(zhàn)斗技巧。剛才的事老翁記憶猶新,被亞歷山大激活了殺意差點收不住。在得知亞歷山大是村里最好的戰(zhàn)士壺之后,便起了論道的心思。動手打難免有損傷,嘴上說說就很安全。
這里跟個世外桃源似的,如果不是血腥味還未化開的話,看著村里盛開的花朵聽著海浪聲,吹著海風(fēng)休息一下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奇怪了,沒想到這里居然還會有游客?!本S壺師給亞歷山大清理好壺身,拎著水桶對趙肆說道。
趙肆回答:“沒事做,聽說了壺村就想來看看??纯催@些神奇的生命?!?p> 維壺師是個看起來得有五十多歲的大胡子男人,他精神抖擻看起來身子骨還不錯,雖然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是并未奪走他的健康。
可能在壺村里很有規(guī)律的健康生活,使他保持了年輕狀態(tài),減緩了衰老。
壺村就像是交界地的桃花源,刨除偷獵者的事,這里寧靜祥和沒有爭端。壺與人為善彼此之間沒有爭執(zhí)。當(dāng)然,加入了其他勢力的壺對于敵人肯定不會友善,它們很能分得清敵我。對友方善良,對敵方兇殘,這也是沒問題的。
“你也覺得它們神奇?”維壺師笑呵呵的。
趙肆點點頭:“很神奇。我很難想象它們是如何誕生的?!?p> “或許除了它們的造物主,誰也不知道是如何誕生的?!本S壺師望著天空,“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人知道了。就像交界地的生靈都是誰造的,同樣也成了未解之謎。”
“你覺得會是從哪來的呢?”趙肆覺得維壺師會說是從黃金樹來的。感覺在交界地問十個人,會有九個人說是黃金樹,還有一個說不清楚。
維壺師沖他眨眨眼睛:“我猜是生命熔爐?!?p> “生命熔爐?”趙肆沒想到維壺師會給出這么一個答案。
“對呀,生命熔爐,”維壺師重復(fù)一遍才繼續(xù),“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生命熔爐了?!?p> “呃,能不能詳細(xì)說說呢?”趙肆也算是第一次聽本地人跟他講生命熔爐了。
“哈哈,我也知道一些傳說故事罷了,可不能當(dāng)真啊?!本S壺師哈哈笑著,似乎很高興有人愿意聽他講故事。
無所事事的瑪蓮妮亞和朵羅雷絲也被吸引過來,準(zhǔn)備聽聽這個生命熔爐。
維壺師沒著急講故事,而是先燒了一壺水,給自己泡了一碗花茶做好了準(zhǔn)備,這才徐徐道來。
傳說故事的開頭往往平淡無奇:大地混沌一片沒有生機(jī)。在沒有生命的交界地,投放生命是所有至高無上的存在都會做的事,別問為什么,問就是必須這么做,不然故事講不下去。
至高無上的存在,按照維壺師的說法那就是“無上意志”,具體是不是丟黃金樹下來的無上意志,那就沒辦法追尋了。
總之故事就這么展開了:交界地沒有生命,但是在天上有,日月星辰輪轉(zhuǎn)交替,太陽的光芒照耀著交界地帶來了生命力。
“那個時候的交界地中間可不是海,而是一口魔法坩堝?!本S壺師說道,“源源不斷的東西都從坩堝里涌現(xiàn)出來?!?p> “坩堝?東西?”趙肆有點無法理解。
“嘿嘿,就是生命熔爐。你所看見的交界地一切有生命的存在,都是從熔爐里來的?!本S壺師繼續(xù)往下講。
在他的故事里,生命熔爐與太陽密不可分,因為萬物生長靠太陽嘛。生命與太陽掛鉤合情合理。至于“熔爐”這個名字,并非說它里面燃燒著火焰,而是指“熔煉生命”,生產(chǎn)出原始、未經(jīng)雕琢的生物。
就像是將很多礦石,丟進(jìn)了鋼爐里燒化再一股腦倒出來那樣。生物呈現(xiàn)了“熔爐百相”,有各種生物的特點,長著雜糅在一起的器官。
好壞無法定論,但是生命自會找到出路,隨著生物之間的繁衍演化,擁有熔爐百相的生物互相匹配,翅膀與翅膀在一起,爪子與爪子在一起,逐漸開始出現(xiàn)分化。
如此才不止有單一的熔爐百相,但是這個速度是相當(dāng)緩慢的,而且生物身上依然都帶著熔爐百相的特征。
趙肆挑了挑眉毛感覺在聽一場原始樸素的生物進(jìn)化論,稍稍打斷維壺師:“不是因為黃金樹才破壞了熔爐百相,讓百相分開了嗎?”
“如果是黃金樹的話,那黃金樹沒來之前,怎么會有龍、巨人、野獸和人類這些獨特的生命呢?”維壺師搖頭嘆息,“一看你就沒好好學(xué)歷史?!?p> “那如果是太陽創(chuàng)造了生命熔爐的話,那月亮干嘛了?”趙肆有些好奇。
“嗯……”維壺師沉思片刻,“什么都沒做?!?p> 對,就是什么都沒做。硬要說做了什么的話,那就是在龍王普拉頓桑克斯統(tǒng)御天空、君臨交界地的時候,指引了一幫稀人來到交界地吧。或許在至高無上的存在里,月亮也是相對平和的,對爭霸不太感興趣。
“后來,黃金樹的種子從天而降……”維壺師的聲音忽然激昂起來,像是到了故事的高潮。
無上意志投下黃金樹的種子與艾爾登之獸,這一奇景被記錄為“艾爾登流星”。那劃破天際的金色流星雨,精準(zhǔn)的砸在了生命熔爐上,就像是種子被飛鳥排泄出來,落在了最肥沃的土地上。
生命熔爐里旺盛的生命能量滋潤了黃金樹種子,使其茁壯成長漸漸與生命熔爐融為了一體。
樹代表了生命,火代表了文明。黃金樹就像是一道鍛造工序,將原始的熔爐百相生命,鍛造成了各式各樣。宛如金屬被鍛造成了各種器具。
恰巧黃金樹也不是普通植物,而是“黃金”,從熔爐里出來合情合理。
扎根生命熔爐,枝葉吸收日月光華,黃金樹茁壯成長。
“那生命熔爐被吞了,它背后的無上存在就沒有意見?”趙肆覺得故事里的生命熔爐很呆,因為黃金樹一方的無上意志明顯具有主觀能動性,是憑借自己的想法丟的樹種子。
“好問題,這哪里是我這種人能明白的呢?”維壺師咂咂嘴喝了口花茶,“沒準(zhǔn)那些無上存在彼此是朋友也說不定。搞不好祂們在天上商量好了,一個說:你看,我做了黃金樹,能讓生命熔爐里誕生的小怪物變漂亮。另一個說:真的嗎?那我們快來試試吧!”
維壺師最后兩句話,是模仿著小孩子的語氣說的。
就像是粉絲們?yōu)榱伺枷癖舜舜蛏蛩?,結(jié)果他們的偶像其實是好友,一切都是為了熱度操縱粉絲而已。
趙肆忽然問道:“生命是如此出現(xiàn)的,那死亡呢?”
“好問題,死亡就是另一碼事了?!本S壺師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
炒花蛤的麻糖
其實在游戲里我就沒用過調(diào)香瓶。至于魔法坩堝嘛,是出自凱爾特神話的達(dá)格達(dá),他有一根巨棍和一個巨大的坩堝,巨棍的一端用來帶走生命,一端用來恢復(fù)生命,而坩堝則代表土地著永恒的繁榮,因為坩堝是一口重生之鍋,能夠提供美味的食物,永不減少。感覺上這個大鍋跟生命熔爐有些像